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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成全好事無心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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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通大神也從懷中掏出三個小小的黃布卷兒,打算給了劫大師,但略一遲疑,便又收回,説道:“了劫隨我來。”言畢走出門外十丈開外,這才重行説道:“這三卷靈符,也是癯雲散人故物,名目‘天心雷’,發出之後,威力無比,你且收着,若是果有不測,在老魔頭蠢動之時,你便用這個去打她。”説着又傳授了劫大師使用方法。

悟塵神僧見了説道:“神尼這等佈置周詳,足可安心無事了。”那知這話才一出口,黑魔女又狂笑了起來説道:“老賊禿不必高興,你們別以為癯雲老死鬼留下的那幾套玩意兒,便能制伏得住我,你們就沒想想,若是真的能夠制我的時候,他在生之時,還不早就仗着這些鬼玩意去收拾掉我師父了嗎?老實告訴你們吧!老死鬼既然收拾不了我師父,這區區法壇和‘天心雷’,又將奈我何?現在我是自己不想出世,只要時機一到,但看你們還有誰能夠攔得住我?”言畢狂笑不止。

了劫大師和陸瑜聽了,齊都惶然失

連悟塵神僧,也為之怔住。

圓通神尼氣得回身大聲喝道:“你待怎樣?難道已忘了你那師父便是廢在龍劍之下的往事了嗎?”黑魔女笑道:“我門中以兵解為滅度,你們以為那是老死鬼的本領嗎?”圓通神尼喝道:“那俗也是在想兵解了?”黑魔女道:“時機一到,你留也留不住我,到了我的徒弟手中,便有你們瞧的了。”圓通神尼氣得回到庵中,斷聲喝道:“既然如此,老尼今便超渡了你吧!”黑魔女狡猾地笑道:“以你一人之力,想來只怕不夠,但你又焉説服得老賊禿,使他敢開殺戒呢?”圓通神尼氣得轉身便招呼悟塵神僧。

悟塵神僧卻已搶先開口説道:“算了吧!你我何必與她一般見識,天劫一到,便是她畢命之時,我們還是走吧!”接着又對圓通神尼使了個眼

圓通神尼這才忍着氣,重行出庵,與悟塵神僧漫步離去。

陸瑜跟在身後。

那知還沒走上多遠。

了劫大師又趕了上來説道:“師父,神尼,請慢走。”悟塵神僧忙問何事?

了劫大師倉皇滿面地説道:“老魔頭威脅弟子,使弟子重歸她的門下,供她驅使,否則便要使弟子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悟塵神僧道:“那裏會有此事?”了劫大師道:“這是弟子親耳所聞。”圓通神尼道:“這也沒有什麼,她不出現,你本用不着怕,她若面,你便用‘天心雷’去打她好了。”了劫大師道:“可是弟子心神異常不寧,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現象,所以弟子總怕為她所乘。”悟塵神僧想了一想,説道:“那我再把‘天龍禪唱’傳授於你,她若再騷擾你時,便可仗以制她,但卻不可隨便亂用,枉存除她之意,須知佛家最重因緣,你過去既然在過她的門下,與她有師徒之義,便不應由你去行誅於她,更何況你也絕對不是她的對手,‘天龍禪唱’雖為佛門降魔無上法力,只是你初學之際,無法發揮力量,所以只能用以防身,並不能對她有所傷害,這一點必須時刻切記才好。”了劫大師應是。

悟塵神僧也就立刻把“天龍禪唱”傳授給她,好在佛門一切,全都簡單易學,所以一教就會。

但了劫大師在悟塵神僧離去之時,仍然説了一句:“弟子單身一人,總覺得忐忑難安。”悟塵神僧便又安了她幾句,説是:“你且勉力而為,如有適當之人,為師的定當派來與你作伴就是。”了劫大師這才怏怏叩別回庵。

回程途中,圓通神尼忍不住説道:“似這等下去,莫道了劫擔憂,便連老尼,也覺難以安心得下呢!”悟塵神僧道:“好在法壇未破,又有‘天心雷’為輔,想來可以無事。”圓通神尼皺眉説道:“只怕不能這等樂觀,度厄庵中主燈熄滅之事,老尼説什麼也難放心得下。”悟塵神僧道:“神尼何妨再回去仔細查點一下呢?”圓通神尼道:“那法壇之設,和‘天心雷’一樣,都是癯雲散人故物,老尼偶然得來,所以依樣畫葫蘆,加以運用,並不知道其理何在,那又到那兒便能夠查點得出來?甚至連這些東西的真正威力如何,是否便一定可以鎮壓得老魔住,也還未敢完全置信呢?”悟塵神僧聽了,愣了一會兒之後,這才説道:“據老僧所知,龍劍確是魔頭剋星,那麼為今之計,也就只有儘快讓龍劍出井,不使老魔頭再有迴旋的餘地一法了!”圓通神尼點頭,但卻又説道:“你始終不肯與老尼合力去誅戮於她,也太奇怪,若謂不敢妄開殺戒,豈不知我佛戒殺,乃是戒妄無辜,誅魔戮惡,正是成就無上功德之理嗎?”悟塵神僧嘆氣道:“神尼誤會了,老僧這二十年,何時不想將她除去?只為除她並不困難,若不能同時把那本‘玄牝真經’毀去,豈非又蹈癯雲散人故轍,為後人留下隱患無窮嗎?”圓通神尼道:“那麼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個全盤行之有效的計劃呢?”悟塵神僧道:“身在局內,每業在機所,事不臨頭,總難預測,所以計劃雖有,但能否行之有效,則尚在未可預料之天,也惟有盡人事以聽天命了。”圓通神尼道:“多算勝,少算不勝,你且説出,老尼參詳一二。”悟塵神僧道:“以一切順嗎天然,不去強求為原則,從而待龍劍出井,則老魔頭不足為懼了。”圓通神尼道:“龍劍應在何時出井呢?”悟塵神僧道:“老僧算來,當在大後年壬辰,主龍出水之象。”圓通神尼道:“可是老尼也曾仔細推算過,老魔頭修成‘玄牝真經’,二次出世之期。恐怕再也等不到後年了,那麼在那一年之中,你我又將憑着點什麼,來制伏住她,不使造成大劫呢?”悟塵神僧低頭有頃,這才説道:“説不得到你我親自來此鎮壓,看能不能拖延上一年了。”圓通神尼,連連搖頭,直道:“難難!”陸瑜聽了,不覺嘴説道:“倘若只要龍劍出井,便可制伏住魔頭,那事情也還大有可為呢?”圓通神尼道:“你待怎講?”陸瑜便把情丐指點釣劍之事,説了一遍。並道:“現在所需各物,已有一半到手,只要進行順利,明年端陽,龍劍便可以出井了。”悟塵神僧和圓通神尼聽了,這才全都興奮起來,説道:“既有此事,何不早説?”接着兩人又商量了一陣,決定全力促成其事,回到白家莊之後,便又吩咐了白守德一番話,並答應在前往雪峯山迴風嶺金鎖寺去取塔頂分風銅時,一起前往,以期必成。

白守德聽了,好不高興。

圓通神尼也就沒再去盤問白依雲什麼,當便取道迴轉五蓮峯。

悟塵神僧則在聽到白依雲不願再回園巾居住之後,便打發尚翠娥前往苦修庵,與了劫大師作伴,也就準備迴轉昭覺寺。

可是白鳳仙卻又撞來,説道:“老師父這就要走了嗎?”悟塵神僧業已聽白守德説過,知道白鳳仙對白依雲和俏郎君的婚姻,非常不滿,因此又力勸白鳳仙幾句,説是姻緣前定,不必顧慮,這才回山。

白守德也在一旁喝命白鳳仙不準多事。

白鳳仙雖然無可奈何,但心中到底難釋,終還指着俏郎君喝了一句:“將來你若對我姊姊薄情,看我能容得你才怪。”大家也沒再去理她,都認為這麼一件傷腦筋的事,能夠如此結果,已是託天之福了。

殊不知事情卻已從頭錯起,並不如大家所猜想的那麼圓滿。

若問這是何故?且聽作者掉轉筆尖,慢慢道來。

原來尚翠娥鼓勵白依去前往苦修庵時,只由於一時氣憤憂急,從一面作想,並未全盤計算,這是第一錯。

白守德不該困了劫大師,這是第二錯。

悟塵神僧不該信了白依雲的話,以為白依雲沒到過苦修庵,這是第三錯。

這一連的錯誤發生,事情便被攪得一塌糊塗,幾至不可收拾了。當然,這也是由於天數使然,大劫難免所致。

且説白依雲在前往苦修庵之時,並沒走錯道路,只是到得苦修庵時,猛然推門而入,一陣風起,便吹滅了法壇上的主燈,但白依雲並未注意,只為沒看到了劫大師,便不由的哭着喊了幾聲,僵在那兒,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突然身後響起一陣非常嬌媚的笑聲,説道:“原來是你來了,你不必難過,有我在此,保你稱心如意就是。”白依雲聽了,猛然回頭,便看到一個連頭帶臉一起包着的黑衣人,站在那兒,起初是一旺,但立刻便以為是尚翠娥跟了前來,因此哭着説道:“老阿姨,了劫大師不知道那兒去了,你説這該怎麼辦呢?”那黑衣人好似詫異了一下,説道:“老阿姨?”但接着又似想明白了,笑着説道:“我知道了,你以為我是尚翠娥?”白依雲見黑衣人這樣一説,當然知道自己是認錯了人,因此問道:“那你是誰呢?”那黑衣人笑道:“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白依雲搖頭道:“我沒見過你。”那黑衣人道:“可是我還認得出,你便是白守德和伍翠鳳所生的女兒——白依雲,對不對?”白依雲已被那黑衣人攪得有點糊了,競忘了此來何事?淚珠兒掛在臉上説道:“我叫白依雲不錯,但我娘並不姓伍啊?”那黑衣人道:“你沒見過你娘嗎?她不是每年都要去看你一趟的嗎?”白依雲道:“我沒見過她,我從生下來以後便沒見到過她,她已經早就死了,又那會每年看我一趟?這一定是你錯了。”那黑衣人笑道:“對對,是我錯了,你坐生下來就被人愚到現在,又那兒會知道這些事呢?”白依雲心中一動,自言自語地説道:“我從生下來就被人愚到現在?”那黑衣人道:“可不是嗎?”説着平伸兩掌,在白依雲的眼前懸空搖了幾下,像是要撫摸白依雲的臉,但卻並未接觸。

白依雲方覺奇怪,不知那黑衣人想作什麼?可是也就在這一剎那之間,心裏突然一陣糊,隨即兩眼發直,盯住那黑衣人目不轉睛,頓成痴呆之狀。

黑衣人一伸手,拉住白依雲的手,説道:“你隨我走吧!”白依雲也就痴呆呆地跟着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