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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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樓下有了吵鬧聲,伴隨着女人的哭喊,還有店家的勸説聲。林天月又是一驚,真如那位吃飯的客人所言,集裏人多,吵吵鬧鬧是常有的事。
樓下聽起來是女人被欺在哭喊,林天月同病相憐,既痛恨又擔心,起身去下面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來到樓下,天月見一個胖大的男人正在拉扯一個年輕女子,那女子年齡和自己相仿,是難得一見的美女,她一邊哭喊一邊掙着。一位老婆婆倒在地上哭泣哀求。旁邊有個二十左右歲的男子勸止着,那個拉扯之人並不理睬,依然我行我素。
林天月很快明白了,原來,這母女倆沒有錢吃飯,只好討要,那個胖大男子見狀,為她母女要了飯菜飽食一頓。母女倆很,謝了又謝,誰知那人心懷不軌,要把這女子帶走相聚一番。同伴勸止着,並沒有用,於是鬧起來。
客人們怒目而視,紛紛譴責,無人敢過去阻止,因為有人告誡,他們可能是飛雲堂的人。店家只能好言相勸,不敢得罪。
林天月既同情那母女倆,又痛恨那個蠻橫之人,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她遭遇了飛雲堂惡徒的欺侮,也險些被可能是飛雲堂大堂主的飛雲龍欺凌,已經聞風膽寒。
就在這時,有一年輕男子走進來。他眉頭緊皺,過去喝止那個蠻橫的傢伙,並把母女倆所花用的飯錢還給那傢伙。
胖大者見引起眾怒,在同伴勸説下只好作罷。他瞪着那個年輕男子留下狠話,此事沒完,過後再和他算賬。那傢伙戀地看了一眼美少女,悻悻地走了。
林天月見到這個敢作敢為的年輕人,十分驚喜,也為他捏了一把汗。她見蠻橫之人離去,過去把那年輕男子的手抓住,一邊説一邊上上下下地看着。那人見到天月先是一愣,瞬間出意外的驚喜。原來,他是王佳麟,難怪二人如此興奮。
自從昨天遭遇飛雲龍後,林天月一直為王佳麟的生死傷情憂慮,王佳麟也在惦記林天月的生死存亡,為她悽慘的遭遇悲憤。他二人意外相遇,見思念之人有驚無險,都放下心來。經歷了那場驚心動魄的災難,二人的情更深,更加信賴,對方的音容笑貌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林天月見佳麟哥哥只是受些皮外傷,很快就能痊癒,憂慮的心平穩下來。
就在這時,被欺侮的母女倆過來向王佳麟道謝,王公子急忙還禮,並安幾句。林天月也不住地勸她們。
談中,他二人得知,這位老婆婆姓袁,女兒姓江名雲鳳。母女二人去投奔兒子,沒想到路遇惡徒,險些被欺。
他們離開飯店邊走邊談,出了村才分手。王佳麟要趕奔家鄉,順便送袁氏母女倆一程。林天月要尋路回家,和他們辭別。
分手時,林天月對恩人王佳麟有些留戀,眼睛裏有了淚花。王佳麟也是目光含情,依依惜別。他們互道珍重各自上路,希望能和對方再相逢。
林天月尋找家鄉,接連遭遇險情,有些擔驚受怕。在這慌亂的世道里,説不定何時會遇到一個又一個艱難險阻,她一個孤獨少女如何應對呀?焦慮中,天月忽然有了靈,何不女扮男裝呢,這樣也能少些風險,而且更方便一些。她買了一套布男裝穿戴起來,又梳了男人髮式。
天月為白俊俏的面容有些發愁,這是爹孃給的,無法遮掩,只好抹幾下灰土稍加掩飾。再就是女人腔調,無論如何是變不了了,只能隨它去。天月的身形容貌還是有變化,要是不説話,都會把她當做英俊美男。她自己也比較滿意,總算能遮人耳目了。
清晨起來就大霧瀰漫,現在才散去。陽光下,青山、綠樹、花草、河…一切都清晰地展現出來,組成了一副優美的畫卷。忙碌的身影、飛翔的鳥兒,還有蝶舞蟲鳴,給這“畫卷”增添了親切。
“畫卷”清晰,家鄉卻難覓,親人也難見,林天月眉頭微皺,奔波打探,沒有得到家鄉的消息。她望着漂浮的白雲,想到這次外出的可怕經歷,更加思戀已故的未婚夫君徐家林,思念家鄉的兄嫂。
大地廣袤,城鄉無數,林天月不知道家鄉在哪個縣,去哪裏尋找一個毫無名氣的林家莊呀?她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麼不問清楚是哪個縣呢,如此盲目地尋找,如同大海里撈針,一時很難打聽到家鄉的消息。即便如此,天月也必須找下去,總不能跡異鄉呀。她需要家,需要親人,離開了家鄉親人將無法立足,無法求生。
藍天下白雲飄動,白雲下有兩隻鳥兒相伴飛翔,悠揚的叫聲悦耳動聽,飄向四方。
林天月望着鳥兒很嘆,她要是能像鳥兒一樣該多好,尋找起來會更快更方便,也不用擔驚受怕了。唉,兄嫂,你們在哪裏呀?妹妹想你們呀!
天月有時會想起恩人王佳麟,為之默然一笑。為什麼會想到那個美男子呀?對此她沒有在意,既是恩之心所至,也是愛意使然吧。不過,愛意還淡薄,沒有令芳心波動,只是給了美少女一些温馨之情。她深愛着徐家林,那是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君,無人能代替想到徐家林,天月頭腦裏閃現出一個古怪裝束的男人,那是劉綵鳳的丈夫,她受到了親情,默默地嘆息着。
現在,她會時常想起王佳麟,對那位悉的美男子,恩情愛意已經織在一起。這愛意能否開花結果?説不清楚,或許能有那一天吧,也可能那美男子只是愛的記憶。
忽然,一輛馬車疾奔而來,好像是在避險,或有急事,林天月有些心驚。她看了看車伕,只見他神情緊張面愁容,又是一驚,原來是王佳麟的家人王大林。他們怎麼在這裏呀?為何如此匆忙驚慌?
天月急忙喊:“王公子,等一等!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