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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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一天不到,他就死了!
不同於郭徐兩人,任漠羽和倪牧是真正的好友,聽到他的死訊,他心中的悲傷何止是兩人的千百倍?這個總是吊兒郎當滿不在乎的年輕人,眼眶當即就紅了起來。
“現在要做什麼?立刻回總部嗎?”郭銘問道。
知道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任漠羽仰起頭深口氣,強行壓下悲傷:“不,我們還有事要做。方老已派來成都的人轉道廣州去搭救尹蘭和陸文,他要我和你們一起辦點事,然後再回總部。”
“什麼事?”徐東卓看了郭銘一眼,低聲問道。
“明天去取一件東西。”任漠羽答道,不待兩人追問,他又平靜的補充道:“是另一個球體,組織在成都的眼線已經把它找到。”最後一個球體,終於出現了!
這時郭徐兩人還不知道自己已消耗了兩個球體,這是最後一個。一聽又一個球體有了消息,他們均大興奮,要知為了這小東西,已不知死了多少人。
“那它你準備怎麼辦?”郭銘指指正四腳朝天,在地板上滾來滾去的熊貓道。
任漠羽走上一把將它抓起夾在腋下:“放心,我自有主張。”剛轉過身,徐東卓突然指着他的手腕道:“咦,你怎麼受傷了?”任漠羽的右腕處有一條長長的口子,傷口四周已結起血痂,剛才三人只顧説事,一時都沒察覺。抬腕看看,任漠羽隨手掏出手巾包起來:“啊,可能是在動物園翻牆時掛傷的。”令人奇怪的是,這樣的傷口肯定非常疼,但似乎直到徐東卓提醒,任漠羽才發覺似的。對受傷的任漠羽本人而言,便顯得相當奇怪了。
正待出門,郭銘又叫住他:“喂,我説,你不會連夜把它抱出去手吧?”一個趔趄差點栽倒,任漠羽哭笑不得的回頭道:“我有那麼不堪麼?”
“當然有!”哪知郭銘和徐東卓異口同聲的斷然道。
撲通!任漠羽終一跤跌在地上。
**當天晚上,在任漠羽的帶領下,三人來到玉林路某間酒吧。受僱於南明集團的眼線就是酒吧主人,對方認得任漠羽,因此割很快完成。
第二天一早,在任漠羽安排下三人乘機前往上海總部。所幸的是機場安檢對他們攜帶的球體並無反應,讓幾人鬆了口氣。
坐在飛機上,徐東卓突見郭銘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問道:“怎麼了,你不會擔心郝學他們會追到飛機上來吧?”郭銘搖了搖頭:“不,我一直在想,好像之前我曾見過這球體似的。”
“見過?”徐東卓一愣,隨即道:“是在北京麼?”
“不,還要早一點。”郭銘做個手勢:“我總覺得它很眼。”徐東卓突然來了興趣:“那是何時,我們最早也就是在北京見過它吧,在成都時也只連盒子一起偷,沒有打開過。”郭銘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我就是想不起來了,所以才覺得奇怪。”徐東卓正待再問,坐在兩人中間垂頭養神的任漠羽不滿道:“什麼見過沒見過,煩不煩啊,給我安靜一點!”無奈的一攤手,兩人唯有住口不言,學任漠羽般打起瞌睡來。
經過數小時的飛行,中午時分,郭銘和徐東卓終於在事隔數月之後,再次來到南明集團總部大樓外。
仰望着這棟高大的建築,想起初到貴境時的懵懂,兩人都有點時過境遷的慨嘆。上一次陪他們來的人,倪牧身死,方悦慈孤身去往北京,更加深了他們的觸。倒是大廈毫無改變,往來人羣仍是那副匆忙有序的模樣。
由專用電梯直升54層,三人向方老的辦公室走去,在拐角處突然和從另一條通道面而來的三人碰個對着。
雙方見面俱都一愣,郭銘隨即驚喜道:“陸文!你沒事吧?”走在最前的正是陸文,雖然在機場差點被林宜璇給毒死,但經過兩天的恢復,他已一切如常。在他身邊的則是尹蘭,她右手掌纏着厚厚的繃帶,臉有些蒼白,走起路來也一瘸一拐的,顯然傷勢仍未復原。
在他們身後則是個郭銘和徐東卓沒見過的男子。他大概20出頭,穿着一身裁剪合體的料西裝,挎着一台手提電腦。他個子不高,長得眉清目秀一副高中生的模樣,戴着金邊眼鏡的雙眼極為有神,給人一種智商極高的印象。
正要主動打個招呼,徐東卓忽聽身旁的任漠羽陰陽怪氣的道:“啊呀啊呀,這不是蘇逸凡麼,什麼風把你給招出來了?”語氣竟相當不友好。
話音剛落,那個清秀的年輕人已扶扶眼鏡不屑道:“閉嘴,我不和笨蛋講話!”額上青筋猛的暴起,任漠羽一臉不的湊過頭:“你説誰是笨蛋?”叫蘇逸凡的年輕人冷笑一聲:“誰是自己心裏最清楚。人笨就會挨窮,死窮鬼,又欠了組織不少爛帳吧?”
“你…”想不到對方一語揭破自己的傷疤,偏還不能反駁,任漠羽立時語。惱羞成怒下他一抹袖子直走過去,看模樣竟似要動手。
“暴力是無能者最後的憑藉。笨蛋就是笨蛋,你也只能用這種法子解決問題了。”面對氣勢洶洶的任漠羽,蘇逸凡扶扶眼鏡,説着就要放下手提電腦。
一旁徐東卓看得目瞪口呆,也不知這兩人有什麼過節,三句話不到居然就要在這裏動手。
郭銘也極為驚訝,他悄悄問尹蘭道:“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似已司空見慣,尹蘭毫不在意的道:“別理他們,這兩個傢伙自從第一天見面就是這副模樣,我看他們天生就命星相剋。”這時蘇逸凡又將注意力轉向兩人:“聽説你們還是大學生?”
“成都的一所理工大學。”郭銘友好的對他伸出手。
哪知蘇逸凡本沒和他握手的意思,只在鼻子裏哼了一聲:“三大學。”他的態度立讓徐東卓心頭無名火起,他已大致明白任漠羽為何對此人不了,相較起來,任漠羽的臭脾氣都要可愛得多。他強忍怒氣道:“哦?那不敢請問你在哪所名校高就?”蘇逸凡又習慣的扶扶眼鏡,緩緩道:“我11歲從中科大少年班畢業,15歲獲得劍橋大學地球物理與生物科學雙博士學位,17歲獲得麻省理工大學機械工程博士學位,同年取得斯坦福大學mba。目前集團所有海外投資均由我負責打理,每年能賺取10億美元以上的利潤,這麼説兩位還滿意嗎?”這麼一長串驚人的簡歷被他輕描淡寫的説出來,立讓郭徐兩人目瞪口呆,愕然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徐東卓悄悄拉拉任漠羽衣袖,向他望過去。
任漠羽無奈的一聳肩:“這就是可惡的地方,這小子説的都是真的。”
“糟、糟糕,咱們本不是對手啊!”徐東卓嚇得心驚膽戰的拉着郭銘道。的確,比起蘇逸凡而言,兩人在學歷上毫無任何可與之相較的地方。
“不過算了,好歹也是組織的同伴,就認識一下吧。”蘇逸凡説着伸出手。
哪知郭徐兩人還沒有所反應,一隻手突的從旁伸出,啪的一聲將蘇逸凡的手打開。微微一愣,蘇逸凡愕然捂着手腕看過去,卻是陸文。
“媽的,一路早就看你不慣了,刁什麼刁,跟你這種人沒什麼好認識的。老子打小就沒讀過書,又怎麼樣?”陸文怒道,看來蘇逸凡的傲慢態度已將他徹底惹惱。
“哦,你有意見嗎?”蘇逸凡斜眼望向陸文,兩人間的氣氛立時變得不對。
對蘇逸凡的傲慢,郭徐兩人雖然生氣,但徐東卓天樂觀,郭銘對這種事看得也比較淡,因此都不會放在心上。然而陸文子暴躁好強,將他怒以後,恐怕就不是那麼好平復的了,兩人説不定真能打起來。
眼見情況不對,突聽身後一人驚呼道:“你們還在這兒幹什麼?老頭子都等了很久了。”回頭看去,卻是一臉驚訝的孫易,顯然他很奇怪一堆人矗在這裏做什麼。同時哼了一聲,陸蘇兩人才各自轉開眼神分了開來。
平心而論,如任漠羽的刻薄,尹蘭的潑辣,陸文的桀驁不訓,甚或高影的心狠手辣,曾遁的瘋狂兇殘…大多數異能者的確都有一副異於常人的脾氣,這麼看來蘇逸凡的傲慢倒也不那麼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