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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天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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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嵋老尼雖然脾氣不好,但稟承先代遺旨,最是痛恨惡之徒,一召手喚出兩柄仙劍,在自己身周遊走着,冷冷盯着陳叔平道:“既然你自己承認了,那伏法吧。”嶗山道士覺面前這位人不簡單,自己竟然看不出來他的境界,就像昨天自己面對着佛宗護法易天行一樣,不由心裏暗自打鼓,問道:“閣下是何門何派?”

“這天下哪有門派能管我?”陳叔平呵呵笑着站起身來,雖然沒有作態,但那種視凡間如破鞋的覺卻透了出來,他右手伸向前去,一尼一道頓時緊張起來。

嗤嗤數聲響!幾道氣從他的指尖迸發,如同蠶絲一般縛住峨嵋老尼身周的仙劍,老尼大怒,峨嵋心法疾運,豈料竟是動彈不得。

她怒喝一聲,咬破舌尖,以一口心頭血,噴在仙劍之上,仙劍終於嗡嗡響着,有了動起來的跡象。

陳叔平微微皺眉:“現在這些凡間的修道人怎麼玩的都這麼髒。”他剛才大啃油膩的東坡肘子時,似乎不怎麼在乎儀表,但此時卻像是有了潔癖,五指微彈,倏地將幾道氣收了回來,生怕峨嵋老尼的血污了自己發出的氣

道尼二人正稍自心安,場中情況又變!

“死!”陳叔平右手遙遙對着,虎口對着老尼,微微一合。

空氣中這一陣怪異地紋動,漸漸有一排極恐怖的森森白牙平空出現,對着峨嵋老尼一口咬下!

老尼冷哼一聲,手中挽了個劍訣,清心正意,便要以無上慧劍,破此幻術…然則,這些白牙並不是幻術,冰亮的血腥殺意,已到了她的身前…老尼面鉅變,一聲怒喝,右手握住空中游走的仙劍,一劍向着那些白牙斬去,而她身邊的嶗山道士也想不到今天替六處巡邏,便遇見強手,趕緊一拍腹,口一張,將自己的三昧離火吐了出來,直撲陳叔平的面門。

這一招圍魏救趙自然使得不差,奈何這三人間的差距太大,有如天上和人間,白雲與泥壤。

陳叔平冷眼看着那飛過來的三味離火,也不敢輕易去接觸,輕輕張出自己白白的牙齒,然後輕輕吹了一口氣。

奔他面門而來的三味離火,倏地一聲,疾速倒退了回去,直把嶗山道幹打的哇哇亂叫!

而他遙遙對着峨嵋老尼的右手虎口微微一合。

空中那兩排恐怖至極的森森白牙猛地咬下!

“咯噔”一連串脆響,峨嵋老尼引以為傲的小仙劍被咬的粉碎…而她的人,也被生生咬作了半截,鮮血像下雨一樣地噴了出來。

老尼姑的上半身被那森森白牙咬斷後,便隨着消失在空氣中的白牙不見,只留下那穿着布衣裳的下半身在地上顫抖着,場面看着詭異可怕無比,終於噴着血的下半身停止了顫抖,卟地一聲倒在了圓環建築的地面上。…“啊!”嶗山道士好不容易收了自己的三味離火,轉眼便看着如此恐怖的景象,不由嚇得尖叫出聲,這世間的修道界,七十年來都稱的上太平,也沒有什麼魔外道,已經是多久沒有見過此等修羅慘景了。

他哆嗦着看着仍然一臉平靜的陳叔平,斷然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恐怖,如此強悍的法術,而且就是面前這人使出來的。

“你是何處的魔頭?”他哆嗦着問道。

“魔?”陳叔平笑了笑,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我是正宗的仙人,雖然實力還沒有完全復原。”他望着嶗山道士,忽然有興趣地笑了笑:“你既然是道士,我就不殺你了。”整個人像一道風一樣地飄了過去,輕輕一掌在嶗山道士的頭頂上‮摩撫‬了一下。

嶗山道士明明看着他飄過來,卻是本不知如何躲避,只好生生捱了這一下。

正覺得似乎沒有受什麼傷害,卻覺一道麻麻癢癢的覺從頭頂的百會蔓延而下,迅即佔據了自己的全部身體,下一刻,便覺着腦中白光一閃,再也記不得什麼事情了,只是隱隱有一個意識告訴自己,自己應該回家,回到嶗山去。

三個月後,嶗山派回了他們的長老,一個已經瘋了的長老。

而峨嵋派也從這位瘋長老斷斷續續的瘋癲囈語裏知道:自己門裏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尼,被一個白牙怪物生吃了。…—這是陳叔平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真正出手,從一九七七年四月十五忍到現在,他已經不想再忍了,他看着身邊的這些凡人就覺着噁心,看着這世上所謂的修道高人便想恥笑。

他是仙班中人,因為一個使命來到了塵世,塵世中人的身體本無法容納他強大的能量,所以只有緩緩地釋放着自己的能量,讓這具身體慢慢適應着,畢竟現在的實力還沒有完全復原,如果盲目出手,萬一事敗,自己天上的主人,將來又會嚇自己,要把自己丟進火鍋裏煮。

但去年歸元寺的那場破陣大戰,讓遠在九江的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慢慢的等了。

易天行正在快速的成長,成長的速度令他也到了害怕,所以他命令郭子來省城看看少年人究竟修煉的心如何,雖然那後安自己似乎還可以再等兩年。

但…

但他發現那隻渾身通靈,自己無法對付的朱雀鳥似乎正要回省城了,而某件大事件便要發生,如果易天行藉此為契機覺醒,將來自己就不好動手,於是他冒着天大奇險來了省城。

之所以説是天大奇險,是因為中土裏他有一個打死也不敢面對的存在,那個歸元寺後園裏的老僧。

但他還是必須來,天上人間的消息傳遞多有不便,自己也無暇再等指示,只好來了省城,想要阻止某件事情的發生…好在有天袈裟大陣,那唐朝和尚的袈裟困着自己的徒兒,遮蔽五識,不可能知道自己來了省城…他這樣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