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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荒唐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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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定步入雲相閣,東家竟然還沒走,正與眉君、曉蘭幾位姑娘飲酒作樂,連豔姨也在作陪。

眾人見文定進來了,頓奇怪,豔姨問道:“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不是囑咐你多留會嗎?”曉蘭嬉笑着説道:“怎麼樣,我們的女狀元沒吃了你吧!”東家也好奇的問道:“是呀!後來怎麼樣了,與我們大家説説。”文定面帶靦腆的説道:“也沒什麼,我們談了談古箏,聊了聊詩篇,還是打更的聲音使我驚醒後才發現原來這麼晚了。”眉君急迫的詢問道:“就只是如此而已?”文定不明所以的回答道:“便是如此而已呀!我看已是三更,料想雨煙姑娘要入睡了,就告辭了。東家,明天還要看鋪,我先行一步回去了。”眾人皆被他的話給搞的雲裏霧裏不知所措。

“走什麼走,現在還這麼早。既然雨煙姑娘睡了也好,你先陪在座的幾位姑娘聊聊。豔姨,我有點事找你,出來一下。”章傳福説着,便與豔姨推門而去。

他們走後,雲相閣裏更是熱鬧起來,在座的幾位姑娘除了那知畫外,都跑到文定身旁拉着他問這,問那的,大都是關於他和雨煙適才是怎麼樣的情況,先還是什麼喝酒了沒,唱曲了沒,後來就變的不堪起來,什麼摸手、親嘴呀,甚至還有更甚者。

文定起初還略有答覆,後來聽聞她們所問之事越來越過分,就只好閉嘴不言,然而她們倆卻不知自制,還在那故我的討論著。幸好沒過一會東家就回來了,眾女子又把目標轉回了章傳福,飲酒作樂。

“章老闆,您剛才還差我一杯沒喝,您這麼大的老闆,總不至於會賴我這個小女子的帳吧!”曉蘭舉着滿滿的酒杯遞向章傳福。

文定看着她們的姿態、舉動,越發覺得雨煙的難得。處於這種環境中卻依然堅持自身崇尚,並不於下作。就連旁邊的知畫也比眼前的兩位強,她們是完全的投身自己所從事的行業,扮演自己的角,將那份女的矜持全然的拋卻了。

文定同時又到她們的可憐,已然麻醉自己到了如此境地。他也為旁邊的知畫憂心,畢竟能像雨煙那樣賣藝不賣身的青樓女子實屬少數,更多的便是曉蘭她們這般模樣順從命運的不公。

東家拿起酒杯剛淺嘗了一會,就説道:“不行,不行,酒涼了。眉君,去叫底下再送壺熱的上來。”眉君不耐的説道:“您不想喝便直説嘛!又讓人家冤枉跑這一趟。”章傳福伸手過去捏了捏她的臉蛋,笑罵道:“你這個死丫頭,誰説我不喝的,你只管去拿。拿來了,我一定喝給你看。”曉蘭撒嬌的依偎進他的懷裏嬌聲説道:“您可得説話算數喲!”

“爺我什麼時候説話不算數了?”章傳福直往她間搔癢。

房間裏的氣氛讓文定到燥熱,待酒來後,在眾女的勸解、東家的威嚇下,一連喝了好幾杯。這楚妝樓或許是個污穢的地方,可它的酒確實是比外面要來的好。

入口泛着一絲甜味,沒有那股辛辣味,讓文定也不覺的多飲了幾杯。漸漸的,文定到眼前的人影都晃動起來,而身體中的那股燥熱更為強烈。

咚的一聲,他的身體倒了下去。

旁邊的知畫忙將他扶起來,慌張的説道:“怎麼辦呀!柳相公喝醉了。”這時豔姨從門外走了進來,對章傳福説道:“怎麼樣,章老闆,我説我們楚妝樓的東西包準沒問題吧!”章傳福從懷裏拿出一張銀票遞給豔姨,道:“好了,這裏就給你處理了,我也要去休息了。”説着摟着曉蘭、眉君,就往外走去。

豔姨接過銀票説道:“誰要您是我們的大主顧,怎麼樣也要將您代的事給辦好呀!您好好休息。”目送他們走遠後,豔姨才注意到知畫還在那一臉茫的望着自己。

今天的事,縱是久經事故的豔姨想來也是蹊蹺,難怪這丫頭不知所措的望着這一切。沒辦法,誰要自己是吃這行飯呢!

她過去協同知畫將文定放置於牀上,吩咐知畫道:“今天你就留在房裏侍候柳相公,知道嗎?”知畫忙回答道:“豔姨,您放心,知畫一定寸步不離的照顧好柳相公,我先去叫他們端醒酒湯來。”作勢就往門外走去。

豔姨急忙喚道:“回來,讓你侍候,又不是要你當下女。”説着在她耳邊竊竊私語的吩咐起來。

隨着豔姨的私語,知畫的臉頰通紅起來。

豔姨吩咐完後,恢復正常的聲調説道:“聽明白了沒?”知畫支吾道:“可是柳相公醉成這樣…”

“你這丫頭真是笨呀!”豔姨又在她耳邊囑咐了半天,才退出房門而去。

知畫木訥了半盞工夫,才開始有所行動…將自己身上的衣物到僅剩一單件,來到文定的牀前…

此時的楚妝樓已是平靜了下來,所有的姑娘都回到自己的房間就寢了。豔姨此時方能安歇下來,二十九的年華便已有此家業,這跟她的謹小慎微分不開的。

笑臉人,在各人種中穿梭,既不能得罪這個,又不能怠慢那個。這些年的經驗是她處事的依憑,不過今天的事確實是從來沒遇到過的…大好的青年倒在了老闆的算計下…

咚咚咚,一陣焦急的敲門聲將正準備上牀的豔姨喚回,她開門一看,竟是知畫。

知畫身着單衣,慌張的對她説道:“豔姨,您來一下,好嗎?”豔姨隨着知畫再次來到雲相閣,只見文定在牀上搖晃,臉漲的通紅。

知畫輕聲的説道:“豔姨,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豔姨無奈的望着自己這個剛收進不久的知畫,輕嘆口氣説道:“哎,你先去把門關好吧!”文定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到腦袋彷彿要裂開似的。他隨意的扭動了一下身體,竟觸碰到一具光滑的身軀。

他慌忙的睜開雙眼,竟是昨夜的那個知畫,只見她雙目緊閉,雪白的肌膚上沒有寸片衣物遮蓋。

文定急忙向另一邊轉去,誰知又讓他碰到了剛才同樣的受,居然還有另一個人。

他定睛一瞅,赫然覺得該人也有點眼,再仔細的觀察了一會,結果令他大吃一驚,竟是楚妝樓的鴇母豔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