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一再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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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洪烈和楊康僵持在屋子裏，他可以受到對方給他帶來的壓力，真沒想到，他完顏洪烈縱橫沙場，竟然還會在一個少年身上受到壓力…這就是武藝的神奇？

完顏洪烈皺起了眉頭，關於自己沒有吃晚飯這一點，他不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會吃得下。

“閣下真的很閒。”完顏洪烈的表情依舊很完美，即使他已經氣到想揍人。

“是啊，是很閒。”楊康笑笑，突然轉身出門了。

完顏洪烈猛然吐出一口氣，眉頭皺的更緊，明明剛才兩人氣勢正盛，結果楊康突然離開，就讓他有一種重重的一腳下去卻陷進爛泥地覺，非常地不舒服。

“你的晚飯。”可是很快楊康就回來了，他手上端着的東西顯然是早就準備好了的，説不定就放在門外。

“這是什麼？”完顏洪烈驚訝地望着那碗似乎是很多東西混在一起的食物，出厭惡的表情。

“我説了，這是你的晚飯，”楊康臉上出一個誰都看得出的假笑，口氣帶了點火藥味，“難道閣下聽不懂嗎？”

“船上的儲備不夠了？”完顏洪烈鄙視地看了一眼那個大雜燴，難道是因為人多了所以…這樣的東西，他還不曾見過！

“完·顏·洪·烈！”楊康突然完全放棄了偽裝的優雅，將那隻碗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這是炒飯！是炒飯！”那可是歐陽克教他的既簡單又好吃的飯菜做法，事實上這確實很新鮮，平常人家是絕對不會炒菜吃的，更別説炒飯了。

“炒飯？”完顏洪烈從未聽説過這個名詞。

“就是用油將米飯、丁、雞蛋什麼的炒在一起，毒不死你的！”楊康咬着牙開口。

完顏洪烈雖然一開始因為種種原因沒有注意到對方的表情，這時也看出什麼來了:“這是你做的？”

“哼！”楊康轉過了連，耳朵卻紅了。

“我很高興…”完顏洪烈掩飾着自己翻滾的心緒，當初的孩子也長大了，不過終究還只是個可愛的孩子…

“那就吃完！”楊康沒有轉過頭，但是他可以想象對方臉上可能會有的表情，然後在對方看不到的角度翹起了嘴角，完顏洪烈，現在一定地要命…眯起了眼睛，他決定乘着今晚美好的時刻解決一些問題。

完顏洪烈吃東西的速度很快，但是也絕對不會讓人覺得魯，楊康看到滿滿的一大碗飯見了底，很是愉悦地拉過一隻凳子坐了下來:“味道怎麼樣？這可是我第一次做給別人吃。”他的表現就像是一個渴望得到認可又極力掩飾的孩子，是的，他不會忘了黃蓉的話——“適當的偽裝能更輕易地被接受”就像對方，總是能在新的環境裏受到別人的讚賞和喜歡毫無疑問和某些偽裝是分不開關係的。

“很好，很好吃。”完顏洪烈由衷地誇獎，那對於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他來説真的不算什麼，可是現在他不覺得有什麼會比這個美味，甚至他在動之後竟然很自得，不是嗎？楊鐵心都不曾吃過他做的飯！

“那就好。”楊康笑起來，很是陽光的笑容，然後他斟酌了一下，決定有些事情還是説開了好，確實，既然有了目標，就該像黃藥師一樣…那時候歐陽克才多大…

“王爺，我們見過不止一面了吧？上回你還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完顏洪烈聽到對方彷彿帶着委屈的話，倒是愣了愣:“見過不止一面？”真正稱得上見面的，也只有那次吧？幾年下來，他還以為對方會完全忘了那個小曲。

“當然！王爺，我記得我以前在大街上看到你就覺得眼了，莫名其妙的，呃，你知道本來你見了十次都不見得會覺得認識相反本不知道和對方見了十次面，可是一旦覺得悉，那十次的印象就會萬分深刻…”楊康似乎不知道怎麼形容，於是他撓了撓頭髮，看向完顏洪烈。

自己竟然在學郭靖那個傻小子的小動作…楊康暗自懊惱，臉上卻出他一向鄙視的憨厚的表情。

果然，完顏洪烈有些動了:“那…”他想了想，卻最終沒有繼續説下去。

楊康卻明白對方的意思，兩人唯一的那次長時間的相處…只是，顯然他不能表現出看穿了對方的意思。

“其實，不知道你記不記得，我們有天晚上説了很久的話。”他小心翼翼地開口。

“我當然記得，那時你還叫我小子。”完顏洪烈笑得眯起了眼睛。

“是啊，那時我早就知道有你的存在了，但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認識我，所以那樣去找你，”楊康仔細思索着郭靖的神情動作，再借鑑一下黃蓉平時的動作，“那天我們聊的很開心是不是？”呃…完顏洪烈遲疑了，被一個孩子叫“小子”對他來説可不是一件讓人覺得愉快的事情，但是後來，對方拉着他去吃了以前從不曾吃過街邊的大餅豆漿，兩人針鋒相對又沒有什麼火藥味…最後這孩子還一直説要自己當他的小弟…

“那時你很不可思議，穿得那麼好還願意和我一起坐在路邊吃東西，我老是想，要是有這麼一個哥哥就好了，自己不情願也會陪着弟弟的哥哥。”

“為什麼不是父親？”

“你的年紀應該還很小吧？至少看起來你完全不像是我的父親，”楊康撇嘴，卻又語出驚人，“即使，你真的做過我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