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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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爺?”
“回去,我説了我哪兒也不去!”
“可是…可是少爺他…他醒了…”
“醒了又如何?”君無上漸覺不耐,他冷冷地看着前來請人的奴僕。
前來請人的奴僕不抖了起來。不是故意要害怕的,畢竟眼前的人並沒有凶神惡煞的長相,或是以惡劣的態度對下人們怒吼,相反的,他那一張斯文俊美的臉雖然沒什麼表情,看起來還真是賞心悦目。
只是怪得很,也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那副沒有太多表情的表情就是給人一種壓迫,而且只是讓他那麼淡淡地一瞥,心裏便不由自主地泛出一股寒意。
“還不出去?”為了不吵醒安睡中的人兒,他沒有提高音量,只是,因為他心情上的不耐煩,較之剛才,這時他給人的壓迫是益加地沉重了。
“可是…可是…”雖然很害怕,但這一出去便代表任務失敗,深怕不了差的僕人頓時困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地急得一頭汗。
解除這份僵持的,是幽幽醒轉的伍薏兒。
“怎麼了?”睡了半天,已經很習慣醒來時看見他的人了。一再上演的溺水噩夢讓她一直睡得不安穩,而每每只要一驚醒,第一眼看見的,總是帶着温柔笑意的他。他提供她所需要的一切,所以他的存在,對她來説就像空氣一樣地自然,現在讓她提出疑問的,是那個一臉為難的老僕。
“又作噩夢了?”君無上雞同鴨講,眼中所見的只有她,至於那個礙眼的僕人,已自動剔除於他的意識外。
“不礙事。”
“覺得好一點了沒?”他探了下她的額際,怕她發燒。
“嗯。”她點點頭,表示自己無恙,然後不解的目光看向那個全身散發求救訊號的老僕。
“他怎麼了?”
“老奴是中都大人派來的,想請六爺跟小姐前往少爺房間一趟。”像是看見了救星,受命來請人的僕人撲通一聲地跪了下去。
“咳…咳…你別跪,快…咳…快起來。”一面咳,伍薏兒一面示意那個跪着不肯起來的僕人起身。自從跟着君無上留在中都府做客後,到現在已經好幾天了,她還是一樣怎麼也適應不來這種動不動有人下跪的場面。
“還是很難受嗎?”君無上擔心的只有她的身體,知道她的肺葉在這次的溺水事件中多少受了損傷,深怕她對他隱瞞自己的身體狀況。
慢慢地抑制下想咳嗽的覺後,她嘗試地對他一笑。
“不會,剛剛睡了一覺後,覺得好一點了。倒是這位老人家,就別讓他再跪了。”其實還是不太舒服,身體也還是虛弱使不上勁,但她從沒讓人以這樣呵護備至的態度關懷着,這讓她覺得不適應,渾身不自在的她連忙想把他的注意力轉開。
“別理他,你自己才該多注意一點,身體還沒復元,再睡會兒。”對跪在地上的人,他連看也沒看上一眼,君無上的注意力只在她的身上。
這不是他冷血,而是對他來説,他才沒心情去理那些。因為成長環境的因素,這種場面他早見得多了,誰想跪就去跪着,就算是要磕頭、甚至把頭給磕破了也一樣,他才沒空理會。
“不行啊,小姐,我家少爺醒來後,一開口央求的便是想見兩位一面,是以大人代老奴,無論如何一定要請君六爺與小姐過去一趟,如果老奴沒辦好這件事,肯定會讓我家大人怪罪的。老奴給兩位磕頭,還請兩位貴客別讓老奴不了差啊!”侍候人侍候了大半輩子,什麼本事也沒有,看人的臉一定要有水準以上的火候,就算不清楚這位貴客的身家來歷,跪在地上的老僕也知道君無上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人,所以很機警地把目標轉向看起來好説話許多的伍薏兒身上。
“老人家,你、你別這樣…”掙扎着想起身,伍薏兒求助地看着君無上。
“夠了,別再惹人心煩。”扶她起身的同時,君無上朝身後的人喝斥了一聲。
幾乎是立即的,他不過只是輕斥一聲,讓伍薏兒覺得不自在的老僕役立刻停下磕頭的動作,就連一張嘴也連忙閉上,一句話也不敢再説。
“嚴玉尚…嚴玉尚醒了?”喉嚨老是有些不舒服,清了清喉嚨後,伍薏兒才得以發問。
“那又如何,你都自顧不暇了,還想管他。”他輕點了下她小巧的鼻頭,語氣有些無奈。
“你啊,什麼都別管,好好養病就是,至於嚴玉尚…你管他有沒有醒來,就算是繼續昏也不用管,先顧好你自己再説吧!”君無上其實很想説,就算是從地獄爬回來他也懶得費神理會,但話到了喉頭,想起這兒總是嚴家的地盤,再加上嚴晁梁這人的可疑之處還未釐清,這些顧慮讓他把話縮了回去。
“別這樣,我想去。”知道他心裏所想的,她忍住笑地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