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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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谷仲臣蹙眉又喚了聲。
“少在西廂書館裏,我帶您過去。”陳福趕緊殷勤地為主子帶路。
一主一僕,穿過中廊,步向西側廂房的醫館。
這幢宅子雖有個名號叫“百草堂”但整座建築是呈“回”字型;谷仲臣、敖寒等主子輩的都住東廂;北邊是下人住的地方,南邊則備有客房、專供主人宴客之用;只有西廂是完全供給看診、治病使用。偶爾有些病重之人會在西廂待下,讓大夫專心照料。
比仲臣一推開西廂門就瞧見臉發青的敖寒,還有…歡介。這對師徒倒有默契,全帶著一臉病氣。
“敖…”想叫她姑娘,又覺得討厭,一時間,谷仲臣竟不知該如何稱呼她才好?
反而敖寒先瞧見了他,畢恭畢敬地走過來問了一聲安。
“相公早。”同時,她向歡介遞過去一抹眼神。
那美得傲氣的少年才心不甘情不願低頭行禮。
“少爺早。”
“嗯!”谷仲臣有些心煩地揮揮手。
“我不是來跟你説這些的。”她會意地頷首。
“那相公找妾身有什麼事嗎?”
“我…”總覺這問題提出來顯得過於親暱,但不提,他又放心不下,正為難間,吳修手裏拎著只燒雞跑了進來。
“嘿!歡介,不吃飯沒關係,吃雞如何?”吳修眼巴巴地對著美少年獻上殷勤。
歡介嫌惡地撇開頭去。
“你是傻子嗎?吃飯跟吃雞有什麼差別?我是被罰今天不準吃東西!”比仲臣一時惘。
“為什麼?”難道她不吃飯也是受罰?
敖寒愣了下,才恍然理解他所言為何,便解釋道:“歡介昨晚對相公無禮,我…也是。”因此她罰他們兩人今天不準吃東西!天哪…谷仲巨突然好想撞壁去,是怎樣一個認真、又不懂得變通的女人,竟執禮嚴謹至此地步?
“我原諒你們了,所以,去吃飯吧!”敖寒為難地低下頭。
“可是…賞罰不嚴明就無以持家。”
“誰説的?”谷仲臣額上開始跳出一條條猙獰的青筋。
“書裏都這麼寫。”她唯唯應諾。
“哪一本書?書名為何?”突然聽見一股莫名的聲音,原來是他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這…”她絞盡腦汁,幼年被了太多有關禮教的書了,一時還想不出那麼多。
“比如:女誡、女四書、論語…”
“我去把它們全燒了!”他説風便是雨地轉身便往書房走。
未料他反應這麼大,敖寒一時手足無措。
“相公…”比仲臣頓住腳步,猛一轉身,熠熠生輝的眼眸盯住她。
“你記住了,這個家我作主,只要我活著一天,那些個狗倒灶的禮教你全給我忘了,從此以後只准聽我命令辦事,知道嗎?”瞧他氣勢洶洶的,她還能説什麼?只得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