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此人正是久別多的任漠羽,他還是那副風塵僕僕的模樣,穿着破舊的牛仔衣褲背上揹着一個大包。
見郭銘認出他,任漠羽沒好氣的一把推開他的腳:“廢話,當然是我。要不是老子還有點功夫,恐怕早被你送去見閻王了。”一把將他拉起,郭銘順手開燈關門:“這麼晚了,你在幹什麼?”任漠羽拍拍身上灰塵,將包放在客廳裏的茶几上:“路過成都,自然要來看看你們了。”徐東卓這時也爬了起來,聞言不由失聲道:“看看我們?大哥,有誰探望別人會在半夜兩點去撬門的?難道我們組織的傢伙都有闖空門怪僻不成?”任漠羽有些尷尬的撓撓頭:“哈哈,先別説這個,借地方讓我躲一晚…不是不是,讓我住一晚,明天我還有事要辦。”就在這時,似是為了配合他的話,遠處大街上突然傳來一陣警笛聲…
面面相覷,郭銘和徐東卓同時用懷疑的眼神望定他。任漠羽倒是神坦然,他一個後仰倒進沙發裏,舒服的道:“哎喲,這兩天累死我了。”
“不對,我説,你是不是又幹了什麼事?”徐東卓不放心的追問道。
任漠羽驚訝的抬起頭:“怎麼這麼問,我像是那種人嗎?”然而又像是為了配合他,突然間,放在茶几上鼓鼓囊囊的大包動了一下,跟着竟從中傳出一陣低聲嘶鳴,似是什麼幼獸在叫。
屋中瞬間一陣沉默,三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均默不作聲。突然任漠羽猛的爬起就向背包衝去,徐東卓眼明手快一把抱住他,郭銘已將揹包拉鍊打開。
一見裏面的東西,郭銘明顯出驚愕的表情,他搖搖頭,又了眼,似乎本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徐東卓看得不耐煩,忍不住道:“喂,究竟是什麼?原子彈還是海洛因?”郭銘苦笑一聲:“你自己看。”説着小心翼翼的把它抱了出來。
“…!?”一見郭銘手上的玩意兒,徐東卓立刻出和他同樣的表情。
只見此物體茸茸,黑白相間,在郭銘手中不住的笨拙扭動,併發出可愛的嘶叫。正是號稱國寶,多次被當作和平友好的禮物贈送出國,並曾送給連戰同志兩隻的中國特產——大熊貓,不過這是一隻幼仔。
“這、這是什麼?”愕然好半晌,郭銘終於決定問個明白。
在兩人灼灼目光的視下,任漠羽從容自若的拿出一包香煙,取煙,點火,動作一氣呵成。深一口後仰天噴出一股青煙,他用比平靜的飄散半空的煙霧更平靜的語氣道:“玩具。”又一次配合他的話,郭銘手中的熊貓幼仔呀呀叫着扭動兩下,笨拙的轉過頭試圖添他的手腕,模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哪兒來的?”
“紅星玩具廠。”
“媽的,你當我們是瞎子啊?哪兒來的?”郭銘怒吼道。
出無可奈何的表情,任漠羽舉手做投降狀:“好了好了,怕了你們兩個,成都動物園熊貓館偷的。”
“你、你沒事去偷熊貓做什麼?打國寶的主意,你知不知道最重可能槍斃啊!?”沒好氣的鼻樑,徐東卓猛的拽着任漠羽的衣領大聲道。
任漠羽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別説得這麼嚴重嘛,雖然偷出來時被警衞發現,不過我哪會那麼容易被抓住。最近手頭實在太緊,老頭子那邊又一堆爛帳要還,好容易找到一個下家肯出兩百萬買,這生意我怎麼可能不做?”想起此人為了錢敢在長白山活掰鹿茸,殺熊取膽,也的確沒什麼他不敢做的。不過這次玩的也太大了吧?竟然去偷活的熊貓幼仔。
“這麼説…你是被警察追,才來我們這兒避難的?”郭銘突然醒悟過來。
任漠羽大大咧咧的擺擺手:“放心放心,等天一亮我就離開,不會連累你們的。我還趕着去把這東西手呢。”
“閉嘴,這不是連累不連累的問題,還不快給我還回去!”沒等他説完,郭銘和徐東卓已同聲大叫道。
本不管兩人,任漠羽理直氣壯的反駁道:“不可能,今年老子能否過年關就看這一票了,要讓我罷手除非我死…咦?”卻是他腕上的手錶突然閃起光來。
示意兩人安靜一下,任漠羽按下表側一個按鈕。看看錶盤顯示出的信息,他隨即不滿的喃喃道:“怎麼回事,這麼大半夜了老頭子還在找我?”説着他已掏出手機按動一組數字:“喂,老頭子,我是任漠羽。傳訊我看到了,你也不看看都幾點了,這麼做可是壓榨勞工啊…什麼!?”突然間他臉一凜,表情由吊兒郎當變得無比嚴肅。以為任漠羽是乘機岔開話題,徐東卓暗道這可是老子的拿手本領,他不依不饒的追問道:“喂,別想蒙過去,趕快把熊貓給我送回動物園…”
“倪牧死了。”
“咦?什麼?”聽到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徐東卓愕然一愣。
“尹蘭他們在廣州出事了。倪牧被殺,那叫陸文的小子差點被毒死,尹蘭也受了不輕的傷,她手上的東西也被搶走。兩人被廣州警方帶走盤問,尹蘭現在才找到機會通知老頭子。”放下電話,任漠羽一臉凝重的道。
看他不似説笑,郭銘趕緊道:“怎麼回事?誰幹的?”任漠羽一股坐回沙發:“是你們在香港遇到的那幫人,就是龐令明什麼的。”
“是他們?”郭徐兩人大為吃驚,想不到好容易將球體搶到手,又被奪了去。
同時驟聞倪牧的死訊,由於太過突然,郭銘和徐東卓甚至來不及生出一絲悲傷。自從加入組織後,兩人沒少見過死人,同時心裏也隱隱預到,總有一天組織的同伴會有同樣下場,但這一天突然到來時,仍讓兩人不敢相信,而且…為何偏偏是倪牧,他們悉的倪牧?
“該死…倪牧這小子,怎麼、怎麼就死了!”徐東卓猛的在牆上一捶,懊喪的道。畢竟加入組織時間尚晚,此刻兩人心中懊喪與唏噓的情緒遠大於悲傷。
對他們而言,倪牧可説是真正在組織內的引路人,兩人加入組織就是他一手促成。雖然只比他們大幾歲,但他經驗老到,曾教了他們不少東西,雙方雖談不上什麼至好友,但組織中最悉的,恐怕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