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風雪會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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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一天後，張温下令所部的兩萬騎兵劃歸李海指揮。弘農城外，李海升帳點將，發佈命令。鮑信率領一營的部隊為先鋒，李海統令吳匡所部為中軍，張璋部為後合，即刻起兵，開赴長安。由於李海一直掛記着追趕自己太史慈，所以走的就沒那麼急了。白天行軍，夜晚宿營，這樣十天以後，過潼關，到達了長安。京兆太守韓融連忙出來接，又撥給了李海五千的士兵做為押運糧草和軸重之用。李海命令部隊在長安城外休整三天，此時已經是十一月下旬了，離開洛陽已經快二十天了。

在李海走後不到五天，太史慈帶領的一千青州鐵騎就趕到了洛陽，太史慈命令曾凡夏帶領部隊隱蔽在城外的樹林裏，自己則帶着兩個隨從進到洛陽城，找到張世平後，得知李海已經出征西涼了，情況有變。於是太史慈立即折回城外，命令士兵去掉偽裝，沿途追趕李海。到達弘農後碰到了剛剛拔兵離開的張温和董卓部隊。見過張温後，然後又晝夜不停追趕到了長安。李海現在在長安休整三天就是為了給太史慈時間，加上太史慈是夜幾乎不間斷的追趕，終於在長安城追上了李海的部隊，此時李海部隊已經就要出發了。看到太史慈來了，李海於是命令鮑信率領先鋒部隊先行奔赴安定，自己在長安再呆上一天的時間，為的是給太史慈眾人休息一下。

當天晚上，李海親自款待太史慈和曾凡夏。介紹了沮授給他們認識。並把這次的行軍任務告訴了他們，要求他們此次做好吃苦的準備，此時的北方已經進入嚴冬，西涼也是慌蠻地帶，此去定是困難重重。兩人聽了都是鬥志滿懷，李海看了很高興，又命令犒賞前來的青州騎兵兄弟。

休整一天後，李海帶領大軍前往安定城。此時的天氣，滴水成冰，行軍將士十分辛苦，李海帶着太史慈和典韋身先士卒，頂着寒風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半個月後終於達到了安定城。此時已經是中平二年的十二月上旬了。進到安定城後，李海命令士兵嚴騷擾這裏的居民，如有違反，定當處斬。三天後已有張温派來的斥候送來書信，在信中李海得知張温大軍已經正面和韓遂展開戰，蕩寇將軍周慎和參軍孫堅已經打破了判軍對陳倉郡的圍困，韓遂部隊已經開始有向後撤退的跡象，所以命令李海必須儘快發動對其糧草供應點金城的作戰。同時中郎將董卓已經率領士兵前往天水郡，開始了對羌人的作戰。

得到情況李海立即升帳下令，任命太史為自己的副將，沮授為行軍軍師。按照沮授的建議，命令太史慈率領鮑信的胡族烏恆騎兵五千人，出兵前往狄道南安駐守，在那裏阻止李文侯逃往北地的退路，自己親自率領剩下所有的部隊，明一早離開安定，前往金城，成敗一戰在此一舉。

第二天一早，李海起牀來到屋外，只見外面是漫天的大雪，到處都是銀裝素果。正如主席筆下的“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一樣。李海出來徑直來到中軍大帳，眾將都已經在此等候了。李海看着大家説道“你們都準備好了嗎？”太史慈鮑信想前説道“回稟將軍，準備完畢”

“好，子儀，我再派兩千步兵士卒專門為你們運送糧草，你們現在就給我出發，記住十天之內，你們必須給我到達南安，南安是金城通往北地和天水的要道，萬一我在金城沒抓住李文侯，他必定向南逃竄，一是經過狄道回北地老窩，要嗎就是南下天水匯合韓遂邊章。所以你們的任務艱鉅”

“多謝將軍信任，屬下誓死完成任務”鮑信和太史慈應答到，轉身出營帳，帶領五千騎兵冒着大雪上路了。

太史慈和鮑信上路後，李海又命令兩千士兵在軍師沮授帶領，協同安定的官員負責籌集糧草和保持張温太史慈以及本軍的三方聯繫。吳匡張璋的兩營人馬，包括青州的一千鐵騎，立即隨自己上路，帶齊十天的糧草，前往金城。臨行前來到三軍面前，李海大聲説到“我們此次作戰，目標就是金城的李文侯部，敵人的糧草據地。此次出戰，我們為什麼只帶十天的糧草，就是要告訴大家，拿不下金城，我和你們大家就都不要回來了。我李海不怕死，我相信北軍的弟兄也和我一樣不怕死，既然我們死都不怕，此戰我們肯定必勝。只要我們上下齊心，不懼風雪嚴寒，排除一切困難。十天後，金城的糧食和牛羊就是我們的。拿下金城，所有的戰利品我全部分給眾位弟兄。兄弟門有沒有必勝的信心”兩萬士兵是齊聲高呼“有信心，我們必勝”

“好，我們現在就出發，此戰必勝”李海於是提斧子上馬，三軍離開安定。

兩萬騎兵，在這漫天的飛雪中上路了。一路之上李海身先士卒，飲雪水，吃乾糧，夜宿雪地。經過八天的曉行夜宿，終於到達了金城捃城十里外的一個樹林裏，由於嚴寒，沿路凍死不少的馬匹和士兵，到達了金城城外的時候，李海再次清點了人馬，有近兩千的騎兵死在了路上，還沒開戰，就損失十分之一的士兵，李海心裏難過的不知如何表達。這些北軍的士兵是何進的家當兵，本來李海以為這些吃慣了皇糧的士兵吃不了這個苦，但是現在看來完全不一樣，吳匡張璋兩人確實是把這兩營的兵馬訓練的素質一，這兩位何進沒看錯人，有一定的本領。從洛陽到現在金城，路途一千多里，特別是從安定到金城，一路積雪封路，但是這些士兵沒有一個説苦的。特別是看着自己的同伴不停的倒下，他們只是草草的掩埋了自己離去的弟兄，然後上馬前行。古時候當兵的大部分都是囚犯，沒什麼人看的起，但就是這樣一些人時刻保衞着朝廷的疆土，馬革裹屍，千里征戰幾人回。

在樹林的一塊開闊地，李海命令隊伍集合，看着這些人困馬伐的士兵，他們一個個是一身的冰霜，面部表情好象給凍僵了一樣，此刻他們眼裏只有這個主帥。李海自己也是滿身的雪水，眼眶深陷，嘴發黑。來到一個高地上，李海注視着這些跟隨自己歷經艱苦來到這裏的士兵，突然李海大聲説道“弟兄們，前面金城的城門已經為我們打開了，城內烤好的鮮香牛羊，熱乎乎的炕頭都已經為接我們準備好了，我們還要等待嗎？大家隨我殺進城去”説着李海帶馬轉頭，手提大斧向前衝去，後面的士兵此時也是熱血沸騰，此刻他們已經忘記了八天來的困苦，在他們腦海裏只有李海所説的金城裏的牛羊和熱炕，他們也是緊緊的跟隨在李海的身後，向着金城衝殺而去。

金城城內，李文侯此時正在幾個羌族女子的陪同下飲酒做樂，他本就不會想道這樣大雪嚴寒之際會有人來攻打，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整個金城內的士兵也是大部分都在城內的營房中飲酒取暖，甚至城門都沒有人看守，這裏本來駐紮着一萬士兵，前五天已經派遣了五千士兵押送糧草給韓遂邊章去了，這裏就只剩下五千人不到。他們的任務就是守護着存放在這裏的幾十萬斤的糧食大量過冬用的草料，還有大量掠奪而來的牛羊。

金城位於現在的甘肅省省會蘭州一帶，這裏靠近黃河，地處古絲綢之路咽喉要衝，是與絲綢之路同時興起的一座歷史古城，這裏又是隴中的糧倉之地。所以韓遂邊章起兵叛亂後首先就攻佔了金城，以此為糧草的據地之一，但是韓遂並不是一個智謀很深的人，他本不會想到這裏會失守，所以他自己帶着二十萬的部隊向動殺去，只留下了一萬人守在這裏，還要這裏騰出人手去給他運送糧草。當然冬天的嚴寒天氣也是讓他大意的一個方面。

茫茫白雪的大地上，一支鐵騎正向金城撲來，背後是一片捲起的漫天雪霧。隊伍的當前，李海一馬當先，頂着刺骨的寒風衝在了最前面，身後兩旁是典韋和曾凡夏兩人緊緊跟隨，再後面是吳匡和張璋兩人和剩下的一萬九千名騎兵將士。風聲馬蹄聲，如雷霆般刺向金城，東門的守衞士兵此時正在屋內烤着火聊天，他們在抱怨這該死的天氣，就在這時，忽然就聽到城外傳來天崩地裂的般的聲音，大地都覺到在顫抖。有的士兵好象覺妙了，起身出來到城門觀看，就見一羣雪人般的騎兵部隊向着這裏衝來，這些士兵當場就呆住了，心想這是那裏的部隊，當看清了一面面“李”字“吳”字“張”字的帥旗等到他們反應過來，這羣人已經過了吊橋了，這時有人才反應過來高喊“有敵軍來了，快關城門”可惜他的話還沒重複第二遍，他的腦袋已經被一斧子給削飛了，一股鮮血向天噴灑，沒了腦袋的屍首依然站立在那裏，直到被後面的馬匹撞倒。一萬八千鐵甲騎兵，八天的冰風雪雨，二千多弟兄死傷的代價，所有的一切憤怒和積怨，所有的一切艱難和困苦，都發到這裏金城的守衞士兵身上了。

不到半個時辰，剛才還安靜的金城城內已經是一片血水淌，除了李文侯帶着兩三百不到的親信從西門跑了以外，除了那些瑟縮在家中的金城僅有的一些百姓。剩下的近五千人士兵被李海斬殺的一干二盡，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李海命令士兵關閉所有城門，然後清點作戰戰果，李文侯跑了，但是金城的糧食和草料以及搶來的牛羊馬匹都還在城內。李海吩咐，青州的一千將士負責巡邏警戒，其他的北軍士兵殺牛宰羊，進行犒勞，李海告訴眾人，這裏所有的牛羊全部犒賞給士兵門，馬是戰略物資，必須留下。經過十來天的生死煎熬，現在終於可以品嚐一下勝利的喜悦了，北軍的士兵下了結冰的盔甲在火堆上烘烤。在温暖的室內，一手拿着羊腿，一首端着一碗酒，盡情的享受。李海和吳匡張璋喝了幾碗酒後，吩咐自己的貼身警衞戰士門，用大籮筐裝好煮的大塊牛羊，帶上幾罈子酒，來到城門看望擔任警戒任務的自己的青州子弟。當北軍的士兵正在享受的時候，他們在曾凡夏的帶領下正默默的守衞在四個城門，當李海吩咐他們不能休息，守衞城門時，同樣是疲力盡的他們沒有一絲怨言，因為他們知道正因為自己是青州之兵，所以主公才把他們留下來做最苦的差事。其實他們更累，從最東邊的青州奔赴到這裏來，除了在長安的一天休整，他們一直就在行軍，近兩個月的行程，路途上萬裏。可是他們沒有一個叫苦。這些李海心裏其實最清楚。

來到了北城門之上，寒風之中，只見幾十個正在值班青州的士兵駐足雪中，注視着城外。李海看到心中是慨萬分，這就是自己訓練的青州軍團的戰士。陪同上來的曾凡夏站在城樓之中喊道“第三軍團的兄弟門，主公看望大家來了，大家都過來”這時候站崗的士兵才挪動着幾乎凍僵的腿，緩緩聚集到城樓之中，李海看着一個個凍的臉發紫的士兵們説道“兄弟門，你們跟隨着我來到這裏，有沒有後悔”

“回主公，沒有。能跟隨主公轉戰千里，是我們無上的光榮，我們誓死捍衞第三軍團的榮譽，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士兵大聲的回答到。

“好樣的，不愧是我青州的勇士”李海説着從筐內拿出一塊塊牛羊，分別遞給他們，又給每人倒上一碗酒，然後雙手顫抖的舉起一碗酒，眼中含着淚水説道“青州的弟兄門，你們辛苦了，我在這裏敬大家一碗，我們一起幹杯”説着士兵們也是舉起了酒碗，齊聲説道“主公辛苦了，一，二，三，幹”説着李海和大家一飲而盡。陪同前來吳匡和張璋看到也是十分震撼，這些青州的來的士兵才叫真正的勇士，這樣的部隊才叫訓練有素。從這一小部分士兵就可以看出李海的青州軍隊的巨大威力。喝完酒後李海説道“兄弟們，希望你咬牙堅持過了今天晚上，明天北軍的弟兄們就會來換你們休息，希望你們提高警惕，保證今天晚上的安全”

“堅決完成任務”士兵同聲答到。下了城樓後，李海又轉到其他的幾個城門看望那裏的青州子弟。這才回到城內，半個月來第一次睡了一個舒服安穩的覺。在睡夢之中李海似乎看到了甄宓那甜甜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