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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棲俠莊裏嚴棲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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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是神捕李若冰,那麼勇捕馬如龍是誰?”杜遠正問道。

李若冰千嬌百媚的橫了他一眼:“你不是很聰明麼?你倒猜猜看呀?”杜遠沉了一會,這才苦笑着説道:“勇捕馬如龍不會便是熊飛吧?”李若冰一挑眉:“你怎麼會猜是他呢?”

“勇捕馬如龍一身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天下無雙,我認識的人中看身材只有他最像練這種橫練功夫的。而且他出現在蘇州城的時機未免也太巧了吧。若不是他故意鋒芒畢惹人注意,反而讓人覺得他不是勇捕。恐怕以他的外貌,是最容易讓人聯想到勇捕這個人的。”李若冰也不説是或不是,只是笑地道:“幸好有你這傢伙在。那天何世遠的飛刀居然刺不進你的皮膚,現在恐怕很多人都盯着你,懷疑你是勇捕馬如龍了。”杜遠聞言只能是繼續苦笑:“想不到我居然成了他的擋箭牌了,怪不得他居然成了我的頂頭上司,而且還什麼事都不管,全都給了我。怪不得你對我的來歷不聞不問,原來你早知我逃不出你們的手掌心。”

“他這也是為了你好,你可知這王鬍子一案並不簡單,我亦是卧底查探了三年才知道了一點零星內幕…”

“停、停、停。”杜遠連忙打斷了李若冰的話:“我説了我只是一個無意之中闖入到你們案子中來的路人甲,所以不需要知道這麼多的內幕,知道得越多我便越不開身了。”

“你以為你現在便能全身而退了麼?你可知有多少人認為你和卓非凡便是神勇雙捕?多少雙眼睛緊緊地盯住你?多少人視你為眼中釘?”杜遠霸道地一揮手:“這我不管,反正他不惹我,我不惹他。誰敢惹我,我就扁誰。”如果是在從前,李若冰看到杜遠這副兇蠻霸道的模樣,會覺得很討人厭。可是自剛才看到了杜遠的真面目之後,不知怎地,她現在卻覺得杜遠現在的氣勢很有男人味,所以她也就是抬起頭,用略帶關懷的口氣説道:“知已知彼,百戰不殆。多知道一點總是好一些吧。”

“我最想知道的不是這個,而是另一件事――――聽説,神勇雙捕已經成名有十幾年了。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你怎麼還顯得這麼年輕?”杜遠戲謔着用指尖觸觸李若冰的臉:“你到底多大了?是保養得好還是你也去過韓國做了整容?”這樣當面問一個女孩子年齡,當然沒有什麼好下場。所以杜遠如願以償地在李若冰揮舞着掃把的歡送下逃出了李記豆腐坊。還沒等他鬆一口氣,匆匆趕來的李二虎便告訴他:蘇州城所有公差的老大,胡正東胡縣令要見他。所以杜遠只得摸摸仍舊餓得咕咕叫的肚子,勉為其難地跟着李二虎到了縣衙。

一進公事房,杜遠便看見胡正東縣令正坐在那裏愁眉苦臉地撥着鬍子,杜遠趕忙堆起一臉笑容上前請安。

胡縣令愁苦地擺擺手,示意杜遠起身。然後才長嘆了一口氣,道:“老林頭啊,你這次可給我惹了大麻煩了。”

“胡縣令,我做錯什麼啦?”杜遠做茫然不知狀。

胡縣令氣急敗壞地對杜遠揮舞着拳頭:“你怎麼能把棲俠莊的人抓到大牢裏來?你難道不知道嚴棲俠是什麼人?你難道不知道棲俠莊是維護蘇州城地下秩序的重要力量?”杜遠努力脯正答道:“職下確實不知道嚴棲俠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什麼叫做維護蘇州城地下秩序的重要力量。職下只知道這裏是蘇州城,是大明的國土。受的應該是大明國法的管轄,受的應該是蘇州城縣衙的管轄,而不應該是某個江湖大佬所謂的地下秩序的管轄。”胡縣令無力地搖搖頭:“老林頭啊,我還以為你已經過了滿腔熱血莽撞衝動的年齡了,想不到還是…咱們蘇州城縣衙裏,捕快加上公差也不過七八十人,那嚴棲俠手底下光是那些他的徒弟和莊丁就有一百多號人,這還沒加上來投靠他的江湖中人…”

“他便有一千人又怎麼樣?難道他能打得過我大明一百八十萬將士嗎?”杜遠冷冷地説道。

“話不是這麼説。這棲俠莊在蘇州百姓中名聲極好…”

“名聲好?他還不是靠着販運私鹽等等觸犯國法的辦法來聚斂財產,他還不是靠着觸犯官府法令權威的辦法來贏得民心。別的不説,上次大人您不是想綠化街道,在蘇州城大街兩旁植樹,下令每户才收十文錢買樹苗。結果棲俠莊的人居然糾集百姓大鬧縣衙,迫得大人收回成命。”被杜遠説起心中隱痛,胡縣令也不再次泛起對棲俠莊的怒意,但這點怒意還是很快就被對嚴棲俠的懼意蓋過。

杜遠見胡正東的臉由白變紅,然後又很快地由紅變白。知道他還是擔心嚴棲俠勢大難制,馬上湊上前去,對着胡縣令咬耳朵:“大人,這個案件本是治安事件,原本就該歸屬巡視小隊處理。大人不如暫且不要手。這棲俠莊若有什麼手段,自然是衝着職下來的。若是職下鬥不過他們,大人再出面向嚴棲俠低頭也不遲。”説罷杜遠很有英雄氣慨地的轉身,也不理已是呆若木雞的胡正東,自顧自地大搖大擺的出了縣衙。

杜遠這個人本來是個得過且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子,若是嚴棲俠不是不依不饒的話,原也不願與嚴棲俠這樣的人物起什麼衝突。

但是他現在不能不去和棲俠莊做對了,因為他有了一個目標,那就是賺錢,再賺錢,賺很多很多的錢。然後就象嚴棲俠一樣做一個地方豪強,只有這樣才有足夠的財力物力蒐集靈丹仙藥助卓非凡恢復法力。

他知道卓非凡雖然成天都是笑嘻嘻的模樣,但他好強的本不會適應現在這種身體虛弱、毫無法力的生活。卓非凡只不過是不想讓他擔心而已。卓非凡是他的朋友,他不希望卓非凡成天強裝歡笑。

而要賺錢,現在在蘇州城裏最大的絆腳石便是這個所謂的棲俠莊。

杜遠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正人君子,他也從來不會做那些動不動就行俠仗義的行為。他只知道自已已經確定了目標,為了達成這個目標,他不在乎自己的手段是不是正派。最主要的是,他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中的一員。也不覺得自己是‘人’中的一員。所以他不懼別人對他有什麼樣的評論。

雖然是行走在漆黑的巷子裏,杜遠卻像有着明白的目標,雖然已經隱隱聽到了黑暗深處那些重地呼聲,但他仍然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腳步堅定。

“來了!”杜遠捏捏拳頭,對自己説道。

他倒不在乎替嚴棲俠教訓教訓幾個江湖中的菜鳥,但是他對這些傢伙的專業素質之差到非常的生氣――――連打個悶都發出這麼大的響動,實在是很不值得出手啊。

“如果你是要教訓這幫準備打悶的小賊的話,你就不用費心了。”卓非凡懶洋洋地從旁邊轉出來,打着連天的呵欠,伸了個懶:“他們都被我一把漁網撒下去就網起來了。早知道他們這麼不專業,我就不在這等這麼半天,喝了半天的西北風了。讓他們直接去找你麻煩好了。反正你現在練了清心訣,力氣大增也打得過他們。”看着卓非凡阿欠連天的樣子,杜遠心頭一暖,不過口中依舊抱怨道:“你既然知道這些傢伙不專業,還過來搶我的生意。不如留着讓我練練手,看看我的力氣大到什麼程序了。”這邊杜遠和卓非凡已經開始了對棲俠莊的戰鬥,而另一邊,棲俠莊的莊主嚴棲俠卻還被茫然地蒙在了鼓裏。

他只是覺得很煩躁,他覺得這幾天遇到的不順心的事情比他一輩子遇到的還要多。

先是幾個棲俠莊的弟子在太白居莫名其妙地被抓了。他對這類事情一向都不大在意――――每年總有幾個不長眼的公差新丁惹到他們棲俠莊。所以他只是吩咐幾個手下下手不要太重,別出人命。然後就全權給他們處理。

可是那幾個手下到了第二天也沒有回來。

正當他開始重視這件事情,準備親自出手的時候。幾個不同版本的謠言開始在蘇州城中傳開來。雖然版本不同,但這些謠言的指向都是棲俠莊。所以只好把這事又給了最成穩重的大弟子去辦,自己親自去對付撒播謠言的人。

那些謠言都很惡毒。

比如傳説棲俠莊是個強盜窩子啊,別的地方做了案的強盜被發現之後,就給棲俠莊一大筆錢,躲到棲俠莊去避難。然後等風聲過後再出來做案。

再比如棲俠莊和大盜王鬍子有聯繫啊,每次王鬍子打劫完之後,都把打劫來的贓物由給棲俠莊來負責銷贓。

每一個謠言都説得有鼻子有眼,每一個謠言都似是而非但卻又足夠挑起人的好奇心,每一個謠言都半真半假讓人半信半疑。

更糟糕的是,棲俠莊中的一名弟子因為忍不住火氣,當眾把一個傳播謠言的婦人打成了重傷。第二天,蘇州城滿城都在傳説棲俠莊要殺人滅口,把一個東街口賣豬的張屠户的老婆張家娘子給打得生死不知。

總而言之,棲俠莊莊主嚴棲俠數十年積累下來的好名聲已經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內被敗壞得差不多了。

為這事,嚴棲俠足足摔壞了二十七個杯子,在書房裏走來走去,把那名貴的波斯地毯都磨薄了一層。

也難怪他生氣,你説以棲俠莊中人的身手要殺一個潑婦還不容易麼?至於只在她臉上摑一個巴掌嗎?而且這還是因為這個潑婦傳播謠言在先。

但是形勢比人強,嚴棲俠只得親自帶上打人的弟子,拿着各水果點心捏着鼻子去那張屠户家陪禮道歉。末了還給了那個老潑婦二十兩銀子做湯藥費。

可是第二天謠言又開始傳播,説嚴棲俠眼見殺人滅口不成,於是帶着二千兩黃金去張屠户家收買證人。

另一邊,縣衙門的態度也強硬了起來。拿着他嚴棲俠拜貼去涉要縣衙放人的大徒弟被擋在了門口。在他氣勢洶洶地幾聲威脅之後,裏頭一個姓林的老公差乾脆地起了大板子,以擾亂政府要地的罪名當眾就打了這名弟子二十大板,打得他血模糊,當場便暈了過去。

更要人命的是,整整一個衞所的士兵藉口演練就駐紮在了棲俠莊的旁邊。成天有人對着棲俠莊探頭探腦地窺視。

嚴棲俠不是傻子,他這麼些年在蘇州城的經營更不會白費,他很快就發現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個叫林遠的城南巡視小隊的副隊正搞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