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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危機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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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城,麟德初年曾置姚州都督府;開元末,蒙詔皮羅閣建都於此,為南詔國,治太和城;至閣羅鳳,號大蒙國,異牟尋改大禮國;至五代晉時,由段思平得之,更號為大理國。

又過了三百多年,大理國傳於元憲宗年間,方才在元人戰馬的鐵蹄之下去國號歸一統。大理城作為數代番國都城,其繁華之態,找遍雲南境內也惟有首府昆明方能比擬。

因為比鄰洱海,物產豐富,氣候宜人,是以雲南境內的商人有近半數是長駐於此,而柳氏兄弟的興盛和也是將總店安在了此地。

短短數年的時間,文定便讓大理城內的眾多商家牢牢記住了他的名字,都願意與這個正當壯年的柳老闆合作。而文定也完全融入了這個原本陌生的環境,在這裏經營買賣的商人大都是離鄉背井遠道而來。

大夥也十分清楚,各人之所以不遠千里來到這偏遠之地,圖的不外乎個錢字,明買明賣也沒有那麼些令人揣摩不透的彎彎繞。比如説在內地,就算你出的銀子比別人多,有時也不一定能拿到貨,費了老勁一打聽,原來人家是鄉親族人,為了壓制外人寧可少賺些銀子,遇上這種事也只能怨自己時運不濟。

可在這裏則不然,因為很少有那種舉家全族遷徙而來的情形,所以那種地域觀念也遠沒有中土時那麼強烈,彼此間都是由不認識慢慢演化為悉。

這種簡單直白的人際關係讓文定到分外輕鬆,處理起來也是遊刃有餘,幾年來在大理城內的聲譽也是與俱增。

這一,文定應一丁姓老闆邀請過府一敍,這丁老闆可是大理城裏有數的大老闆之一,與興盛和的往來也十分密切。文定不好怠慢,算準時辰去到了他府上。

罷邁進客廳,文定便見着屋裏或坐或站已有三四個人,皆是大理城裏出類拔萃的商賈,文定對他們也是悉的很。

幾人圍在一處,手上都拿着各式小玩意,一邊比對一邊在討論着:“我看這件好,你們瞧這件青銅手工多細呀!”

“咳,又不是自用的酒杯茶壺,光是細頂個什麼用。大夥想想,越是細越是説明年代不久,這種玩意沒什麼收藏的價值。”

“嗯,趙老兄此話言之有理,我常聽人説,古物古玩講究的就是一個‘古’字,若是運氣好,讓你到一塊秦磚漢瓦,保管能大發一筆。”

“是極,是極。”旁人無不點頭稱道。

文定不覺啞然一笑,若真是這樣,萬里長城豈不是早已被人搬空了,如何還能抵禦韃虜,保我邊疆?大理的商人大多是白手起家,沒有家族的牽累因而無所羈絆,也正是因為沒有數代人的沉澱,多數對古玩一道也是所知寥寥。

透過縫隙處,文定見到在他們中間,字畫呀、玉石呀、古玩呀琳琅滿目擺滿了一桌。而丁老闆這時也發現了他,趕忙招呼他道:“柳老弟,總算是把你給等來了,快些過來,老哥我一有好事,頭一個就想起了你。”

“丁老哥的恩情,小弟自是涕零,這次又有什麼好關照呀?”

“若是等閒之事,怎好意思叫你特意跑來一趟,正事我們等會兒再談,你先來瞧瞧這一桌子的奇珍古玩,有瞧上眼的隨便拿。”

“是呀!是呀!柳老闆,大夥方才還説到了你,今我們丁老闆是撞上大運了,讓大夥都來高興高興,你也來沾沾喜氣。”

“恭喜,恭喜。”這丁某人平素大小帳目都要算的清楚明白,人送外號丁算盤,今怎的會如此大方?

文定饒有興趣的問道:“究竟是何事,不知可否告知一二?”座上那些早一步到來的賓客也與文定一樣,有着相同的疑問,也紛紛催促問道:“是呀!老丁,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剛才你説人不齊不肯言明,這會兒柳老闆也來了,應該講了吧!”

“好吧!在座都不是外人,告訴你們也無妨,只是不要在外面給我傳播為好。”

“那是自然。”在眾人三言兩語的保證下,丁某人也就將實情和盤托出。

原來是一位落難公子因為家族劇變,離鄉背井逃來大理,正巧住進了丁老闆名下的客棧,雖是落難可大手大腳的習氣未曾更改,不長的子就將身上的銀兩耗費殆盡,還欠下不少的房錢。

買賣人只認銀子不認人,更何況落難公子本身和他們又沒什麼情,自然就不依了。那公子聽説還是位知府的獨子,從小錦衣玉食被人伺候慣了的,未曾受過絲毫委屈。怎料一朝其父塌台,不得不落他鄉,身邊就只剩下一個老管家,萬沒想到竟會遭受如此羞辱。

無奈之下,惟有翻出自己逃難時隨身攜帶的幾箱家傳之物,打算變賣來應急。客棧的夥計對主僕倆早就留下心,一得知這消息,趕忙回來報告東家。

丁某人雖然不能分辨古物的價值,卻也知道好了這些玩意可以值大價錢,而且這些落難的官宦子弟生長在高宅內院,平裏接觸的除了丫頭小廝就是狐朋狗友,談起價錢來還不是任由自己説一是一,説二是二。

再加上主僕倆拖欠的那筆不菲房錢,他更是有恃無恐。原來一切也如他所料的那樣,三兩句話就讓那白姓公子敗陣下來,怎料公子身邊那位忠實的老管家卻是不肯,非要將東西拿到別處出售,轉頭再回來清算房錢。

丁某人怎能讓到手的肥鴨子溜走,一面威嚇他們,房錢未清不能擅自離開;一面又暗示那白公子,人心隔肚皮,在失勢的時候,就是再親近的人也有可能出賣自己,除了手中的銀子,誰也不可靠,嚇的那白公子連對看着自己長大的管家也不敢盡信。

白管家是又氣又恨,可又對此是無可奈何,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丁老闆用五千兩銀子將所有的東西都給買走了。

當然,從丁某人嘴裏説出來的,自然是一個豪門敗家子死活非要將東西賣給他,自己經過了幾次推搪仍是逃不,原只當是救助危難,沒想到竟收穫一筆意外之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