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不，是你們都太有自己的原則了。”她睞他一眼，又將目光調回，思索道:“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天湛的品行端正是我早知道的，但相處的那段時，卻怎麼也看不出它的豪邁呀！”

“品行端正？”玄俗哼笑。

“這樣形容我們的二寨主，咱們播龍寨的威信怎麼建立得起來？”

“二爺，你不也沒沾染到多少草莽氣息？”她倪他。

“那是我潔身自好。”他對她氣一笑。

“潔身自好嗎？怎麼聽説每次下山劫掠，都是出於你的謀略計畫？”他不理會她的取笑，以食指勾抬起她細緻的下巴，靠近她的臉龐，輕挑的眼神對上她的，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開口，“慕容姑娘，既然明白我們這兒是土匪窩，怎麼還不懂得驚嚇逃跑？”慕容撇開頭離他手指的掌握，倒退一步後，凝望他道:“你明明很清楚我的心意，相信沒有必要一再試探了吧。”

“哦，這句話可真引人遐思啊。”他又笑，但天生俊逸瀟灑的相貌卻讓這樣含著惡意的笑容變得極具魅力，也極端引人。

“別笑我了，若你的心思真如你所表現出來的惡意，相信也不會特意為慕容打造的-曰匾額。”

“聽你這話我才想起，你還沒有告訴我喜不喜歡這份禮？”

“我能説不喜歡嗎？”她臉上的表情是無奈也是滿足。

送這樣的匾額，題這樣的字，若真的懸掛在門上，無疑顯得太匠氣也太招搖，也刻意劃分出她在這山寨中的與眾不同。

可是蟋龍寨二爺、三爺親題的字，以及全山寨弟兄一起打造的匾額，其實是一份相當貴重的心意，代表了山寨中人對她的認可與歡，這樣的禮，她怎能不收？

“有沒有人將-蕙質蘭心’這形容詞套用在你身上過？”

“是曾有人這麼讚譽慕容。”她的語氣不卑不亢，並沒有因為得到讚譽而開心，也似乎對自己有著足夠的自信。

她的行為與她的心，都一如她温潤的話語一般，輕輕淡淡，雅緻柔和，卻也堅定自信。

“我很好奇，像你這樣備受疼寵賞識、養在金山玉林裏的女子，怎麼沒有被天湛的容貌嚇走？”

“這應該謝上天仁慈，讓我第一眼見到他時，只看到他正直剛毅又温和內斂的眼。”她並不否認自己也可能以貌取人，因那樣只會顯得矯情，尤其是在玄俗這樣深沉的人面前，誠實才是最好的自我保護。

“花魁，”玄俗深深著她，“你其實不喜愛與人太接近吧？”會這麼問，是因為他發現她雖狀似不經心，其實一直與他保持距離。

“如果可以選擇，”她輕笑着。

“慕容只願依偶心繫的人。”玄俗眼神放柔，表情不再氣，也不再漫不經心，而是沉重的。

“天湛以前的個，確實也帶有些豪邁灑的。”

“可以告訴我他情轉變的緣由嗎？”

“真要説起來，也是我和大哥害了他。”

“怎麼説？”

“邢家殷富三代，在信陽一帶以樂善好施聞名，可惜人丁單薄，到第四代時僅存邢老爺一脈，而且在他年過五十之後才終於生下天湛這名獨子。”玄俗指指桌上匾額，在獲得她的點頭同意後，將匾額搬到屋內矮櫃上暫放。

“邢老爺對天湛簡直到了有求必應、挖心掏肺的溺愛程度。而天湛雖然容貌奇異，卻承製邢老爺厚道的個，温和耿直，剛毅知禮。”

“這麼聽來，天湛似乎相當受寵。”她起身進入屋內為兩人倒了茶水。

“我倒是很疑惑，在這樣的教養下，不至於養出如此自卑封鎖的個。”

“你可知道天湛曾經娶？”他瞥她一眼，走回院落坐下，舉杯就。

“娶？”聞言，她的心幕地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