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裑子懪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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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罵道:“你們兩個賤貨,想捧那小白臉是你們的事,怎麼又踩到我頭上來了!”黃語伶不屑地望着他,輕哼道:“我們只不過實話實説罷了,你聽了不舒服麼!”出言猶如冰錐針刺。
呂怡璇卻變叱道:“你這廝竟敢罵我們!莫非活得不耐煩哩?”白玄咬牙道:“那倒要瞧瞧是誰活得不耐煩了!”丹田運氣,手上聚勁,他恨極了兩女,心中惡念陡生,暗忖道:“趁冷然此時不在,我用鳳凰涅磐大法將這兩個小賤人廢了,再來個毀屍滅跡,過後誰又知曉。”呂怡璇見他眼中兇光畢,心中一凜,柳眉揚起道:“想打架麼?”白玄不再説話,倏地疾上前,雙手先後飛展,分襲兩人。二女反應極快“錚”的一聲同時拔劍戰,騰挪縱躍輕靈捷迅,配合更是十分默契。
白玄手心暗現赤紅,一上來就使出鳳凰涅磐大法,只求能短時間內收拾了二女,誰知她們劍法卻是妙非常,鬥過十幾招,已隱約覺得二女的武功竟遠在無極君韓將等五盜之上,心中漸慌,額頭冒出汗珠子來。
二女只道對手不過是個武館弟子,原本以為數招內便能將其拿下,卻見他五指叉開,手形似掌非掌,又隱隱夾帶着熱辣辣的勁風,與所知的一切武功大相徑庭,心中甚為駭異,不敢絲毫大意,一劍急於一劍地緊過去。
白玄內力雖然門利害,無奈招勢卻比二女差得老遠,三、四招後已盡陷劣勢,只聽呂怡璇嬌喝道:“中!”肩頭已捱了一劍,血珠子從傷口飛濺而出,眨眼消逝黑暗之中,他卻不驚反喜,心知機不可失,趁敵得手時稍為鬆懈,猛地飛掌擊出,疾拍呂怡璇的脖頸。
呂怡璇萬料不到白玄捱了劍後,竟然絲毫不受影響,只見他那中劍的肩膀聳動,反展其臂襲來,只覺臉側一片火熱,一隻叉開五指的赤紅手掌倏現眼前,已是避無所避…
黃語伶也想不到白玄竟能絕處反攻,剎那間就將她師姐置於險地,略一怔,便已救應不及,情急中一招“雲海沒”從他側後斬落。
白玄眼見便要得手,無奈黃語伶那一劍也劈得巧妙兇狠,若是硬要追擊呂怡璇,只怕自已的另一邊臂膀也得被卸下來,心中悄嘆,遂放棄已到嘴邊的獵物,朝旁跨步滑開,堪堪避過那一斬。
呂怡璇逃過大劫,連退數步,黑暗中悄悄舒了口氣,忽覺臉蛋上滑膩黏乎,急忙用袖口一拭。
原來卻是被白玄身上的穢物甩到,不一陣極度噁心,中大怒,左手捏了個劍訣,右手長劍倏地朝敵人遞出,到了途中,卻倏地化做千百道飄渺無跡的彎弧,只聽“哧哧”亂響聲勢極為驚人,竟是她掌門師父所授的三招“神仙劍”之一“過林煙雨”這招本就妙絕倫,白玄又有八、九分醉意,思維難免遲鈍,見對方這一招襲來,劍尖飄忽不定,竟不知要刺向自已何處,萬料不到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竟能使出如此凌利的殺招,神智兀地慌掉,手忙腳亂地左躲右避,驀地口冰涼,一片利物已割進了裏,大驚之下踉蹌疾退。
直到一跤坐倒,那劍尖仍如附骨之蛆般地陷於他膛內。***千百道劍弧於霎間同時消逝,呂怡璇神閒氣定地立於白玄面前,只要略抬玉臂,劍尖再往前送進一分,便能結果敵人的命,但見白玄雙手支地,臉上汗如雨下,樣子萬分狼狽,不由得意道:“這就叫做螳臂當車,自取其辱!”白玄跳出來阻襲二女,不過是憑着醉意與妒意逞一時之勇,此際要害上着一把劍,那劍尖離心臟不過毫釐之距,頓然嚇醒了大半,饒他那鳳凰涅磐大法有療傷神效,也不敢讓心臟捱上一劍,噤若寒蟬地渾身發抖,面上已無人。
旁邊的黃語伶忽捏住鼻子,蹙眉道:“怎麼這樣臭?難道…難道他…他…”話沒説下去,俏容卻飛起一抹人的暈紅。白玄覺得劍刃似乎在慢慢陷入,劍尖好象觸到了心臟,褲內一片泥淖狼籍。
原來竟已嚇得大小失,想起自已身負絕世奇功,説不定將來天下無敵的,怎甘就此死去,嘴一軟哆嗦道:“女俠饒命…”呂怡璇也聞到了味道,皺眉笑罵道:“果然沒用,喂,你還算男人麼?”白玄喉節上下滾動,顫聲道:“我…我不…不是男人,別殺我…”黃語伶裝出惡狠樣兒,瞪着他道:“剛才不是還兇巴巴的麼,怎麼一轉眼就嚇得滾啦!”白玄意志盡潰,只一味求饒:“別殺我…別殺我…”他終於從前夜大敗江南五盜的美夢中清醒過來,連這一對華山派的女嬌娃都打不過,又憑什麼去跟十大少俠之一的冷然爭風吃醋!
呂怡璇搖搖頭,想不到一個男人意沒出息到這種地步,不屑的目光中掠過一絲憐,遂從他口拔出劍,嘆聲道:“我殺你幹什麼,只不過嚇唬嚇唬你,好讓你記住這教訓,自個沒本事,更不要去妒忌別人。”黃語伶笑罵道:“記住了麼?窩囊廢。”白玄忙不迭地點頭,二女還劍入鞘,神采飛揚地輕挽秀髮,頭也不回地走了。
月亮隱入樹梢,似乎亦羞於見到這丟人的一幕。白玄雙手一鬆,整個人四肢大張地癱軟於地,心頭忽生出一種極度討厭自已的覺來,如毒蛇般噬咬着心臟,任他如何掙扎揮甩,卻始終無法擺。白玄痛徹心肺,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真想就此了結此生,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天下無敵”四字,又誘惑着他繼續生存下去。
不知如何才能熬得過今夜?他忽然想起了什麼,猛地探手入懷,摸到那柄分金斷玉的美人眸,不懊悔絕,痛思道:“剛才若用了這寶貝,豈會受她們劍下之辱!”着魔似地跳了起來,拔出寶刃如痴如狂地朝二女逝處疾追而去。白玄手掛寶刃,失魂落魄地狂奔着,心裏一片混沌:“絕不能放過那兩個小賤人,若她們將今夜之辱説出去,我又有何面目存於世上!”忽聽前面有人暴喝道:“誰?”已撞上一駕面馳來的馬車,悶響中摔飛老遠,跌了個四腳朝天,如非車伕急時勒住馬匹,力道萬鈞的馬蹄定然跟着踩到他身上。車伕又驚又怒,大罵道:“趕投胎呀!”跳下車來,月光下隱隱瞧見白玄身上的鮮血,不由皺了皺眉。白玄躺在地上,周身痠痛裂,模糊地望着面前的豪華馬車,懊喪憤懣地想:“老天爺定是唾棄我啦!竟讓我倒黴如斯。”車伕俯身查看他的傷勢,忽聽車廂內傳來一個女聲:“怎麼了?”嬌媚中藴含着煞氣。車伕指探白玄鼻息,應道:“撞了個不知死活的臭乞丐,好象…還有點氣。”車內的女人不耐煩道:“乞丐?那有什麼好瞧的,丟到路邊,由他自生自滅去!”原來車中女人正是朝陽賭坊最紅的四大荷官之一“玉狐手”羅妍,她今夜掌局時釣了只從外地來的大羊祜,竟從他手裏斬獲了三千多兩銀子,打烊後大得“千手仙娘”崔夫人的嘉許,正想趕回家美美地泡個香湯浴。
然後鑽進被窩裏與新養的小白臉銷魂快活,孰料路上竟撞了個乞丐,但朝陽賭坊的人素來橫行霸道慣的,加上她此刻又乏又倦,對一個自尋死路的乞丐豈能有什麼好脾氣。
白玄聽得心頭火燎,暗恨道:“又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勢利女人!既然天地待我不仁,我又何必任其擺佈!”眼中怨毒之大現,待那車伕拽住他的頭髮,將之拋在路邊,倏地將手中的“美人眸”一繞,頓將抓他頭髮的那手自腕齊切下。
車伕慘嗥一聲,身子暴退,白玄如影隨形地疾步跟上,手中寶匕往前一送,冰冷的刃部無聲無息沒入其心窩,温熱滑黏的鮮血頓如泉水般噴湧而出,霎間便染赤了兩人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