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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煙花易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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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師叔沒説過他回來啊我有些暈乎乎的,倒是承心哥笑呵呵的説:“好在這竹林小築在南方,要在北方,冬天我可就不去了。還是南方好,還沒到節呢,就已經有天的氣息了,北方卻還在下雪。”陳師叔沒有回應什麼,我和承心哥卻相對着苦笑了一番,其實承心哥這番話是在套陳師叔的話,看看是不是非來這裏不可,如果是,原因又是什麼。

無奈陳師叔本當沒有聽見,如果他接了一句,是北方咋了我也會來。承心哥就會上杆子的去問這件事情了。

隨着陳師叔的到來,越來越多的人趕往竹林小築,先是慧大爺,慧兒,接着是凌青,她是獨自一人來的,然後是王師叔,承清師妹,最後到的是李師叔,還有承清哥…。

我們這一脈的人在這裏莫名其妙的聚齊了,可我心裏越發的不安,總覺得師父該不會只是叫人來過個節吧老一輩毫無疑問的佔據了竹林小築的主樓,每天關着門也不知道在説些什麼,我們這些小輩經常就會被打發下山,沒有任何理由,不去也得去。

這種現象除了沒心沒肺的慧兒,我們這一輩人沒有誰不是滿肚子疑問,滿腹的不安,承心哥又再次老話重提,説起了他的想法,這些年來老一輩總像是在代什麼一樣。

他的話顯然引起了我們的共鳴,可是我們卻沒有任何辦法,只有承真這麼説了一句:“我會把我師父看得死死的,我絕對不會讓他莫名其妙消失的。”承真年紀最小,話裏總有那麼一絲幼稚的意味在裏面,但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就如自己的事情自己最清楚一般,我們都很瞭解各自的師父,我們小一輩的想把話説開,去問這條路是不行的。

可也就在我們小輩疑神疑鬼,越發不安的時候,老一輩的人又不再神神秘秘的聚會了,他們就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開始正常的過子,也不再趕我們小輩下山了。

子一天天的逝,不管內心有多麼的不安,可也不能否認這段子是幸福的,是我有生以來唯一一次屬於帶着熱鬧意味的幸福。

在這樣的幸福中,節很快就到了,這一次師父發話説要好好聚聚,於是大家開始為節忙碌起來。

竹林小築第一次貼上了喜慶的對聯,第一次掛上了燈籠,我也是第一次準備所謂的年貨,做所謂的年夜飯,這對於普通人來説很平常的事情,對於我來説卻很新鮮,畢竟從我15歲離家開始,就沒有什麼過年的記憶了,就別提親自準備什麼年貨,做什麼年夜飯了。

聽説大家要在竹林小築團年,胡叔叔還特別搞來了大量的煙花爆竹,説是一定要熱熱鬧鬧的過一年。

大年三十的晚上,我們一大桌子人圍坐在了一起,桌子還是管村委會借的,因為我們這裏沒有那麼大的桌子,我是第一次吃那麼熱鬧的年夜飯,總覺得幸福的有些不真實。

師父,同門,爸媽,慧大爺,慧兒,凌青,胡叔叔…我暗想如果加上酥和沁淮,我人生中的這一個節就完美了。

這一頓飯熱熱鬧鬧的吃了有好幾個小時,在年夜飯的飯桌上,我喝醉了,師父也有些醉,慧兒早鬧着要放煙花。

於是一羣人就跟瘋子似的,熱熱鬧鬧的在竹林小築的空地上放起了煙花爆竹。

胡叔叔來的煙花是高級貨,隨着我們一個個的點燃,大朵大朵的焰火就盛開在了竹林小築的上空,美得讓我覺得整個人都更加醉了幾分。

“這煙火很漂亮啊。”我不由得喃喃開口説到。

師父就站在我的旁邊,忽然就接口説了一句:“煙花易冷,人也總是要分別。可是回憶卻是誰也拿不走的,這也就夠了。”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可是師父已經轉身和慧大爺一起調戲凌青去了,我有些恍惚,難道剛才是我聽錯了分割線節過完以後,人羣就慢慢的開始散了。

最先離去的是慧大爺還有慧兒,慧大爺説了,慧兒要開學,得趕着回去,接着大家一個個開始紛紛離去,最後一個離去的是李師叔。

他説了,他退休了,索也就多享受一些清閒的子。

當李師叔也離去以後,整個竹林小築就剩下了我,師父,元希,還有元懿四個人。

由於元懿大哥的主觀意識已經逐漸的恢復,剩下的不過是調理和治療,在這一段子裏,有了陳師叔的幫忙,元懿大哥的情況更加好了,除了還不能完整的説話,整個人已經能稍微自理了。

面對這一切,師父很欣

子就那麼正常的過了下去,師父什麼也沒提,什麼也沒做,只是很認真的教導着元希,也依舊教導着我。

這樣的子異常的平靜,就恍若回到了小時候竹林小築的子,而隨着時間的逝,我那原本不安的心,繃緊的弦也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因為師父表現的太正常,子也過得太平和,讓我覺得之前我們的一切疑慮都是杞人憂天。畢竟,老一輩的人們活生生的在這裏,還健康的活着,怎麼可能像給我們代什麼之後,然後就消失呢這世界就那麼大,他們又怎麼消失總是會有線索找到的,除非是死亡才能分開我們和師父們的聯繫吧這樣想着,我也就安心了。

一晃眼,子又過去了兩個月,天氣已經非常的温暖,再過一段子,怕就是要進入初夏了吧。

此時已經是94年,我忽然發現自己就已經27歲了,慨時光過得是真快啊。

在這一天,師父忽然對元希説到:“一些淺顯的山字脈法門我已經教給了你,你也算入門了。但是,你要知道修行永遠是在個人,以後有不懂的就多問問你承一哥。另外,這裏有一本我親自寫的東西,是關於山字脈修行的,你回去要好好研讀一下。”説這話的時候,我們四人正在吃飯,我不由得抬起頭來,有些驚奇的望着元希,問到:“你們是要走了嗎”元希也很疑惑,説到:“我休學了一年,這子還長着呢,怎麼可能要走呢”師父放下筷子説到:“這是我決定的,元懿的修養已經到了一個瓶頸,最好還是去大醫院系統的恢復一下,不要耽誤了。而元希這丫頭的天賦更偏向於其它脈的傳承,而不是山字脈。所以,在山字脈上花的時間不宜過長,更應該沉下心思在其它脈上多學習學習,以後才能確定好方向。畢竟,什麼都學,會造成什麼都不的情況。而且我們是給元希打下了堅實的基礎,而元懿那一方面的傳承也是要給元希的。”面對師父的説法,元懿大哥用不完整的句子表示着贊同。。首發這些子,我們也和元懿大哥斷斷續續的過,畢竟當年讓元希踏上這條路是我率做出的選擇,元懿大哥逐漸清醒了,我們總是要聽聽他的説法。

元懿大哥艱難的給我們表示了,他們這一脈也是山字脈,可是元希在山字脈上的天分不是太好,元懿大哥認為傳承不一定是要自己的家人,他不敢負了祖輩留下的傳承,一直想的是在以後找一個弟子。而自己女兒,與其讓她學成一個半吊子,參與到道士的生活中來,不如讓她普通的過一生。

可是,命運總是不以人的想法為轉移的,元希終究還是踏上了修行之路,那也就接受吧。而且,元懿大哥也看開了,元希學習的很快樂就夠了,至於成就在什麼地步,反倒不是最重要的了。

以前是自己太過執着。

經過這一次的談話以後,元懿大哥倆父女在第三天就離開了,師父特地聯繫了專車送他們離開。

一轉眼,曾經熱鬧過的竹林小築,又只剩下我和師父了。

這樣的轉變,總讓我想起師父的那句話,煙花易冷,人總是會分別,再絢爛熱鬧的盛景,總也會迴歸於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