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雞毛一地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典韋拍馬趕到關下，虎勞關上矢石如雨，只得連忙退了回來。八路諸侯，一起前來給李海，典韋，張遼請功祝賀，派人去袁紹寨中報捷。經過此戰，李海典韋張遼是名滿天下。後眾人一提起虎勞關前三英戰呂布，都會想到青州的這三位猛人。而不去史上的劉關張了。接下來一切都是按照歷史的進程一樣進行。

袁紹於是傳檄孫堅，命令他進兵汜水關。孫堅帶着程普、黃蓋來到袁術寨中相見。孫堅以杖畫地説道:“董卓與我，本無仇隙。我去打董卓是為公而不是為私，我是為國除賊。若是論私，他殺了你爹袁槐和一家大小，我是為你袁家報仇，今我奮不顧身，親冒矢石，來決死戰者，而將軍卻聽讒言，不發糧草，致使我孫堅遭到敗績，將軍何安？”袁術惶恐無言，命令斬進讒之人，以謝孫堅。

孫堅這才稍微氣消，忽人報堅曰:“汜水關上有一將，乘馬來寨中，要見將軍。”孫堅於是辭別袁術，歸到本寨，喚來問時，乃董卓愛將李傕。

孫堅説道:“汝來何為？”傕曰:“丞相所敬者，惟將軍耳。今特使傕來結親:丞相有女，配將軍之子。”堅大怒叱道:“董卓逆天無道，蕩覆王室，吾夷其九族，以謝天下，安肯與逆賊結親耶！吾不斬汝，汝當速去，早早獻關，饒你命！倘若遲誤，粉骨碎身！”李傕抱頭鼠竄，回見董卓，説孫堅如此無禮。

董卓大怒，問李儒。李儒説道:“温侯新敗，兵無戰心。不若引兵回洛陽，遷帝於長安，以應童謠。近街市童謠曰:西頭一個漢，東頭一個漢。鹿走入長安，方可無斯難。臣思此言‘西頭一個漢’，乃應高祖旺於西都長安，傳一十二帝；‘東頭一個漢’，乃應光武旺於東都洛陽，今亦傳一十二帝。天運合回。丞相遷回長安，方可無虞。”董卓大喜説道:“非汝言，吾實不悟。”遂引呂布星夜回洛陽，商議遷都。召集文武大臣於朝堂，董卓説道“漢東都洛陽，二百餘年，氣數已衰。吾觀旺氣實在長安，吾奉駕西幸。汝等各宜促裝。”司徒楊彪出列説道:“關中殘破零落。今無故捐宗廟，棄皇陵，恐百姓驚動。天下動之至易，安之至難。望丞相鑑察。”董卓聽了大怒説道:“汝阻國家大計耶？”太尉黃琬也出列説道:“楊司徒之言是也。往者王莽篡逆，更始赤眉之時，焚燒長安，盡為瓦礫之地；更兼人民移，百無一二。今棄宮室而就荒地，非所宜也。”董卓道:“關東賊起，天下播亂。長安有崤函之險；更近隴右，木石磚瓦，剋可辦，宮室營造，不須月餘。汝等再休亂言。”司徒荀諫曰:“丞相若遷都，百姓騷動不寧矣。”董卓氣憤道:“吾為天下計，豈惜小民哉！”即罷楊彪、黃琬、荀為庶民。卓出上車，只見二人望車而揖，視之，乃尚書周毖、城門校尉伍瓊也。

董卓問有何事，周毖説道:“今聞丞相遷都長安，故來諫耳。”董卓大怒曰:“我開始就是因為聽了你兩個，保用袁紹；今袁紹帶頭造反，我看你們都是同黨！”叱武士推出都門斬首。遂下令遷都，限來便行。

李儒又獻計説道:“今錢糧缺少，洛陽富户極多，可籍沒入官。但是袁紹等門下，殺其宗黨而抄其家貲，必得鉅萬。”董卓即命令鐵騎五千、遍行捉拿洛陽富户，共數千家，旗頭上大書“反臣逆黨”盡斬於城外，取其金貲。李傕、郭汜盡驅洛陽之民數百萬口，前赴長安。每百姓一隊，間軍一隊，互相拖押；死於溝壑者，不可勝數。又縱軍士人女，奪人糧食；啼哭之聲，震動天地。如有行得遲者，背後三千軍催督，軍手執白刃，於路殺人。

董卓臨行之前，又命令諸門放火，焚燒居民房屋，並放火燒宗廟宮府。南北兩宮，火焰相接；長樂宮庭，盡為焦土。東漢二百年的國都，當時天下最大的城市，就被這樣給董卓給燒燬了。又派呂布發掘先皇及后妃陵寢，取其金寶。軍士乘勢掘官民墳冢殆盡。董卓裝載金珠緞匹好物數千余車，劫了天子並后妃等，竟望長安去了。

董卓這樣對敵人不戰而走，離開洛陽，等於向天下人承認自己既沒有能力，又沒有勇氣，大大的損壞了自己的威望。而且放火燒了兩百年來中國的最大都城，表面上實行堅壁清野，不讓袁紹等人獲得利用物資。其實袁紹等人也不一定就能打進洛陽，反而這些行為使董卓怒了幾百萬的洛陽百姓，給天下人一個荒唐殘暴的形象。

董卓這一走，手下也就紛紛考慮自己的出路了。汜水關手將趙岑，見董卓已經放棄了洛陽，想到自己也抵擋不住孫堅，於是便打開關門，獻關給孫堅。虎勞關前諸侯也是一起殺入了關內。孫堅帶兵飛奔洛陽，只見遠處火焰沖天，黑煙鋪地，二三百里，並無雞犬人煙；孫堅先發兵救滅了火，令眾諸侯各於慌蠻之地屯住軍馬。曹來見袁紹説道:“今董賊西去，正可乘勢追襲；本初按兵不動，何也？”袁紹回答道:“諸兵疲睏，進恐無益。”曹道:“董賊焚燒宮室，劫遷天子，海內震動，不知所歸:此天亡之時也，一戰而天下定矣。諸公何疑而不進？”眾諸侯皆言不可輕動。大怒曰:“豎子不足與謀！”李海一旁聞聽此言慨然而起，説道“吾願意與孟德一同前往”曹大喜，兩人出了營寨。陳留太守張邈，這時也跟了出來，説願意派遣部將衞茲帶領一部分兵馬協同前去。

曹此時還不曾做過太守，刺史，州牧之類的大官，這一次他只是在陳留募集了一些兵，隨着張邈等人一起來響應袁紹的號召，理論上只不過是一名小股東。談不上有多大的影響。他看不慣袁紹等人的不思進取，每天就知道喝酒聚會。所以決定單獨行動，只是沒想到李海願意和他一起去，當下心裏也就更有信心了。李海何嘗不知道這次去曹必定戰敗，他之所以響應曹去戰，就是為了給天下諸侯一個自己正直剛烈，勇氣可嘉的形象，他也不希望曹此去一敗塗地。李海對曹説到“孟德可先引本部軍馬會同衞茲先行，我隨後就到”曹聽了連忙帶率本部人馬，領領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李典諸將，星夜來追董卓。

李海回到營帳之中，命令大軍開撥，郭嘉沮授連忙問到為何，李海告訴他們要去接應追擊董卓的曹。郭嘉立即説道“董卓雖愚，然卓部將李儒，此人極有謀略膽識，曹此去追的甚急，必定落入董卓的埋伏之中，我們雖不能拿下董卓，但是救回曹還是應該可以的”沮授連連點頭説道“主公真乃俠義之心。”李海看着郭嘉沮授説道“兩位軍師你們倒是説説看，董卓會在那裏等候曹，埋下伏兵呢”兩人一聽連忙拉過羊皮地圖一看，立即異口同聲的説道“必定是在滎陽”李海心裏暗喜，不愧是三國的絕頂謀士，真是有水平，自己要不是從歷史上知道，對這古代的地理又不悉，打死也想不到是在那裏。於是李海説道“就聽兩位軍師的，我們這就去滎陽”董卓來到滎陽，太守徐榮出城接。李儒説道:“丞相新棄洛陽，防有追兵。可教徐榮伏軍滎陽城外山塢之旁，若有兵追來，可竟放過；待我這裏殺敗，然後截住掩殺。令後來者不敢復追。”董卓聽從其計，令呂布引兵斷後。呂布正向後行之間，曹一軍趕上。呂布大笑説道:“不出李儒所料也！”將軍馬擺開。曹出馬，大叫:“逆賊！劫遷天子，徙百姓，將何往？”呂布罵道:“背主懦夫，何得妄言！”夏侯惇槍躍馬，直取呂布。戰不數合，李傕引一軍，從左邊殺來，急令夏侯淵敵。右邊喊聲又起，郭汜引軍殺到，急令曹仁敵。三路軍馬，勢不可當。夏侯惇抵敵呂布不住，飛馬回陣。布引鐵騎掩殺，曹軍大敗，回望滎陽而走。走至一荒山腳下，時約二更，月明如晝。方才聚集殘兵，正埋鍋造飯，只聽得四圍喊聲，徐榮伏兵盡出。曹慌忙策馬，奪路奔逃，正遇徐榮，轉身便走。榮搭上箭，中肩膊。帶箭逃命，踅過山坡。兩個軍士伏於草中，見馬來，二槍齊發，馬中槍而倒。翻身落馬，被二卒擒住。只見這時一將飛馬而來，揮揮斧砍死兩個步軍，下馬救起曹。一看，正是曹洪。曹説道:“吾死於此矣，賢弟可速去！”曹洪道:“兄且上馬！洪願步行。”曰:“賊兵趕上，汝將奈何？”洪曰:“天下可無洪，不可無公。”曰:“吾若再生，汝之力也。”上馬，洪去衣甲，拖刀跟馬而走。約走至四更餘，只見前面一條大河，阻住去路，後面喊聲漸近。曰:“命已至此，不得復活矣！”洪急扶下馬，去袍鎧，負渡水。才過彼岸，追兵已到，隔水放箭。帶水而走。比及天明，又走三十餘里，土岡下少歇。忽然喊聲起處，一彪人馬趕來:卻是徐榮從上渡河來追。

曹正慌急之時只見一彪大軍趕到，為首大將一聲大喝:“徐榮休的猖狂，青州李海在此！”徐榮便奔李海，李海掄斧來。馬數合，李海砍殺徐榮於馬下，身後張遼典韋樂進揮軍而上殺散餘兵。隨後曹仁、李典、各引兵尋找曹也到了這裏，見了曹，憂喜集。李海説道“我來晚了一步，讓孟德受此大苦，真是罪不可恕”曹連忙説道“如若不是先河來救，已亡也，於是跪地相謝，身後夏侯兄弟，曹仁曹洪李典也是一起跪倒向李海致謝。李海連忙上前攙扶起眾人道“如此真是要折殺李某也，都是我來晚一步，才使眾位受此大難，眾位趕快請起，此地不可久留，董卓已作好準備，我等看來也不能孤軍深入，先回河內和本初他們商議才是”曹這時才站了起來，重新上馬，眾人同回大營。

再説諸侯分別駐紮在洛陽周圍。孫堅救滅宮中餘火，屯兵城內，設帳於建章殿基上。堅令軍士掃除宮殿瓦礫。凡董卓所掘陵寢。盡皆掩閉。於太廟基上，草創殿屋三間，請眾諸侯立列聖神位，宰太牢祀之。祭畢，皆散。孫堅歸寨中，是夜星月輝，乃按劍坐，仰觀天文。見紫微垣中白氣漫漫，堅嘆曰:“帝星不明，賊臣亂國，萬民塗炭，京城一空！”言訖，不覺淚下。傍有軍士指説道:“建章大殿南邊有五毫光起於井中，”孫堅便喚軍士點起火把，下井打撈。撈起一婦人屍首，雖然久，其屍不爛:宮樣裝束，項下帶一錦囊。取開看時，內有硃紅小匣，用金鎖鎖着。打開一看，乃是玉璽:方圓四寸，上鐫五龍紐；傍缺一角，以黃金鑲之；上有篆文八字雲:“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孫堅得了玉璽，便問程普這玉璽的來歷和緣由。程普説道:“此傳國璽也。此玉是昔卞和於荊山之下，見鳳凰棲於石上，載而進之楚文王。解之，果得玉。秦二十六年，令良工琢為璽，李斯篆此八字於其上。二十八年，始皇巡狩至庭湖。風大作，舟將覆，急投玉璽於湖而止。至三十六年，始皇巡狩至華陰，有人持璽遮道，與從者曰:‘持此還祖龍。’言訖不見，此璽復歸於秦。明年，始皇崩。後來子嬰將玉璽獻與漢高祖。後至王莽篡逆，孝元皇太后將璽打王尋、蘇獻，崩其一角，以金鑲之。光武得此寶於宜陽，傳位至今。近聞十常侍作亂，劫少帝出北邙，回宮失此寶。今天授主公，必有登九五之分。此處不可久留，宜速回江東，別圖大事。”孫堅一聽大喜:“汝言正合吾意。明便當託疾辭歸。”商議已定，下令軍士勿得漏。

誰想這裏偏偏有一人，是袁紹老鄉，一看孫堅得了玉璽，想到要是把這個消息告訴袁紹去，一定能混上不少好處，於是連夜偷出營寨，來報袁紹。袁紹與之賞賜，暗留軍中。第二天孫堅來辭袁紹説道:“堅抱小疾，歸長沙，特來別公。”袁紹一聽大笑道:“吾知公疾乃害傳國璽耳。”孫堅頓時滿臉失的説道:“此言何來？”紹曰:“今興兵討賊，為國除害。玉璽乃朝廷之寶，公既獲得，當對眾留於盟主處，候誅了董卓，歸復朝廷。今匿之而去，意何為？”孫堅回答到:“玉璽何由在吾處？”袁紹冷笑道:“建章殿井中之物何在？”孫堅答道:“吾本無之，何強相？”袁紹大怒道:“作速取出，免自生禍。”孫堅指天為誓曰:“吾若果得此寶，私自藏匿，異不得善終，死於刀箭之下！”眾諸侯一看都説道:“文台如此説誓，想必無之。”袁紹喚軍士出説:“打撈之時，有此人否？”孫堅大怒，拔所佩之劍，要斬那軍士。紹亦拔劍曰:“汝斬軍人，乃欺我也。”袁紹背後顏良、鞠義皆拔劍出鞘。孫堅背後程普、黃蓋、韓當亦掣刀在手。眾諸侯一齊勸住。孫堅隨即上馬，拔寨離洛陽而去。袁紹大怒，當下寫書一封，差心腹人連夜往荊州，送與刺史劉表，教就路上截住奪之。孫堅也就是從這時開始和劉表結怨，後死在了劉表手裏。

其實這一切何嘗不是孫堅一手造成的，要不是他自己另起私心，私藏玉璽，也就沒了這等事請的發生。孫堅在接到檄文之後，率軍北上，先是殺掉了荊州刺史王睿，又殺了南陽太守張諮。然後和袁術合兵，把南陽給袁術，自己則繼續北上匯合諸侯討董，王睿一死，董卓以獻帝的名義派了劉表來做荊州刺史。劉表到了荊州後得到了本地的豪強蒯越蒯良兄弟和蔡冒等人的支持，在荊州很快立住了腳。由於以前劉表曾是何進的門人，和袁紹關係也很鐵，所以袁紹馬上就想到了劉表來阻截孫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