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吹了説到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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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我這個受聘的總裁才會準時拿到一千萬元的年薪收入。董事會非常信任我,第一次會議便通過了我的經營戰略。
經過前期的資產運作和加強經營管理,下屬公司產品質量見好,國內外市場份額漸擴,企業上市的股票牛氣十足,一向令人頭痛的銀企關係出現了明顯轉機。
工商銀行的那些個老頭憶不再瞥眼吊稍子的説風涼話了。這個月,他們一下子為省內企業撥付了兩個億的動資金貸款,算是信得着我們了。
我相信,如果近期回款回得好的話,我們可以準時償還銀行利息。這幫見了血的蒼蠅,到時候不盯上你才怪!
然而,世界經濟大勢走到這一步棋,賺一分錢卻是何等不易啊!那些在市場經濟漩渦裏拼殺過來的外國大老闆,豈肯白白地從兜裏掏出巨資讓你白花?
那些個國內外的同行對手,又豈能讓出市場,拱手向你稱臣?若取勝於人,須*兵強將。為此,我一上任,便直衝“礦機”的大本營,把老金原來的手下愛將一個一個挖到我的麾下聽令。
那些個電腦英、絡專家、談判大王、銷售能手,一個個來到我的公司大樓裏。即使是那些從事一般事務工作的白領階層,也都是從北方人才市場選來的具有碩士學位的畢業生。
這個樓裏,除了季小霞和那個全省比武第一名的貼身警衞不懂英語,其他人都用英語接待客户、打電話處理業務。有苗不愁長。只要起點高,摔打幾年就是一把經營好手。我最頭痛的是收購國企之後的那些個“國家職工”他們養尊處優幾十年,高、、尖的活兒不會幹。
苦、髒、累的活兒不想幹。為此,除了那些個勞動模範和技術骨幹,我寧可拿出幾千萬元的培訓費、生活費讓他們自謀職業或下崗休息,也不願意看見他們呆在原來的崗位上發牢騷、講怪話。
為了生存,為了發展,優勝劣汰是必須進行的。儘管這很殘酷,也比到企業破產後坐以待斃的地步好多了!
從早至晚,只要沒有特殊變故,我便是坐在這兒沉靜地思考。通常,每天早晨8:00-9:00,是我接受下級信息報告的時間或者是開碰頭會的時間。
其它七個小時,便由我個人支配了。省長説,一個優秀的企業家要有聊天的時間。這真是一個懂企業管理的領導説的內行話。實際上,聊天也是一種思考,啓發經營思路嘛!
然而,這寶貴的思考時間是不易取得的,你得信任部下,敢於放權。那種握着部下的報銷收據看個沒完的總經理,那些早晨一上班便站在大門口盯着員工是否遲到的總經理,是最沒出息的領導者了。
因為,他們不知道領導者應當幹什麼。我這個偌大的企業王國事務可謂千千萬萬,只要你讓部下分兵把口,還是可以解出來的。
老金作為企業營銷總管,可以批准成上億元的供銷合同。楊總作為企業生產總管,有權處理企業內部的任何緊急事務。
鞠彩秀給我推薦的那個財務總管,可以代我審批百萬元額度的款項。被楊健、呂強貶到行政學院的小金,當了我的事務總管,千頭萬緒的事情讓他處理得井井有條。
有這麼幾位值得信任的助手,我的工作可以經得起董事會和省府稽查特派員的任何檢查。只是,這公司總部的所在地選得不理想。按照我的意見,總部應當選在長白市,或者乾脆就在省城。
省長考慮到薊原礦區的轉產是個頗大的商機,幾次勸我選在這兒。唉,省長為了薊原,用心良苦,還是尊重他的意見吧。然而,我不會忘記,薊原是我政壇的“滑鐵盧”將來,在一些事情的處理上,難免要與楊健、呂強這兩個人打道。
要是出了不愉快的事情…我不得不向省長提出這個問題。
“嗨!你們是省裏牽頭組建的合資企業嘛!這次,省人大的同志建議要給你們公司定個副省級。
省裏考慮到與地方關係不好處理,才沒明確這件事。不過,我們已經通知了薊原。對於你們的經營活動、還有其它的企業行為,市裏任何人不得干預。”唉!
“不得干預”不過是説説而已。這不,今天一大早,市政府就來了緊急通知,要我本人蔘加下午四點的政府會議。看到會議通知的傳真件上出現了“呂強”的簽字,我一把將它撕得粉碎。
我完全可以不參加這個會議。除了納税,本公司對薊原市政府毫無義務。可是,下午,市委孔書記卻打來了電話,非常客氣地“請”我一定參加會議。我就不好説什麼了。
***“對不起,各位老總,打擾了你們的正常工作。”酒後的呂強仍然拿出一副頤指氣使的派頭,對薊原地區企業的頭頭們訓起話來。
“今天的會,是經過市委同意召開的,主要內容是,啊…我們薊原的財政收入啊,出現了問題…啊,年末、年末出現了嚴重問題。
咱們的地方企業啊,通通虧損,全軍覆沒,沒什麼油水可挖、沒有利税可了。我想咱們的中央企業、省屬企業,總不能看着市政府吃不上飯吧!啊,我請大家來,是想求各位伸出手來,再多點兒税,拉哥們兒一把,救救咱們的財政…”説到這兒,他看了看坐在他身邊的礦務局王局長,説:“老王啊,你們礦區是不是得到了一筆資金?多多少少也得貢獻兒點兒吧?一百萬。沒問題吧!”大概是他嘴裏噴出的酒氣太沖了,老王厭惡地捂了捂鼻子。漸漸與他拉遠了距離。
“市長啊,算了吧!”老王在新的位置上坐穩了,開始拿呂強開涮“什麼一百萬?你給我一百萬還差不多!來了一筆款不假,那是什麼錢?那是救濟退休礦工的錢,你要敢吃這筆錢,那些老頭兒還不把你政府大樓給燒了…”
“老王,你怎麼出口不遜呢?”呂強有些吃不住勁兒了“你們礦區幾十萬職工,給市裏增添了多少麻煩…孩子上學、子女就業、房產通,哪件事不讓市裏碎了心?跟你們要點兒錢,就這麼困難!”
“市長,你這話可説遠了樣。”老王站立起來,拿出本子來開始數落“孩子上學我們有自己的子弟學校,子女就業我們有‘三產’,房產通,我們是付費了的。
這些事沒讓你們地方政府包下來啊。今年我們這麼困難,應該上繳的税我們都上繳了…你這一百萬,要的沒道理!”
“王兄,不要駁本政府的面子嘛!”
“市長,別這麼説。這話多難聽啊!”老王一股坐了下去“實在要的話也可以。不過,礦山北面的薊原林場,礦山東面的那片三角商業區。原來都是礦區的資產。這兩處的地皮,你還給我吧!你要是能還,我寧可給你一百萬。”地方政府且慢中央企業關係鬧到這個份兒上,也真夠可以的了。我伸了伸懶,藉口上廁所,溜了出來。
北方煉油玫的老劉也跟着出來了。在前廳裏,他出一支煙遞給我。然後嘆了一口氣,説。
“今天,有你庾總參加會議,我就不應該來了。我們是“北方重化”下屬的企業啊。
嗨,他們是吃咱們“油大頭”吃習慣了,不叼一口就難受。”
“你來也對。”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聽聽他們説些什麼?”
“喂,庾總,”他神秘地衝我擠了擠小眼睛,神有些可笑“聽人説,‘薊鋼’出事了…”
“出事?”我一楞“什麼事?”
“你真不知道?”
“知道了還問你?”
“啊,他們與‘西線工程’的供貨合同,吹了!”説到這兒,他抖了抖手裏的煙灰,頗有點兒幸災樂禍的樣子。
“是嗎?”我一驚“為什麼?”
“聽説是鋼材質量問題。”
“質量問題?”我使勁兒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