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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蘇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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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爸爸都是“非常人”在月前,我所參加的那一場遠超出我想象的異類人士聚集的盛會讓我證明了這一點。同時,也讓我看到了另外的一個門户…世間原來還真的有那樣一羣遠在常人知範圍外的人,這個世界真的很奇妙!

可是老爸和爺爺他們,更奇妙!這樣的人物,我能夠輕易地相信嗎?

“真宇兄!”光頭反着正午的陽光,身為五十五代的飛來寺第一年輕高手的淨緣師兄衝了進來,我在月前的東海武會上結識了他,這次,他身負着“高階武會監督者”的身分來到這裏,卻碰到了這檔子事…

“淨緣師兄,你沒事吧!”我跳了起來,看向他臉上的青腫…淨緣還是那樣笑呵呵的,只是左眼上那濃濃的黑眼圈顯得很是滑稽。

“不愧是『狂龍』,那功夫俺可是差得遠了!”爺爺跟在他後面,拍拍他的背,扭頭對我道出了我最想聽的話:“事情解決了,今晚你專心護法即可…淨緣,你這個監督者也要努力才行!”淨緣好像怕爺爺的樣子,在我如釋重負的吐氣聲中,他躬身道:“淨緣明白!”

“高階武會”一個至今我無法完全理解的名詞。月前,在遙遠的東海海面上,那一場古武學的盛會猶在眼前,今,一個類似於那場“東海武會”但格調更高的較量,將在今夜進行。

這便是“高階武會”了吧。

共有二十四人蔘加的競賽式武會,大概已經代表了最高層次的戰鬥了!他們的方式…令我咋舌。

不同的身分,不同的派別,不同的地域,每個人都相距千里,他們要怎麼戰鬥?對此一無所知的我虛心受教,得到了爺爺和淨緣師兄的提點。

道術加元神!

道術!元神!多麼唯心的兩個名詞,接受了十年正規教育的我,聽到這個,也只能發出苦笑來。

據老爸講,我的技擊之道幾乎已經超越了我這個年齡人士的巔峯,但,於道術一門,我不過還是個末…只要心中稍有懷疑“唯心之道”使出來的道術,便再沒有什麼威力可言。

如此今生,我學道術無望矣!

‮夜午‬零時,當嫋嫋輕煙飄入夜空之際,爺爺負手望天,渾身氣盡斂入體,只聽那一聲遙遙傳過來的信息…清磬長鳴,不知是哪位高手,運功擊罄,餘音渺渺,聲傳百多公里,在夜中,更顯悠揚清寂。

天空中光華一閃而逝,爺爺的身體緩緩盤坐下來,淨緣師兄一臉凝重,亦緩緩坐地閉目打坐,但我卻知道,他正以多年修的佛門禪功護持着爺爺的法體,我依樣畫葫蘆,亦是盤膝坐下,心神自然而然地延伸出去,透過爺爺此時彷彿已成了一具空殼的身體,直上夜空。

心神所,令我無語以名狀…這,便是元神對戰了!

心神潛運之下,我體會着夜空中那浩然無邊的力量鋒。紫電縱橫,光華四,半邊天際均在力量的湧動下化成彩…不可思議!

讓星光明月黯然失,以我的眼力和心神應,勉強可以看到在高空中那閃過的一道又道淡淡的綵線,織成一片彌天蓋地的大網,而之後,無比的大力轟然外爍,彩光一閃而逝,就在那一剎那,夜空恢復了寧靜,但,天空中的戰鬥卻仍在繼續,只不過,那是在結界之內了。

沒錯,是結界,廣佈了大片的天空,出了戰鬥的空間,割開了時空的斷層…

我嘆氣,這樣的一個結界,所需的能量簡直就是天文數字,然而,駕馭這能量的心智,更是驚人…他們這些怪物啊!

真正的怪物!

陽光普照大地,我從首都機場送走了任務圓滿完成的淨緣師兄,昨晚那場神異的戰鬥便似陡然離我遠去。

和至今仍被昨夜異象震驚到不能自抑的淨緣師兄不同,我對這個的興趣遠不如淨緣師兄痴。不可否認,昨夜星空電光閃爍、平地生雷的異象給了我很大的震動,但仔細想一想,這些與我何干?

就算是練成了這樣的功夫,用來安家治國?用來積財累富?用來娶生子?笑話!那種功夫很好練嗎?昨夜得勝而回的爺爺告訴我,二十四個人的混戰鋒,只要稍有不慎,便是個元神破滅的下場…把自己的身體置於萬劫不復的懸崖邊上,很好玩嗎?

我搖頭,真的,不值得!與其想這種事,還不如努力地思考一下,今天怎樣面對態度不可測的老爸才好!再反思一下我自己的心態,自嘲之餘,我臉上也不自覺有了笑容。直到有人怪聲怪氣地提醒我…“妮兒,發什麼呆呢,嘴咧得跟開了瓢的西瓜似的…”怪聲怪氣的聲音正逐漸接近中,不用看,這一定是我從小到大的死黨,李混兒,李江!

我那只有小學同學才知道的綽號現在還有膽子講出來的,也只有這個不怕死的混子了。

上小學時,我的外表不像現在和老爸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那時候,我像極了老媽,如果紮上辮子,穿上裙子,簡直就是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皮膚白得跟牛似的,就是這個李混子,當着全班同學的面叫我“妮兒”!一叫成名!

那以後有一兩個月,全班的人都叫我“妮兒”是可忍孰不可忍,在我所有的耐全部耗盡之後,我當着老師、同學,當然,還有這個李江的面拍碎了我面前的那張課桌,當時,我八歲!

之後,沒有人敢再叫我的綽號,當然,那個李混子除外。在我把他打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來他是誰之後,他竟然還是笑咪咪地叫我那一聲:“妮兒…”我佩服死了他的厚皮功夫,想來,就是我已有六年火候的“不動如山”護體氣功也是要甘拜下風的。他既然贏得了我的佩服,他也就成為了那唯一的例外。

只是,無論怎樣,一個大男人被叫成“妮兒”那絕對不是一種享受,尤其是現在的我雖不能説有多麼的男子漢氣概,但怎麼説也是一個文文秀秀,戴着金絲邊平面眼鏡的文雅少年,讓他天天這麼叫我,我的臉往哪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