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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神捕與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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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笑得像一隻剛剛發現一條又肥又大的蟲的杜鵑鳥一樣的李媚娘,杜遠傻眼了:“你、你、你、你、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就不能來?”李媚娘笑語嫣然:“我在小湖村的鋪子被一把火給燒掉了,重建的李記豆腐坊自公差學堂的學子們結業之後,生意也冷清了很多。恰好城裏的程記豆腐坊聽説讓一幫子無良的公差給得做不下去了,我就把這店給盤了下來。”一個對你很有意思的美女對你笑眯眯地説話,而且還在跟你開着玩笑。恐怕大多數男人都會覺得很開心吧。

可是杜遠例外,他現在很頭痛。

杜遠捂着腦袋呻一聲,轉身便要走。李媚娘把臉一板,對杜遠説道:“你走,你走。你要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大叫:氓公差非禮孃家婦女了。”杜遠捂着腦袋蹲下身子哀號起來:“我的大姐啊,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呀。”

“跟我進來。”李媚娘當先進了家門,神氣活現的象一隻剛打了一場勝仗地小母雞。

杜遠垂頭喪氣地跟在這隻趾高氣昂的小母雞後面乖乖地隨她走進了李記豆腐坊。

“你什麼時候能娶我?”一坐下來李媚娘又是這一句話。杜遠聽了巨頭痛。

“算咧算咧,就算我錯了還不行麼?不和你玩咧,我走咧。”杜遠拍拍股站起身來就要走。

“你就不怕我大叫非禮呀。”李媚娘仗着一招鮮就妄想吃遍天。

杜遠的臉變得很臭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現在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他冷笑一聲:“叫什麼?叫小公差非禮女神捕李若冰嗎?”李媚孃的神情一僵,然後又慢慢地放鬆了,美麗的微笑重新又在他臉上綻放開來:“哦?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一直想不通一個問題,那就是何世遠在明知我們是在設陷阱抓他的時候,他還要拼命殺了你。以他這麼聰明的人,在明知是陷阱的情況下,他仍舊要殺了你而不是乘機逃跑,那麼可以説明你的確是一個知道不少內情的細。”李媚娘嘴巴一扁:“還有呢?繼續往下説。你説的這些只能證明我是一個他們派來的比較重要的細而已,並不能證明我是什麼神捕。”

“我本來的確就只懷疑你是某方勢力派來的細而已,不過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改變了我的看法。”杜遠頓了一頓,像説書先生般停下口,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等着李媚娘接口。哪知李媚娘只是淡淡地一挑眉,竟不理他,他也只好繼續唱起了獨腳戲:“你的確是某些人派過來的監視公差學堂細,不過你其實是一個被派出來做細的細,在我們那管你們這種人叫做雙面間諜。至於認出你的身份――――那便要謝曹縣尉了,如果不是他們私下裏猜測我和卓非凡是什麼神勇雙捕的話,我也不會猜到你就是那個什麼勞什子神捕李若冰。”杜遠頓了一頓,看着李媚娘神秘地笑了一下:“當然也要謝你。”

謝我?我難道跟你説了什麼嗎?”李媚娘再挑了一挑眉將手枕在了手腕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杜遠終於開了口,饒有興趣地問道。

“你説你要嫁給我。”看也不看一眼李媚娘嬌媚的模樣,杜遠繼續説道:“一個二十一歲的小寡婦居然要嫁給我這麼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我自認沒有這麼大的魅力。除非你太久沒見過男人讓你的腦子燒壞了。還有曹縣尉居然會放過你這樣的一個明顯是細的女人,總不會是因為憐香惜玉吧,何況那天我故意在他面前提及,讓他殺何世遠等人以求自保,可最後出去的幾具屍身卻都已血模糊,不能辯認面目,顯然何世遠已被他給藏了起來。若不是有了天大的靠山,他這麼圓滑的老官僚又怎會有如此魄力。”

“我這麼漂亮這麼聰明,自然不像是有燒壞腦子的模樣嘍。”李媚娘,不對,現在該叫她李若冰了。李若冰輕輕地拍了幾下手掌,笑着説:“聰明、真是聰明。從前也不是沒有人懷疑過我的身份,但是天下人皆知的神勇雙捕風、處處留情的傳言,讓他們都不敢確定傳説中風倜儻的神捕李若冰,居然是個女人。妄費我為了掩飾身份,散播了那麼多的謠言。想不到你居然不為所惑。若冰佩服。”杜遠臉上一下就佈滿了絲絲黑線。沒辦法,誰叫自己來這個世界不久呢?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居然自己還不知道。不過若是真的知道了,恐怕也就不會這麼快就斷定這個李若冰的身份了吧。

這邊李若冰卻不知道杜遠的心理活動,仍然自顧自地悠悠説道:“想不到我還是小看了東廠了。沒想到一個才成立不到半年的部門裏面也有這種好手。你説是吧――――林、公、公!”

“什、什、什麼?你説我是什麼?你再説一遍?”杜遠氣急敗壞。不過這也難怪他,一個正常的男人被人稱作公公這種特殊職業的稱呼,每個男人都會暴跳如雷,特別是這樣稱呼你的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李若冰卻以為杜遠這是被揭破身份後的驚慌失措,不笑得更是得意:“以你的年紀、身手還有頭腦,在江湖上當不會是寂寂無名之輩。我們錦衣衞國安六局內有天下所有成名人物的資料,可我卻獨獨查不到與你形容相貌相似的人。當然,你也可能是用了易容術,不過全天下沒有一種易容術能這麼長時間地保持着把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的相貌。我接近你這麼久的時間裏,你的形貌一點沒有發生變化。而且我也摸過你臉上的皮膚,也絕對不是人皮面具。這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那就是我們錦衣衞內本沒有你的資料。而天下間似你這種厲害人物而我們又蒐集不到資料的只有一種人,那就是皇宮內庭的貼身衞。”污辱啊,這絕對是**地對杜遠人格的污辱。好端端地一個男人,卻硬生生地被人理由絕對正當地當成了一個太監。若不是眼前這人是個漂亮的女人,杜遠差點要下褲子證明自己的清白了。杜遠被這個漂亮的女神捕氣的説不出話來了。

看到杜遠被説得啞口無言,女神捕卻以為她猜得完全正確,以杜遠和卓非凡的所作所為來看,怎麼看也不象是王鬍子或是她要查探的另一方勢力的人,也只有這個解釋是最合理的,於是她便越發得意起來,在杜遠身邊坐下,她的嬌軀緊緊地靠在杜遠地身上,咯咯嬌笑着説道:“況且以我這麼漂亮的一個年青女人倒貼上門你都能坐懷不亂,毫不動容。而且還可以靜下心思考我的來歷用意。天下間除了皇宮裏的那幫公公,我實在想不起來是誰了。”李若冰説着説着手指便慢慢地在杜遠身上移動起來,一把抓起杜遠的假鬍子拿着細細把玩起來:“我想你的這撮鬍子也是假的吧?”説罷,李若冰手指輕輕用力,把鬍子往下一拉。右手也很捉狹地向他兩腿之中探去。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居然連着杜遠的臉也撕落了下來。然後一張像刀斧砍削過一樣剛勁,充滿了男人味的臉便出現在她的面前。再然後,她的右手握住了一個熱乎乎**的東西。

杜遠臉上一涼。不心裏暗罵一聲:這鬼粘合劑早不幹晚不幹,偏偏在這個時候乾透了。見李若冰還是一手抓着面具,一手還緊緊地握住他的那話兒在那發愣,杜遠乾咳一聲,板起臉孔來:“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麼?”李若冰面孔一紅,這才回過了神來,趕快鬆開了右手,然後又藉着細細打量起了手中的面具來掩飾自己的驚慌。李若冰嘴裏嘖嘖讚道:“想不到這世上居然還有這麼巧的面具,果然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此物非皮非革,而且柔軟輕薄,不知為何物所制?”

“你管得着嗎?”杜遠一把搶過面具,又把它套在了臉上,衝着鏡子打量一番,見臉上已沒有破綻,這才長舒一口氣,轉身就走。

這個時候李若冰終於也反應了過來,發現了自己推論的錯誤,連忙擋在門前,神鄭重地攔住了杜遠的去路。手中也變戲法般出現了一支匕首:“你究竟是什麼人?”杜遠深深嘆息:“你就饒了我吧大姐。我和小卓不過是一個偶然出現在這個事件當中的人物。只要你們不打擾我們,我們也不會干涉你們的事。你就相信我這一次好嗎?”雖然杜遠的臉上努力做出誠懇的表情,但是連他自己都不相信李若冰會這樣放過他。

卻不料李若冰凝視了他半晌,便把匕首收了起來。一側身,為杜遠讓出了一條路。

杜遠不可思義地呆呆看着李若冰半天,嘴巴張得老大。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呀。”李若冰薄嗔的樣子也很漂亮。

杜遠尷尬地把嘴用力閉上,撓撓腦袋:“我只是不敢相信你這麼輕易就放過了我。”

“不放過你能怎麼辦?我一個弱女子,打又打不過你,賴也賴不過你。不放你走我還真能把你留下嗎?”李若冰施施然找了個椅子坐下,衝着杜遠小翻了一個白眼。

杜遠輕舒一口氣:“還好還好。我還以為你真的看上我了呢,幸好不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一低頭,杜遠避過了李若冰擲過來的胭脂盒,杜遠就這麼出了門。

直到這時,遲到的紅暈才染紅了李若冰的臉頰,直到這時,她終於才敢害羞起來。心裏也不由地起了女兒家的心思:原來這傢伙長得這麼有味道啊。要是真的…

“喂!”一隻手在李若冰的肩頭推了推。

李若冰突然聽到一聲叫喊,正在想着別樣心思的她唬了一大跳。看也不看的,便將手中的匕首朝着聲音響處擲了出去。

杜遠連忙縮頭,避過了那把匕首。摸摸腦袋,驚魂未定地杜遠抱怨道:“我説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看也不看清楚就亂扔匕首,還好我反應快,不然就被你給糊里糊塗地殺了。”李若冰平復了一下心情,鼓起臉頰,努力裝出很生氣的樣子對杜遠叱道:“你怎麼又回來啦?躡手躡腳地跟鬼似的,我不扔你扔誰?”卻不知她自己的臉上現在正紅得像一個紅蘋果一樣,雖然她努力裝出凶神惡剎地模樣,其實卻更加地可愛。

杜遠叫起了撞天屈:“我剛才敲了半天門,看你呆呆坐在那沒反應,怕你有什麼事,才推了你一下,誰知道你突然就是一把匕首扔過來了。”李若冰看他那副猥瑣的樣子,實在無法想象他那面具下有着一個很硬朗、很男人的面孔,倒和他戴着的面具配的。不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忍不住朝杜遠翻了一個老大的白眼:“説吧,又回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