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電話鈴想了起來,我不太想打破安詳的氣氛,擁着豔豔的手臂沒有鬆開的意思,豔豔頓了頓,還是將我輕輕推開説,大概是她老公的電話,説完便溜下了牀,一跳一跳地去拿電話,我見她前兩隻白兔也隨之起伏不已,有點惡地開始想象她老公在電話那頭的樣子,不過隨即冒出另一個念頭,叫我厚道一點,不可以這樣欺負人家。
豔豔接起電話,嘰嘰喳喳地用紹興話説開了,那一帶的方言,講的慢一些再結合上下文,我是能聽懂的,但是他們這樣刮啦刮啦地講,我多半如墜雲霧裏。
只聽豔豔開始還講得高興,慢慢開始説得少聽得多,臉也陰沉下來。我覺得有點不妙,猛然意識到可能是真真來的電話,這女人,行事風格怎麼如此生猛!
只聽豔豔啪的一聲合起電話,拿起椅子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起,也不説話,這時我基本能猜着個七、八分了,想想任何辯解也是徒勞,乾脆也不説話,穿起內褲,坐在牀邊等她發作。
待豔豔全部穿好,拎起包包就朝門走去“你去哪”我問“回家”
“深更半夜,你身上有我香水味道,怎麼回家?”被我一説,豔豔眼圈一紅,落下淚來,怪我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傳到單位裏去我還怎麼做人?”我也後悔當時鹵莽,不過多説無益,只問説:“她在電話裏説什麼?”
“説她全部聽見了,誇你好厲害,總之你們背地裏對上了眼,別將我扯在中間,我現在就回家,給你們騰地方。”她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楚楚可憐,反惹得我柔腸百轉,先前一心想求新歡,這時卻立志呵護好舊愛,主意一定,便對豔豔説,你哪裏也別去,好好在這裏待着,我來處理這事。
當下開了手機,給真真撥了過去,電話那頭等待音響起,我心裏也很矛盾,不知道接通了該説什麼好?自己和她一起瘋的,不能去指責她吧?
卻被豔豔把手機拿過去,聽她説了一些話,最後用國語説了句:“你還是上來吧,你們兩個神經病一起給我道歉”説完將電話還給我,見我十分錯愕,她説前面那個電話裏,真真説她一直沒回去,就在一站路外的咖啡館裏坐着。
趁真真還沒上來,豔豔説了些關於真真的佚事,彷彿倒在為她開,我心裏好笑,心想你不介意了我就更無所謂,偷眼看豔豔的臉,也不象還在生氣的人了。
門鈴再度響起,我早已穿戴整齊,忙去將門打開。走廊裏的燈光一下子鋪進來,我眼睛一時不適應,晃眼間,但見真真一襲綠衣,亭亭玉立地背光而立,光暈籠罩之下,美麗不可方物。
真真見是我,低頭抿嘴,也不理我,從我身邊擦過,徑向豔豔快步走去,我回頭看時,桃紅柳綠再度並立,一時叫我恍惚不定:如此良人佳麗,方才正是我戲之人?
只聽真真嬌聲道,姐姐不要生氣,都怪他不好,我本來就在羨慕你們成雙結對,他還那樣來惹我,我也會受不了的,聲音漸漸低不可聞。
“先生,冷菜給你上一下”服務生的話打斷了我的回憶,冰鎮黃酒雞、四喜考夫、桂花糖藕,他們家的本幫菜非常地道,在配上老洋房的環境,是向外地朋友介紹上海文化的一個好去處。
我向服務生點頭應允,恰看見豔豔從院門裏進來,緊身牛仔褲,白慢跑鞋,白t恤,還是那樣的短髮,我正要揮手,她已經看到我,笑盈盈地走來。
豔豔今天的裝束顯得分外青活力,我忍不住發揮口才,大大地恭維了一番,她自然受用,一陣花枝亂顫後,卻幽幽地嘆到“你只會甜言語哄我,1年多了,怎麼不見你主動聯繫過我?”我説聯繫得太緊,怕自己會愛上她云云,搪了幾句,知道她也不會信,心裏暗自嘆息“也別怪我無情,‘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邂逅的美麗,也就在於初見之時,一回鮮,二回,三回就有點乏味了。若再碰到不明智的,子一長動些真情,豈不生出些額外的煩惱?”小弟是有原則的人,再好的酒,只飲三碗。
一會兒,熱菜也漸次上來,有份燻魚是我最喜歡的,老早過年的時候,爸爸媽媽買回青魚段,為了年三十吃新鮮,會在小年夜裏熬夜趕製,我給豔豔夾了一塊,叫她趁熱吃,介紹説,這家的燻魚是現做的,熱的時候質酥鬆,飽含汁,她連忙咬了一口,連連稱讚,我突然湊到她耳邊説,我吃你的時候就這口,她聽了俏臉通紅,瞪了我一眼,卻問“你後來揹着我和真真聯繫過嗎?”1年多來,我沒和豔豔見過面,至於真真,甚至連電話也沒有打過。
07年紹興的那個晚上,好象有陣冷空氣下來的,因為記得真真説,她沒有叫到車,走了一站路過來,街上突然起了風,吹得好冷路好長,豔豔關切地叫她趕緊去洗個熱水澡,那姐妹情深的樣子還真不象是裝出來的。
我仍舊沉浸在厚汁多的燻魚帶來的聯想中,用這個聯想調侃豔豔其實也是對她的一份讚賞,我至今驚異於婦少在事方面的潛力,並因為她那一晚的表現而對她不已。
豔豔見我吃得有點沉默,問我在想什麼,我説我在想那天我們好瘋狂,但不知道你怎麼會肯的?
豔豔聽我提起這一茬,嬌羞地將頭低下,我戀這個婦人的,就是她在夜裏盡情綻放,又在白天不勝嬌羞。
半晌,她似乎想好了答案,看着我堅定地説“我知道我們沒有未來,可能也不會長久,所以在一起的時候,就要開心”逢場作戲也不是一兩次了,但聞此言,還是被小小動了,女人能這般通達,當是我的福氣。
我敬了豔豔一杯,自己先幹了,微笑着看她喝完。陽光下,豔豔的眼角爬上了幾絲不易察覺的魚尾紋,我壞壞地想,如果把這個細節用大光圈定格下來發到山上,估計叫阿姨、菜皮的tf至少會有兩頁吧,不過,婦的好,只有“懂的”人,才會發出會心的不過女人到了這個年紀,會越老越快了,1年以前,我曾在燈下那麼仔細地將她看遍,那時光潔的臉龐上絕對沒有歲月的痕跡,真真進去洗熱水澡了。
我的心猛烈地跳動了幾下,有一下幾乎要跳出腔子,一種興奮到要窒息的覺,傳説中才有的雙飛,本人豔遇史上的重大突破,眼下就要發生。
我定定神,知道還有一件事情沒解決,一龍二鳳的好事就是張窗户紙了,但即便是張紙,也要有人捅破呀,我不見得等真真洗好出來就對人家動手動腳,萬一會錯了意呢?
豔豔正站在一面茶的長鏡子前,不知是不是看透了我的心思,飛了我一眼,似嗔帶笑,似笑含怨。我走到她背後,伸手摟定她,在鏡中看她那張粉臉,她也在鏡中含情地看我。
茶鏡上方有兩盞燈,長長的金屬燈腳彎曲着,象昆蟲的觸角。我把兩隻燈腳都擰向上方,鏡子失去了直接照的光線,裏面的人像變的柔和起來,好象正在上演懷舊老片;室內的空氣彷彿也有了咖啡的味道,香濃順滑。
曖昧的空氣勝過任何多餘的語言,我到身體裏的火苗重新點燃,漸漸燎原,豔豔的再度暗湧,雖然鏡中淺淺的微笑沒有絲毫變化,但既然在我的懷中,又怎麼逃得過我的直覺?
我幫她褪掉絲襪,除掉內褲,她默默地配合着;再叫她穿回絲襪,這回被她輕輕捶了一下,她既然讀懂了我的壞念頭,那麼就是最好的挑逗了,我等她自己拉勻連褲襪,向她中間一摸,果然已是夜正濃了豔豔推搪説真真快要出來了,我心想就是要她看見才好順利切入正題,嘴裏卻説我們快快地來一次,見她不再反對,我把椅子拉到鏡子前,自己將褲子到膝蓋,坐到椅子上去,叫豔豔分開腿,跨坐在我上面,蠟燭是我的,蠟燭油是她的,我們合夥開張起蠟燭買賣來,這個姿勢彼此很省力,也很深入,但有兩個缺點我不喜歡:我的頭埋在她前,太悶;視線被阻,少了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