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蘇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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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宇兄,快走啊…我攔着他,你快走!”淨緣師兄對我大聲喊道。
“就憑你那三角貓的功夫…滾開!”大門被撞開,我踉踉蹌蹌地衝出門去,後面槍聲轟天響起,將反彈回去的大門打得千瘡百孔,看來淨緣師兄的功夫真的不到家,他絕對攔不住我那已經陷入瘋狂的老爸的!
不把淨緣師兄活剮了,我老爸他就不姓張!想到這一層上,不打了個寒顫,就那樣呆在門口,進退兩難,總不能讓遠道而來的淨緣師兄代我送死啊!
“快跑啊…”一向是笑呵呵的淨緣師兄已經聲嘶力竭,明顯架不住老爸那一身怪力,我一咬牙,以最高的速度跑開,但願我搬救兵回來時,他還能有命在吧!
“爺…爺爺!”一頭撞進了爺爺所居小院的大門,我沒有了一貫的風度,直衝向仍氣定神閒運腕書寫的爺爺,抓着了他的肩膀:“爺爺…快,快…”爺爺的身體如同山嶽般穩立不動,他連眼角也不掃向我,只是微微而笑道:“有話慢慢説,如果你今夜還是這種狀態,你爺爺我唯死而已!”我心裏猛地一顫,想到了今晚那重要無比的事情,猛出了一身冷汗“可是老爸他…老爸他突然着讓我放棄學業去當兵啊,爺爺,我該怎麼辦?”
“當兵?現在當兵,那是要去長鏈半島嘍?”爺爺反應很快,把老爸的心思猜得一點也不錯…近月來,炎黃和堅羅國在長鏈半島打得死去活來,身為炎黃的現役軍人,老爸他申請去戰場還不夠,還要拖着自己的兒子…
這位已近乎變態的愛國人士,就要把自己的兒子給推到九死一生的前線去了…這或許還不算什麼,可是,我在意的學業問題呢?
我暑假開學後才上高二的…上了戰場當了兵,中輟了學業,以後該怎麼辦?我對讀書可是珍而重之的,我還期待着能早上大學呢!
一口氣將所憂慮的事情全數吐出來,我再籲出一口長長的濁氣,垂着頭坐在了葡萄架下,習慣地摸着我的眼鏡架,想聽爺爺的意見。
爺爺放下筆扭頭看我,臉上仍是笑:“不願意去?”我猛點頭。
“好的!”爺爺答應得好乾脆,這不像是他一向的為人,當我睜大眼睛時,他已悠然踱步出門,只給我留下一個背影:“在這裏好好地準備一下晚上的事吧,你爸的事情,我來辦!”我呆呆地看着他消失在視野之外,心裏猶自不敢相信,這麼輕鬆便説動了爺爺幫我?今天是什麼子?
會不會有陰謀?
請不要怪我用這樣的心思來看待我的至親,因為,我們家很怪的!
我們家是醫道世家,據説歷史可以上溯到“滅神”時代末期甚至更久之前。歷史已有三千餘年,祖祖輩輩都是以醫道傳家,可是,卻少有人知曉,我張家的武道,其水準絕不在那生死人、白骨的驚世醫術之下。
以醫家培元養生之道為本,採百家之長,兼儒之浩然、道之清靜、釋之空靈,以百年為單位,幾個世代的英不斷煉發揚,使我家的“太息一氣”絕學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境界,而由之衍生而出的“太息丹行圖”更號稱有奪天地造化的異力。
坐擁如此寶山,我家祖先卻仍低調行事,僅以醫術示人,只將家族絕學默默傳承。如此這般,家族興旺之時,達千餘口,敗落之際,僅兩三人,起伏之際,醫武雙絕,從崇尚武力的“神話時代”傳承至這武學衰微的新生紀,卻從未有失傳散佚之事發生,一直到了我的爺爺這一代。
爺爺“似乎”還是比較正常的張家人,怎麼説,他也是一代名醫,除了閒時愛一些古怪的朋友,愛跑一些奇怪的地方外,倒也沒有什麼可挑剔的。只是,為什麼在他教育之下的老爸,會是如此一副德呢?
家族傳到我老爸這一代,大概當真是氣數已盡了。
老爸從小不愛習醫,只對家族秘傳的“太息一氣”的氣功有着無比的興趣。五歲便是個令所有人都頭痛無比的“小瘋子”十歲一腳踢斷碗口的大樹,十二歲揍得同市高中的小氓抱頭鼠竄,十五歲便一統該市氓界,和道上的人對着幹,爺爺無奈,就把他送到了部隊上,想讓他收收心,鍛鍊鍛鍊。
只是,對星相之術有極深研究的爺爺為什麼沒有注意到,那一年,是所有好勇鬥狠之人的本命年呢?
“東方局部戰爭”的爆發,給了老爸一個無與倫比的大好機會。在西部軍區對吠陀的自衞反擊戰中,武力是最好的立功本錢!
九個月的戰爭結束,這個天生暴力的男人積功為少尉,保送進入國家特級特別行動部隊,十年裏立下赫赫戰功,那時,他的檔案年齡是二十八歲,實際只有二十五。
用他當時的少校軍銜,他無恥地誘拐了我那個有西施美譽的母親,一分都不費,在他二十六歲的那一年,也就是二0三五年三月生下了我,一個生來不幸的人。
我出生後的第四個月,國家秘密徵召了母親這個計算器專家進行一項絕密研究任務,父親奇蹟般地成為了那個任務的警衞指揮,夫倆雙宿雙飛,卻將我一腳踢回老家由爺爺撫養。
五歲之前的生活,我只能零星地記個片段,唯一見證我的不幸的,是那死死地潛伏在我的腦海裏,時不時地就蹦出來大轉特轉的“太息丹行圖”而我也記得,當我五歲再見到父母的時候,從一到十的數數兒都似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般的艱辛。
“太息丹行圖”那可怕的後遺症啊…那時老爸差點沒給氣瘋了,也就在那次,一向是科學教信徒的老媽所堅持的信念全數崩潰…老爸和爺爺從地上打到天上,再從天上打到地上,拆了三間青磚大屋,毀了一院子的草藥,最後還“聯手”轟爛了老媽開過來的“小轎”
…
這是一傢什麼人啊!老媽是這樣嘆的,我有同。
至少我知道,他們都是變態!
在他們的壓迫下,一天至少十個小時的武訓,不到三個小時的休息睡眠,十年如一的艱苦磨練,讓我幾乎失去了更遠大的目標,絕大部分時間裏,我都只求能過去就好了!完成學業對我而言,似乎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