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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焰身魔窟夫妻齊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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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事實上並不止他們兩人知道,下手的兇手,也一定知情。

可是無論如何,鬼聖盛靈,卻是絕對沒有理由知道這件事的!

因此西門一娘一震之後,立即厲聲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鬼聖盛靈『桀桀』兩聲怪笑,道:“我雖然身處鬼宮,但天下事,無論鉅細,我卻盡皆知道!”西門一娘想起愛子死得如此之慘,心中熱血沸騰,不克自制,怪叫道:“盛老鬼,可是你也有份的?”盛靈一聲冷笑,正講話,忽然聽得車聲轔轔,自外面傳了進來。

那車子像是一直衝進了天井中,要不然,在大聽中聽來,車聲也不會如此清蜥,只聽得外面有人喝道:“什麼人!亂闖亂跑?”但接着便聽得『啊呀』!『啊呀』!之聲,以及人跌倒的聲音。

大聽中眾人,正在錯愕間,忽然門口人影閃動,已然走進了幾個人來。呂騰空一看,更是奇怪,因為為首一人,衣飾華麗,眉目清秀,作管家打扮,正是半個月前,託自己將那木盒,運來姑蘇的齊福。

而後面跟着的四個人,作家丁扮束,也就是曾在南昌見過的四個!

五個人一進來後,隨又見幾個鬼聖盛靈手下,連右判官在內。

可是那些人一進來,只是遠遠地將齊福圍定,並不敢動手。

齊福的態度,從容之極,上前向盛靈行了一禮,道:“敝主人現在車上,盛先生可一見?”在呂騰空和西門一娘猜來,盛靈此時,正在大怒之際,齊福的武功又不甚高,只要一揮手間,便可以將齊福置於死地,怎知事情卻大出兩人的意料之外,盛靈居然不對齊幅下手,只是冷冷地道:“在南昌我們已有一面之緣,還要再見作甚?”齊幅又打了一躬,道:“盛先生不願見也可以,敝主人請盛先生,謹守在南昌時所作,絕不劫呂總鏢頭所保鏢物之諾言!”盛靈的面,本來已然是像僵一樣,難看之極,這時候,更是鐵也似青,駭人已極。

好半晌,才見他突然一聲怪笑,竟然鬆了呂騰空,和身向齊福僕到。

齊福站着,凜然不動,而盛靈才撲到一半,身子猛地在半空中一轉,倏地改向西門一娘身前撲到,待到西門一娘,覺出是怎麼一回事時,『錚』地一聲,長劍已被盛靈,倏伸中指彈了開來,同時,左手在西門一娘抓住盛才肩頭的手背『叁間』上一點:西門『娘不由自主,五指一鬆,盛靈腿抬處,已然將盛才直了出去,同時已將盛才的道解開!這幾下,撲人、轉折彈劍、點、人、解,共是六個動作,一氣呵成,如行雲水,西門一娘在倏忽之間,被他在自己手中,將盛才救出,心中雖然極怒,但是對鬼聖盛靈的武功,在心中也是大為歎服,大有自愧勿如之!而鬼聖盛靈,一將盛才救出之後,立即轉過身來,身形瓢忽,如輕煙也似,來到了盛否的面前,呂騰空覺出背上一輕,本想趁機內力疾吐,將盛否震死,但又怕這樣一來,和盛靈的怨仇更深,更會誤了自己的正事,就在這略一猶豫之間,盛靈已然去而復回,伸手一搭,搭在盛否的肩上,冷冷地道:“呂總鏢頭,你可是要和我比拚內力麼?”鬼聖的右手,一搭到他兒子的肩頭上,呂騰空已然覺出掌上,傳來了一股陰柔已極的大力,心知盛靈功力絕頂,『隔山打牛』功夫,也已練成,這時候,自己若是內力再吐,也不能傷了盛否,只不過是和他比試內力而已,因此長笑一聲,手臂一縮,便後退了丈許。只廳得鬼聖盛靈,一聲惚哨,身形展動,便向偏門處退了開去,盛才、盛否,以及鬼宮右判,和其餘各人,一齊跟在後面,這十餘人行動之際,不但了無聲息,而且飄忽無比,雖然是大白天,也令人覺得陰氣森森!

呂騰空和西門一娘兩人,再也想不到以鬼聖盛靈這樣的人物,既然已出北邙山鬼宮,大舉來犯,卻居然會被齊福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嚇退,目送他們退開,正要問齊福幾句話時,回頭一看,大廳之中,空無一人,齊福和那四家丁,已然不見。

同時,聽得門外車聲響起。兩人如何便肯幹休,連忙一齊衝出大門,只見前面叁四丈遠近處,一輛裝飾得華麗已極,鑲金砌玉的車子,由四匹駿馬拖着,已然轉過了街角!

西門一娘仗劍叫道:“前面車子且住!”足尖一點,一個起伏,已然來到了街道的轉角處,呂騰空也跟着趕到。

只見那輛車子跑得雖快,卻還可以趕得到,正待提起真氣,展開輕功,前去追趕,忽然聽一陣悦耳已極,令人心醉神恰的琴聲,傳了過來。

那琴聲之來,突然之極,而且像是自天而降一樣,竟不辨來自何方!

兩人一呆之下,突然神智一,心中知道不妙,哪裏還敢再動?立即倚牆而立,雙目微閉,運轉真氣,抱元守一,與那琴聲相抗。

好一會,琴聲才漸慚地低了下去,兩人睜開眼來看時,街上靜蕩蕩地,哪裏還有這輛車子的影子?兩人又追過了幾條街,仍然是影蹤全無!

兩人知道,再也無望追上那輛車子,便一齊停了下來,呂騰空乾嘔幾聲後,問道:“夫人,剛才那琴聲,是六指先生所發?”西門一娘臉驚疑不定,好一會,方道:“六指先生豈有這樣高的功力!”因為他們兩人,剛才一聽得那悠揚無比的琴聲,便為那琴聲所引。

而且,一被引,便覺得昏昏然,那情形,竟比聽得鬼聖盛靈,便出『鬼哭神號』,派攝魂功夫時,還要厲害!

武夷六指先生,在武林之中,聲譽雖然甚隆,也儼然是一代宗匠,但是説六指先生,能以奏琴令得他們兩人,到這樣的情形,卻也是不能令人相信的事!

呂騰空又問道:“然則是誰?”西門一娘手按際,強將際難過的覺,按了下去,搖頭道:“那卻不知了!”兩人相視苦笑,呂騰空伸手摸了摸,那隻木盒,安然未動。

為了這一隻木盒,他們一路上下來,已然不知結下了多少強敵。結果到了地頭,仍不免被鬼聖盛靈的陰掌掌風,掃中七竅,不知道後果如何,兩人至此,亦唯有苦笑而已?

當下就在那條小巷之中,強運了幾遍真氣,仗着功力深湛,總算暫時將那股嘔之在一起。這才穿出了小巷,來到大街上,向人問明瞭金鞭韓遜的住處,走過了幾條街,便已尋到。

一到門上,只見門庭,異常冷落,叫了一會門,才有一個老家丁出來應門,一聽説要找韓遜,忙搖手道:“我們家主人,近來謝客不見,你們來得不巧了!”一面説,一面便將門關上,西門一娘忙連伸手,將門推住,道:“你去告訴韓大俠,説找們從南昌來,姓呂,有一個姓齊的,託找們送一樣東西給他,他就肯見找們了!”那老人面上似有不信之,側頭想了一想,才道:“兩位在此稍候,等我去通報!”説着,仍然將門關上,才走了進去。

呂騰空『哼』地一聲,道:“金鞭韓遜也未免太慢客了!”西門一娘卻冷笑道:“騰空,你不要看我們這一路上,所遇到的怪事,已然多到不能再多,但只怕更怪的事,尚未發生哩!”呂騰空道:“何以見得?”西門一娘道:“你看這情形,金鞭韓遜分明不知道有什麼人要送東西抬也,這不是已經夠怪了麼?”正在説着,大門又已經『呀』地一聲,打了開來,仍然是那個老人家出來,道:“我們主人説,兩位既是南昌來,又是姓呂,必定是天虎鏢局的呂總鏢頭夫婦了?”西門一娘忙道:“不錯。”老家人道:“找們主人道,久仰兩位大名,本當相見,但是近來他自己有事,不得已慢客,尚祈兩位原諒!”講完,便望着兩人,大有要兩人立即離去的意思。兩人不一口冷氣,心想自己千辛萬苦,才得以來到此處。

而且,還中了鬼聖盛靈的『陰掌』,不知吉凶加何,但到了目的地,竟了閉門羹!

呂騰空道:“豈有此理!”西門一娘忙道:“老管家,你未曾對韓大俠説,找們是奉一個姓齊的所託,要將一件物事,親手到他的手上麼?”那老家人,『啊』地一聲,拍了拍自己的額角,笑道:“年紀一大,當真不濟事了,兩位且再稍等一會!”重又將門關上,走了進去。

西門一娘望着呂騰空道:“你説可是?”呂騰空道:“真正奇怪,我們一路來,不少與此事絕不相干的人,都已經知道:但是他本人卻不知道,當真是始料不及!”西門一娘雙眉緊鎖,道:“一隻空木盒,武林中正各派,俱都覬覦,連飛燕門也派了女公子來搶劫,但是竟然物主人卻不知道有這件事!而且,看情形,那姓齊的?竟像是先到了姑蘇,他自己既然已到,又何必令我們前來?”呂騰空道:“你不説那姓齊的,倒還罷了,提起他,我也不疑惑,試想,鬼聖盛靈,是同等樣人物?但居然被齊福幾句話一説,便自退去,你説,這姓齊的該是何等樣人物?”西門一娘道:“那便不知了,莫非正是那奏琴阻我們追那輛車子的人?”呂騰空還待説話,那老家人,重又將門打開,道:“我們主人説,他沒有姓齊的朋友,更不會有什麼人送物事來,你們一定是錯了!”呂騰空一聽,不由得怒火陡升,大喝道:“豈有此理,裁們怎麼會錯?”『叭』地一掌,擊在門上,此時,那老家人正雙手把門,呂騰空一掌過處,將他震出叁步,門已大開,呂騰空一步跨了進去,朗聲道:“韓大俠,我們從南昌來此,歷盡艱辛,俱是為你,為何竟然拒不見客?我們另有要事在身,卻不能多奉陪!”呂騰空聲如洪鐘,語聲直透宅內,只聽得內宅傳來一陣咳嗽聲,一個人答道:“呂總鏢頭遠途來此,理當相見,但韓某近因一事,傷心過度,飲食俱廢,實不想見客,如真有什麼東西,與老僕加何?”聲音不高,但綿實之極。呂騰空『哼』地一聲,道:“韓大俠,只怕我們夫婦兩人,所遭遇到的事,其傷心之處,猶在尊駕之上,那物件我們一路北來,飛燕門、太極門,以及武林怪人金骷髏,乃至北邙山鬼聖盛靈,皆曾出手劫奪,豈能隨便給了別人?”那聲音『噢』地一聲,道:“有這等事,然則究是何物?”西門一娘尖聲道:“究竟是什麼東西我們還要問你哩?”那聲音道:“兩位稍待,韓某人就出來了!”呂騰空和西門一娘兩人,一齊踏入大廳,坐下不久,便見兩個人,一高一矮,走了出來。

那高的一個,淡黃麪皮,兩道劍眉,斜飛入鬢,雙眼似開非開,似閉非閉,身上披着一件英雄氅,像是神相當萎靡,那個矮的,則是一個小姑娘,圓瞼大眼,才一出來,便眼珠滴溜溜地亂轉,註定在呂騰空和西門一孃的身上,顯得極是機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