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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對“老闆&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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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對“志願調解人”講了頭蓋骨缺損的森下生那一天,我把他抱到醫大醫院,一直坐在候診室的長椅上等了九個小時的事。你問我等待什麼?我在等待廣播裏説你送來的小怪物已經順利圓滿地斷氣了。哈哈。

我這樣一直等到第二天早晨,我在候診室打了公用電話。問我打給誰?不是打給家人、也不是打給朋友,而是打給“老闆”於是,我就把有關我自己遭遇到的異常的事以及我翻譯在國外報刊雜誌上發掘的奇異的話題等等,扼要地談了談。

“老闆”對此表現了意想不到的濃厚的興趣。但是,在兩三次質疑和對答的過程中,我聽出來“老闆”把新生兒的異常歸結為我受到鈈輻的結果了。説老實話,我驚呆了。異常的嬰兒和我被一條可疑的紐帶連結着的事實使我醒悟了。而且,它後來發展到向我子、也就是前作核時代的偽證的地步了。這些都因為我的生活的每一個側面都受到了“老闆”的影響啊。不過,腦外科的負責人已經對我説明了我的孩子是由於物理的事故引起的病例。我回答了這些情況之後“老闆”就對嬰兒失去了興趣,只給我下了一道指示。

那就是讓我記下一家醫院的電話號碼,命令我在下午把孩子送到那裏,請那裏處理。我並沒表示反對的意見,而且立刻就順從了。然而,在我內心的另外一個角落裏卻這樣想,把我的孩子借陌生人之手去殺戮,而且是依仗“老闆”的權勢去做的,那麼,今後,我的體和神全都要被“老闆”牢牢地捆綁住了。這時,我雖有烏雲壓頂之,卻也為終於找到了能夠滿足我的請求的靠山而放心!可是,那天下午,我特別鬱悶,無所事事地把“限時”度過了二分之一以上,後來,雖然被催似地不得不上街去叫出租車,這想法固然沒錯,可是我竟然獨自上車,跑到離醫院不遠的位於池袋的土耳其浴場去了。

我這年歲的人不論男女,一有煩悶就往桑那或者土耳其浴裏去呀。哈哈,其實,我去那裏是看好了回醫院的時間的。當我躺在按摩台上,土耳其小姐向我的間專心地按摩時,我也呆呆地望着自己的那裏。這時,小姐從按摩台上抬起股,把肢擺了一擺,又擺一擺,了內衣。然後把一隻腳蹬在我頭旁的台上,支起一條腿坐下了。我厚着臉皮往那邊一看,於是出現了我一生當中從未見到的最彩的場面!雖然小肚子瘦得可憐,可是,黑壓壓的陰簡直有點猙獰,像綿羊織的墊子似的粘在那上。而且,在那陰影下的半開的器也黑得嚇人。我覺得對我來説,在所有的器官當中,這才是獨一無二的器官,當即伸出長古起來了。這時,那小姐不做任何配合的動作,可是,一會兒就用又又沙啞的聲音,害羞地説:“我仰面躺下,你起來就方便了。”於是,我就正式地了下去。忽然她哼了起來,雖然連她的房也像孩子,可是,從她的間用一隻眼往上一看,從部到脖子底下都沁滿了蒼蠅卵似的汗珠。順勢垂下目光一看,小姐的器官彷彿是一個活物,已經進入了。隨後,我在她的兩膝之間抬起頭來,和她開玩笑説,讓我進去吧,可是她還在留戀那,她按着我的腦袋的雙手已經失去了力氣。越過她那充血的孩子似的臉和尖尖的下頜,我看見她瞥了一下動的陰莖,説道“我不要,因為那上邊沾了呀。”不用説,我抓起旁邊的浴巾擦了一把,立刻就騎上了她。雖然走廊對過房間裏的土耳其小姐隔着珠簾偷看,我也沒猶豫。

後來,…反正就是那點事吧。我在小姐的身邊過了很長時間,等到過了“老闆”指定的時間,才回到醫院。特兒室的主任女護士告知我,嬰兒正在勁頭十足地吃牛。我立刻請求腦外科的負責人做手術,要問我哪來的勇氣,我恐怕要這樣回答:我從前於的都是我絕對不該乾的事!我不但是起源於二十世紀美國的鈈輻的罹難者,而且還正在染十六世紀美國發源的梅毒病。通過行動,我獲得的教訓是:幹比不幹好!因此,我在老闆的殺害嬰兒的誘惑面前上了一次大當,而且還騙了我自己,一輩子都得服侍這個腦殘疾的孩子!我從來也沒想過我是能做那些事的人啊!

“如果能這樣理解了森下生時和‘老闆’的關係的來龍去脈,你就能理解森經過轉換獲得了行動上的自由和增強了體力之後,為什麼馬上要對當他因為頭蓋骨缺損而長瘤子卧牀不起時企圖消滅他的威脅者回敬了。”我這樣説完以後“志願調解人”頗為誠懇地答道:“因為要以反擊作為對那件事的解釋時,意志在與現實條理不合之處也起作用,所以,一擊以後,森就一動不動地、毫無反抗地等待“大人物a”的反擊啊。把冰鎬遞給昏不省、渾身是血的老人,然後在那裏等待打擊自己的腦袋,這種人的勇氣是非凡的。何況森的腦袋上還鑲嵌着塑膠啊。並且,當我從頭到尾聽完了事情的經過時,我覺得森僅僅在這一次襲擊中沒帶你同行的理由已經是明明白白的了。因為這顯然是第一次襲擊呀…

2“你為什麼如此尊重‘轉換’了的森,而且不僅對森,就連對我‘轉換’也深信不疑呀?”我向“志願調解人”充滿地問道。

“我怎能懷疑森啊?你本人懷疑過森的‘轉換’麼?

我反倒認為像你們這樣的‘轉換’雖然罕見,卻是千真萬確的發生在世界上的呀。湊巧我和兩位當事人都見了面,真是幸會…”大概是我依然對“志願調解人”的非常委婉的措詞出推敲的目光,他便試圖向我表白為何通過轉換的一例想象到整個世界都發生了的異變的據。

志願調解人的論點,概括起來就是他認為地球上的現代世界已經接近宇宙的終結了,所以,向最終方向加速的宇宙力量必然要引起這個大地上的各個側面的變態和弊病,結果就發生了常所見的各種怪現象了。

“以小克特·沃涅格特為首的作家們不是常常寫出荒唐的推理小説,把這個地球的歷史、時間以及其末梢的人類的歷史等等,都寫成達到宇宙神的瘋狂的計劃的一種手段麼?我認為一個人的一切想象都有人據,所以,和推理小説家共同受這類想象是有意義的。因此,我也試着寫了同類的劇情,並且在那寫作過程中再次確信了全人類的宿命。啊哈哈。據我的推測,這個地球是巨大的宇宙結構中的一個零件,正在採用皮帶運輸的形式把它送到指定的地方!整個銀河系宇宙是把地球按照設計圖移置到指定地點的皮帶運輸機,等到最後階段,它就是發出能量把地球向適當地點的發台。於是,這個棲息着人類的大體上完好的球形零件就咔喳一聲鑲進給它預留的空當,完成了全部工序!不過,按照慣例,最初階段的零件總是做得不大好的,所以,地球這個零件也有微小的變形。最後,為了修整它,就需要與宏大的宇宙不成比例的微小的工匠,也就是人類和鳥、獸、魚、蟲…不過,我認為這種修整或者打磨,它的最後的工序就是在地球表面上進行遍地開花的核爆炸。現在,在沙漠和大洋的環礁等處的爆炸都已完成了。下一步就要在除了上述兩處之外的,尚未發生過核爆炸的地方,也就是在大城市,進行核爆炸了。於是,把終於調整得達到了要求的零件(地球)從銀河系宇宙發台上發出去,咔喳一下安放在最終的結構裏!如果提起這個大型結構的形狀的話,托勒密①的宇宙體系、但丁的天象圖,都反映過。當然,我可沒有解釋這些奧秘的能力。啊哈哈。如果這一宇宙的工程得以實現,對伽裏略就得重新評價了,不過那必須人類還有用於評價的時間啊。哈哈。伽裏略不僅是新的宇宙觀的開拓者,而且正如異説審判時所表明的那樣,他作為天主教徒,並沒反對但丁的天象圖的終極結構。因此,他的言行就變成並不矛盾的啦!雖然如此,地球仍然轉動,整個銀河系也以超速度運動,那是在不動的上蒼到地獄的大結構裏,把一個零件咔喳一聲鑲進去的運動。想到此處,你就會認為大倡異説的伽裏略和革新宇宙觀點的伽裏略並不矛盾、合為一體了。他的安詳的靈魂一定是既深邃而又廣闊的了。伽裏略本人也在書上寫道:不論是誰,只要經歷過一次徹底理解一件事,實際體會一下知識是怎樣得來的,就知道自己對其他的、無限的結論一無所知了。啊哈哈——①ptolemdeus,claudius,(約九o—一六八)希臘天文學家。

我一直沉默着啊。像我這樣在高中和大學裏學過物畢竟是引用了伽裏略的話,怎能笑啊?

“志願調解人”在我面前反倒有點不知所措似的接着説道:“…當然,我就是對遵照宇宙神的設計把地球磨光、發、完成特大結構工程表示憤慨的一員啊。所以,我正在具體地、在臨近的地方反對打磨地球的工程。而且,我認為我和森的轉換也和我的目標一樣,都是反對打磨宇宙零件兒地球的重要組成部分。只有轉換了的人,才能真正成為一個個反抗的原點!雖然轉換本身來自向終結加速的速度所帶來的變態和弊病,但是,如同反作用是作用的附屬品那樣,它不是也代表了宇宙的另一種神麼?森的父親,不是那樣麼?

不是那樣麼?雖然我被他這樣問着,但是,那可不是馬上就能回答出來的問題呀。然而,轉換成十八歲的我,立刻乾乾脆脆地回答了,就像我對那問題企盼已久似的。

“那是要查明原因的。説不定就是為了要查明原因才‘轉換’了的!那一定要查明!”

“你經過‘轉換’之後如此神百倍,確實給了我很大的鼓舞啊!森的存在就更不必説了!”

“志願調解人”這樣説道。他一反剛才痴人説夢似的話鋒,變為社會運動實踐家的語氣了。這傢伙不好惹呀。

“雖然剛才警察老老實實地撤走,可是,你太太已經告密,如果和‘大人物a’那邊的情況一致,我認為他們會繼續監視的。電話肯定要遭到竊聽,我們一走出去就會被跟蹤。我們的警察一旦開始跟蹤。只要半路上不改變計劃,就絕不會失去目標…”因此,我們重新研究了“轉換”後的情況。既然我子,也就是前檢舉的襲擊“老闆”的人是“轉換”前的中年男子的我,那麼“轉換”後的十八歲的我,不論在家也好,出門也好,都沒有被捕之虞了。只要在“志願調解人”所謂的我們的警察當中,沒有能把這個小鬼當做三十八歲中年男了而懷疑和逮捕的富有想象力而又果斷勇敢的警官。哈哈。不過,在我要去的那個地方隱藏着的頭部負傷的壯年漢子,跟蹤的警察是不會不帶走他的呀。因為那個漢子就是我的兒子,既是能夠得到證明他並不是我本人的人,但又的確是我本人的人。如果不能讓警察相信森和我的“轉換”就無法説服警察了。

“我想去看看負傷了的森的情況,有些冒險啊。可是,我現在怎麼辦啊?”

“你首先和‘大人物a’的秘書聯絡一下,不是很自然的麼?也可以説是問候嘛,…我認為這一招在戰術上是有效的呀。因為我們要想支援森的戰鬥,就得多方面研究‘大人物a’啊。…這裏的電話不能用了,已經被竊聽了。咱們先去找個公用電話,和‘大人物a’聯絡吧。”我這樣建議之後,肯定無疑是結核病患者的‘志願調解人’掏出衞生紙,啪地一聲吐了一口痰!他以本沒預料,我是否反對的捷站起身來,熱得罩上了霧氣的眼鏡後邊的目光在催促我。

3我們走到街上了。像這樣不冷不熱,樹上剛剛綻了冬芽,馬路上一覽無遺,跟蹤人的工作也就不必發愁了吧。當我們走到頭一個十字路口時“志願調解人”向我耳語:“你,一直走!”然後,他就向我擺擺手,説不清是就此告辭,還是去買香煙,就往右拐去了。可是,我家附近是舊農田,街道尚未修好,拐了彎可就麻煩了。一直往前走就會又走回來,回到剛才那條路上,可是又不能對他説。不過,已經無暇顧及那麼多了,因為我不能對那個把微微抬起的一隻手放在前,奮力向前的他喊再往左拐就是死衚衕啊!哈哈。

過了一會兒,本來是向跟蹤的·我·們·的·警·察挑戰的他吧噠吧噠地響着扁平腳穿的大皮鞋,從後邊跑來了。我也一下子慌了神,是不是也該逃呀,哈哈。氣吁吁地追上我的“志願調解人”滿臉都是青瘢、眼睛在酒瓶底似的鏡片後邊隱隱綽綽地出既得意又沉穩的微笑。

“那兩個大傢伙跟蹤我呢,啊哈哈。他們大概找不着我了在那裏反省吧。他們還在大聲商量採取別的行動,我卻又一次從他們身邊溜掉了。這下子他們手忙腳亂了,好像跟蹤的主動權在我們手裏啦。啊哈哈!”他不是一個很天真的人麼?不過,當我在公用電話亭外掏硬幣時無意之中顯得有點膽怯時“志願調解人”卻一掃他的稚氣,説出尖刻的話來了。

“…你給‘大人物a’的秘書打電話是非常必要的。如果你假裝不知發生了事情,那才可疑呢。雖然對方不瞭解你和森的關係你就貿然打電話有點兒尷尬,但是,你也只能這樣做了,如果你真打算為單獨一人先去襲擊而負傷的森做些事的話…”我撥動了電話號碼盤,森他們倆就是用這個電話號碼和“老闆”約定見面的。秘書好像在等候似的接了電話。那也不必再用我“轉換”前的聲音了,因為秘書立刻就聽出是我的電話了。而且,向我傳達了準備好了的消息,證明他早就等待我的聯絡了。

“…啊,是你呀,‘老闆’説想在兩三天之內和你見面…不,雖然負傷了,但是,對方是個小氓,打得不算重。既然‘老闆’想見你,隨時都可以見面。你能趕快決定一下來見‘老闆’的程麼?”

“我想去問‘老闆’,可是,時間還沒具體定下來…”

“那麼,你儘可能快些直接到‘老闆’的病房來吧。以後我也在病房守候,所以,你來時讓傳達員叫我一聲,在警衞方面就沒啥問題。…謝謝你啦。”

“大概是在那位秘書身邊聽着的警察把你的電話當做最後的一次電話而頗興趣,秘書才不得不掛斷電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