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方悦慈和祝依芸離開後,剩下的人也開始着手準備離開。郭銘和徐東卓先一步出發,陸文則乘下一班飛機和倪牧與尹蘭飛往上海。
候機期間,三人百無聊賴的等在機場。看着四周來來往往的人,陸文煩躁的站起身。尹蘭驚訝道:“你要去哪兒?”陸文向候機大廳另一側的吧枱指了指:“我去喝點酒,這兒太悶了。”倪牧跟着站起:“我也去。”兩人離開後,尹蘭便也起身走向旁邊的咖啡廳,要了杯咖啡坐下等待。
走到酒吧門口,倪牧忽的捂着肚子皺皺眉頭,他對陸文道:“你先進去,我呆會兒就來。”説着他就徑直走向廁所。此時廁所內空無一人,方便完後,倪牧正在洗手池前洗手,廁所門忽的打開,卻是陸文也走了進來。
在面前的玻璃鏡看了一眼,倪牧又埋下頭:“你怎麼也來了?”陸文説道:“我肚子也有點不舒服。”然而他卻並沒走向馬桶,反而站到倪牧身後。
“哦?這倒稀奇,你不是本不會得病嗎?”倪牧笑問道。
看着倪牧的背影,陸文緩緩道:“那是因為…”突然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駭人的殺氣,同時一直背在身後的右手對準倪牧後背猛的一捅!
“啊!”如遭電擊,埋身洗手的倪牧猛的直起,隨即他不能置信的望向自己的口,在他左心臟處,赫然出一截寒光閃閃的刀尖。
“陸文,你、你做什麼…”大力息兩聲,倪牧吃力的問道。
“陸文?”卻聽“陸文”嘻的一笑,聲音突然變得極為陌生:“你看我是陸文麼?”眼睛猛的睜大,倪牧隨即驚恐的從鏡中發現,站在自己身後不住冷笑的“陸文”面上肌一陣扭曲,竟在瞬間變成另一個人。
這是一個看不出歲數的男子,他五官平凡,毫無特,完全無法給人留下任何印象。此人面上肌厚實,但並不顯得累贅,緊繃的皮膚極富光澤,沒有絲毫皺紋,從整張臉上看不出任何有關年齡的信息。
此時他正手持一柄尖刀,望着驚恐萬分的倪牧沉聲冷笑。刀身從陸文後心穿而過,因用刀準確有力,傷口沒有出一絲鮮血。
“怎、怎麼可能,你究竟是什麼人?”倪牧無力的扶着洗手池邊緣,斷斷續續的問道。看他模樣,似是到此刻也不相信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我就讓你死個明白好了。”微微一笑,這男子將頭湊到倪牧耳邊:“我叫顧青軍,和你一樣,也是超能力者。我可以任意改變自己身上的肌和髮,從而偽裝成任何人。同時無論是誰,只要聽他説三句話,我就能惟妙惟肖的模仿他的聲音。記得到了下面,別忘給閻王爺説是誰要了你的命。”話音剛落,他已一把出利刃,霎時間就如被放掉空氣的氣球,倪牧身體僅餘的力氣瞬間消失,一股鮮血自口鼻間噴出,人已面口袋般軟軟癱倒。
“呼呼呼…”看着自己身下滲出的血跡逐漸擴大,同時到體內的生氣漸漸消失,死亡的預剎時充斥倪牧心頭。他大口大口的着氣,似乎這樣就能阻止死亡的發生,然而麻痹與冰涼的覺仍不可避免的籠罩全身。
蹲下身在倪牧身上摸索一遍,顧青軍喃喃道:“沒有?這麼説就在另兩個人身上了。不過也好,反正你們都得死。”説着他醒悟過來似的一拍腦袋站起:“哈,我真傻,忘了你早已聽不到。”言罷再不顧地上逐漸變得冰冷的倪牧,摔門而出…
**就在倪牧遭襲的同時,酒吧內,陸文正坐在吧枱前喝着啤酒。
“帥哥,一個人嗎?”忽的,吧枱裏一名豔麗的調酒女郎靠了過來。
斜眼瞥了一眼,陸文懶洋洋的點點頭,便端起酒杯不再理她。
女郎嗔怪的橫了他一眼,嬌聲道:“帥哥,你好酷啊,女孩子在跟你説話呢。”
“走開,老子心裏正煩。”陸文毫不客氣的擺了擺手。
不愧是職業人士,陸文如此魯,女郎卻毫不着惱,反媚笑着又靠近不少:“別這麼説嘛,乾脆這樣,我幫你調杯酒,喝了包你high起來。”似是受不了對方的熱情,陸文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女郎隨即拿出一個調酒罐和一大堆酒瓶,練的調起酒來。
頃刻間,只見小小的調酒罐就如粘在女郎身上一般,上下翻飛,在她靈活的雙手下不斷做出驚人的舞動。酒罐內冰塊與酒碰撞攪動的聲響就像有魔力般,讓人不由自主便開始想象呆會兒倒出的將是怎樣的瓊漿玉。
相貌嬌豔,身材火爆,加之令人眼花繚亂的調酒技巧,女郎立時就引四周所有人的目光,不少年輕男子已忍不住大聲叫起好來。
哐當!重重將調酒罐砸在吧枱上,女郎得意洋洋的看了陸文一眼,跟着打開蓋子,將其中淡藍半透明的酒緩緩注入杯中,一股奇異的酒香剎時瀰漫開來。
這時就連陸文也不由出興趣的表情,看着滿杯青焰一般的美酒,他添了下嘴,喃喃道:“果然有些門道,這叫什麼?”
“毒藥。”女郎嬌笑着將酒杯推到陸文面前。
“毒藥?”陸文微微一愣,隨即挑了挑眉。
“是啊,這酒就叫毒藥。凡是喝了它的人,再永遠不會喝別的酒了。”女郎出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
定定看了她好一會兒,陸文嘿的齒一笑:“是麼,那老子更要嚐嚐了。”正要伸手端起,杯子卻被女郎一把搶了過去。陸文不明所以,不由訝然抬頭,卻見女郎舉杯輕抿了一口,這才遞給陸文:“相逢是緣,敬你。”饒有興趣的看了女郎一眼,陸文笑着接過一飲而盡,跟着閉上眼睛,似是在做回味:“好酒,不過可惜的是,似乎它還不能阻止我再喝別的酒。”
“是嗎?似乎不行了喲。”女郎半開玩笑,半是認真的道。
“什麼意思?”聽到她的話,陸文不住奇怪的睜眼望向她。
“因為…你已經沒有以後了。”
“…!”兩眼一凜,陸文已本能的到不對。正想抓過她問個明白,突然間他臉大變,一把扼住自己的喉嚨,哇的一聲猛噴出口鮮血。
“他、***臭孃兒,你究竟是誰?”猛的撐身站起,陸文怒吼道。
“真厲害,竟然還有力氣站起,不愧是連孟鑄也害怕的人。不過別再掙扎了,為了對付你的超強體質,我剛才在唾內注入溶血毒素。它是五步蛇毒的數千倍,能在瞬間破壞你的血小板,在腎衰竭的同時引起內臟大面積出血,你會因出血過多而死,過程雖然痛苦,不過還是很快的。”女郎説着緩緩後退兩步摘下頭上假髮,再用手巾抹去臉上的濃妝,出來的面孔赫然是—林宜璇!
酒吧內燈光昏暗,加上林宜璇刻意掩飾,陸文竟一直沒有察覺。藉着剛才輕抿一口,她已在杯中種下毒素,即便以陸文的體質,也要遭受不住。
“是你!?竟敢給我下毒,就算有郭銘,我也要…”陸文掙扎着就想越過吧枱。
“也要怎樣?可惜你已經沒機會了,下次見到郭銘,我會對他向你道歉的”林宜璇冷冷的打斷他。
此時毒素髮作,陸文只覺腹中一陣翻湧,口鼻間鮮血已如泉般湧出。剎時天旋地轉,他哪還站得住,猛地栽倒在吧枱上。
林宜璇快步走上在他身上摸索一番,喃喃道:“不在這兒,這麼説就是那女人了…”説着她往後稍退,迅速在吧枱昏暗的燈光下失去蹤影。
不一會兒陸文怪異的姿勢終於引起其他酒客的注意,一個女人小心翼翼的走上在陸文肩頭推了推:“先生,你沒事吧?”見陸文沒反應,她正要繼續問,突然到小腿上涼涼的似乎有水濺上,大奇下低頭看去,正好看到自己穿着涼鞋的雙腳已被從吧枱上滴下的鮮血染個通紅。
猛退兩步,女人仰頭髮出一陣竭斯底裏的尖叫!
**對發生在陸文和倪牧身上的事,咖啡廳內的尹蘭一無所知。抬頭看看牆上的時鐘,她正奇怪兩人怎麼還沒回來,就見陸文已推開門走了進來。
“倪牧在哪兒?”尹蘭仰頭問走到桌前的陸文道。
“我正要和你説這事,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些東西,你可能會有興趣看看。”陸文説着伸指向後指了指。
“哦?”尹蘭微微眯眼奇怪的向陸文看了一眼,跟着點點頭起身:“那好。”扔下兩張鈔票,在陸文的帶領下兩人出了咖啡廳向機場一頭的角落走去。這裏是一條停用的行李搬運通道,離機場大廳有幾個拐角的距離,此時空無一人,非常安靜。
邊走邊遊目四顧,尹蘭突然用開玩笑的語氣淡然道:“這地方倒不錯,鬼影也見不到一個,就算殺了人,也要好一陣才會被機場發現。”咋聽此言,走在前面的陸文然變,他看似隨意的探問道:“你這麼説是什麼意思?”尹蘭毫不在意的聳聳肩:“開個玩笑罷了,你説的東西在哪兒?”悄悄鬆了口氣,陸文很快向前面一扇房門指了指:“就在那兒,倪牧也在裏面。”説着不經意的放緩腳步,稍稍退到尹蘭身後。
尹蘭不豫有它,走到門前伸手一推,吱呀一聲門板打開,房內沒有開燈,黑沉沉的看不到任何東西。
“倪牧?你在裏面嗎?”尹蘭一邊叫着,一邊探頭進去。
就在這時,陸文悄無聲息的走到她的背後,右手在間一抹已執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緩緩舉起對準尹蘭背心猛的紮下。
哪知看似毫無所覺的尹蘭轉眼間已猛回過身,右手一抬架住陸文手腕,跟着欺身直進左手扳住他的脖子一拉,右膝則狠狠頂在他腿雙間。
“嗚哇!”一聲慘叫,陸文丟下匕首一臉痛苦的捂着間連連後退。
伸腳在地上一挑,尹蘭已將匕首踢起抓在手中,一邊把玩一邊向他走了過去:“早覺得不對勁,沒想到猜測竟然成真了,説,你究竟是誰?”只見陸文臉上肌一陣扭動,眨眼間已還原成顧青軍的模樣。狠狠盯着尹蘭,他沉聲問道:“你是怎麼看破我的…”尹蘭吃驚的看着面前這個瞬間變臉的男人,半晌始輕輕呼了口氣:“厲害,沒想到世上竟真有你這樣的人。你的偽裝非常厲害,從外表來説毫無破綻,但僅僅只是外表罷了。”
“…”顧青軍沒有説話,只靜等尹蘭的解釋。
尹蘭微微一笑:“你的偽裝惟妙惟肖,甚至連聲音都和那臭小子一樣,不過卻正是聲音出賣了你。你對聲線的模仿大概可以騙過所有人,但獨獨對我毫無作用,從你見我開口的第一句話起,我就已到不對。”聽到尹蘭的話,顧青軍大吃驚:“怎麼可能?”尹蘭傲然道:“我對聲音的程度你是無法想象的。無論任何人,只要聽他説上一句話,我就會永遠記得他的聲音特點,哪怕最微小的差別也瞞不過我。”頓了頓,她又説道:“一般人恐怕不會知道,人與人之間,除了外表,可供分辨的地方其實非常多,比如心跳就是其中一項。體質、別、年齡等不同,心跳聲都會有很大的區別。就像你,體質比起那小子差太多,心跳也快了不少,僅從這裏我就能輕易把你們辨別出來。”
“當然,除了我,也沒第二個人能從這些地方對人做出辨別。”尹蘭説着向顧青軍口一指:“知道麼,你一共犯了兩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