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新任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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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文定先一步説道:“好了,好了,我們先吃飯。我都餓壞了,你們也一定有些餓了吧?再不動筷子,菜就要涼了。”文定拉着她們倆便入座,口裏還説道“都吃吧!今楊管事還專門吩咐廚房,給我們做了幾道好菜,可不能辜負他的一番好意喲!”紫鵑和小王嫺卻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又看着他一動也不動的。
文定琢磨了半天,突然一拍腦門,發現竟然忘了拿筷子,道“疏忽,疏忽,我竟忘了這重要的一項。”紫鵑數落道:“這麼點小事你都要出錯,你要我們三個用手抓着吃呀?”看着紫鵑姐姐奚落柳叔叔,王嫺的小臉上,幾天來首次有了些微微的笑意。
看見她開朗了,文定的心情也跟着好轉了,他面有愧的對她們説道:“你們先坐一下,我馬上就拿來。”王嫺則起身説道:“還是我去吧!”
“那怎麼行,船上你又不是很,再説了是他的錯,就要他去收拾好。”今小王嫺怪異的舉止,讓紫鵑的心中有些不真實的覺。
“不要緊,我認識路的,一下子就回來。”説着,王嫺還先一步的跑了出去。
紫鵑見她走遠了,憂心的向文定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呀!完全像是變了個人,也不怎麼拘謹了,會不會是有什麼事呀?”
“這樣不好嗎?難道非要她不説話,不吭聲才算是正常嗎,我看她能一直如現在這樣便好的。”對於紫鵑的過度小心,文定是不以為然。
紫鵑又橫了他一眼,説道:“你知道個什麼呀!之前一直是沉悶不語的,突然一下子就這樣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的,你這人怎麼像木頭似的,一點都不擔心呀!”文定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的説道:“嫺兒不説話,你怕她想不開;説幾句,你又怕她失常。我看現在不是她有問題,反而是你有問題了。”紫鵑氣不過,伸手就去捏住他的耳朵,口裏還斥道:“誰有問題,啊?誰有問題呀?”不但拉着,還微微的往自己這邊拽。
“哎喲!”文定發出慘叫,急呼道:“我,我,我有問題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紫鵑出得逞的笑容,連着幾來圍繞在她身上的氣悶,倒是在此刻得到了些許緩解。
不過文定就慘了,隨着漸悉,紫鵑是越來越不將自己這個保護人放在眼裏了,而對這瘋丫頭,他也是越來越沒辦法了。他不由得暗自嘆道:雨煙呀!你真是所託非人,還沒等別人把我怎麼樣,紫鵑就要將我煩死了。
已滿意足後的紫鵑,又耐不住好奇的詢問道:“你倒是説説,她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呀?”文定心裏是不勝其煩,但還是得耐着子説道“你紫鵑姐一天到晚跟着她的都不曉得,我怎麼能知道呢!”稍微停頓後又話鋒一轉,道:“不過,見她開朗了些,總比那暮氣沉沉的要好,你呀,還是安心下來,只盼她能一直保持下去,我們也算不負王大嫂他們的囑託了。”這時小王嫺也從廚房回來了,紫鵑連忙轉變話題以免再勾起她的傷心。這頓飯可以算是他們三人自那件事後吃的最好的了,其間紫鵑還時不時的拿文定開些玩笑,文定呢也懶得與她去計較,還讓王嫺隱隱出些笑意,温馨的氣氛讓他們都暗暗舒了口氣。
吃着,吃着,王嫺突然放下碗筷,正經八百的對紫鵑説道:“紫鵑姐姐,我想求你件事,行嗎?”紫鵑見她如此的凝重,心裏不由的有絲擔心,小心的道:“什麼事,嫺兒你説説看,如果姐姐辦得到的,一定不會推辭。”王嫺的臉上出堅定的神態,説道:“姐姐武功高強,我想拜姐姐為師,求姐姐教我一身的功夫,以後專門去收拾那些做壞事的惡人。”她年紀小小的,志向卻是不小,讓文定他們暗暗吃了一驚。
這要是放在以前,紫鵑一定是欣然應承下來。可是自打前幾的事情後,她對自己的武功也是喪失了信心,連幾個雷賊也打不過,怎麼好意恩還收人為徒呢!
紫鵑有些為難的對王嫺説道“不是姐姐不肯教你,實在是姐姐也只是三腳貓的功夫。就是全教給你,你學的和姐姐一樣,在外面也是無濟於事呀!要不等過些子,姐姐帶你去找個實力高強的師傅,讓她教你如何?”她一邊説着,心裏面已經將這個人選想好了,就是她們家小姐,她已經計較着怎麼樣才能説服小姐收這個徒弟,實在不行,還可以拉上文定過個現成的説客,暗自樂道,小姐怎麼着也會給他面子吧!
文定沒想到她在算計着自己,不過聽了她的話,倒有些觸,經過這件事的深刻教訓後,這丫頭真是比以前穩重了許多。
而王嫺卻不以為然,爭辯道:“可是那麼些個壞人,不是都被姐姐打敗了嗎?”説到這件事紫鵑便有些難堪,她望向文定,文定也是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只好小聲的為小王嫺解釋道:“那些人不是姐姐打敗的,都是被另外一個人打敗的。”回想起那整條路上的伏屍,她已中便泛起噁心,飯也吃不下去了。
紫鵑不想提,可王嫺卻不想放棄,繼續追問道:“那,那個人是誰,姐姐能告訴嫺兒嗎?”實在是不忍拒絕嫺兒的好奇,也是為了不打擊她剛剛升起來來生活的希望,紫鵑嘟着嘴不清願的説道:“是個姓燕的小姐,是她打敗了那羣人。”燕小姐出現的時侯,王嫺已經昏了過去,而後來她醒來又昏時,燕小姐也沒在她近前,回到碼頭再到船上,燕小姐一直隱身在自己的房間裏,所以除了剛才見過那一面外,王嫺心中完全沒燕小姐的印象,而剛才在船尾見到的,王嫺也只知道是個陌生人。
她茫然的望着紫鵑,問道“那,姐姐説的那個燕姐姐是誰呢!在不在這船上呀?嫺兒見過沒?”紫鵑儘量使自己不去想那個燕小姐,一想到她就難免想到那條路。而王嫺的追問卻絲毫不放鬆,正在犯愁如何向她説起,這時文定替她説道:“那個姐姐也在船上,住在最裏面的房間,只是她喜歡待在裏面,不大愛出來。”整艘船除了紫鵑姐姐與自己,王嫺唯一見過的女就是…腦中忽然那麼一閃,王嫺問道:“是不是一個用白紗巾檔住了臉的姐姐呀?”
“對呀!對呀!那就是她。”想不到嫺兒會知道她的特徵,文定想不起她們在哪裏碰了面的。
紫鵑則驚奇的説道:“你見過她了嗎?嫺兒以後聽姐姐的話,不要到處亂跑,知道嗎?”她自己對那人產生了莫名的恐懼,所以也不想王嫺與她太過靠近。還惡狠狠的橫了文定一眼,就是他多嘴着的事。
“哦,知道了。”王嫺嘴上是答應了,心裏卻又有另一番思量。
燕小姐在房中靜坐,她師從的山門遵從的是“黃老道家。”而道學者,靜坐又是一項非常重要的課業。別看就只是坐着,這裏面還有很多的奧妙。
首先,靜坐者必先靜心,人的心由生到死、從朝到暮,便習慣於思慮,它如同一條瀑布的水,水遠沒有停止過。而靜坐者的心理,需要始終保持適度而安穩的靜態,寂然不動,一念不生時,便可至“虛極靜篤”的境界。
再則便是姿勢,一般受是微合雙目,閉嘴,用鼻自然呼,呼時一要自然,二要輕鬆,三要均勻。意念想在肚臍下一寸處,即所謂丹田部位,想着這個部位仿若有一朵荷花,隨着自己的呼一開一合,即氣時花開,呼氣時花合,亦可反之。
時間大短還起不到效果,不過這次燕小姐只靜坐了半個時辰,便收功起身了。因為在她房間門外,那個徘徊了不下兩刻鐘的小巧身影,終於還是忍不住敲了她的房門。
“進來。”燕小姐的聲音還是那麼空靈。
房門打開後,縮手縮腳的王嫺出現在門口,燕小姐望着她不發一語,等着她自己説出來意。這時的燕小姐臉上並沒有掩上白巾,那玉般的容貌,自然是不用刻意向這個小姑娘隱藏。
懷着忐忑的心,王嫺怯聲説道:“請,請問你是燕姐姐嗎?”燕小姐微微的點點頭,等着她的下文。
王嫺壯着膽子繼續説道:“我,我想向你學武功,請你收我為徒。”説着便要向她下拜,可空氣中彷彿有什麼東西擋住了她,讓她使盡力氣也拜不下去。小王嫺有着那麼一股韌勁,雖拜不下去,但還是在那死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