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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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再沒規矩,我們好歹都是紳士。”與謝野學趨前,接手白靄然的行李。
白靄然後退一步,柔荑緊握行李箱提把,與男士劃開距離,淡淡地説:“我不認識什麼紳士。”這個地方只有惡。她不會忘記自己已經遭遇了一個。
冷風撲面,與謝野學理順散落額前的髮絲,眉眼沉潛着温雅的笑意。
“南只是一時忘我,不是有意唐突…”
“抱歉、抱歉。”南系寬拉整衣襟走來,左臂一伸,有些強行地提過白靄然的行李箱。
“我不是氓。”齒笑了笑,他報出姓名:“南系寬,”探出右手。
“還請海島美人多指教。”白靄然抬眸,看着南系寬。
“我不叫海島美人。”嗓音清晰地傳遞。
南系寬楞了一楞,朗笑了起來。
“抱歉、抱歉。”他收回右手,扯扯領帶,清清喉嚨,説:“請問女士芳名?”好半晌,白靄然沒想回答。另一道聲音又起:“能否有這個榮幸?”白靄然慢慢移轉目光,對上一張表情謹慎的男人臉龐。
與謝野學優雅地伸長手,請她往橋堡挪步。
“走吧、走吧,進宿舍再説。”南系寬提走了她行李。
“讓我們送你到女寢。”與謝野學嗓音和煦。
白靄然這才進入橋堡。
------也許,只有那個男人是惡…
白靄然看着提行李的南系寬,留意着身旁的男人。
南系寬説話有點大剌剌,但對待白靄然沒有逾矩的肢體行為。與謝野學同樣保持有禮的距離,穩重地走在白靄然左側。
橋堡內部像温室,是一座長廊花園,大理石步道筆直寬敞,兩排窗拱圈爬滿藤蔓,花草種類五花八門,看似隨意栽植,花姿紛亂,卻也將階梯花圃點綴得燦爛多變。幽微的水機聲音有種不可告人的隱匿誘惑,透過幾銅管,取橋堡下的大河河水,導成兩清泉,滲注在花圃牆腳的小鋇渠,滋潤這座終年意盎然的長廊花園。
“天氣轉好了。”與謝野學望着窗外河景。河水洗滌着水面上的陽光,粼粼閃閃的影像如畫卷搖晃,映像在廊頂的幾何圖飾上。他仰首,又説:“現在是溶雪期,天氣越好,外頭其實越冷。你一定覺得這裏很冷吧?”白靄然回神,別過臉。陽光恰如其分地閃掠,使她看清男人有張俊美臉龐。
男人緩緩降下目光,凝視她,繼續道:“我是與謝野學。剛剛真是失禮了。”簡單的自我介紹藴含真誠。
白靄然覺得出他深摯的善意,便微微頷首響應他。
與謝野學笑了笑。
“不能知道你的名字,是嗎?”温柔聲調裏有着濃濃的請求。
白靄然頓自己才是失禮的那一個,於是説:“我叫白靄然。”與謝野學笑靨擴大,點了點頭。
“歡你,靄然。住進宿舍後,有什麼問題,隨時找我…”
“還有我!”南系寬回頭喊道:“我們都是你的騎士,美麗的靄然小姐!”這男人孔武有力,提高她的行李,做個大力士姿勢。
白靄然嫣然一笑。
“我當你們都是惡。”她腳步輕盈,走向橋堡盡頭,心想,這兩位男士和她稍早遇上的那一位畢竟是不同。
惡…真正的惡,只有那個男人。
------柏多明我在碼頭晃盪了一個上午,落時分,回到宿舍。走過橋堡,突然覺得今天長廊花園不太一樣…原來是多了蝴蝶飛舞。有個穿制服的傢伙,坐在橋堡盡頭的花圃石墩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