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新任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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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雲雨之美久負盛名,在她江峽的區域裏常有蒸騰不散的濕氣,濕氣在峽風的帶動下,時聚時散,即成了聚散無定、撲朔離的雲雨氣象。加之那動人的十二峯,山峯秀麗,姿態奇絕,顯得更加秀美誘人。加諸在她上面的傳説~詞又是整個三峽之最。
唐之元稹有五首“離思詩”其中的第四首是悼念亡的,其內涉及巫峽的尤為動人…“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自回秭歸碼頭後,燕小姐便又從文定他們的視野中消失了,依然是待在自己的房間中不問諸事。
今駛經神女峯,正好遇上獨待的巫峽天氣,燕小姐難得出了房門,於船尾受這渾然美景,心情舒暢了許多。
從那夭後她便一直在避着文定他們,那她廢除了那幾十個巴水幫眾後,文定望向她的目光都是忽左忽右的,一直不敢與她對視,話語裏也是透着小心。而紫鵑則更為直白些,雖然她異常的痛恨那些人,假使有能力,一定也會解決他們,可當她見到那擺在眼前一具具的屍身後,還是儘量和燕小姐保持一段距離,偷偷的打量她,而望着她的眼神也是怪怪的。就連燕小姐將山門的療傷聖葯送給她,以免那些打鬥中的傷口留下疤痕時,她也不敢在燕小姐的身邊多待片刻。
燕小姐知道他們是接受不了,就算是紫鵑的小姐雨煙,也算不上是個完全的江湖人。更何況這個丫頭以及那個年輕的生意人呢!他們不知道江湖的兇險,也不悉江湖人辦事的手段。
靶化、教誨都是要據個人的實際清況來取捨的。對於那些窮兇極惡、暴戾恣睢的匪類,放了他們,只會讓他們有機會去殘害更多的無辜百姓。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就是他們自己想身而出也幾無可能。更何況倘若幾句話便能教化得了,那些匪徒也做不出那麼兇殘之事了,這件事對他們的打擊也是巨大的,有了這次的教訓,也可以讓他們看清這濁世紅塵裏的陰暗面。
也正因為有那些不堪的陰暗面,所以燕小姐才會更喜歡與自然接觸,這些山水要比人來得簡單、無害。
領略過一番雲雨後,燕小姐緩步走到一旁的角落。一個小小的身影正躲藏在這裏,躲在陰影之中。
這件不幸的事裏,最讓人痛惜的便是這小姑娘,生活中的天地陡然間消失了。一般情況下,親人的離世便是最容易引發歧想的,而她又是一下子失去了全部。
燕小姐在踏出船艙之前,便發現她的存在了,可卻並沒太過在意,越是在這種難握的時期,人越是希望得到安靜。過多的安、過多的照顧反而是在提醒她自己的不幸,那樣只會適得其反。留給她獨自的空間與時間,讓她自己去自由的恩考,自己從霧區中爬出來,才能得到真正的解。
罷才着意的忽視,便是為了減輕她已中的負擔,燕小姐來到她身前,眼光卻望着遠處的山峯,對着空氣如同自語般説道:“死去的人都可以到達安詳的地方,在那裏沒有紛爭,沒有痛苦,只有歡笑。”空靈的聲音不帶任何情,彷彿也是來自另一個世界般。
王嫺沒有絲毫的反應,似乎像未曾聽見般,但燕小姐卻知道她是聽到了,因為她那顆黯然的心強烈的觸動了一下。
點到即止,燕小姐説完那句無頭無尾的話後,隨即轉身往船艙裏緩步走去。她的離開便如同她的出現般,都是那麼的偶然、短短的話卻讓小王嫺的悲傷頓時氾濫成災。
小王嫺哭訴道:“可他們不該死呀!我們誰也不得罪,爹、娘從不做壞事。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丟下嫺兒一個人?”這已是她幾來説最多的一次了,鬱結的情緒終於找到了突破口,一股腦的宣出來。
“許多事不是平凡之人能決定的,生死也一樣。”臨踏入艙門前,燕小姐頗有些懷的説了這麼一句。
在只剩下小王嫺一人的船尾,她放聲的痛哭起來。
燕小姐暗自忖道:“小姑娘,哭吧!你以後的路還長,哭出來是一種幸福”已經到吃午飯的時候了,可王嫺那孩子依然是毫無蹤影。
紫鵑怕她出事,焦急的四處尋找,可一層、二層都找了好幾遍,卻怎麼也找不到她小小的身影。
紫鵑急的眼眶都有些開始發紅了,想着自己真是沒用,不但沒來得及救王大哥他們夫婦倆,連照顧孩子這麼簡單的事都辦不好,現在更是連小王嫺的人也給丟了。
好來到文定的艙房,期望能在此看見王嫺,屋裏的桌子上已擺好了飯菜,自打王嫺上船後,他們擔心小王嫺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前,沒心情吃飯,便拜託楊管事着人將飯菜送至文定房裏,讓他們三人獨自用飯。
紫鵑進來後看見文定安坐在椅子上,手裏還捧著書卷,一副悠閒的樣子,她的氣便不打一處來。
她一把奪過文定手中的書卷,扔到文定的牀上,臉上更是忿然作的望向他。現在她也只能拿他出氣了,所以三天兩頭的藉故尋機的找上他吵架。
文定的心情也是不好,他一看又是這丫頭,口氣也有些不耐道:“又怎麼了?我看你們沒來,看會書又怎麼得罪你了,何故拿它來撒氣?”起身將被她扔出去的書卷捧回手中,仔細將那些皺摺的地方撫平。
他想下寧人,可紫鵑卻不想這麼容易就放過他,也不和他説些什麼,再次搶過他的書卷,扔向牆角。
文定這次真的有點惱怒了,首次大聲的對她喊道:“你有病呀!它是招你還是惹你了,有氣你衝我來好了,沒見過你這麼不講理的丫頭。”説完,走到牆角將書卷撿起來,便揣進懷裏,免得它再遭池魚這禍。
首次被這個文弱的書生責罵,紫鵑還有些退疑發楞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眼眶裏已經有淚珠滾動,口氣卻還是那麼強硬:“就是它惹我了,我找了好幾遍也找不到嫺兒,你倒好,安心在此看你的書,就是你這破書得罪我了。”聽到小王嫺失蹤,文定也是焦急不已,問道:“她不見了,這船就這麼大,她能跑哪去了呀!這孩子最近一直都是神恍惚的,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見到他方寸大亂,紫鵑還有些寬,什麼事兩個人擔着也比一個人強,口裏還依然不依不饒的譏道:“難得呀!除了你那破書,你還會知道擔心她呀!”文定想起自己方才説話的口氣,實在是有些不善。見到紫鵑一臉的委屈,他又有些不忍的賠罪道:“好紫鵑姐,都是我的錯行不行,我們還是快些去找楊管事,請他派些幫手,幫着我們去找人吧!”紫鵑方要應下來時,王嫺從外面進來了,她走到他們身邊輕輕的説道:“柳叔叔、紫鵑姐姐,我回來了。”
“傻丫頭,你跑哪去了,害的我擔心好一陣。”紫鵑將王嫺前後左右的看了幾遍,確定她除了衣服有些濕外,再沒有別的損傷,才放下心來。
文定也説道“是呀!嫺兒,你要是再不回來,你紫鵑姐姐都要將我這掀翻了。”王嫺略有愧的説道:“我只是想一個人靜靜,煩勞柳叔叔和紫鵑姐姐擔心了,嫺兒下回一定注意先和你們説好。”
“哪呀!哪呀!”紫鵑橫了文定一眼,對王嫺説道:“沒他説的那樣,我就是看不慣他什麼事都不關心,才説了他幾句的,和嫺兒你是沒什麼關係的。”小王嫺彷彿一下子長大了,也懂事了,她並沒認同紫鵑的説法,道:“沒有,沒有,這幾都是柳叔叔和紫鵑姐姐在照顧我,嫺兒知道你們都是好人,姐姐是,叔叔也是,都是頂好頂好的人。”文定與紫鵑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嫺兒今是怎麼了,怎麼像是換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