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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合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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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向上面指了指,他考慮到了水壓突然變化可能造成的影響。

摩利爾點了點頭:沒問題。

一朵巨大的水猛然炸散,鋼鐵之龍沖天飛起。剛剛出水,四十七便發出雷霆般的吼叫:“我一定要那個小白臉好看!”這聲音甚至一時間蓋過了海面上正在肆的暴風雨。

陰霾的天空奏出陣陣雷聲,遠處偶爾閃現一道如龍的閃電。呼嘯的瓢潑大雨好像要淹沒整個世界似的不斷向下傾瀉,而看上去整個世界好似也確實被淹沒了。就在鋼鐵巨龍的腳下,一望無際的汪洋大海在狂風驟雨中咆哮着,沖天巨好像一排排不斷移動着的牆壁般豎在海面上,撲向本辨別不出的方向。

“又是該死的空間轉移!我討厭這個!”沒來得及大打出手就被從沼澤到風暴肆地海上,四十七非常不

緊抓着金屬龍鱗的摩利爾顯然比惱火的四十七注意到了更多東西:“別抱怨了。找地方降落吧,繼續飛下去我們肯定讓落雷劈個正着…咦?那邊好像有條船!”摩利爾的視力還真是沒的説,那個遠處尖上幾乎看不見的小黑點的確是一條船,一條在這驚濤駭中奇蹟般仍然沒有被顛覆的船。四十七震動巨翼向船飛去——不過要準確降落並不容易,如果直接用巨龍的身體落到船上,給本來就在風暴中劇烈顛簸地船體造成嚴重損壞的可能可以説是百分之百。但幸運的是,猛烈的暴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等四十七盤旋着來到三桅帆船上空的時候,雷電已經不再肆於天空。風也幾乎停息了,只有烏雲中灑落的淅淅瀝瀝的小雨仍未停止。

奇怪的是,船上沒有任何反應,甲板上空無一人,只有被暴風撕破的帆布在居然沒有折斷地桅杆上飄蕩着,好像水手們全被大風颳跑了一樣,而等他們落到船上後也不見一個人出來。

“雖然進了不少水,依然能看出船艙裏有很多血,卻一具屍體也沒有。”草草搜索過整艘船後的四十七開始把甲板上的弩炮。需要用轉盤才能絞動拉開的獸筋弓弦被他輕鬆的抻來抻去“嘣”的一下拉斷了:“甲板上的血應該是被雨洗掉了,但到處都有散落的武器,也許他們碰上了海盜?”

“不像。”摩利爾注意到甲板和船舷上不同於血跡的污漬,好像巨大的牛爬過留下地粘,連如此可怕的暴風雨也沒能把它沖刷乾淨:“再猛的暴風雨也不至於讓屍體都不見的,船本身幾乎沒有嚴重損壞,也沒有接舷戰的跡象。再説,海盜們不會隨便放棄這樣一艘好船的…它甚至不用重新刷油,只要掛上骷髏旗就行了!”

“管它什麼東西乾地。”四十七走進艙門。伸手比了比艙室內壁上的一個血印,那痕跡明顯不是人類或者類人生物留下的,它簡直就像是一片巨大的扇形葉子,沒洗淨的血塊混濁發黑,好像還混着別的什麼體,看上去觸目驚心。

“現在應該確定我們在哪裏。然後馬上飛回沼澤,或許還能找到那個小白臉——我一定要讓他也在海里的滋味!”

“我想他不會留在那裏等你回去的。”摩利爾閉上眼,過了一會兒睜開:“這裏應該是風暴洋和龍顎海峽界處的海域,已經在阿古斯帝國的南邊了…真夠遠地。”

“好吧,你決定往哪兒走以後告訴我一聲,我先來看看船裏有沒有什麼好東西…”海打在半舊的船身上,濺起細碎的白花。三桅帆船在海面上微微搖晃着,慢慢飄,摩利爾的心也和帆船一樣沒着沒落的。現在自己本決定不了應該往哪兒走,每個方向都有可能…凱羅。你到底在哪裏呢?

四十七把頭探出艙門,一張鐵臉繃得緊緊的。

“摩利爾,你最好來看一下。”摩利爾撿起艙室一角已經皺摺的不成樣子的紫長裙。雖然經歷了暴風雨的蹂躪,但是依然可以看出原主人地巧用心。花朵形狀的結帶打地一絲不芶,結尾處吊着兩顆小小的藍玉石,摩利爾展開連衣長裙摸撫着,柔軟而又略帶磨砂的質讓她心頭一震——她認得這件衣服,凱羅借給她穿過。

難道凱羅曾經是船上的乘客?現在自己居然無意中也登上了這條船,這是純粹的巧合。還是…

四十七掃視整個凌亂的艙室,尋找還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小紅帽已經遇到大灰狼了?”摩利爾扔下長裙:“走。去船長室查下航海誌,看看這條船要去哪兒!”船長室內一片狼藉,幸而航海誌被鎖在固定在舷窗邊的桌子裏,完好無損。

“珍珠羣島?”摩利爾一邊合上航海誌一邊沉着:“她去珍珠羣島幹什麼?那裏可是海盜天堂。”

“不管小紅帽要去哪兒,她現在已經跟船上其他人一起消失了…”四十七看着牆邊被一柄粘着海藻的長矛牢牢釘在木牀上的睡衣老頭兒説,這也是他們發現的唯一一具屍體:“如果我們不能儘快找到她的話,她很可能就哪兒也不能去了。”摩利爾倒是並不顯得特別焦急,反而神態有一點輕鬆:“有線索就好辦多了,凱羅暫時不會有事的。既然霧女士選擇了她。自然也要保護她…至少在女士達到目地之前是如此。”

“好吧,那我們就去珍珠羣島——或許可以搭那艘船去。”四十七看着舷窗外面。

舷窗外,一艘樣式差不多的三桅帆船乘風破,越來越近。

確認了只有摩利爾和四十七兩個人之後,另一艘船的船長帶着幾個水手登上了被襲的帆船。

“您好,我是紅酒女王號的船長賽蒙-哈瓦利安,叫我賽蒙就可以了。”自稱賽蒙的中年男子摘下帽子施了一禮,他留着修剪整齊的黑鬍子,衣着整潔得體。看起來更像一位貴族而多過像一位船長:“尊敬的法師,您能否告訴我,在可憐的幻想號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呢?”很會説話地人。摩利爾注意到他特意忽視了自己的別而着重指出了法師的身份,這種做法通常都會讓女法師到愉快:“賽蒙船長,您的航海經驗比我豐富的多。我想,您該不會以為我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吧?”

“不,不,您説笑了。”賽蒙連忙澄清:“是我冒昧了,但絕沒有冒犯的意思…我只是想借助一位法師睿智的目光來確定我的判斷罷了。而且既然幻想號遭到了這樣地不幸,那麼我必須調整計劃來避免碰上那些可怕的鯊化魚人,您應該有所耳聞,這種該死的海上掠食者對於我們這些在海上討生活的人來説,一向是僅次於風暴的大麻煩…您看,剛剛的風暴讓我損失了三個水手…”真夠會説話的。摩利爾突然覺得這位賽蒙船長或許能有點用。

“我懂得一點淺的法術,”摩利爾的話半真半假:“其實我是因為某些私事來尋找一位搭乘這艘船去珍珠羣島的朋友,結果追上來地時候就發現是這樣子了。或許我可以在這艘船上用我的法術來確定一下我朋友的遭遇,同時找尋一下襲擊者的蹤跡,你不介意吧?”賽蒙一臉真誠的揚起手:“當然不介意!能得到您的幫助真令我到榮幸。噢,希望您地朋友安然無恙!不打攪您了!來,我們下船,不要打攪法師——對了,如果方便的話,希望您能和我一起共進晚餐…”划着小船離開的時候。海靈大副提出了他的疑問:“幻想號肯定是遇到鯊化魚人的襲擊了,這本不用那個女法師確認。再説,除了海盜、逃犯和拐來的奴隸,什麼人會搭乘幻想號這樣的船去珍珠羣島?看她神神秘秘的樣子,還説不定怎麼回事呢…我們有必要和她套近乎麼?”賽蒙戴上帽子,整了整帽檐:“她的目的是什麼不重要。重要地是,她很明顯是個不錯的法師…甚至很可能是從阿古斯逃出來的高階法師。你注意到她身邊的鋼鐵武士了麼?眾神作證,我從來沒見過那麼緻獨特的構裝體!説不定,她能幫我們解決我們的大麻煩呢…”某種程度上,他猜對了。

摩利爾的雙眼開始變得深不見底。空的目光緊緊盯視着前方,船上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再次呈現出來…

無星地黑夜。半人半魚的怪物從海里冒出它們長着長刺地腦袋,利用有粘的爪蹼靜悄悄的爬上船舷,濕漉漉的身體上覆蓋着墨綠的鱗片,尾鰭拖在甲板上發出沙沙的聲音…然後就是慘叫和殺戮。

鯊化魚人不僅抓走倖存者,而且連屍體也不放過…摩利爾能猜出它們要活人和屍體用來做什麼。但是船上依然籠罩着一層霧,讓摩利爾完全找不到凱羅的蹤影,不知道她是被抓了還是躲起來了,甚至連她是否在這艘船上都不能確定。

法術結束後。天已暗,想起那個賽蒙船長的邀約。摩利爾還真的有點餓了。

用餐,然後讓他帶我和四十七去珍珠羣島…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