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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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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坐在沙發上捧着頭,徐東卓發出一聲闔然長嘆。

心有所,坐在他身旁的郭銘和陸文也同聲嘆了口氣。

倪牧看得好笑,連連擺手道:“你們三個啊,惹誰不行,非要去惹尹蘭姐。這下好了吧,被拍照的拍照,被當狼的當狼,這還算輕的,要是她像整楚無塵那樣整你們,現在你們哭都哭不出來。”徐東卓愕然望着他,似是想問楚無塵有什麼下場,隨即又心灰意懶的捂着頭哀聲道:“悦慈肯定恨死我了,我的媽呀,這下該怎麼辦…”郭銘則望着陸文苦笑道:“你呢,還準備繼續嗎?”臉上陰晴不定半晌,陸文哼了一聲:“媽的,遲早要這妞兒好看!”對他而言,這麼説已等於服軟了。

這邊三個男人懊喪若死,另一間房內,方悦慈也正在責怪尹蘭。

“尹蘭姐,你要整他們,怎麼把我也拉進去,而且、而且還…”方悦慈説着想起剛才那羞人的一幕,俏臉不由飛紅。

面對責怪,一切的始作俑者尹蘭,卻正大大咧咧的攤在沙發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見她不答,方悦慈不由跺了跺腳:“尹蘭姐,我在問你話呢。”

“啊!?”尹蘭這才斜眼瞥了她一眼,突的她坐起身,神秘兮兮的道:“喂,我問你一件事,你可得老實答我。”

“什麼…”不知尹蘭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方悦慈小心翼翼的反問道。

“老孃好歹也算過來人,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也喜歡那小子,對吧?”

“那小子?誰…啊!”方悦慈微微一愣,隨即醒悟到尹蘭指的是誰。

尹蘭見狀不由大笑:“哈,看你模樣就知道是了。”就在這時,另一間房內,徐東卓猛的打個噴嚏。

想不到尹蘭會突然提到這件事,方悦慈羞不自勝,她不由嗔怪的道:“尹蘭姐,不要岔開話題好不好!”尹蘭撇了撇嘴:“那不就結了,既然你也喜歡那小子,被佔佔便宜又何妨?”見尹蘭説得直接,方悦慈臉上紅暈更甚,看模樣幾乎要羞得鑽進地底。頓了頓,她又好奇的問道:“那、那要是我不喜歡他呢?”

“不喜歡?”尹蘭臉一下變得又冷又恨:“那他死也別想動你一手指,我立馬就去閹了這小子!”同一時間,徐東卓又身上一陣惡寒,不由自主打個冷戰。奇怪的抬頭四處望望,他突然想到:見鬼了,莫不是有人在背後詛咒我吧?

當夜,各人滿懷心事,俱都無眠…

**第二天一早起來,眾人開始做動身的準備,郭銘和徐東卓先回成都,方悦慈一行則直接去上海。

由於有昨晚的事,此時幾人見面均有些尷尬。特別是徐東卓和方悦慈,兩人心中有鬼,就如陌生人般不説一句話,偶爾目光相對也很快扭過頭去。

正吃早飯間,別墅大門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這間別墅是尹蘭臨時租下藏身所用,按理説本沒人知道,此刻門鈴突然響起,眾人均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停下動作。

稍稍按手示意眾人安靜,尹蘭從隨身的包中摸出一個掌機大小的監視儀,這儀器連通大門處暗藏的攝像頭。

在監視儀上按下幾個按鈕,屏幕很快顯示出大門的情景。只見一個女人正站在門口,尹蘭將鏡頭拉近,女人的臉清晰映在屏幕上,赫然是特調科的祝依芸。

一見是她,眾人均覺愕然,倪牧皺眉道:“怎麼回事,她怎麼找來了?”就在這時,祝依芸抬頭四處望望,似是在找什麼,跟着她道:“我知道你們在裏面,也知道你們能看見我。放心,我並無惡意,只是有事要和你們談談。”説着她摘下指上的鐵環舉起晃了晃,顯示自己所言非虛。

猶豫一下,尹蘭快的在監視儀上一按,大門立刻打開。

不多時,祝依芸走入客廳中與眾人見面。她臉蒼白,腳步也有些不穩,顯然前晚所受的傷對她影響不小,這模樣也的確難以再動手。

由於彼此間的立場以及之前因舍利發生的一些事,此刻雙方見面,多少都有些不自然。

“你怎麼找到這兒的?”不待對方入座,尹蘭已開門見山的道。

祝依芸微微一笑:“別小看我們特調科,打聽這種小事不過輕而易舉罷了。”知她不肯詳説,尹蘭就不再問。倪牧跟着道:“那祝小姐這次來,有什麼事?”哪知出乎眾人意料,祝依芸向方悦慈一指:“我是來請她幫忙的。”方悦慈吃驚不小,她不由道:“我有什麼事可以幫你的?”祝依芸向她點了點頭:“其實我這次來,是受隊長所託。我們的一個夥伴文棟,在和龐令明等人手時受了嚴重的傷,恐怕有失明的危險。聽聞方悦慈小姐的超能力能治癒一切傷患,因此想請你跟我們去一趟北京。”想不到她竟提出這樣的要求,眾人一時間均不知該怎麼回答。很快尹蘭冷笑道:“開玩笑,你以為我們會答應麼?”祝依芸自信的笑笑:“若方小姐肯幫忙,我們自然會有相應的換。”她這麼一説,立時勾起眾人的興趣,徐東卓忍不住道:“什麼換?”祝依芸向他和郭陸兩人一指:“就是你們。”

“啊?”不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三人不由愕然相顧。

倪牧稍稍欠了欠身:“祝小姐能説明白點嗎?”祝依芸解釋道:“你們三個在北京幹下什麼事,後果有多嚴重,想必自己也非常清楚。特別是你。”她説着轉向陸文:“竟然強行闖入某縣武裝部搶走軍火,要不是我們特調科一力壓制,恐怕早已傳到軍方耳裏。”聽她這麼説,陸文不屑的哼了一聲,意思似乎是説傳到軍方那兒又怎麼樣,老子一樣不虛火,其由內到外的猖狂悍匪本質表無餘。

祝依芸也不和他爭論,頓了頓又道:“不過念在你們是受羅烈然威脅不得已為之,因此我們特調科可以考慮在特殊情況下網開一面。”

“所謂的特殊情況,就是悦慈肯幫忙,對吧?”郭銘沉聲問道。

“對,法律不外乎人情。”祝依芸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對幾位的情況,我們調查得很清楚,要讓你們鋃鐺入獄只需一紙逮捕令罷了。另外連帶來説,南明集團也不了干係。因此我想這個建議你們應該好好考慮。”

“哼,這算是威脅嗎?”陸文忍不住悶哼一聲。

祝依芸攤攤手:“我是在説一個易罷了,做不做隨便你們。”她説的是事實,郭銘三人盜取國寶的罪名可大可小,只要特調科有心繼續追查下去,三人將有無窮的煩惱。最麻煩的是,不像陸文,郭銘和徐東卓都還是在校學生,家裏也有父母,兩人都不敢想象某天老爹得知此事,會有什麼後果。

同時佛門那邊也是一大麻煩,目前舍利雖不在三人手裏,但畢竟是他們偷去,只要再多幾個慧真慧明那樣的高手,三人就得喊吃不了兜着走了。

現在特調科肯主動表示放過三人,且不追究南明集團的責任,如此結果自是眾人願意見到的。然而要方悦慈跟他們走,卻又難以答應。

一時間眾人權衡利弊,皆為難。不由自主的他們就望向方悦慈,畢竟她的態度才是關鍵。尹蘭對她道:“悦慈你覺得怎麼樣?不過不答應也沒關係,我們組織怕過誰來?”徐東卓也點頭道:“悦慈你不必勉強,實在不行我們會自己解決。”聽他這麼説,祝依芸不由冷笑着望向三人,似是在説:自己解決,你們真以為自己可以和國家機關對抗嗎?

口氣,方悦慈下定決心的點點頭,毅然道:“好,我答應你!”生怕她是不得已應承,尹蘭有些擔心的道:“悦慈,你…”方悦慈淡然笑笑:“尹蘭姐你放心,我考慮得很清楚,這是最好的決定。”聽他這麼説,諸人無不暗自鬆了口氣,連祝依芸也不例外。畢竟對特調科而言,目前追查羅烈然搶奪舍利的目的以及龐令明一夥的來歷才是重中之重。

郭銘等犯下的事只是小事,從某種意義上説,今後還可能與南明集團展開合作,現在藉着此事將彼此間的誤會化解也就顯得很微妙了。

“那麼佛門那邊肯答應罷手嗎?”郭銘一針見血的問道。

祝依芸毫不猶豫的點頭道:“沒問題,慈通大師已答應下來。不妨告訴諸位,前晚副隊長已將羅烈然的行蹤鎖定,目前他和慧真大師已出發追蹤對方,相信很快就能搞清楚他的目的。我這次就是專程來請方小姐的。”

“那好,倪牧你就和悦慈走一趟吧。”尹蘭站起身道。

哪知祝依芸卻搖了搖頭:“方小姐只能單獨和我們走,原因不能告訴諸位。”想不到會有這樣的要求,尹蘭猛的望定她,祝依芸也毫不示弱的回望過去,兩個女人目光相對,空氣中就如濺起一道無形的火花。

“想都別想,我們絕不會答應!”半晌,尹蘭一字一句的緩緩説道。

“…,對不起,我們這邊也不能讓步。”祝依芸也慢慢説道。

“那好,易就此作罷。”尹蘭沉着臉點了點頭。

眼看越鬧越僵,就要不可收拾,方悦慈握住尹蘭的手:“尹蘭姐,沒事的。”

“但是這也太…”尹蘭着急的道,但看到方悦慈堅定的眼神,她緩緩吐了口氣,無奈點頭答應。跟着她轉頭對祝依芸道:“悦慈就給你們了。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千萬別玩什麼花樣,否則整個南明集團絕不會善罷甘休!”祝依芸也認真的道:“這點請放心,我們絕無惡意,待事情一了我們就會送方小姐回上海,並絕對保證她的安全。”説着她已轉過身:“我已買好下午的機票,方小姐收拾一下就跟我走吧。”言罷徑直出門,顯是讓方悦慈單獨和眾人道別。

待祝依芸走後,尹蘭摘下腕上的手錶遞給方悦慈:“萬事小心,有事立刻聯絡組織。”方悦慈接過將其帶在手上,故作輕鬆的道:“放心,不會出事的啦。”再叮囑一番,方悦慈便回房收拾行李。尋個機會,徐東卓來到方悦慈的房外,猶豫半晌,他終於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進來,門沒鎖。”方悦慈正背對着他收拾東西,頭也不回的道:“有什麼事嗎?”這時徐東卓反而不知該説些什麼,支吾半晌才道:“你,你一切小心。”方悦慈轉過頭嫣然一笑:“你來就是説這個的嗎?”徐東卓為難的撓了撓頭:“要不是因為我們,你也不必…”在邊豎起食指做個聲的手勢:“要不是為了我們,你們同樣也不會惹上麻煩,對麼?”説着她已收好東西走向門外:“放心吧,對方怎麼説也是警察,不會出事的。”

“悦、悦慈,等一下!”毫無來由的,徐東卓突的叫住她。

似是早知道徐東卓會叫住自己,方悦慈半轉過身望着他。在她清澈明淨的目光下,徐東卓猛的到一陣茫,這樣的女孩,有一天會屬於自己嗎?

“昨、昨晚…”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咦?那、那麼你會怪我嗎?”徐東卓微微一愣,隨即急切的問道。

“嘻嘻,誰知道?”方悦慈卻沒答他,只出一個意義不明的微笑,跟着轉身出門,只剩下愕然以對的徐東卓呆愣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