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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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呼嘯雷聲震耳,林天月沒有醒過來。她也許是太疲乏,又一直被憤怒、焦慮、愁悶、無望等情緒糾纏,令的神經突然崩斷,把這位美少女徹底擊垮了。
不知過了多久,烏雲滾滾遮蔽了藍天,雷聲隆隆震撼着大地,閃電耀眼撕裂了蒼穹。一時間,大雨傾盆將一切淹沒,不再區分哪裏是地,哪裏是天,哪裏是樹,哪裏是山…一切都在朦朧間。
林天月還在昏睡,對朦朧中的一切並不知曉,身心已被朦朧包裹起來。
一陣狂暴的之後,終於風停雨住烏雲散開,天地間的一切又從朦朧中出現,天還是那個天,太陽從雲縫裏出頭來;地還是那個地,如洗去征塵的戰士更顯活力;山還是那些山,綠意濃濃清晰可見;樹木花草也都沒有變,更加生機盎然。
林天月還是沒有醒過來,依然被朦朧包裹着,沉睡在茫然間…
夕陽西下,把幾朵悠閒的白雲染得淡紅。鳥獸回巢,田野寂靜,路上覆蓋着長長的樹影。村子裏響起狗吠聲,撕破了寂靜,令人心神不寧。
林天月終於醒過來,她睜開眼睛看了看,發現是在房間裏,正躺在牀鋪上。她有些疑惑,這是哪裏呀?她本來是在茫茫的原野尋找飛雲堂,打聽佳麟哥哥,怎麼到了這裏呀?她心裏忐忑不安,有了不祥的預。
這時,一位老婆婆過來探視,驚喜地説:“孩子,你總算醒過來,真為你擔心呀!”林天月見到老婆婆,更覺驚疑,心裏也安穩了些。她疑惑地問:“伯母,你老人家怎麼在這裏呀?這是什麼地方?”老婆婆笑容可掬地説:“孩子,這裏是客店,你病了,要好好休息。”就在這時,一個年輕女子聞聲跑進來,直奔牀前。她拉住林天月的手,高興地説:“天月姐姐,你昏睡到現在,都要嚇死我們了。這下好了,你醒過來,慢慢就會好起來了。”原來,這位老太太是袁氏,這少女就是她的女兒江雲鳳,難怪她們和林天月這麼悉。這母女倆怎麼會和林天月住在一起呢?林天月已經昏倒在荒野裏,是如何來到客店的?這還要從袁氏母女説起…
袁氏老太太病情好轉後,母女二人退掉客房動身上路。一路上,她們走走歇歇,下午時分來到這裏。母女倆躲過風雨,不顧泥濘繼續趕路,忽然看見路邊有一具屍首,江雲鳳嚇得叫起來,躲在母親身後,再也不敢看一眼。
袁氏眉頭微皺,仔細看着,此人的衣服已經濕透,貼在了身上,身體的曲線完全出來,看樣子是在風雨前丟棄在這裏的。袁氏看着看着心生疑惑,從衣着打扮看,這是一個男子,可是從顯出的身形看,又像個女子,他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呀?
袁氏疑惑地走過去看着,確認是女子無疑。這麼年輕的女子怎麼死了呢,暴屍路旁更加可憐。袁氏有了憐憫之心。老人家為她整理一下衣服,想喊女兒過來把她抬到樹林裏去,哪怕用枝葉雜草給她遮蓋一下也好。
忽然,袁氏愣住了,又仔細看着女子面容,立刻驚叫起來:“啊,是她!”老人家急忙招呼女兒“雲鳳,快來看看,這女子很像天月呢!”江雲鳳一聽吃了一驚,已不顧畏懼,急忙奔過去。她一眼就認出來,果然是林天月,隨即哭起來,為天月姐姐死去深悲痛。
袁氏一邊淚一邊給林天月擦去臉上泥水,又是一驚,她到天月皮膚很燙。袁氏摸了摸脈搏,正快速地跳着。她很高興:“天月沒有死,她還活着!她是病了,快去找大夫救治!”母女倆抬着林天月沒走多遠就累得走不動了,十分焦急,想找人幫忙,又不見人影。
這時,遠處有了馬車跑動聲,母女倆立刻有了希望。她們攔住車輛請求幫助,車伕很同情,把林天月抬到車上,一路急奔來到一個村莊,叫李家寨。經大夫診治後,袁氏母女倆在村裏客店住下來,煎藥給天月服下。
林天月因為身體勞累,神緊張焦慮,又受風寒倒下來,高燒昏睡了很長時間,服藥後總算醒過來。
天月得知此情,謝袁氏母女的救助,她雖然為王佳麟的生死焦急,但是病弱的身子難以行動,只好安下心來治療休息。
袁氏和江雲鳳聽説恩人王佳麟遭難,而且很可能是因為救助她們才引火燒身,既焦急又不安,為無力尋救恩人唉聲嘆氣。
林天月病情來得急去得也快,三天後已經基本痊癒,除了身子有些虛弱外,沒有其它不適的覺。
江雲鳳對林天月想到女扮男裝大加讚賞,也提醒了她,決定去買一套男裝把自己掩飾起來。這樣,她母女倆路上也能安全些。
吃過午飯,三個人睡了一會兒。醒來後,江雲鳳出去買男裝,林天月幫助袁氏老太太洗衣服。
太陽已經西斜,江雲鳳還沒有回來,袁氏有些着急了。林天月安老人家幾句,然後出來尋找雲鳳,村裏的店家走遍了,也沒有看見雲鳳妹妹。天月很疑惑,也有些不安,村子並不大,江雲鳳能去哪裏呢?難道她突然有了緊急事情,已經離開李家寨?事情再急也該回客店告訴一下呀,怎能悄然離去呢?她不會遭遇不測吧?天月不敢多想,又不能不想。
林天月詢問着,人們或推説不知情或話語含糊,更加生疑。她從人們的神裏看出了畏懼和不安,有了不祥的徵兆。江雲鳳究竟出了什麼事呀?天月無處打聽,無法猜測。她沒有得到雲鳳確切消息,不能告訴袁氏,免得讓老人家焦慮不安。天月沒有辦法,只能村裏村外地尋找打聽,希望能得到雲鳳妹妹下落。
在村外菜地旁邊,一位老者把林天月叫過來,悄悄地告訴她,有個外來的女孩子已經被抓進李府,很可能就是她要找的妹妹。
林天月終於得到可能是江雲鳳的消息,深吃驚和焦慮,急忙詢問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