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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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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可愛鳳兒正在這時,卻聽房門一響,一人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嚇了三桂一跳,抬眼一看,原來是祖纖。原來祖纖讓小鳳兒來叫三桂,等了半天也不見回來,怕發生什麼意外,便親自過來看看,正看到這一幕。

祖纖見到此景,覺得有些好笑,便逗兩人道:“你們繼續,就當我沒來。”三桂聞言,滿臉通紅,自己可是經過兩世,怎麼會抱着個十一歲的小丫頭,難道自己有戀童癖不成?想到這兒,三桂連心跳都要停了下來。這一分神,竟忘了懷中還抱着小鳳兒。祖纖見三桂不好意思,卻到更有趣了。自從三桂三歲那年起,祖纖便看出了三桂的不同之處,從那以後從沒有將三桂看做孩童,而是把他當做大人一般,有什麼事情都會與三桂商量,徵求三桂的意見。而三桂也的確沒讓祖纖失望,許多祖纖也猶豫不定的事,經過三桂一分析卻變得極其簡單,再加上這些年三桂不時有些新鮮玩藝拿出來,去年又在城外建立了一個佔地十萬平方米的大山莊,就連吳迪、吳徽這些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人也讚歎不已。這次又在寧遠城外僅憑五十餘騎竟從萬餘後金騎兵中救出吳襄,便祖纖越發看不透三桂,也更加覺得三桂了不得,甚至有些尊敬三桂。今天終於看到三桂吃癟,可真是難得一見啊,不由調笑道:“怎麼?要不我先出去,一會兒再來?”三桂一聽,這下子不只是臉紅,連脖子都紅得發亮。彷彿懷中抱得是什麼妖魔鬼怪一般,一把推開小鳳兒。

小鳳兒年紀還小,雖然在古代十三四歲的女孩就已經可以許配人家了,可小鳳兒卻從小在吳家長大,眾人只把他當做小公主,親妹妹一樣,所以她對男女之事本就不明白,就就聽不懂祖纖話中的意思,只覺得三桂哥哥懷中温暖,不願離開。可在毫無準備之下,被三桂一把推開,一股坐在了牀上,痛得她“哎呀”了一聲,小嘴噘得老高,簡直可以掛上個酒罈子“壞哥哥,剛才還説要照顧鳳兒,現在就推人家,哼,壞哥哥,以後再也不理你了。”説完小鳳兒跑下牀,來到祖纖身邊,拉着祖纖的手道:“纖姨,你怎麼來了?”祖纖年了一眼三桂,才一把抱起小鳳兒,一點小鳳兒尖的鼻尖才笑道:“我們鳳兒半天不回來,我當然要來看看了,看看小鳳兒是不是被大灰狼給吃了。”小鳳兒卻疑惑的問道:“大灰狼?咱們這裏那還有狼啊?幾年前就被三桂哥哥帶人給殺絕了。”原來自從母親因狼而死,三桂便對這一帶的狼恨之入骨,可他卻不想假手他人,小時沒有那個能力力,等他長大了,十歲時便帶着眾隨從將這一帶的大狼、小狼,黑狼、灰狼來了個斬盡殺絕,又將狼皮做成皮褥鋪在牀上甚至是地上,每天踩着、壓着,好像非如此不能解恨。如今在這中後所附近方園百里之內絕看不到一隻狼,搞得不知情的人以為三桂對狼皮有特殊的偏愛。祖纖聽小鳳兒提起這事,心中一動,暗道不好,這些年來自己處處小心,就怕提起三桂的傷心事,卻不料今天小鳳兒童言無忌,提了起來。她擔心的看了一眼三桂,卻發現三桂並沒什麼過反應,只是頭壓得更低了。三桂此時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至於祖纖所擔心的心中痛處,三桂雖然從沒忘記母親,可他畢竟比平常人多了一世的記憶,對生死之事已經看得比較開了,他把對母親的思念深深埋在了心底,萬萬不會像普通人那樣,因為一點小事便遷怒於人。祖纖見三桂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三桂的確不能以平常人對待,他早已從幼年喪母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好了桂兒,快收拾收拾到大廳吃飯,大家都等着你呢。”説完抱着小鳳兒出去了。

只留三桂一個人紅着臉坐在牀上。過了半晌,三桂到臉上不那麼燒了,才穿鞋下地,準備到大廳吃飯。只是三桂卻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面對可愛的小鳳兒。小鳳兒還小,不懂事,不知道祖纖話中的意思,可自己難道也不知道嗎?雖然祖纖只是打趣兩人,並無其他意思,可卻引起了三桂的思考,三桂暗暗的問自己,自己難道是真的喜歡上小鳳兒了嗎?雖然平時也喜歡與小鳳兒在一起,可也只是喜歡而已,這是愛嗎?再説小鳳兒才十一歲啊?自己怎麼能喜歡上一個十一歲的小孩子呢?自己又不是變態。一直等三桂走到大廳門前,三桂也沒有想明白。這時恰好三桂二叔吳郵的女兒,也就是三桂的堂姐吳燕也過來吃飯,看到三桂,打招呼道:“弟弟,怎麼了?都是大英雄了,怎麼還愁眉苦臉的,不就是臉上多了道疤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三桂正在想事,吳燕叫他時,嚇了三桂一跳,抬頭一看是吳燕,口叫了聲“姐姐”隨後三桂卻好像抓住了什麼,卻又不太確定,至於吳燕後面的話,他本沒聽進去。看着年僅十五的吳燕,總覺得有什麼不對,腦中靈光一閃,才恍然大悟,終於想起來什麼不對勁了。自己有什麼好苦腦的,別忘了自己現在可只有十四歲啊!吳燕才十五自己都要叫她姐姐,小鳳兒雖然只有十一歲,可也只比自己小了三歲而已,那喜歡小鳳兒也沒什麼不對的,要是自己只喜歡那些二三十歲的成少*婦才是小牛吃枯草,不對勁。想通了這些,三桂終於抬起頭,,看着眼前的堂姐吳燕,恭恭敬敬的叫了聲“姐姐”卻得吳燕一楞。三桂卻高興的推開廳門進了飯廳。

此時吳家所有在家的人都圍坐在飯廳裏,看三桂終於進來了,都是微微一笑,三桂卻發現這些人的笑容卻是有些不懷好意。只有小鳳兒天真的叫道:“哥哥,快來吃飯啊!”三桂的大娘聽了,卻笑道:“小鳳兒就對桂兒最好。”其餘眾人也是一臉戲的看着三桂。這話讓人怎麼聽怎麼覺得話中有話,三桂雖然想明白了,可卻不代表他臉不會紅。三桂不敢接話,生怕眾人再説出什麼,老老實實的走到桌前,坐在小鳳兒身旁。雖然一桌子都是三桂愛吃的菜,可三桂卻有些味同嚼蠟的覺,要不是有小鳳兒不斷幫他夾菜,他恐怕可以捧着一碗白飯吃上一頓。好不容易吃下了一碗飯,也顧不得其他人,匆匆説了聲:“我吃飽了,你們慢吃。”就跑出了飯廳,卻聽到後面傳來一片笑聲,直到三桂走出十幾米遠,還可以清晰入耳。為了逃避這種尷尬,第二天三桂早早便起牀,連早飯也沒吃,只是叫下人備好了馬匹,一個人出了城,直奔海邊的冰凌山莊。

聽名字就知道,這山莊是紀念母親親和小姨的,三桂不是沒想過起個氣派點的名字,甚至一度想將山莊命名為潛龍山莊,可後來想到這龍字卻是犯忌,一時又想不出其他的好名字,加上這山莊就建在當年三桂和母親、小姨、祖纖一起遊玩過的蛇務山附近的山中,為了紀念母親和小姨,便定名為冰凌山莊。聽山莊的名字只會讓人想到是個有錢人渡假避暑的好地方,決不至於讓人聯想到是個軍事基地。山莊之所以建在這裏,一方面三桂特別懷念當年那個,眾人一起在海邊玩耍,只可惜那也是母親留給三桂最後的快樂記憶。另一方面,因為這裏地處偏僻,不易被外人發現,而且這裏鄰海,方便與吳迪聯繫,只要派幾艘小船便可從此處登上吳迪的大船。而且三桂深知海軍在未來的重要地位,等將來自己有了實力,便可以在這裏建一座大型碼頭,再建幾座船廠,這裏就是自己海軍的搖籃。順着小路,穿過了幾片樹林,三桂已經可以看到山莊灰的院牆,在三桂心中這裏不僅是自己的第二個家,更是自己的未來,雖然只離開一月有餘,可三桂還是覺得十分想念。出了樹林,遠遠便看到在莊門前密密站了幾百人,三桂知道,必是樹林中放哨的警衞通知了莊子裏的人,這些人才會出了莊門來自己。

三桂加快了速度,很快便來到莊門前,站在最前面的正是吳襄為三桂請的啓蒙老師陳邦選,陳邦選早已拜服於三桂,因山莊中信得過的人中都是些少年,所以三桂便請陳邦選當了副莊主,自己不在時便全權由陳邦選負責。站在陳邦選身後的卻是一羣青年,正是隨三桂在寧遠城下聲威大震的“旋風狼騎”此時雖然沒有騎馬,可那種鐵血強硬的氣勢卻是無法掩蓋。再往後卻是一羣年紀更小的少年,這些少年是三桂從全國各地找來的孤兒或是家中給自己訓練的弟弟,此時這羣少年雖略顯稚,卻也是軍姿整齊,僅看氣勢,絲毫不遜於站在他們前經過殺場磨礪的旋風狼騎。最後是一大羣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這些人是三桂從全國各地找來的能工巧匠及他們的家屬。如今正逢亂世,雖説一技在手,一生不愁,可這這些工匠卻是生不逢時,生在這亂世中,卻也只能過着朝不保夕的生活,誰知道一宿醒來,自己會不會成為官兵或是亂軍的刀下之鬼,所以三桂雖然在請這些人時費了些力氣,可等眾人在這裏生活一段時間後,便喜歡上了這裏。

這裏沒有戰亂,可以説是一片樂土,而且莊主雖然年少,卻總會拿出一些從來沒見過的東西,與大家一起研究打造。做為一名工匠,最大的樂趣便是能夠打造出一件可以使自己名揚四海的器物,隨着對三桂的瞭解,他們相信,只要跟着三桂,這個目標一定會實現。三桂在離人羣不遠處下了馬,旋風狼騎頓時大喝道:“旋風狼騎…,天下無敵!”話語中充滿了驕傲與自豪。後面的少年也不甘示弱,喝道:“少年猛虎,天下威武!”這少年猛虎,同樣是三桂為了勵這些少年,為他們起的名號,只有如此才能起這羣少年的血,提高他們的凝聚力和戰鬥力,這羣少年也的確沒有讓三桂失望。這些年三桂讓父親、舅父、叔父從全國各地找來千餘孤兒加以訓練,只有其中最優秀的才能加入到少年猛虎中,這些孩子為了少年猛虎這個稱號,個個咬緊牙關,拼死訓練,只為能加入到這個少年隊中。旋風狼騎和少年猛虎這兩支隊伍就是三桂目前手中最為看重的兩把利刃,也必將隨三桂名揚天下。看到這些人來接自己,臉上的表情真誠中又略帶動,三桂知道自己這些年的心血沒有白費,得到了這些人的真心擁戴。看着這些還未成年的孩子,三桂卻是別有心情。雖然這次旋風狼騎隨自己出徵,不但立下大功,而且竟是一人未亡,可想到以後,這些人必將隨自己南征北戰,一將成名萬骨枯,真不知道這些人當中最後還能剩下幾個。

正在三桂心中暗自慨時,站在最前面的陳邦選已經來到三桂近前,仔細打量了三桂一番,最後目光落在三桂臉上那道疤上,低聲道:“莊主,你終於回來了,昨天這些小免崽子們回來説你竟受了傷,屬下們不知有多擔心。”話語雖然樸實,卻出無限真情。陳邦選這些年來在吳府中雖説名為西席,負責教三桂等人讀書,可實際上他卻反從三桂那裏學到了許多知識,陳邦選也從沒敢以三桂的老師自居,不過其他人卻不敢對他有絲毫不敬。三桂稍稍長大後,才華更是無人能及,雖不知道三桂的知道到底是從那裏學的,但陳邦選卻為自己慶幸,慶幸自己竟遇到了三桂這個幾百年又難出一個的天才,跟在其身邊才不妄活這一世。他也因此對三桂死心蹋地,只以屬下自居,奉三桂為主。三桂看着這個已經陪伴了自己六年之久的老師,兩鬢已漸有白髮,心知這些年來陳邦選為自己勞心勞力,此人雖無大才,可勝在穩妥,後方的基地給此人,自己才能放心。

“累老師掛念了,莊中一切可還妥當?”

“莊主放心,一切都還正常,山中工廠已經生產出三百餘支火槍,都存在倉庫中。”三桂點點頭,對工廠的速度還是比較滿意的。

“好,一會兒咱們去工廠看看。這些小鬼頭還都老實吧?”説到這些小鬼,陳邦選呵呵一笑,道:“莊主放心,你不在的這些子,這些小鬼更加勤奮,只等着你早帶他們出去呢。”

“好,有這種神就好。”説着便隨陳邦選向莊門走去。一路上旋風狼騎、少年猛虎還是普通莊丁都給三桂讓出一條路,並或是叫少爺,或是叫莊主,好不親熱。

進了莊子,三桂將莊中管事的人都叫了過來,開了個簡短的小會,聽大家彙報了一下自己離開這一個月的情況,並對以後的工作做了些部屬。很快就到了午飯時間,三桂又與這些人一起吃了午飯,才帶着陳邦選、盧信等人來到莊後,順着一條小路出了後門,向山中行來。大概走了近五里路,來到一座大山前,山腳下有一座小木屋,從外面看不過是山中獵户搭建的用來臨時歇腳的木屋而已,房檐下還掛着不少野獸的皮。不等幾人走近,從木屋中出來兩人,看年紀不大,應該不到二十,雖然穿着不過是普通獵户的衣服,可不論是走路的姿勢還是他們剛毅的面容都不是普通獵户所能擁有的。

兩人走到三桂面前,面,齊聲道:“見過莊主!”這兩人三桂當然認識,是莊中的莊丁。要知道這麼多年來,三桂一心打造旋風狼騎,可他知道沒有競爭就沒有進步,因此他從全國各地找來許多孤兒,年輕的選其優秀者加入到了少年猛虎,年紀略大一些的便成了旋風狼騎的後備隊,目前已有百人之多。每年旋風狼騎都會進行大比武,最後兩名則剔出狼騎,而由後備隊中最優秀的兩人接替。後備隊整體實力雖然比旋風狼騎要差上一點,可比莊外那些大明普通士卒要強上許多。後備隊也如同狼騎般每十八人為一排,平時則負責莊內安全,有了這些人守衞,三桂才能更加放心。畢竟這裏才是三桂的。而這兩人就是後備隊員中的兩人,今天負責守衞工廠大門,平時想見三桂都不易,更別説三桂一走就是一月有餘,所以見到三桂他們當然是有些興奮。三桂與他們打過招呼,聊了幾句,便繼續前行,兩名守衞並沒有跟來,而是又回到木屋中履行職責。

順着山路向前走不遠,翻過一個土坡,才真正來到大山面前,面卻是一個高有三米,寬有五米的大。這才是三桂工廠的所在地。三桂剛一進,便有一排守衞過來請安,三桂詢問了幾句,心中惦記着工廠,惦記着新造出來的這批火銃,很快便告別這羣守衞,繼續向前。山本是自然形成,後來三桂看好了這個地方,找吳迪要了些火藥將山進行了擴建,又進行了修整,才建成了這個秘密基地。因此山中時寬時窄,行了二十餘米左右,拐了個彎後,眼前卻是豁然開朗。只見一個佔地近千平米,高有十米的巨大山呈現在眼前。而在山頂端有道半米寬的裂縫直通山頂,此時正是午後,明媚的陽光通過裂縫照在山中。

此時山中正是熱火朝開,有百餘工匠正在火爐前工作,熊熊的火焰使人雖在嚴冬也覺不到絲毫寒冷。眾人看到三桂,除了幾個正在關鍵時刻工匠外,其餘人紛紛停下手中活計,聚天三桂跟前,與這位給了他們安穩生活的莊主打招呼。這些樸實的工匠並沒有什麼華麗的詞蕖,翻來過去只是那幾句話,可卻讓三桂倍親切。三桂在山中一直呆到傍晚,查看過了已經生產出的火銃後又對一一看了這些工匠的打造過程,對其中的一些小問題提出了些建議,最後才戀戀不捨的回了山莊。回到山莊卻又有一個驚喜正等着他。原來小鳳兒一早起來不見了三桂,就知道三桂一定是回了山莊,便鬧着要來找三桂。吳家人自從昨晚的事後,有意成全兩人,不但沒有阻攔,反而派了家丁將小鳳兒送到了山莊。

三桂回到山莊便看到正噘着小嘴的小鳳兒,上去搭話,小鳳兒也不理採,三桂知道這次小鳳兒恐怕是真的生氣了,用了整整一天時間不斷的賠不是,又答應了小鳳兒無數個條件,才將小鳳兒哄好。從這天起,三桂在山莊中不論走到那裏,身後都會跟個漂亮的小尾巴,小鳳兒這次可真是鐵了心,決不再離開三桂一步。按照三桂對這段歷史的瞭解,本以為取得了寧遠大捷,應該能歇上一陣,要知道寧錦大戰可發要等的一年半之後才會發生的。卻不料五天後,吳府派人來找三桂,讓三桂回府,説是有要緊的事。三桂不敢怠慢,馬上隨家丁快馬趕回府中,卻見到吳人正在府中,一見三桂,面,道:“少爺,天大的喜事!”三桂不解,問道:“何喜之有?”

“少爺,大人派我來找你回去,説是萬歲爺將要降旨,對少爺進行嘉獎。”吳人喜滋滋的道,畢竟少主人晉升,自己身上也光彩不是。

三桂暗道:早該如此了,本來按照自己在寧遠城的表現,早該嘉獎了,只是不知為何其餘人等該提升的提升,該獎賞的獎賞,唯有對自己卻是不聞不問。他卻不知朝庭的難處。而促使明庭終下決心的卻是朝庭派到後金的密探傳回的消息。原來後金大汗努爾哈赤竟因傷過重已於三月初四病逝於盛京,後金眾貝勒因汗位鬧得正歡。四貝勒皇太極護送努爾哈赤回到盛京後,便率兵駐守努爾哈赤的府弟,直至努爾哈赤病逝後,他卻密不發喪,引得其他眾貝勒、將軍率軍圍住院府,雙方戰事一觸即發。袁崇煥很快也得到消息,派人飛馬報與朝庭,同時奏請派遣人員,前往盛京,進行弔喪,進一步打探後金內部的虛實。

天啓帝聽聞此消息,連來的煩惱也拋到九宵雲外,後金內亂一起,必無瑕南下,大明江山穩若磐石。高興之餘,這天啓帝召來寵臣魏忠賢,商議應如何對立下此大功的吳三桂進行封賞。這魏忠賢本是一地痞無賴,因在宮外與人爭鬥,竟被人一刀刺破陰囊,加之家中貧困,實在無法生活,才來到京中想要入宮當個小太監混口飯吃。卻不料遇到堂兄魏朝,這魏朝早已是宮中太監總管,見堂弟落魄,便用手中權勢將魏忠賢接進宮中,當了一名小太監。卻不料這魏忠賢雖陰囊被刺破,卻漸漸痊癒,恢復了男兒身,又與天啓帝母客氏打得火熱,**後宮。天啓帝登基,這魏忠賢也是水漲船高,加上平裏對天啓帝自是溜鬚拍馬,甚得天啓帝歡心,將其升為宮中秉筆太監這魏忠賢卻與客氏勾結,趁着天啓帝一心喜歡木工等雜事,不理朝政,漸漸掌握了朝中大權。可天啓帝卻被蒙在谷中,此次事難決斷,便又將其召來,詢問應策。這魏忠賢那裏懂得什麼國家大事,不過看天啓帝心情喜悦,想是對這三桂極為滿意,當然不能違了皇帝的意,再説當年魏忠賢因拉攏孫承宗不成,差點被孫承宗以清君側為名將自己斬了,對孫承宗的弟子袁崇煥當然也沒什麼好印像,不過因此次袁崇煥功績顯著,以萬餘明軍大破後金十三萬大軍,已是天下盡知,他魏忠賢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違卻陷害袁崇煥,不過他卻也對袁崇煥不放心,如袁崇煥全掌關外兵馬,有一天學着孫承宗入京清君側,自己豈不是再無活路。

想及此處,他已下定決心,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吳三桂不但要加封,而且是要大大的加封,最好是能讓其與袁崇煥分兵抗庭才好,想吳三桂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孩童,能有今一方面是有人誇大其功績,另一方面定是其家人功勞,等將來有機會將其招入京中,好好拉攏一番,還怕這吳三桂跳出自己手心不成。魏忠賢跪倒在天啓帝面前,大聲道:“啓稟萬歲,這吳三桂以十四歲之幼齡竟不顧自己安危於萬軍中救出其父,可見其必是忠孝之人,又率人炮擊賊酋,致其病故,功在社稷,如何能不加封賞?我朝有此人材何懼後金賊眾?天賜此福將於我大明,真乃萬歲之福,我大明之福也!”魏忠賢一番話説得天啓帝點頭不止,忙問道:“那依愛卿之見,應如何封賞才是?”魏忠賢故做思考,片刻後才答道:“依老奴之見,此次寧遠大捷雖袁大人應為第一功臣,可若非此子擊傷後金賊酋致其撤兵,這寧遠最後守不守得住還在兩難之間,可見此子功績還應在袁大人之上,若是賞得輕了,怕是體現不出萬歲爺的心思,也怕關外將士不服…”天啓帝聞言連道:“不錯、不錯,到底應好何封賞?”

“啓稟陛下,依老奴之見可封其為遊擊將軍,助袁大人共同鎮守寧遠。”魏忠賢雖然想培養一個與袁崇煥相對的勢力,可此時還不知吳三桂心思如何,加之其的確年幼,也不敢將其提拔過快,便先讓吳三桂當個遊擊將軍,將來看到表現再説。天啓帝點點頭道:“就依愛卿所言,明早朝宣旨。”當努爾哈赤於三月四病逝的消息傳到寧遠時,頓時舉城歡慶,終於可以過幾天太平子了。當三桂聽吳人説道努爾哈赤於三月初四病故時卻是心中大驚。

只因三桂知道,按歷史記載這努爾哈赤雖在寧遠城下受傷,可卻並大礙,只是因寧遠之敗後鬱鬱寡歡,陷入苦悶。直到八月十一,才在瀋陽東40裏的靉福陵隆恩門雞堡憂憤而死。難道這消息是後金故意放出的假消息?轉念一想,又覺不太可能,如今明弱金強,後金實在是無此必要,那麼努爾哈赤是真的被吳地一炮打死了?這整整比歷史記載早了半年有餘,三桂心中明白,原來歷史是真的可以改變的,那麼只要自己努力,後的漢錄上將不再會有自己的名字,自己甚至可以利用比現代人多出的這四百餘年的知識進一步改變歷史,使中華大地不再成為外國列強的狩獵場。

第七章三桂接旨高興之餘,三桂卻又擔心,隨着此次歷史的改變,不知會不會影響到今後的歷史,特別是據歷史記載,在努爾哈赤死後皇太極登上汗位,於明年再次率軍攻打明關寧錦防線,卻被袁崇煥再次率軍擊退。可三桂知道,一年後的寧錦之戰雖然勝利了,可那是建立在袁崇煥加強了寧錦防線的建設,可如今努爾哈赤早死了半年多,不知皇太極的進攻會不會提前,現在的寧錦防線還不見蹤影,錦州城自高第下令撤回關內後,如今已是敗城一座,如何能抵得住後金進攻。三桂坐在房中真是越想越亂,半天也沒能理出個頭緒。吳人卻不知三桂的擔心,只顧着高興,道:“少爺,老爺讓我來找你去寧遠,聽説這幾天聖旨將直接下到寧遠。咱們還是趕快收拾收拾,去寧遠吧,別誤了大事。”雖然三桂心中還有疑慮,可接旨這種大事,卻是耽擱不得,為保安全,又忙叫下人去山莊告訴旋風狼騎收拾行囊,到吳府集合,共同去寧遠城。幾後,三桂一行人又回到寧遠,只是三桂發現,此時的寧遠卻不同往,尤其是城內軍民,每個人都是一臉喜氣,就連見到父親與舅父時,兩人的高興勁兒也是溢於言表。三桂知是因努爾哈赤的死訊,兩人才會如此高興。

雖只有幾沒見,可爺仨還是有説不完的話,加上三桂此次來寧遠又給兩人各帶了十把新式火銃,喜得二人如同孩童一般。兩後,三桂正在房中研訊兵書,盧信卻推門走了進來,一見三桂不由分説,興奮的拉起三桂便向門外走去。三桂當然不肯,好不容易才問明白,竟是有聖旨到,而且還是指明要自己前去接旨。三桂聽聞此言,只能苦笑着隨盧信出了祖府向袁崇煥的將軍府行去。到了將軍府,只見袁崇煥、滿桂、祖大壽、吳襄等人都已等在府中,還有一白面無鬚之人坐在府中央。看其長像不用問三桂也知道,此人必是太監無疑。那太監見了三桂,站起身形,取過聖旨,用太監特有陰陽怪氣道:“聖旨到!”在坐眾人都跪在堂下,聽那個老太監宣讀道:“奉天承運…”三桂跪在最後,本無心聽那老太監在説什麼,還在想着剛才看過的兵書,直到那老太監哼哼呀呀半天,收起聖旨,眾人也站立起來。

眾人都是喜形於,原來袁崇煥在取得寧遠大捷後,奏報旨準,集中力量,建立關寧錦防線的北段…寧遠到錦州的防線,防禦後金進攻已獲批准。而且旨中還將祖大壽提升為前鋒總兵官,掛徵遼前鋒將軍印,駐錦州。吳襄、三桂也被提為遊擊將軍,兩人卻不知,這次提升全是仗着三桂,魏忠賢為了給袁崇煥樹立大敵,不異血本,不但提升了三桂,竟連祖大壽和吳襄也再次得到了獎賞。眾人紛紛向三人道賀。雖然現在錦州還只是一座敗城,卻也不要緊,原本高弟命關外各軍撤回關內,錦州軍民按令撤出,後金來攻時,錦州因無明軍,所以逃過了一劫,城牆等設施並沒有損壞,後金也只是派少量兵丁駐守,寧遠大敗後,這連這些兵丁也都逃回了盛京,此時的錦州已是空無一卒。祖大壽在謝過眾人後,過來拉着三桂高興的道:“好甥兒,如今也是遊擊將軍了,將來前途更是不可限量啊!”其餘眾將也紛紛上前恭賀三桂,只有吳襄站在後面,一言不發,卻看着三桂不斷微笑。三桂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由一平民,一下子被提升為了遊擊將軍,並在祖大壽帳下聽令,這真可畏一步登天,三桂雖不願意,可也不得不走到那太監面前,跪地謝恩。

那太監卻是魏忠賢派來的親信,此行一來是要宣旨,另一方面卻是要打探吳三桂的虛實,看這個吳三桂到底能不能拉攏過來,以形成與袁崇煥相抗衡的另一股勢力。今天一看,其父吳襄、其舅父祖大壽等人也都是一代將材,加上吳三桂這個新星,將來成就怕是還要超過袁崇煥,只是不知這吳三桂到底能不能拉攏得住,不過這卻不急,吳三桂到底還只有十四歲,不怕他不就犯。聖旨中同時還宣佈設立鎮守山海關等處太監一員,司禮監秉筆太監、總督忠勇營兼掌御馬監印務劉應坤;左右鎮守太監二員,乾清宮管事提督、忠勇營御馬監太監陶文、紀用;分守中軍太監三員,乾清宮打卯牌子、忠勇營中軍、御馬監太監孫茂霖、武俊、王蒞朝,仍俱在山海關駐紮。他們任務雖名為清查糧食器械數目、官兵馬匹強弱,但實際上卻是魏忠賢不放心袁崇煥,怕他在關外擁兵自重,將來對自己不利。這聖旨在朝中宣讀時,朝中上下便已是議論紛紛,不少有識之士紛紛上書請天啓帝收回成命,可天啓帝早已被魏忠賢惑,當然不會聽眾臣柬言,執意如此,袁崇煥也是無奈,只能善處同內監的關係。好在魏忠賢也算知道這關寧錦防線的重要,派來的這幾名太監也不全是無能之輩,這幾名太監到任後曾同袁崇煥巡歷錦州、右屯地帶,所見各城,灰燼之餘,頹垣剩棟,白骨遍野,殘冢依稀。

這些內臣何時見過如此悽慘景象,人心畢竟也都是長的,雖然身負監視袁崇煥的重責,可也對其頗為理解,除每按時報送關內、關外情報外,到也沒有過多幹擾袁崇煥整軍鑄城等事。同時天啓帝也批准了袁崇煥派人前去盛京弔喪一事,不過旨中卻也言道,這是明朝官員第一次正式到後金都城,一是不能折了大朝風範,二是不得輕易怒後金,再啓戰事。此次奉命到盛京為努爾哈赤弔喪的是太監紀用,這紀用自到關外以來,袁崇煥知道這些太監也許幹事不太在行,可壞起事來卻是一個頂倆,因此袁崇煥要想守好關寧錦防線便不得不刻意與這些太監搞好關係,對這些太監甚為看重,並委以重重任,紀用便被袁崇煥委任為錦州監軍。因錦州距盛京較近,來回也算方便,而且紀用因是太監身份,算是天子寵臣,讓代去盛京為努爾哈赤弔喪也算是恰到好處。與其同行的還有總兵趙率教,前鋒總兵官、掛徵遼前鋒將軍印祖大壽及三桂,隨行的共有兩萬餘兵馬及近五萬普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