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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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外場座位區,餐廳裏的燈幾乎都亮着,他直覺先走向廚房,以為會看到那個埋首料理的嬌俏身影,未料,撲了個空。
他轉而上二樓,把她的房間、雜物間、浴室都找了一遍,還是沒人。
“這麼晚了她會去哪裏?”韓烈唯心口湧上強烈的不安。
他快步下樓,正想要到附近都找一回,突然看見酒窖樓梯間的燈亮着,他抱着姑且一試的心情下去,沒想到就看見這一幕——穆樂言坐在酒架之間的地板上,抓着紅酒瓶猛往嘴巴里灌酒。
“穆樂言,你在做什麼?”聽見聲音,她糊糊的別過頭來,兩隻眼睛焦距渙散得厲害。
“呵,你來啦,來來來,一起喝,這是很好喝很好喝的紅酒喔,是瑪歌酒莊的喔…呃!”小手像招財貓似的對着他猛招,打了一個嗝,穆樂言傻笑嘻嘻。
“這麼晚了,為什麼不去睡,一個人躲在這裏喝酒?”她怔愣了一下,眉頭皺起。
“因為…心…很痛啊…很痛…很痛…”她邊説邊捶打着自己的心口,可憐兮兮的模樣,看得韓烈唯的心也跟着揪緊。
“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讓你傷心了。”韓烈唯內疚道歉。
“你是誰?”穆樂言歪頭嬌憨問。
“韓烈唯。”她靜靜地望着他,翻了個大白眼,氣惱哽咽地道:“騙人,你騙人,你才不是他,他不會來了,他永遠永遠都不會再出現了,不會了…”
“我是,我真的是。”她不發一語的望着他,突然,小臉一皺,哭了出來。
“言言,噓,別哭…”
“我要哭,我偏要哭。”穆樂言把臉埋進雙手掌心裏,不住啜泣,哭了好半晌,她抬起那雙被淚水洗滌過的眼睛,對他吼着,“我恨你,我討厭你,你是騙子,你騙我…”她一邊捶打他一邊哭喊,完全失控。
韓烈唯很心疼,很後悔,更氣自己是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緊緊的抱住她,不住的哄着,“對不起,不要哭,我來了,我來了,這一次我真的不會再離開,不要哭…”他就這樣任她鬧了好半晌,直到她平靜下來。
穆樂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
“怎麼了?終於認出我來了?”她沒説話,又是一汪眼淚順着她的眼角湧出。
他低頭,心疼吻去。
“阿唯,不要走好不好?不要走,我不想你走。”
“好,不走,永遠不走,就只留在你身邊,這樣好嗎?”聽見他的保證,穆樂言開心滿足的彎抹笑。
“吻我。”韓烈唯恭敬不如從命,給了她一個温柔又繾綣難捨的吻。
她的臉紅撲撲的,因為酒,更因為他的吻,短暫的凝視後,她雙手緊緊的圈住他,熱情的吻上他。
“抱緊我,我要你抱緊我。”
“好。”他順應她的每一個要求。
這樣還不夠,她覺得不夠,她急切的找尋他柔軟人的嘴巴,迫不及待的吻上,與之糾纏。
好像有什麼被點燃了,是慾望,是情,是想要跟對方更貼近的原始本能。
“要我,我要你要我…”懷裏這熱情的小貓喵喵請求,聲音比棉花糖還甜還軟,小嘴裏吐出的是不拐彎抹角的直白索求,韓烈唯的理智,就這樣被這個極端的女人瓦解了。
他輕輕鬆鬆的打橫抱起她,筆直結實的長腿從地下室的酒窖,迅速來到位於二樓的房間,這個他們曾經有過無數纏綿的房間。
她迫不及待的拉扯他的衣服,心急得不得了。
“嘿,別急,慢點,全都給我,好嗎?別急…”韓烈唯一邊哄着她,一邊褪去彼此的衣服,一邊取悦着她的身體,讓她柔軟濕潤得足以接納自己。
他沉滑入她體內的瞬間,他們都被那股飽脹痠軟的充實惹得不住輕。
“你還好嗎?”他怕自己太躁進,會得她不舒服。
“阿唯,我要,我要…”她想要那種可以平息她身體熱燙的接觸,想要可以紆解她渴望的親密。
“好,乖乖的,這就給你。”韓烈唯徐徐的在她身體裏擺動着,每一次進入,身下的她都被帶出綿長而甜美的哼嬌,敲擊着他的耳膜,滿足他的聽覺。
他低頭看着她,看着她在自己身下變得嬌嬈無比,看着她因為自己而興奮愉悦,男人的自尊獲得無限滿足。
他取悦着她,也索求着她,隨着節奏越來越快,小房間裏瀰漫着美妙的音符,敦促着他們越攀越高,終至在巔頂崩潰…
情過後,韓烈唯低伏在她身上,緊緊的抱住她,看着嫣紅無比的臉龐,跟着她一起跌入甜美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