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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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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師裏,凡是他看不順眼的事兒,看不順眼的人,只要他想發壞,對方準沒好果子吃。他這種能力、這種本事,*的就是有師政委這座*山。別看你庾虎指揮連隊打靶打了個百發百中,我一張狀紙,照樣會讓保衞科來審查你的作弊問題。可惜,好景不長。不知道怎麼,炮兵建制改革,他這個師炮團一下子變成了軍炮團。

這樣,他這個連隊就不屬於師政委領導了。這一天,他去看望老首長。師政委留他在自己家裏吃了一頓飯。兩個難免説了些體己的話。

“政委,這一次提拔幹部,為什麼只提拔庾虎?卻把我甩開了?”久久憋在心裏的話。

終於説了出來“要説是百發百中的成績,也有我政治工作的份兒呀!”若是在往常,這位老首長一定會勸他,要他正確對待、要他等待時機,一定會告訴他,組織對你的工作很滿意,將來組織會考慮你的問題之類的鼓勵和安的話。

可是,這一次,老首長有些無奈、有些傷

“今後,你這個團屬於軍首長直接領導了。你要適應新的環境了…”這一下,他明白了。

是呀,自己的部隊改換了建制,自己有了新的領導了,老首長管不了自己那許多的事兒了。這就是等於宣佈,自己的*山,沒有了…這麼看來,他就得老老實實地眼看着庾虎成為他的團首長。

而自己依然是一位連隊幹部。以後,他的子會好過嗎?答案是否定的。因為,在軍首長那兒,他沒有任何特殊關係。今後,他所能依*的人直接首長只有團長庾虎。那些團政委啊、政治處主任啊,全都是從師外調來的。

如果自己遇到什麼麻煩事兒,沒有誰會幫上忙。這時,他才知道,自己以剪報牛氣、驕傲、自負,都是有限度的。這個限度就是在老首長的權力範圍之內。如果離開了老首長,他什麼也不是。

問題是這個庾虎,今後會當他的保護傘嗎?答案似乎也是否定的。庾虎這個人,與他共事多年,兩個人你爭我奪的,誰都知道誰是怎麼回事兒,依他們過去的矛盾,不要説是*山,不修理他就算是燒高香了。

不行,與其遇上這樣一位攔路虎,莫不如先遏制他的晉升。權衡利害,考慮再三,他拿起筆,署上實名,寫了那封檢舉信。檢舉信確實起到了遏制了庾虎晉升的步伐。但是並沒有達到他的本目的。

他覺得這一次真是失算了。而失算的原因就是:他忘記了自己過去驕傲自負的那個“限度”軍炮團的團長雖然還是個團職幹部。

但是,因為隸屬關係發生了變化,這個團長已經不再由師黨委任命。而是改由軍黨委提拔了。於是,在緊張而又懼怕的情緒波動裏,指導員開始了非正常的心理生存時期。

他甚至認為,説不定那一天,那個庾虎一高興,就會召開團黨委會,免去他的指導員職務,處理他轉業回家。到那時候,自己怎麼辦?是上訪告狀,控告庾虎挾嫌報復自己?還是默認倒黴,捲起揹包乖乖回家?

想來想去,索亮出自己的絕招:告狀!只要告倒他,讓他的團長當不成,自己今後就有希望。不然,只有死路一條了。於是,他再次拿起了那支惡的筆,寫下了檢舉信的題目:關於庾虎嫖娼問題的檢舉信***長長的過道把一格格的小房間均勻地分佈在兩旁,門和門是錯開的。過道並不窄,可以並排走三個人。當然,進了這樣的地方,就算有再寬的走廊,也不允許三三兩兩、勾肩搭背的散漫和自由。

過去李福伶偏偏有個習慣,出門走路,她總是要挽着別人的胳膊,小鳥依人般喜歡倚*,親親熱熱,又落落大方。

就是結過婚後與丈夫上街,還是那樣親熱得像是初戀一般漫。而這些年,沒有出門的自由,就不能挽着別人走路了。

雖然她受到了特殊優待,在聯繫業務時可以走出監舍。但是,自從那個美女囚犯被處決之後,她基本上是在這所大屋子裏渡過的。

所以,在服刑期間,她必須得改掉自己過去的固執習慣。為此,她還難受了很長時間。現在,似乎是有點兒適應了,她卻要“出門”了。

李福伶小心地邁步,夜貓似地落地無聲,好像生怕驚動了什麼人。走在她前面的副監獄長小張直,英姿颯,闊步向前,皮鞋硬底鏗鏘有力地敲擊着過道,使過道兩旁的“小格子”不時有探頭探腦的目光從門縫和窗欞間迸出來。

其實,李福伶就是怕驚動這些充滿羨慕又不乏嫉妒的目光,她太有同,每當有人被釋放,每當有這樣的腳步急不可待地要出門,她的身體會緊緊地貼在門上,從一道道細如髮絲的縫隙間聆聽陋屋一步步遠去的腳步聲,她的思念和想像,彷彿也被一塊兒帶出門去了。

可是那樣的腳步聲在短促的過道里一旦消失,留下的只是更深長的思念,是更加難以忍耐的時間。終於聽到了自己出門的“腳步聲”李福伶卻儘量不讓自己出聲,悄悄地走,悄悄地想:等待在監獄大門外面的,是他還是女兒?

李福伶的腳步越走越慢,越邁越小,和走在她前面的小張拉開了距離,好像不情願出門似的。走廊盡頭就是一扇掛着鐵鎖的大門。小張已經走到大門口,李福世伶聽到了“咔嚓、咔嚓”的鐵鎖聲。

這驚心的、充滿戒備的響聲,每天都能聽到幾回“咔嚓咔嚓”的把她的心也鎖緊了一次比一次鎖得更緊,有時,緊得連心跳都沒有了,她意識到,她的心在那把鐵鎖的響聲中一天天的隱匿。但聽着這最後一次“咔嚓”聲,李福伶的心卻一反常態,一陣狂跳,兩條腿頓時酥麻,腳步休止了半拍。她好像很虛弱,連心跳都承擔不了。

“嘩啦”一聲,大門打開了。外面出了秋裏藍藍的天空。好久沒有看到這麼藍的天了,李福伶不由地用力氣,好像要把動的氣息儘快融進心裏,使自己的心跳正常起來。

這樣做了一會兒,心跳果然平緩,腳步開始俐索了。她加緊地走到大門口,向專門來送行的小張深深鞠了一躬,隨後扶在了門口一棵壯的大槐樹上。

門外,等候多時的丈夫看見她後,立即從這在路邊的紅轎車裏鑽了出來。他伸出手,微笑着快步向她走來。在丈夫身後,一個漂亮姑娘推開車門,捧上一束上面掛滿了水珠的鮮花,對着她招手致意。

隨着花兒的抖動,一股清冽的香氣像陣風一樣吹到她的臉上。她有些動,丈夫能來,她不奇怪。

但是他帶着這麼一位漂亮的姑娘來,是她沒想到的。她看看那位漂亮姑娘和她手裏的鮮花,不由地聯想到自己的女兒。丈夫看到副監獄長小張,上前握握手,説了些謝的話。隨後過來把車的後箱打開,接過她的行李放了進去。

然後咔嚓一聲鎖上了箱蓋。上了車後,丈夫拿出手機,往岳父岳母家撥了個電話,叫李福伶和父母説幾句。老兩口前幾天剛剛來看望過她,對她今天出獄並不覺得突然,心情比她平靜得多,在叮囑她中午吃過飯早點兒回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

李福伶親熱地與那個送花的姑娘説了幾句話,越瞅越覺得她長得像自己的女兒。自己的這個丈夫,是不是耐不住寂寞,找了這麼個乾女兒養活呢?她看了一眼丈夫,丈夫正練地打着方向盤。

她想了想,笑笑,用手按住額頭,合上眼睛,仰面斜*在後座鬆軟的沙發上。夢境裏,李福伶突然聽到丈夫手機刺耳的響聲,她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又回到了監獄,站起來就要來一個立正,誰知道剛剛抬頭就碰到了車頂,她這才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