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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絕代奇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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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嬋暗道:“此女身當大敵,卻猶談笑風生,南海惡僧,那高掌力,卻能不動聲,消之無形,武林中出了這種奇人,可以説不讓南天八奇,專美於前了。”思念之間,麗兒已從瓶中倒出兩粒龍虎丹砂,大如黃豆,清香撲鼻,薛趙兩位幫主,接過服後,立即謝了見踢。

那兩江總監韓起龍,在武陵總幫裏,可以説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身份地位,比趙逸如薛邦義還要高出得多,此人年事極輕,武功奇絕,師承派系,深諱莫如,他與總幫主,彼此世誼極深,能在武陵立足,而且能列居要職,半由此人才幹,半由世關係造成。

此人城府極深,手段極辣,但以外貌文秀,而且年事極輕,江南一帶,均稱之為武陵少年。

這次事情特殊,從總幫主落地迄今,東詢西問,就沒有親自開口和他説話,這不但顯示了態度冷漠,而且還傷了他的自尊。

他雖然極力忍耐,但終於爆出火來,邁步上前,一聲冷笑道:“薛趙兩位幫主受傷,實為本幫大辱,請總幫主定…”車中人微一沉,立即問道:“那捉縛的少年,還未曾發落麼?”韓起龍一怔神,即道:“循幫主往例,人發斷虹崖,立即處決。”那披髮童子,不狂叫一聲,似覺恐怖、憐憫、懊惱,至沓來,身子一轉,兩道鋭利目光,竟落在月嬋的身上,那情形,似在説:“我們怎麼向她待?”月嬋也把韓起龍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她不但眼跳耳鳴,心如刀割,幾乎就地栽倒。

披髮童子,竟不避嫌疑,撲上前,就要用手扶她,月嬋猛地一驚,本能地把古箏往前推去,人也微微往旁邊一閃。

童子驚道:“我並未得罪姐姐!”武月嬋已覺得眼前只是一片漆黑,她似乎什麼也丟掉了,人與人相處,一腦子的不和諧,彼此互逞計謀,動輒拿白刃加在人家的頭上,這是武林中的障礙,也是人間惡魔。

她對韓起龍,已起了一片殺機,甚至連對車中人,和這位天真活潑的童子,也存有成見:“他們都是一丘之貉!”這時什麼顧忌都沒有了,自己救過盟弟,也斷送了盟弟,沒有自己,絕不會有人引他上這兒來,什麼奇異的蛇蟲,能浸藥酒,治理怪病,‮物藥‬未得,遽爾亡身,叫人好恨!

她素懷一種奇異心理:“對人絕對避免採取敵對,但對壞人則以牙還牙,以爪還爪。”一股憤怒,燃燒她整個心頭,手抱神箏,婷婷而出,直往車前走來。

那似狐非狐,似狗非狗的怪獸,原產自陰山,俗稱天狗。

此物兇猛絕倫,行動如風,生噬虎豹,但如訓練得法,動作如狗,可以御兇,不過繁殖率低,幾乎絕跡。

嬋兒未得車中人招呼上前,擅自臨近,此物兩耳朝上一豎,身子往地一伏,身上白,狀若鋼針,直豎,這是怪獸發威,也是撲人的先兆。

那披髮美童,似乎心中大急,忙叫道:“雪獅不得魯莽!”榴榴聲起,一溜白光,如一條雪練,掠地而起,直朝武月嬋對面撲來。

童子驚喚道:“姐姐,快把雪獅阻住!”車中人笑了一聲,並未作答。

月嬋一聲輕吒,左手朝箏線一壓,右手揮指將第二絃輕輕撥,發出一陣叮噹之聲,鋼籤震盪,產生共鳴,聲如密鑼驟鼓,震得山谷皆鳴,天狗嗥然一聲,頭朝後擺,悚然而退。

嬋兒周圍,立湧起一陣罡風,身如臨波仙子,閃至車前。

護車五女,一見來人竟有鬼神不測之功,不由大驚震,人影連晃之下,早已一字橫排,蓄勢以待,那童子更似喜似驚,身子朝前一橫,站在五女前面,怔柯柯的擋着嬋兒道:“我也不願你傷我姐姐,如不聽話,我和你只好拼了!”這孩子,天真稚氣,言語舉動,無不率直,這般赤子心腸,説來與靈舒有三分相似,月嬋不由心中一軟,雙眸淚道:“我弟弟身犯何罪,你們必須將他置之死地,手足之仇,不可不報,這道理,你豈不知!”童子眨眨眼道:“我姐姐並沒有殺他,你為何向她下手?”

“她為總幫之主,一切責任,只要是她手下人所為,她都得負,我為何不找令姊。”

“但她如果絲毫不知,他向她下手,這未免太不公平?”車中人突然朗笑道:“殺死個把人,用不着大驚小怪,弟弟你站在一旁,彩兒、鐵菱等人,更不用緊張,本總幫主自有解決之法,管教她心悦誠服。”

“哼,沒有那般容易!要我悦服,除非還我一位生龍活虎的舒弟,否則,我和你互拼死活!”月嬋氣憤已極,淚掛腮邊,如一朵嬌豔玫瑰,沾着曉一般,美麗無比。

車中女並未揭開車簾,卻在裏娓娓而談道:“事情之錯,不在我們,任何門派,開山立派之地,絕不能任意供人遊覽,你們闖山,已犯令,而且就我察言辨,你們這次,同上武陵,必有重謀,絕非遊山可比,還不實説。”這等於嚴詞究詰,而且詞鋒犀利,語語人,武月嬋只氣得直打哆嗦,暗中罵道:“好一個險詐丫頭,居然在我面前玩權術!”遂大聲喝道:“你手下無理殺人,你不問是非,卻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居然還斤斤有詞,道什麼上得山來,便有圖謀,既然硬加編派,為何還動問於我?”

“這種偏僻之所,而且又不當時令,誰願冒着危險遊山?雖説武林之士,莫不愛名,但誰願為着芝麻小事,致蹈殺機,事實擺在眼前,卻還設詞相騙,看你人品不惡,卻是這等不誠,未免辜負自己。”車中人口若懸河,步步緊

月嬋暗裏恨道:“這丫頭,真生就一張利嘴,説不得只有和她硬鬥”遂也故作違心之論道:“一位少女,佔地成幫,絕遊人深入武陵腹地,分明有不軌圖謀,且其所行所為,有類匪盜,真是人人得而誅之…”場中響起一片斥吒,同道:“你敢侮辱我們。”車前五女,立即把月嬋緊緊圍住。

那少女又在車內笑道:“你們別嚇唬她,少年被殺,她已氣昏了頭,垂死的人,何必與她一般見識?”月嬋吒道:“你走出車來,我定教你伏地橫屍,箏前飲血。”

“你我尚未手,即把話説得絲毫不留餘地,到頭來,情形改變,豈不有愧於心?且那死去的少年,不過是你的結拜兄弟而已,又不是你的終身夫婿…”話到此處,噗哧笑聲,傳之車外,月嬋不由粉臉一紅,箏左手,抬皓腕,遙空劈出一掌,風勢如海嘯山頹,滾滾狂飆,往前撲去。

五女大怒,各平推掌,作勢還未打出,車中人立笑喝道:“不準動手!”車前捲起一團勁風,與月嬋打出的掌風相接,起無數旋,似受着一種無形力道朝上一託,立消失於九霄雲中。

月嬋手臂一酸,不由後退半步,但車前紅幔也被自己風力微卷,出半幅紫裙,兩隻小蠻靴,異常美,立覺芳心微怔,暗道:“這妮子,資質不惡!”遂起了一種惺惺相惜之意,車中人更笑道:“這是拼命,足見姊弟情誼,有異尋常!”月嬋不由羞雲上頰,眼前人影一晃,披髮童子,已縱近身前,滿臉惶急道:“這位姊姊,可否暫時住手,聽我一言。”韓起龍突攜着雲逸上人和威靈君,也撲上前來,同道:“此女狂妄無禮,待我們將她拿下,總幫主親自發落!”少女尚未答言,懸巖之上,已撲來一位武裝漢子,遠遠地跪在車前,報道:“大中堂,祖師神像,不知被何人取去,竟換上一幅白布,上書桃源…”底下的話,戛然而止,不敢再説。

薛邦義喝道:“上官松濤,有話速講。”那漢子,嚅囁道:“弟子膽子再大,也不敢瀆犯總幫主。”車中少女忙温語笑道:“松濤師弟,不必顧忌,有話只管説了出來,絕不罪你便了!”

“布上寫着,桃源灼姬聶秋娘,短命夭亡。”少女一聽,竟噗哧地笑出聲來,道:“夭壽窮通,命中所注,不是短命,咒又何妨?”武陵少年韓起龍,臉容一整,大聲道:“此事非同兒戲,據我猜測,本山必有人混入,眼前之事,如不及早解決,武陵總幫,恐遭瓦解。”話完,立朝趙逸如薛邦義兩人喝道:“沅灃兩位幫主,速行守住此山通路,不能讓此女逃走,本總監還請兩位道友大力支援,將人擒縛,天生賢弟,隨我一同捕敵。”一溜銀光,劃空而起,韓起龍已揮動手中仙人指?

“童子指路”身子微幌,直踏中宮,朝月嬋欺身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