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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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三天後的事情了。
“喂,我們這樣好嗎?”被君無上説服,跟着在衞衙市街上吃喝玩樂混了三天的伍薏兒突然問起。
“什麼東西好不好的?”吃着麻辣正點的臭豆腐,君無上分神回應她的話。
“你別一直吃、吃、吃的啦!”伍薏兒看不下去,專橫地搶過他面前的碗碟。
一直就是這樣,眼前這人就像是餓死鬼投胎一樣,三天來帶着她逛遍大街小巷的就是在找東西吃,尤其只要聽人説哪兒有好吃的,他肯定會興致地拖着她一塊兒趕去,像是讓火燒了股,怕吃不到一樣。
真是受不了耶,也不想想,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那個吐血後就沒醒過來的嚴玉尚也不知道情形怎麼樣了,他這樣一天到晚帶着她出門遊街玩樂的,當真有這麼好的心情嗎?而且最離譜的是,他還真是好胃口,面對着一樣又一樣的小吃,他真的什麼都吃得下去耶。
“怎麼,你也想吃嗎?”他看着她,心情似乎很好。
“我才不要!好臭!”她連忙別過頭,不願意跟他一塊兒吃這種臭不拉嘰的東西。
“真不懂得欣賞。”他用筷子點點她的鼻頭。
“很髒耶你。”她伸手拍掉他的手。
他沒説話,一臉笑意地替她擦去鼻子上的油漬。
“好啦,你先別忙着吃了,我有事要跟你商量。”薏兒深怕注意力在不經意間被轉移,拉下他的手,她連忙説道。
“什麼事?”他問道。
回被箝制的手,君無上在問話的同時繼續擦拭她鼻頭上的油漬,其實是為了乘機撫觸那滑柔細的肌膚觸…已經成為習慣了,沒事逗逗她、碰碰她,彷彿不這麼做會很對不起自己似的。
“我們是不是該表示一下對嚴玉尚的關心?他一直沒醒耶。”懶得再跟他做無謂的糾纏,經過幾來的相處,伍薏兒多少也摸清他那種奇怪、堅持的格,知道自己最後一定拗不過他,索由得他去,反正她只求他專心回話就好。
“那又怎樣?”像是沒接收到她傳來的訊息,君無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怎麼會不怎麼樣?”她讓他的遲鈍得火大了起來。
一開始會答應陪他出門閒晃,是因為他用他那一套“空等無用論”説服了她。
當時,她也認為,與其乾耗在中都府內等着嚴玉尚清醒,還不如利用時間出門走走,反正她為孫大娘留下來後一直就跟着住在市郊,從沒來過衞衙的市街,趁着這時間到處走走看看,瞭解一下這兒的民情風俗也算是一種收穫,再説,除了增長見聞外,較之留在府中枯等,出門也有趣得多了。
所以她跟着他出門,但都已經過了三天,那時的論點已不再適用。現在的她,總覺得他們實在不應該這樣一直玩下去,就算嚴玉尚還沒清醒,也該到他病牀前看看,表達一下他們的關心才是。
畢竟,當初他倒下時他們都在場,即便不是他們動手讓他吐血到昏不醒,但總也是因為他們帶去的消息。怎麼想他們都不了干係,尤其他都已經昏三天了,似乎是快沒救的樣子,他們不去表示一下關心,怎麼説得過去?
“『怎麼會不怎麼樣?』那照你説,該會怎麼樣?”像繞口令一樣,他跟她玩文字遊戲。
“你很討厭耶,我在跟你説正經的,你卻老想着玩。”她不悦。
“我沒想着玩啊,我也是説正經的。”他朝她眨眨眼。
“正經你個頭啦!”完全看不出他所謂的正經,她送上一記白眼。
“你知不知道,一開始我們沒去探視,説好聽點是不打擾病人清幽、讓病人好好養病,可現在他都昏三天了,如果我們再不出面表示一點關心,恐怕會讓人怨恨了。”
“誰敢怨恨你?”
“還有誰?現在成這樣,大家一定會覺得是我們害的,別的人不説,你想,看着獨子病得要死了,嚴玉尚的老爸也就是那個狗官,他心裏會不怪罪我們嗎?”她分析道,突然想起嚴晁梁的臉,一對秀巧的眉下意識地輕皺了下。
不知道為什麼,她對嚴晁梁的印象就是好不起來。已經努力過了,看在嚴玉尚跟君無上的面子上,她努力想從父親的角度來體會死孫婉兒的事,繼而減少對嚴晁梁的厭惡,但沒辦法、沒辦法就是沒辦法。
那種不喜歡的覺…她發覺,是針對嚴晁梁個人,不是因為他做的事。即使撇開孫婉兒的事不談,她對嚴晁梁這人的覺…她就是沒辦法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