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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有吊死鬼的穀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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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了,平平安安,沒有任何異常。

可是,第二天早上七點鐘,他們推開窗子,發現桌上有一封信。

和前次一樣,桌上有一封信!

最初的驚愕過去之後,副局長拿起信。他奉了命令,不僅自己不讀,也不讓任何人讀這封信。

後來報紙登出這封信,還附上專家的鑑定,證實這封信確實是伊波利特-弗維爾的筆跡。信文如下:我見到他了!好朋友,你明白我指的是誰,對吧?我見到他了!他在布洛涅樹林的一條小徑上散步,衣領翻起,帽子一直渡到耳朵上。他看見我了嗎?我認為沒有。天幾乎都黑了。不過,雖然暮蒼茫,我還是清清楚楚地認出他來了。我認出了他那銀頭烏木手杖。正是那個壞蛋,一點也錯不了!

這個傢伙儘管答應不來巴黎,還是來了。加斯通-索弗朗還是到巴黎來了!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是多麼可怕?他來巴黎就是説他要下手了。他來巴黎,我就死定了。啊!他是我的冤家對頭,他害我好苦哇!不但奪走了我的幸福,現在又要奪我的生命了。我怕。

這樣説來,弗維爾工程師早已知道那個拄烏木手杖的傢伙,那個加斯通-索弗朗預謀要殺他。這一點,伊波利特-弗維爾用他這份親手寫的證詞,表達得清清楚楚。此外,這封信還證實了加斯通-索弗朗被捕時説的話,讓人看出他們兩人從前有過來往,後來斷了友情,而且,加斯通-索弗朗還答應永遠不來巴黎。

至此,莫寧頓遺產案那一團漆黑之中,終於照進了幾絲光亮。不過,從另一方面説,這封信出現在弗維爾工作室的桌子上,又是個多麼叫人難以相信的謎!五個人,而且是五個最明強幹的人守了一夜,卻仍被人鑽了空子。這一夜和四月十五夜一樣,一隻看不見的手把一封信送進門窗緊閉的房間,沒有出半點聲響,沒有任何開門撬鎖的痕跡,真是不可思議!

有人馬上提出一個假設,説房間裏有暗門,可是大家對房間四壁作了仔細檢查,又把幾年前按弗維爾工程師的圖紙承建房子的包工頭叫來詢問,之後否定了這個假設。

在這件事上公眾的驚愕,在此也就不必再提了。事情發生在這樣的條件下,簡直就像是變戲法。在公眾看來,與其説這種事是有人利用人所不知的辦法辦成的,不如説是一個很有神通的魔術師在變戲法。

不過,這件事也證明,堂路易-佩雷納提供的情報並非空來風,無中生有。四月二十五夜裏,一如四月十五夜裏,他預言的事情果然發生了。五月五夜裏還會收到第三封信嗎?誰也不會懷疑,因為堂路易有言在先,他説來就會來的,大家覺得他是不可能出錯的。因此,到了五月五夜裏,絮謝大道上聚集了大批民眾。那些喜歡看熱鬧的人,夜裏在外面遊蕩的人成羣結隊而來,打聽最新消息。

警察總監本人也被這兩次奇蹟驚動了,想到現場看個究竟,便親自參加了第三次夜間值勤。他帶來一些偵探,分別安排在花園、過道和閣樓間守夜。他本人和韋貝副局長,馬澤魯、堂路易-佩雷納一起守在一樓。

不過大家白等了一場。這隻能怪德斯馬利翁先生。儘管堂路易明確指出,他這樣做毫無必要,他還是決定亮着燈過一夜,看看燈光會不會妨礙奇蹟發生。在這種情況下,當然不會出現什麼信件。不論是魔術師玩什麼把戲,還是歹徒要什麼陰謀,都需要求助於黑暗的-護。

因此,這十天就白白耽誤了,如果那惡魔般的通信人還敢繼續幹下去,把那神秘的第三封信送來的話。

五月十五夜裏,又開始了值夜。公館外面,聚集着同一些看熱鬧的人。他們焦急地等待着事情的發生,屏息靜氣,不放過任何輕微的響動。他們目不轉睛地盯着弗維爾公館,誰也不出聲,靜穆得連一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這一次,房間裏熄了燈。但是警察總監把開關抓在手上。有十次,二十次,他出其不意地把電燈開亮,可桌上什麼也沒有。原來是傢俱一聲乾裂的響聲,或者是在場的某個人動了一動的聲響,引起了他的警覺。

突然,他們一齊驚叫起來。有一種不尋常的,像是紙張磨擦的聲音打破了寧靜。

德斯馬利翁先生已經擰亮了電燈。

他驚得一叫。

那封信不在桌上,而是在桌旁的地上,在地毯上。

馬澤魯在前劃了個十字。

偵探們一個個大驚失

德斯馬利翁先生看看堂路易。他只是點點頭,一聲不吭。

有人去檢查門鎖門閂。沒有人動過。

這一天又是如此。在某種程度上,信的內容使人們對這種前所未聞的送信方式表示理解。這封信終於驅散了罩在絮謝大道雙重謀殺案上的陰雲。

仍是工程師的簽名,期是二月八,地址看不清。信文如下:親愛的朋友:喂,我不會像被牽到屠宰場的綿羊一樣,任人宰割。我會奮起自衞,鬥爭到最後一分鐘。啊!這是因為現在事情變了樣子。現在我掌握了證據,無可抵賴的證據…我掌握了他們來往的書信!我知道他們一直相愛,就像剛開始時一樣。他們想結婚,什麼也阻攔不住。你明白,這是瑪麗-安娜寫的話:“耐心點,親愛的加斯通,我現在越來越有勇氣了。活該阻隔在我們中間的人倒楣。他早晚要被打發走的。”好朋友,我要是在鬥爭中死去,你可以在玻璃櫥櫃後面的保險櫃裏找到這些信(還有我收集的所有指控那可惡女人的證據)。那時,就請你為我報仇。再見。也許,該説:永別了…

這就是第三封信的內容。伊波利特-弗維爾從墳墓深處點了他子的名,並指控她是罪人。他從墳墓深處給出了謎底,並説明了犯罪的原因:瑪麗-安娜和加斯通-索弗朗相愛。

當然,他們知道何斯莫-莫寧頓上有遺囑,因為他們是從除掉柯斯莫-莫寧頓開始入手的。為了早點得到那筆鉅額遺產,他們加緊動手。不過犯罪的源還是在於一段老情:瑪麗-安娜和加斯通-索弗朗相愛。

有一個問題尚待解決。伊波利特-弗維爾委託收信人幫他報仇。這收信人究竟是誰呢?他不是簡單地直接地把信給司法當局,而是繞了這麼大的彎子,費了這麼多心思。難道他是為形勢所迫,必須留在暗處?

對於這些問題,瑪麗-安娜以最令人意料不到的方式作了回答,不過這與她威脅倒也一致。八天之後,她受到長時間的訊問,法官她回答她丈夫這位老友是誰。她拒不回答,表情冷漠麻木。晚上,回到牢房,她用收藏的一塊玻璃割破了手腕上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