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説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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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説起“左右為難”這個詞，我第一反映就是王朔。最深的印象就是他那篇文章《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賺了不少我的眼淚。其次才是鄭大少和學友大哥在那深情對唱。

大學的時候我才讀王朔，那時候狂《純情卷》，還抓住每個身邊路過的同學強迫他們讀。嘿嘿，檢討一下。其實，我從來都是一後知後覺的人，就沒過一把，時尚過一回。所以我看書的那會，必定該書已經大熱過很久了。

由此時間上可證明，九十年代的時候，他當時已經夠大師一級了，創“痞子文學”出任掌門。可時隔十多年，看人家現在照樣神抖擻地復出，為推新書上通告，搞炒作，逮誰罵誰。佩服啊，這個氣神…

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有沒有，某些時候，覺得很累，覺得左右為難？就好比是，一個頑童，在回家的車上忽然發現路邊新開了一家糖果店，尤其店裏還有那個一直默默喜歡的穿粉紅裙子的小姑娘。而這邊，天晚了，想念牀上的小皮熊，媽媽爸爸在等着回家去吃飯。下車，還是不下車？又比如，一個四歲小男孩，猶豫不決的內心:幼兒園的娜娜和咪咪都説將來和我結婚，可我喜歡她們兩個。能都要嗎，可否享齊人之福？

人生呵。自一出世，便有了不停需要做抉擇的時刻，往往，都是左右為難。我對於這個詞語早已做了我自己的解釋，在《乖乖手記》中:“我是站在水深火熱中了。一半火焰，狂熱呼喊，盼你來，擁我入懷。一半海水，僅存理智，語氣森冷，重複殘酷。來，或者不來，其實都不過在你一念之間。可對於我，對於我們現在這份情，我不能知道它的意義為何。可我知道，那，必是一個極關鍵的轉折。”還有，未説完的就是，即使站着不動，左右都不選，那麼，那火一樣會燒上身來，那水，一樣淹沒上來。所以不如，順其自然。

究竟每個真實的假設的正在發生的已經過去的故事，都會有怎樣的結局？照我看，無非都是化作一粒細細小小的塵，隨風而去罷了。那麼，還在乎什麼名利得失，還在乎什麼紅顏易老，還在乎什麼朝朝暮暮？不過是，某個人，在某個時刻，做應該做的事，然後離開。

不是名人，不知道怎麼出名，也不愛好去怎樣出名。有時候調侃一下，我們現在努力工作，極力爭取的，最終目標不過是留個好名聲，能夠讓後人景仰，説起自己的名字時可以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可是這個願望也是很難以實現的，畢竟世界太大，有名的人多了，也便沒有“名”左右為難。究竟要怎樣繼續明天的生活？是放任自，自生自滅？還是棄筆從戎，奮發做人？？怎樣的苦苦糾纏？怎樣的依依不捨？怎樣的不忍原離？那麼，究竟在後來，又是怎樣痛定思痛地割捨，怎樣決絕地拋棄，怎樣義無返顧的離開？？真真是，難呵。

這個時候，我索，不選，靜靜地坐下來，讀我的寶書，聽王永彬講如何做人的道理。

他説，常有正直心，莫有浮華志。他説，山水是文章化境，煙雲乃富貴幻形。他説，有真情，須有真涵養；有大識見，乃有大文章。

來，慢慢的，吐納，呼，平心，靜氣…心靜則明。則悟——愁煩中見瀟灑襟懷，滿抱皆風和氣；暗味處見光明世界，此心即白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