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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儘管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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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營?憑什麼呀?憑你是管工業的副省長。可是“花花世界”你的酒店。屬於商業。我管不到的。瞎説,這麼大的副省長,什麼管不到?再説,那個“花花世界”是“北方重化”的下屬企業。

你要想做這件事,還不是舉手之勞?哼,説得輕巧!

“北方重化”的董事長是省長庾明,那裏面的事兒,誰也別想手。

怎麼,你就這麼熊?你是分管工業的副省長,為什麼不把它的管理權抓過來?你要我去向搶省長的權?虧你説得出口!當官的,不就是勾心鬥角嗎?當年,你和呂嫺還鬥呢。現在,倒搞到一起去了。鬱美,這個酒店,現在不是好的嗎?我們也不缺錢呀!我們是不缺錢。可是,在我們宋氏家族企業裏,我需要用投資的高回報率來證明自己:在商場上,我的能力不比哥哥他們差!

呵呵,就為這?龔歆,你要是為難。那就算了。不過,我很想,我非常想這麼做…哦,要是這樣,我就得和庾明攤一次牌了…關窗,開空調。

城市的氣味聲息一併關在了窗外。他們躺在牀上,聽空調呼嚕呼嚕的馬達,沁涼的空氣逐漸包圍了房間,清掃着房內前一刻角落裏充着的、灰塵一樣的尷尬和不快。

清晨,天還烏沉沉的當兒,睡夢中她突然到某種強烈越的悸動,刷地一下子籠罩全身,一次接着一次,一次較一次更加強勁,濤一樣層層迭起,將她烘托至最最高昂的頂端。如此衝般一回一回。直到她到下腹腫脹,急得無法忍耐,這才漸次衰微。

窗外,悉得無法再悉的那片天空,也在此時亮起了那濛濛的曉。丈夫光光的身子睡在自己身邊。她覺得這個男人是徹底地變化了。他還是她姐夫的時候,他的體是那樣的優雅,肌膚也是勻淨的,修長四肢,健壯如牛,他的體魄橫陳於她閨房的牀上,像一條扭動的巨蟒,又像一條滿滿動的充滿慾望的河

可是,現在怎麼了?做愛不行,做事也這麼拖沓無力,昔的幹練、強悍,哪兒去了?不過,她堅信,無論是什麼事,只要他決心去做,就沒有做不成的。

當年,他當人事局長,連常務副市長梁台都被他搞下台了,一個“北方重化”又算得了什麼?庾省長,我有個想法…哦,龔歆,想説什麼?我…他顯得很不好意思。説吧、説吧,他鼓勵着他,我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有什麼想法儘管説。我想“北方重化”

能不能由我來管?這…庾明一聽是這話,一下子楞住了。

他可沒想到龔歆會向他提出的是這個問題。在官場上,副職的業務分工歷來是由“一把手”決定的。

通常,當“一把手”把某個部門給副職管理時,副職應該謙虛謹慎,説,這個部門很重要,還是由你一把手來管吧。

這樣禮貌地推辭一下,即使推辭不掉,也要加一句:我能力有限,請一把手多多幫助。只要不是爭權奪利的領導班子,很少有副職向一把手要求多分管一些部門。

尤其是要把一把手管的部門要到自己手裏來。而這個龔歆,今天就這樣做了。這讓庾明不僅到意外。而且覺得很不理解。他知道,這個龔歆在地方工作多年,當過鄉長、縣長等行政一把手。

難道,這點兒道理他也不懂?哦,這事兒,是這樣的…庾明覺得應該向對方好好解釋一下,這個“北方重化”啊,有點兒特殊。

嗯,它是省政府特殊扶植起來的合資企業,其中不僅有省政府的大量投資,還有港台、歐美不少大型企業的股份,為了保證省政府的投資收益,穩定省財政收入,也為了便於協調方方面面的關係,從成立之後,它的董事長就是由省長兼任。

所以,到了我這一屆,還是堅持這樣做。呵呵,有什麼問題嗎?庾明覺得自己已經把問題説清楚了。

最後這一句問話,也是出於一種禮貌。然而,龔歆似乎沒有聽懂,也不知道最後這一句話的意思,他以為省長是真正與他探討這種管理方式的問題順口便説,這樣…不太協調啊。你看,我是分管工業的副省長,別的企業都由我管理,唯獨這個最大的“北方重化”卻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外。

這,有些事情是很彆扭的。譬如…庾明繼續讓他説下去。譬如,我召集會議,全省企業的頭頭都會準時來參加會議。可是,北方重化的楊總裁、還有那個老金,從來也不朝面。

省委一些關於工業企業的指示,無法向他們傳達啊!呵呵,現在的企業啊,都改制了。我們管理企業,也不能像過去計劃經濟時代,下命令、下指示了。我看,咱們還是以宏觀調控為主。

只要企業不違法,經濟大方向沒問題,我們還是少介入具體事情。嗯。當然,如果有必要,你要下達什麼指示,楊總裁和老金他們還是會服從你的領導的。

可是,這樣…總覺得很彆扭。嗯,開展工作很困難。龔歆依然堅持自己的意見。只有你把北方重化給我管,才能理順關係,才能做到政令暢通無阻。

嗯?庾明沒有想到對方這樣固執己見。看來,自己的解釋是多餘了,人家本就不聽。庾明瞪大了眼睛,疑慮地看着對方那毫不退讓的神情,覺得自己低估了這位老朋友。

這位見過官場大世面的人,已經四十多歲了,什麼道理不明白。自己説了半天,兇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説明人家是有想法的,只是,這種想法暫時不願意説出來。庾明覺得有點兒尷尬了。他想如果對方不是自己的老朋友。而是另外幾位副省長,他會拍桌子與他們爭吵起來:我説了這麼多你還是要這個“北方重化”什麼意思?是向我奪權嗎?可是。

對於眼前這位老朋友,他只能策略地拒絕,策略地忍耐…嗯,也許你説的有道理,這樣吧,我再考慮考慮…

庾明採取了一個拖延的戰術。這是在給我耍花招!龔歆見庾明這個態度,心裏很不滿意。他知道,這是庾明攬着權力,捨不得撒手啊。

考慮考慮,什麼意思?無非是把這件事情拖黃作罷。哼,我可不上你的當。考慮考慮…也好。龔歆的態度不得不軟化下來。但是,接下來他又重重地強調了一句:我希望你能儘快做出決定。企業工作講究效率啊!什麼,你要我?庾明有些怏怏不快了,哪有你這麼當副職的?簡直是宮一般。

***庾明沒有把“北方重化”這一攤子給龔歆,不是攬權,更不是對龔歆不放心。他這個人當官一直主張超、放權。即使是“北方重化”這個大企業,他當初也想給龔歆分管。

只是,當他向省委書記彙報時,省委書記還是主張讓他主管“北方重化”所以,他就尊重了省委書記的意見,儘管如此,他也想,遲早得把它到龔歆手裏。但是,現在龔歆主動請纓了,他為什麼不送個順水人情,將“北方重化”痛痛快快地給龔歆,卻還要拖延一下呢?這,主要是“北方重化”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至今還留着一個懸念…

他是想等待這個懸念有了結果,再處理分工問題不遲。這個懸念,是由一套引進的過設備引起的:當庾明就任省長,離開“北方重化”時,礦山機械廠的訂單出現了益減少的跡象。

為了保持舊市場份額,開闢佔領月收入市場,他指示老金對產品進行更新換代。老金也早就意識到了企業產品老化的危險,立刻組織技術人員去了歐洲,尋找商機。

到了德國,他們參觀、考察了對方的礦山機械製造企業,決定引進一套先進洋設備。當時,這套洋設備有兩個型號,一種是經過測試和使用過的舊型號設備,一套是未經測試和使用過的新型號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