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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人間最醜惡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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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強生這時,也放下了軟片,他喃喃地道:“陳教授,只有他才能解釋一切。”我轉身向上校,道:“上校,你一定也知道陳教授的發現是如何地非凡,但是卻也是一種可怕之極的發現。你得向我保證,這種新素如果還有殘剩,你們得到了之後,要將之毀滅,而不能保存!”上校的面十分嚴肅,道:“關於這一點,你大可不必耽心,我們情報本部已經向幾位著名的生物學家請教過,事情絕不是如你想像地有着一試管那樣多的素。”上校又道:“事實上,陳教授所培養出來的,只不過是一個或兩個而已,我想這其中,已不存在甚麼『殘剩』的問題了。”我來回踱了幾步,覺得上校的話,是可以被相信的。我了一口氣,道:“好,我將盡我的能力去搭救陳教授,你們同時也要設法,不讓這種巨型的蜂,再去作殺人的兇手了。”上校又伸手和我作緊緊的一握,道:“你真的不要我們作任何協助麼?”我十分肯定地道:“是。”上校現出十分擔心的神來,道:“據我們所知,在軟陳教授的特務機構中負責的,是一個代號叫作『g』的人,這人是十分神通廣大的人物,而且,他們還有四個神槍手!”上校提到的那四個神槍手,我是已經見過的,一想起這四個人來,我心中就不到了一股寒意。但是我仍然堅持道:“我一個人去行事好了,別忘記,我絕不是與你們合作,只不過是為了援救一個陷在國際特務鬥爭中的無辜科學家而已。”上校望了我片刻,道:“那麼你將如何進行,可以講給我們聽麼?”我搖了搖頭,道:“不能,你們大可以再將我麻醉,再在我身上,裝上超小型的傳音器和示蹤儀器的。”我的話大概講得十分憤然,上校的臉,紅了起來,轉身走了出去。符強生一等上校他們出去,便立即轉過身來,道:“衞斯理,你不能一個人去,我和你一起去救陳天遠教授。”我望着符強生,向他温和地笑了笑,道:“你能夠作甚麼呢?博士。”符強生睜大着眼睛,難以回答。

當然,符強生是一個十分有學問的人。也因為他是一個十分有學問的人,所以,在和特務集團作鬥爭中,他一點用處也沒有了。

我看到他面上的那種難過的神,心中不十分不忍,因為我出言太重,可能傷了他的自尊心,我應該給他一點事情做做的。

當我一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我的心中,陡地一亮,我忙問道:“你和殷嘉麗的關係怎麼樣?”符強生突然變得十分忸怩,道:“也沒有怎樣,不過常常見面而已。”我忙道:“若是你去約她出來,她肯應約麼?”符強生道:“噢,那已不止一次了。”我一手按在他的肩上,道:“好,那麼,你就去設法約她在郊外相見,時間是明天上午,你做得到麼?”符強生以十分懷疑的眼光看着我,我道:“你放心,我是絕不會和你爭奪佳人的,你約到了殷嘉麗之後,我再和你詳細説,你要注意的是絕不能説你認識我並見過我,知道了麼?”符強生搖頭道:“我拒絕,你這樣故作神秘,究竟是為了甚麼?”我只回答了一句:“為了救陳教授。”我講了一句話之後,便將符強生推出了門外,到了門口,我才鬆手,道:“你和殷嘉麗約好了地方之後,再通知我好了。”符強生在門口望着我,但我已“砰”地一聲將門關上了。我相信他不是傻子,他一定多少會想到其中的一些原因,從而照着我的話去做的。

果然,四十分鐘之後,符強生的電話來了。

符強生在電話中説,他已約了殷嘉麗,明天早上十時,在離市區不遠的一個著名海灘上相會。我便作了一些佈置。我的佈置主要是了一艘遊艇,就在那個海灘附近停泊着。而我則在那艘遊艇上,過了十分安靜的一夜。由於事情已經漸漸有些眉目了,我所要做的事,已經只是去對付敵人,而不是要去解謎,所以我這一晚睡得很好。

早上,我醒過來之後,力充沛,我划着一隻小橡皮艇,來到了沙灘邊上,才緩步向沙灘上走去,我散步到九點五十五分左右,已看到符強生在東張西望地走了過來。

我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後,他一無所覺,一直到了一叢小竹前面,那裏有一張長凳,他才坐了下來。看來這裏是他們兩人時常晤面的地方。

我在竹子後面躲着,過了十分鐘,殷嘉麗也來了。

她步伐輕盈,充滿了朝氣,一直來到符強生的身邊坐了下來,掠了掠頭髮,道:”好天氣,強生,你怎麼肯走出實驗室,一早到這裏來了?”符強生的面十分沉重,道:“陳教授失蹤了,是不是?”殷嘉麗一怔,道:“是的,警方叫我保守秘密,所以我不曾告訴任何人,你是怎麼知道的?”符強生一開口便提到了陳天遠,我心中便暗叫糟糕,這傢伙,誰叫他説這些的,他大可談些風花雪月,或者談他的本行:細胞分裂,生命發生,那麼我便可以照預定的計劃行事了。

如今,他一上來便提到了陳天遠,那必然引起殷嘉麗的疑心。

殷嘉麗一有了警惕,我要行事便難得多了,因為殷嘉麗本來就是一個十分機靈的人,再加上警惕,她便可能先行對付符強生了。

我正在急速地轉着念頭,心想用甚麼方法可以提醒符強生,令得他轉開話題去,卻不料符強生這大混蛋,竟越説越不像話了。

他大聲道:“是衞斯理告訴我的“我看到殷嘉麗猛地一震,而符強生還在道:“衞斯理叫我約你在這裏相見,倒像是陳教授的失蹤,是和你有何關係一樣“符強生才講到這裏,殷嘉麗已霍地站了起來。

我本來的計劃,已經被符強生的話完全打亂,我也不得不採取行動了。我的手本來就是握着一株竹子的,這時,我用力向下一壓,那株竹子被我一壓之力,向後疾打了下去,正打在符強生的頭上。

那突如其來的一擊,令得符強生的身子向下一倒,倒在地上。

我相信那一擊已足令他昏過去了。而這正好作為他自作聰明胡言亂語的教訓。我立即疾躍而出,殷嘉麗這時,正打開一本厚厚的洋裝書書當中是空心的,當中有一柄手槍。

然而我卻不給她有機會取出這柄手槍來,我在飛躍而出之際,早已有了打算。我的手在長椅的椅背上用力一按,右腳已飛了起來“拍”地一聲,正好踢在她手中的那本書上。

她手向上一揚,書本未曾手,但是書中的那柄小手槍卻已跌到了地上。我身子一滾,已將那柄手槍抓在手中。

我一抓到了那柄手槍,便向她揚了一揚,道:“小姐,久違了!”殷嘉麗呆呆地站着,望了我片刻,才勉強一笑,道:“我們上了那化裝師的當了。

“我聳了聳肩,道:“殷小姐,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希望你到此不遠的一艘遊艇上去講幾句話。”殷嘉麗的面,已經完全恢復了鎮定,道:“我有反對的餘地麼?強生呢?你準備怎樣處置他?”我道:“就讓他躺在沙上好了,他不久就會醒來的,我們走吧。”殷嘉麗倒十分氣,當然她是想伺機反抗的,但在目前還沒有可能的情形下,她絕不拖延時間,轉身便走,我們兩人很快便到了小艇上。

到了小艇上之後,她坐在艇首,我命令她划着槳,向那艘遊艇劃去。

也直到此際,我才看到了我手中的那柄槍。那可以説是一種藝術品,有鑲着象牙的柄,上面有着極其緻的雕刻花紋。

我一看到了這柄手槍,便不陡地一呆,失聲問道:“這柄槍,你是哪裏得來的?

“殷嘉麗背對着我,道:“有必要回答麼?”我忙道:“自然,在如今這樣的情形下,你最聰明的做法,便是我問甚麼,你回答甚麼。”殷嘉麗道:“好,這是因為我工作的出,我的上級給我的一種特殊的嘉獎。”我又連忙道:“你的上級”殷嘉麗戲劇化地叫着,道:“噢,原來你已經知道那麼多了。”我看看如今放在我手中的這柄槍,心中不十分慨,我之所以一見到這柄槍,便立即詢問殷嘉麗這柄槍的來由,那是大有原因的,因為同樣的槍,我也有一柄,那柄槍,是一個人給我的紀念品,因為我幫了他一個大忙,那個人也叫那人當時是亞洲某一國家駐意大利的大使,而我則因為隆美爾的寶藏一事,正在意大利和黑手黨作着殊死爭鬥。由於隆美爾的寶藏之中,有着大量鈾的原故,g大使也參加了這場爭奪,還曾將我囚在大使館中,後來他因羞愧而要自殺,是我阻止了他,他便贈了這樣的一柄手槍給我。

關於這件事的經過,已記述在題為“鑽石花”這個故事之中。

如今,殷嘉麗所屬的特務集團首腦也叫g,而這個g也有着這樣的一柄手槍,贈給了殷嘉麗,如果説他們不是一個人的話,那實是令人難以相信的。

我對這位g先生的為人,相當佩服,所以這時,知道了原來g也是個特工人員,不免大是慨。

但是同時,我卻也輕鬆了不少,因為若果兩個g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麼我這件任務,是幾乎已經完成的了。因為g對我也十分有好,有好幾次,我要到外地去,倉卒之間,都是找他國家的外機構為我辦手續的。

他既然曾經常予我幫助,我要他放出陳教授,他會不答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