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買匠户和被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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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峯從現代的時候開始他就是一個喜歡直接動手不喜歡廢話的有拳頭,有脾氣的青年,來自法制社會的他那裏知道這個年代官場的爾虞我詐和艱險,他也是不想知道。
聽了半天懷中人的傾訴,雖然是聲音動聽,但是他卻理解不了姐妹兩個的驚恐,不就是一個傳聞嗎?沒有定罪(南宋時候的莫須有他是不知道的),那麼害怕幹什麼,聽着聽着,白天喝的那些白酒的酒勁反了上來,加上整整一天的勞累,更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睜不開眼睛在那裏打盹。
一聽到蘇觀月説完,頗為無聊的用手在蘇觀月的青紫的額頭上了,有些不耐的開口説道:“多大點事情,你是我老婆,觀月是我小姨子,有我在,誰也不要想碰你們,好了好了,不要在那裏絮叨了,困的很,我先去睡覺。”這些不耐煩的話語還有江峯滿不在乎的表情,幾乎讓少女訴説的這兩年所遭受的苦痛經歷打了一個空,就好像是一拳打在了空氣裏面。但是這樣的表現卻讓女孩整個身心徹底的放鬆了下來,再也抑制不住眼淚的淌,不知道那裏來了一股力氣,緊緊的抱住了昏昏睡的江峯,倒是把措手不及的江峯嚇了一跳,在那裏喝道:“幹什麼,幹什麼,不要摟的那麼大力氣…“平時在牀第之間都是頗為羞澀被動的蘇觀月用力的摟着江峯,在他的臉上用力的親吻着,淚水在少女的臉上肆意的淌,不過這肯定不是什麼悲傷的淚水,而是狂喜之後的肆意張揚。
少年男女之間的親暱動作一烈,自然是情火迸發,不可收拾…
第二天早晨,江峯覺到有些痠背痛的走出了門,倒是把等在門口的鐵蛋嚇了一跳,看着自己的東家,原本都是神清氣出門的江峯,這個時候卻有些面青白,説得難聽一點就是酒過度。
江峯並不是沒有注意到鐵蛋奇怪的眼神,不過他也不想訓斥什麼,昨天晚上迸發了心房的少女蘇觀月十分的瘋狂,兩個人一晚上烈下來,即便是江峯這樣的習武之人也是有些經受不起。
不過蘇觀月也好不到那裏去,早晨起來乾脆沒有起來牀,結果被醒來的蘇觀雪盯着看,鬧了滿臉通紅,索把頭縮進了被窩裏面。江峯出門的時候,蘇觀月在後面卻多管閒事的來了一句:“晚上捎點酪幹回來,我和觀雪都好想吃。”女孩的語氣從來沒有這樣的不客氣過,從前都是客氣的要命,從來不提什麼要求,但是聽在江峯的耳朵裏面,心中卻很高興,因為他知道,女孩已經是放開了自己的心,徹底朝着他開放了。
所以臉儘管不好,江峯的心情還是頗為的不錯,鐵蛋每天早上都是把馬簽到門前來,因為江峯的宅院比較小養不了馬匹,一翻身就要上馬,動作一大,間一酸,差點從上面掉下來。
還好胳膊的力量還在,沒有摔下來當場出醜,在馬上苦笑一聲,卻猛然想起一件事情,開口跟着鐵蛋説道:“鐵蛋,牽着馬跟我走一段。”鐵蛋恭謹的答應了一聲,從天津衞所捱揍開始自己的這個主人就是讓他越來越看不透,開始的功夫高手,後來的生意奇才,還有在羣毆的指揮若定,霸佔忠信堂的指揮若定,讓人覺這個比自己還要小几歲的年輕人,越發的高大,而且現在雖説是賣身為奴,但是吃喝用度,就是比自己在天津衞騙人的時候高出去不知道多少。
他也是越發的死心塌地,兩個人出門的很早,街上沒有什麼人,鐵蛋也不敢説什麼,只是在那裏牽着馬朝前走,忽然聽到後面江峯開口問話道:“在天津衞所要是僱用人手得多少銀子算錢。”聽到這個問話,鐵蛋不住苦笑説道:“老爺,現在的天津衞,別説是僱傭了,大把的年輕人等着賣身為奴啊,管飯就行,帶走的時候給他們家裏點安家銀子也就是了。”
“這些年輕人都會些什麼?”
“不怕老爺您笑話,我們都是些軍户和匠户的子弟,還會幹什麼,我們會些小把式,那些匠户的子弟會打造些兵器,要不然有門手藝,還用跟家裏面幾個兄弟爭那個吃皇糧的飯碗嗎。”鐵蛋自己在那裏自顧自的説着,手中本來在那裏自然而然的牽着,一拉沒有動,卻發現後面的馬已經停在了那裏,頓時心中一驚,還以為説錯了什麼話語得罪了江峯,害怕的轉頭,一團東西正好砸在鼻樑上,鐵蛋下意識沒有躲閃開,卻發現那團東西輕飄飄的,低頭一看卻是一個黃紙團,江峯頗有興味的看着他,開口問他説道:“一個人安家的銀子要有多少?”
“也就是二兩三兩左右。”
“鐵蛋,把地上的紙團撿起來?”撿起來地上的黃紙團展開一看,赫然是二百兩銀子的銀票,疑惑的抬頭看着在那裏掛着莫名笑意的江峯,聽到他的主人在那裏大聲的吩咐他説道:“去天津衞給我買些人手來,大爺我這裏管吃管住,多買些匠户,要和你一樣壯實的,把這銀票花光,回來有賞,去和老趙商量一下,我先走了。”吩咐完了,江峯一夾馬腹,和呆立在那裏的鐵蛋擦身而過,絕塵而去。
江峯算算自己已經是將近七天沒有來劉學士府邸了,在附近找了一個客棧,丟了幾文錢把馬匹寄存在那裏,慢慢的走到府邸門前的街道上,雖然他出門算是比較早的,但是這個時間,劉學士肯定是已經是上朝去了。
不管怎麼説,翰林院的學士品級越高,手中所管的事情就是幾何倍數的增加,江峯還不知道,現在已經是風傳劉學士先要到吏部做個朗官,然後在詹事府熬三年資歷,回來就要大用的,有説是去御史台做都御史,也有説是做個侍郎,傳聞紛紛,不過不管如何説,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這個劉學士已經開始慢慢發達了。
大門依舊是緊閉,街道上還是沒有什麼人,不知道為啥,門口連門子也沒有,冷冷清清的,不過江峯心裏面卻是沒有什麼難辦的,這已經是門路,走到牆邊,找到了平時翻牆的地方。
先是把手中的東西丟了進去,每天中午不知道出於什麼習慣,江峯都是帶些滷牛之類的滷味和醬貨還有那個可以隨身攜帶的白銀酒壺,都是裹在一個小包裹中,隨手丟了進去,原來踮腳的那個空隙還在。
身子一跳,左腳悉的踩在那裏,一用力已經是翻了過去,可是昨天的折騰實在是太厲害了,那麼隨意的跳下去腳還有些軟,只能是扒着牆頭,背對着院子慢慢的滑下去,毫無防備的落地的時候。
背後突然響起了風聲,聲音猛烈顯然是來勢極快,江峯立刻判斷出來自己躲避,身子朝着下面猛地一弓,可是因為昨晚的疲憊,反應速度已經是慢了一些,身子上下合攏並起的時候。
後背的襲擊已經在半空中變了方向,重重的打在後背上,鑽心的疼痛立刻讓江峯張大了嘴,不過他知道自己此時並不是喊疼的時候,已經彎起來的渾身立刻崩的筆直,跳起來雙腳一蹬面前的牆壁。
整個人朝着後面撞了過去,這個是八極拳中的熊蹲的反方向用勁,渾身上下的力量都是集中在後背上,攻勢極為的猛烈。
知道現在他還沒有看到背後的對手是誰,後面的偷襲者顯然沒有想到對方還有力量反擊,而且還是這樣的迅速,不由得驚咦一聲,朝着邊上一閃,江峯的這一撞頓時落空,直直的躺在地上。
江峯接着自己聽到的風聲,左手作為支撐的點,身體跟着旋轉起來,腿雙朝着那個方向橫掃了過去。
這一番連環的攻擊既有八極的套路,也有現代實戰武術中必須要修煉的散打技術,不講究一招一式,可是攻擊卻是連綿不絕,果然這一下沒有落空,結結實實的踢在了對方的小腿上。
後背受傷,渾身無力的江峯這一下並沒有給對方造成太大的殺傷,對方只是痛呼了一聲,就立刻躲開了後續的攻擊,不過這樣雙方也是拉開了距離。
江峯後背靠着牆壁,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背後被打的地方疼的已經是明顯的沉重了起來,一動就是火辣辣的疼痛。雖然人在那裏呲牙咧嘴,可是雙手還是握緊,端在前,雙腳擺出了一個架勢,保持防禦。
對面那個人穿着一身頗為奇怪的衣服,下面是藍,上身卻是白的束身袍子,頭上帶着一個紅的尖頂圓帽,十分幹的模樣,三十多歲的年紀,手中拿着一把短短的鐵尺,也是滿眼戒備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