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除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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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堅走後的第二天，有人回報曹追董卓，戰於滎陽，大敗，幸得青州刺史李海及時趕救而回。袁紹聽到以後連忙令人接曹到寨中，會同諸侯一起佈置好了美酒，給曹解悶。飲宴席間，曹嘆的説道:“本初始興大義，為國除賊。諸公既仗義而來，之初意，煩本初引河內之眾，臨孟津、酸棗；諸將固守成皋，據敖倉，轘轅、太谷，制其險要；公路率南陽之軍，駐丹、析，入武關，以震三輔。皆深溝高壘，勿與戰，益為疑兵，示天下形勢。以順誅逆，可立定也。今遲疑不進，大失天下之望。竊恥之！”袁紹等無言可對。既而席散，曹見袁紹等各懷異心，料不能成事，自引軍投揚州去了。

李海一看此情景便對玄德、關羽説道:“袁紹無能為也，久必有變。汝等且歸，在遼西等候我的消息”劉備於是遂拔寨北行。李海也是帶着人馬匯合鮑信一起，返回青州，臨走之時李海特意留了一封書信派人送給了尚未離去的東郡太守橋冒，告訴他後要是劉岱向他皆糧，如若他不皆，劉岱必然會引兵來殺他，要他做好小心的準備。李海此舉就是為了牽制劉岱，使得其力量逐步削弱。橋冒在李海走後一看此信，大吃一驚，連忙做好了準備。果不然幾天後諸侯大軍都糧草用盡，兗州太守劉岱，問東郡太守喬瑁借糧。瑁推辭不與，岱引軍突入瑁營，要殺喬瑁，幸虧橋冒早有準備，雙方在營帳之內展開一陣撕殺後橋冒引兵敗回了東郡，從此橋冒對劉岱恨之入骨，後主動靠向了青州的一邊。袁紹見眾人都是人心已散，便命令各自分散，領兵拔寨，離洛陽，投關東去了。自此諸侯開始了新的羣雄割據的狀態，天下開始混亂。

李海是在初平元年四月回到青州的，但是在此之前的一個月，也就是三月，在琅琊太守鄭宇的統帥下，青州的高順騎一軍團，徐晃的步一軍團，周泰的步五軍團，以田豐為軍師，揮師西進，全面進入東海境內。與此同時，駐紮在東莞城的臧霸，褚飛燕，在軍士的徐庶的指揮下，突然南下，會同作戰，得到此消息，徐州上下是大為震驚，而此時陶謙尚在洛陽附近正和袁紹等人置酒高會。陶謙是在回來的路上才得到的消息，等他得到消息的時候，東海的作戰已經快結束了。田豐以高順的騎一軍團出東安正面進攻駐紮在利城的曹豹本人率領的三萬大軍，以徐晃和周泰的兩個步軍軍團，出陽都圍攻駐紮在即丘的糜芳的兩萬之軍。同時徐庶命令藏霸令軍兩萬直撲東海郡城郯城，徹底截斷曹豹之軍的歸路，和東進援救之兵。以管亥領軍兩萬，出兵費縣，協同呼應藏霸。褚飛燕領兵一萬往來兩城之間為呼應救援。同時劉風親自率領大軍三萬，在東莞坐鎮觀望。

鄭宇親自率領高順的騎一軍團，來到利城之下，安營紮寨之後，命令前去挑戰，曹豹得到消息，馬上帶領一萬大軍出城戰，兩軍陣前，高順親自出馬，大戰曹豹，不過數回合，曹豹不敵，引軍逃回城中堅守。鄭宇也不急着進攻，命令大軍就在城外駐紮，每派小校前去辱罵挑戰。

在此同時，田豐率領的徐晃和周泰的兩個步軍軍團開始圍攻即丘的糜芳所部兩萬守軍。糜芳帶兵出戰，不敵周泰，遂和曹豹一樣堅守不出。同時派人連夜到徐州向陳登彙報。説青州大軍齊出，正進攻東海。田豐一看糜芳不出，於是命令包圍了即丘城，開始強行的攻城作戰。軸重師團的軍士們在城外架起投石車，隨着一聲令下，數十個巨大點燃的火石球騰空而起，飛向城內，同時前部的軍士紛紛投擲沙石袋添堵護城河。不久就添出了一條通道通向城門。這時城內已經是火光四起，飛進城火石球在城內和城樓點燃了居民住房和城樓，城內頓時亂成一團。城下一輛輛蒙着厚鐵皮的攻城車已經接近城門，這是青州新研製的攻城車，每輛車內可以藏四名士兵和攜帶近二十枚土地雷，專門用來進行炸開城門。城牆上飛下如雨般的巨石和擂木把這些鐵車砸的是咚咚做響，有幾輛已經給砸爬下在那裏，繼而引爆了裏面的土雷，發出震天的巨響，藏在裏面的士兵也是給炸飛了。但是還有兩輛衝到了城門之下，躲藏在車內的士兵迅速點燃了新研製出的鐵製土地雷，隨着一聲巨響，如同地動山搖一般，厚重的城門給炸塌倒在了一旁，但是車內的士兵也一起跟隨着戰車一起給炸飛了。本來他們可以跑出來的，但是想到外面如雨一般的巨石和檑木也會要了自己的命，後面數萬弟兄只要這城門一開，勝利就屬於自己的了，哪怕是犧牲自己幾人，但是換來的代價是巨大的。所以沒一個士兵離開戰車，全部壯烈犧牲城樓之下。

看到城門開，後面的徐晃周泰於是率軍向城內衝去。糜芳開始還想用巨石把城門堵住，但是青州軍隊衝進的速度太快了，轉眼就突破城門進到了城內。一看抵擋不住，糜芳帶着一部分人從別的城門避開了徐晃周泰，拼死向外衝了去。但是逃出去的人還不到一千人，剩下的全部在城內被俘虜或戰死。東海的五萬之軍此刻一下就損失了近兩萬。田豐命令整頓俘虜，撲滅了城內的大火，清點戰果，本方死傷不到三千人。於是田豐命令休整一天，派遣一個師團將近一萬的俘虜押送北上，安頓到下密的屯田之所。轉手帶領軍隊回師東進合圍利城的曹豹。

再説糜芳帶着殘兵一千多人，連夜來投利城曹豹，曹豹一見糜芳就知道大事不好了，自己的後路被截斷了。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再次派遣人回徐州的下胚向陳登求救。其實陳登也早已經接到了青州出兵的書信。但是他命令徐州僅有的一萬軍隊前往救援的途中遭到了臧霸之軍的猛烈打擊，一萬人馬還剩下不到三千逃回來，就是眼下自己都難保，而此時徐州的主人陶謙還正在回徐州的路上。曹豹是做好了死守的準備，但是隨着田豐的軍隊迴歸，看着青州那裝備良和擁有許多新式利器的數萬軍隊，糜芳有點徹底崩潰了，他知道利城的結局將會和即丘一樣，定會給攻破。是夜，在田豐的謀劃下，以周泰之軍攻擊北門，徐晃之軍攻擊南門，鄭宇帶領文丑和五千鐵騎把住東門，高順和曾凡夏帶領五千鐵騎堵住西門，絕不讓這裏的人跑走一個。南北兩門，投石車早已經架起，大的投竿聳立雲端，一股股用牛筋編織的絞索又把它們繃緊壓彎，頂端的鍋狀投勺內，用魚油浸泡過的草繩緊緊的纏在打磨渾圓的石球上面。隨着一聲點火，鍋勺內立刻濃煙四起，火光沖天，又一聲令下“放”只聽見嗡的一聲，牛筋絞索產生的巨大彈力，投竿瞬間立起，巨大的慣將火球投飛向了利城之內。城裏不時傳出來一聲聲巨響，不多時城內的沖天火光將黑暗的夜空映紅了。曹豹知道守不住了，與其這樣等死，還不如衝出去決一死戰。於是他帶領了一萬多士兵，留下糜芳守城。打開西門，向外衝去，要是命大，説不定可以逃回徐州去。

曹豹剛一過吊橋，就聽見連邊一陣牛角號響，左邊高順，右邊曾凡夏，各帶一軍，上前就截住了曹豹。高順親戰曹豹，兩邊士兵也是混戰了到了一起，一邊是青州的鋭王牌的第一騎兵軍團，一邊是名揚三國的丹陽兵。前派的鐵騎阻擋住如水般向外衝殺的徐州軍，後排的則紛紛摘下掛在間的土雷，一顆顆點燃的土雷作戰力極強扔向了密集的敵軍之中，頓時殘支斷臂四處紛飛，到處都是被炸的騰空而起的士兵屍體和瀰漫的火藥味。這邊曹豹拼死抵擋了不到十個回合，被高順一槍掃落於馬下。軍士將其綁了。這下敵軍羣龍無首，大半敵軍士兵轉身又跑回了城內，而本不管還留在城外的戰鬥的近一兩千士兵，把城門又關上了。高順鐵騎越戰越勇，不一會就將城外的殘軍給收拾完畢了。

而此時城內，糜芳正在做着烈的思想鬥爭，是戰還是降。聽着城內不時傳來的巨響，他知道即丘那些出現過的怪車就要出動了，他知道那鐵車的威力，一輛就可以摧毀城門。就算自己用石頭將城門從裏面堵住，但是外面的那些火石車也可以將自己在城內變成烤。就在這時，有剛才跟隨曹豹衝出城門的士兵回來報告，告訴糜芳曹豹已經給抓了。糜芳頓時攤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説道“為了弟兄們不做無辜的死傷，我決定開城投降”天亮了，金的晨光灑向大地，北方的天，路邊的野花在水中輕輕的搖曳。利城之中，被燒燬的房屋還在冒着一絲絲的清煙。城內到處都是忙碌的士兵，有的在給城內的百姓分糧食和錢物，以彌補昨天晚上遭受的損失，有的則忙着整頓那些投降的俘虜，把他們編排成若干個小隊。以便押運回青州。還有的則在街道邊上呼呼的大睡，昨夜的撕殺勞頓使他們顯的很疲勞。城中的議事大廳內，鄭宇高大的身軀正在一張桌子上寫着一封書信，他告訴臧霸和徐庶，這次作戰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讓他們迅速撤離徐州前來琅琊。寫完後立即派遣了一名隨從，帶着信件飛奔而去。田豐則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鄭宇。見到鄭宇忙完之後，田豐笑着説到“鄭兄弟，你為主公又立下一份功勞，恭喜了”鄭宇轉過頭來看着田豐，看着這個名滿三國的謀士，這次作戰可以説一切都是田豐在這裏調度指揮，自己只是跟着下達命令而已。鄭宇微微一笑説道“這一切何嘗不是田軍師的功勞，都是軍師指揮有方，我等只是做了應該做的。戰鬥完了，曹豹也死了，徐州的五萬之軍威脅解除了，我想我大哥應該滿意了，可以安心呆在青州了”説完鄭宇有些無奈的神情看着田豐。

其實田豐經過這段時間的和鄭宇的相處，知道這個主公的大兄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可以説此人城府極深，處事行事極其謹慎。和高翔楊浩本不是一個類型。而且他一直不贊同到處用兵，相對主公李海一身的霸氣，鄭宇心地善良而正直，更象一位仁者義士。只是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遼東的事，這事田豐一直都沒告訴他，看來今天得説出來了。

田豐看着鄭宇那剛毅的神情，慢慢説道“鄭大人是不是覺得主公愛好用兵動武，可是鄭兄弟可否為主公作想過沒有，身為這個混亂之時的一方之主，如若你不兇狠強硬，那麼你只有被人宰割的份。被動的防守總不是長久之計，那樣遲早會給人拖跨的。只有主動出擊，才能時刻把握自己的命運，所以你要理解你的大哥，也就是我們的主公。今天在下還有一事要説給鄭兄弟你知道，本來這事早就應該告訴你的，但是我怕影響這次大人你帶兵出征的心情，所以一直沒有相告。今天這裏戰鬥結束了，也可以告訴你了。實不相瞞，早在兩個月前，主公就得到了消息，大人的岳父大人，也就是主公的義父，遼東的田昭大人，已經給新任的遼東太守公孫度莫名的殺害了，而且是滿門被害，只有大人和夫人逃過了這一劫”鄭宇一聽頓時一把拉住田豐“軍師你説什麼？遼東田公給人殺害了？我岳父給人殺了？你沒有騙我吧”立時鄭宇有些舉止無措了，他那雙大眼睛死死的盯着田豐説道“軍師你説話啊，為什麼有人要殺我岳父。”田豐一把把鄭宇扶到椅子上坐下，對着他説道“大人要節哀住，田小姐已經是有身孕在身，所以這事暫時還不能告訴她。要不然她會更受不了這個打擊的。主公這次派大人出兵，就是為了清楚這個後患，然後出兵遼東，為大人報仇，所以大人這裏事雖然完了，但是遼東的事還要等着大人前去。主公現在中原會合諸侯討伐董卓國賊，大人你是個聰明的人，當知道主公之意，既要報家仇，又可以佔據遼東，所以大人你要住，一切報仇雪恨之事就等大人你去完成”聽完田豐這段話，鄭宇呆坐在那裏，回想自己來到這個時代，落在三韓，是田昭把自己收留，把一切大小事物都由自己做主。當大哥李海尋找到自己，田昭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毅然讓自己來到青州，而自己以老邁之軀獨自撐起遼東的事業。今天就這樣離開了自己，連最後一面都沒見上，這個如自己親生父親一般的老人就這樣離開了。想到這裏，不由的推開房門，在清晨的冷風中狂奔。

淚水譁過臉膀的覺，温暖而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