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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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叔叔,我什麼時候才可以見我娘?”果然沒錯。左琦在心中嘆道。這個問題,他已經被問了七天了。
“得等島主同意才行。”
“等到他同意,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拓兒埋怨道。
左琦但笑不語。
“對了,左叔叔。”
“嗯?”
“我娘還好吧?”拓兒關心地問。
“她…”見他遲疑,拓兒拉着他的衣服緊張地問:“我娘是不是生病了?”
“嗯,她大概是來這裏時受了風寒,發了兩天高燒,聽説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拓兒難過得眼睛都紅了“伯伯要我好好照顧娘,不可以讓娘生病的…”伯伯?左琦疑惑地看着他。
“我想見娘…左叔叔,你帶我去見她好不好?”左琦無法答應他。
“左叔叔,我娘沒看見我,一定也會很擔心的。你帶我去見她,好不好嘛?”拓兒哀求着。
左琦見狀,心頭着實不忍,他輕聲道:“拓兒,你娘本就不知道你在這裏。”
“啊?”拓兒愣了好一會兒,忽地,眼淚撲簌簌地滾落,他忍不住失聲哭叫:“娘…拓兒在這裏呀…娘…”拓兒?
柴可人從睡夢中驚醒。她坐起身,環視着四周,心頭納悶着。
罷才,她好像聽到了拓兒的聲音。是她在做夢嗎?還是…
她費力地下了牀,雙腳因多未常走動而有些虛軟,才經過花廳,踏到門外,就已經累得輕。
屋外是一在片鋪着石板的空地,左右兩旁另有兩排房舍,正對面則是一道有着圓形拱門的灰石牆,正好將空地圍成四方形。空地的四個角落各擺着一個大盆景,房門左方的盆景旁則有一張石桌和幾排石椅。
幾未見陽光,讓她一時間頭暈目眩,於是她緩慢地下了門前階梯,一手扶着門廓的欄杆,慢慢走到石椅上坐下,背靠着欄杆,閤眼歇息。
一陣風吹過,她猛地身子一顫,雙臂寒豎起,驅寒似的撫了撫手臂,然後舉手拂開覆在臉上被風吹亂的頭髮,隨即像應到什麼,她將視線移向了拱門…
一道孤拔的身影瞬間攫住了她的心神。
獨孤殘生不知何時站在拱門邊,遙望着她。
青…
柴可人想喊他,喉嚨卻痛得發不出聲音,只能以熾熱的目光看着她思夜唸的丈夫。
然獨孤殘生這時卻冷漠地收回視線,轉身離去。
柴可人見狀急忙追上前,但虛弱的身子哪腦瓢她如此動作,才來到拱門邊,她便已累得直氣,口急遽的心跳讓她難受地跪在地上。她的臉蒼白得近乎透明,額上的汗珠也一滴滴地滲了出來。
她匆忙地看了眼獨孤殘生離去的方向,卻早沒了他的身影,一抹哀傷不由得在心頭泛開…
為何就這樣轉身離去?
那一晚喂她湯葯時的温柔,她猶記在心底,可是,自那晚後,她就沒再見過他了。
從小容、香兒的口中,她得知這裏是他的住所,更知道自己正佔據着他的房間;只是,他沒再回過房,小容她們也不告訴她他在何處。
既然會將她從牢房帶到他的住處,就足以讓她肯定他對她仍有情。可是他這般避不見面,教她怎麼解釋他對她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