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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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她頓無力,頹喪地在心中嘆氣…
忽地,她無聲驚叫!
某樣東西毫無預警地從她背後覆上,嚇得她僵直了身子。微斜着視線探索,她才發現是件男人的外衣。她猛地回過頭,卻見早已離去的獨孤殘生,此時正面無表情地站在她身後。
柴可人面笑容,忘情地出聲喚他,卻連“呀呀”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她不對此情況到懊惱。
“不能説話倒好,省得我聽了心煩。”獨孤殘生冷冷地説。
他的話傷了她,也起了她些微怒意。
“回房裏去。”他下了命令。
本來跪在地上的柴可人,這時卻賭氣地往地上一坐,咬着下,仰起頭,一臉無畏地瞪視他。
獨孤殘生微抬了下眉,眼中快速閃逝過某種情緒,隨即似笑非笑地道:“這麼不聽話?”柴可人沒有任何動作,仍是瞪着一雙水靈般的大眼。
獨孤殘生嘴角扯出一抹若有似無的淡淡笑意,沒再多説什麼,便彎抱起她,往他房間的方向走去。
柴可人沒有反抗,任由他抱着,原本沒有血的臉頰染上了一片紅霞。之前的不悦情緒早已散去,此刻她什麼都不想,只是痴痴地看着他。
察覺她熾熱的眸光,抱着她的手臂不由得收緊,柴可人更是伸臂摟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頸間,悉的氣息讓她心中充着一股滿足及懷念。
進了卧房,獨孤殘生將她放到牀上後,本轉身離去,但卻被她的雙手扣住了脖子,不了身。
“把手拿開。”他只是命令着。
柴可人搖頭,更加死命地圈緊他。
“你到底想怎樣?”他沉聲問。
又是搖頭。
其實,要掙她是多麼輕而易舉的事,尤其她才剛病癒,力氣小得如同一隻貓。只是他又不由得提醒自己,掙的舉動可能一不小心就會傷她…雖不願承認,但他確實不喜歡見她受傷。那怒急之餘傷了她的手腕,雖然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但每回見到,他總忍不住自責。
不明白,對一個背叛他的人,他何必如此為她掛懷?
輕嘆一聲,他無奈地在她身旁坐下,不順的姿勢,讓他不得已只好將她抱到自己腿上。
像是滿意了他的表現,柴可人這時才放鬆了雙臂,靜靜地依偎着他。
真是作人,明明心裏頭有千言萬語想告訴他,奈何此時的她卻出不了聲,只能硬將話語往肚裏…
心思飄到幾前與索情的談話,從他的話中,她知道這八年來,青過得有多痛苦。八年前漂回島上時,他曾因失血過多,傷重難愈,整整昏了兩個月。醒來後,不僅要面對失去她的痛苦,更得要面臨生活上的所有不便。
昏過久,他氣血、力量虛弱得比一個小娃兒還不如。他無法親手料理生活上的一切,無法下牀走路,無法自己進食,更別説是沐浴包衣之類等事。生活起居都得假手於他人,這樣的情況令他大受打擊,更曾絕望地封閉自己。
當他聽索情所訴,她難過得揪疼了心,淚水直,而此時再想起,她仍是這般受…
察覺那雙纖細的手臂漸漸收緊,獨孤殘生一凝神,隨即明白她身體此刻的顫抖代表什麼。他警告自己…不聞、不問、不想、不理。嚴厲地警告自己。
只是,當她溢出一聲低沉的嗚鳴時,他認了。
獨孤殘生挫敗地嘆了口氣,摟緊她,輕拍着她的背,試圖安撫。
為何對她總是難以漠視?她不該還擁有能夠牽動他心的能力…不,該説他的心不該再受她牽動才對。
可是,這只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