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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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常冰搶着發問,她的語氣並不帶有咄咄人的覺,反倒是含着一種驚訝和關切。
“什麼人?”週記堂又重複了一句,意思是向鄭介銘表明,自己才是主審者。
“兩個穿黑帽衫的,我也不知道他們什麼人,一男一女。”鄭介銘見常冰不懷敵意,心裏平穩了許多。
“你也遇見他們了。”週記堂的口氣鬆了下來。
“什麼意思?你們也遇到了?”鄭介銘到有些疑問,這麼説剛才那一陣他們兩個也見到了這倆奇怪的帽衫人。
“嗯。剛才那兩個人出現在環湖公路那邊,滿地翻屍體,後來還來過小廟這裏。”常冰解釋着,“見到我們三個人在裏面,在外面觀察了一會兒。週記堂當時剛要和他們説話,他們扭頭就跑了。”
“抱歉,我剛才見你滿身都是血,有些警惕,懷疑你被咬了。”週記堂終於把崩緊的弦鬆開了。
看來他並不是特別信任我,不過這也很正常。鄭介銘心裏想着。這種世界,信任一個人實在是很難。
“馬齊怎麼樣了?”鄭介銘走到馬齊身邊,蹲下摸了摸他的額頭,温度稍微降下來點,但依然很熱,“看樣子狀態還是不好,他醒過麼?”
“偶爾醒來一會兒,你倆前仆後繼,現在他接你班呢。我算過了,你用了一整天還要多才醒,他這個估計也是。”週記堂盤腿坐在馬齊旁邊。
“你剛才説老太太是怎麼回事?”常冰問。
“哦!對了,這麼重要的事!”鄭介銘回頭看看周常兩人,“我之前遇到一個老太太,她説願意我們四個和她一起住。”
“哦?那可真太好了!這個小廟確實不能常待啊!而且,老太太家一定有水吧!”常冰很開心,她把大多數水都留給了馬齊,只允許自己和週記堂喝一小點。
“哦?那可真太好了!你的魅力還真是強啊,連老太太都被你搞定了。”週記堂也裝作很開心的説。
水嘛…估計也沒有,只是有點快變質的水果,不知道有沒有礦泉水。鄭介銘心裏回想起老太太説的話,有點不安,但他並不打算破壞常冰的美好希望。
“那馬隊誰來背?”常冰問週記堂,意思很明顯,希望週記堂來背。
“你看我做什麼,我那次幫你是看你可憐啊!”週記堂一臉不情願。
“我來背馬隊吧。”鄭介銘猜出了週記堂的想法,他本來也打算自己背馬齊,“你們之前揹我跑了那麼兇險的一段路,這段路我得作出貢獻了。”
“就讓週記堂來吧!你不是剛醒麼?”常冰明顯偏袒鄭介銘。
“沒關係,我剛才不也出去轉了一圈麼。”鄭介銘很堅決。
“你揹包搞丟了,被子怎麼辦?”週記堂一陣醋意湧上心頭。
“沒關係沒關係!老阿姨家肯定有被子,而且這五、六月份的,也只有小廟這裏睡地板涼,家裏肯定不會冷。”常冰非常樂觀,“何況這些被子都鋪地上了,髒了,留下吧!拿着船槳就行啦!”四人出門,鄭介銘揹着馬齊,週記堂轉身把鎖重新鎖上,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鵝船還在岸邊停着,鴨子船已經載着劉均洛的屍體漂的不知所蹤。
“老太太家在哪邊?”常冰壓低聲音問鄭介銘。
“安平湖小區。不過我們得小心,剛才的兩個小賊也在那附近活動。”鄭介銘回答,他心中有一點小小的不安。
週記堂手裏拿着木槳,走在隊尾,常冰手裏拿着警,走在隊列中間。鄭介銘揹着馬齊小心的在前面帶路。
路中間的兩隻喪屍不知什麼時候慢慢挪到了人行道,擋住了三人的去路,鄭介銘只能小心的在車與車的縫隙中穿越。
“為什麼不直接打?就兩隻啊。”週記堂之前確實有打喪屍的經驗,但那時候是五個地鐵工作人員肩並肩清理地鐵殘餘喪屍,而且那些喪屍多數還正在專心致志的啃着地上的屍體,就被他對準後腦勺敲開了花。所以他對喪屍的理解是磅!本壘打!
但是鄭介銘才是真正與喪屍血腥搏過的人,他對於上次的僥倖存活慶幸不已,不到萬不得已,他不願意再作出更大的冒險。
很多時候,生活總是希望和人開玩笑,當你不希望發生什麼的時候,最糟糕的局面往往就會在下一秒展開。
當鄭介銘揹着馬齊繞過大巴,正面面對小區門口的時候,他見到的是不可理解的一幕剛才還只有零星一些老弱病殘喪屍的小區院內,現在佈滿了大量喪屍。
“你剛才從這個小區裏出來?”週記堂本不能相信鄭介銘能從這種場景裏全身而退他即使有一把槍也夠嗆。
最困惑的是鄭介銘,他之前探查過,小區只有這一個大門,四面都是圍牆,長街依然風平靜,那麼這些喪屍究竟從哪裏來的?
更糟糕的是,他們轉頭看左邊,一隻喪屍的腿從真雅路方向的十字路口邁了出來。
一隻喪屍經過。
緊隨其後的是第二隻、第三隻…
那些喪屍不知什麼原因從真雅路向長街慢慢的移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