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情愛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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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得大驚,驚呼着“將軍”撲將過來,一些人去救賀澤,另些人卻來截殺辰年。辰年覺出賀澤衣下該是穿了軟甲,想要上前補上一掌,卻被人死死困住,再也不得近前。無奈之下,她只得暫時放棄,從旁邊親衞手中奪過一把長劍來,轉而向營外衝殺而去。
此時天漸亮,營中情形已是能瞧得分明。數名高手並上十幾個親衞,死死追在辰年之後,向着營外而去。眾人剛出了大營,卻聽得身後喊殺聲又起,卻是顧不上理會,一心去追殺辰年。
辰年殺了一名攔路的騎兵,奪過他的坐騎,打馬往北而逃,直疾馳出十餘里,卻見身後追兵仍然死咬不放。她本想折向東行,好從宜平北門回去,不想那追兵防到了她這一手,特意分兵兩路,一路提前往東,攔死了她的回城之路。辰年無奈之下,只得狠打身下坐騎,繼續往北疾奔。
就這樣又一口氣追出幾十里路,已是進入山中,辰年身下坐騎疲力竭,無論辰年如何打,再也不肯奔跑。辰年略一遲疑,將匕首刺入馬,叫那馬又竭力往前衝出一段,她自己則縱身從那馬上躍起,抓住頭頂樹枝,翻身藏入了樹間。
不過眨眼功夫,那些高手、親衞緊隨而至,遠遠瞧着前面馬上沒了人影,猜到辰年可能是棄了那馬,藏入山中,皆都勒停了坐騎。有人高聲喝道:“搜尋各處,她身上有傷,必有血跡留下。”辰年身上確是受了幾處輕傷,有的傷處直到現在還在血。只是她此刻已全然顧不上這些,只屏氣凝神地蹲在樹上,等着樹下那兩人走近,好趁其不備,將其擊殺。
此時已是深秋,樹葉早已經落盡,那樹上雖枝杈橫生,卻並不能遮擋住辰年身影。可人們大都習慣於先看低處,所以那兩人目光只去搜巡附近的草叢亂石,直到樹下,都沒能發現樹上的辰年。
辰年悄無聲息地從樹上撲下,先斃了其中一人,然後又轉身殺向另一個親衞。她雖在幾招之內殺那人,可卻也驚動了別處的人。眾人瞧見辰年身影,俱都向其圍堵了過來。
這是一場惡戰,縱是當年在一線天,她與陸驍對陣上千軍士,也不曾這般兇險過。起碼那時,她的背後還有陸驍保護,而此刻,她只有她自己。所以,她無處可退,唯有以死相拼。
辰年已是殺紅了眼,待到後來,便是神智也漸漸混亂不清。她這些時以來一直勞心傷神,又數次親上城牆殺敵,體力本是耗損極大。更別提從昨夜起,她又一直與人廝殺拼命。到了現在,早已是筋疲力盡,只靠着一口氣在支撐。
那追兵也死傷了大半,剩了沒有幾個。辰年單手握不住長劍,只得雙手緊握劍柄,以劍做刀,一招開天闢地,拼盡全身之力,砍向面前那人,一劍斬落他大半個臂膀。那人慘叫一聲,栽倒在地,卻是一時不得斃命,只躺在地上慘叫掙扎。其狀之慘,竟駭得那剩下的同伴都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
辰年周身是血,持劍而立。她其實已是力竭,便是眼前也都已經模糊,可敵人尚在,她不敢出半分軟弱,唯有彎微笑,仿若一尊殺神,浴血而戰,所向披靡。
不知過了多久,才又見人影向她衝來。辰年本能地揮劍去砍,可她手臂已經疲軟無力,長劍被那人輕鬆擋住,就聽得他急聲叫她道:“辰年,是我,阿策!”辰年聽得這個名字,手中長劍“叮噹”一聲落到地上。她抬頭茫然去看他,問:“阿策?”封君揚瞧她這般模樣,心中悶痛,幾落淚。他上前將她攬入懷裏,擁緊了她,道:“是,我是阿策。”辰年抖着手去撫他的面頰,半晌後才終肯相信,便就向着他傻傻一笑,然後身子一軟,竟就在他懷裏昏死了過去。她身上滿是鮮血,突然這樣昏死過去,頓時把封君揚嚇得魂飛魄散。他忙將手掌貼在辰年背心處,催發內力護住她的心脈,抱着她躍上坐騎,往宜平城飛馳而去。
此時已近晌午,宜平城外的賀澤大軍已經不復存在。他們一夜經歷了兩場襲營,一真一假,本就被折騰得筋疲力盡,不想天快亮時,封君揚又帶三千輕騎殺到。這一次,賀澤軍心徹底被擊潰,大軍往南潰逃。
封君揚顧不上追擊賀澤,只帶着辰年疾馳入城,直奔城守府,衝進門裏高聲叫朝陽子。朝陽子聽得封君揚的聲音已經變調,又見他懷中的辰年渾身是血,也是嚇了一跳,待探過她脈息,這才鬆了口氣,忍不住橫封君揚一眼,沒好氣地叫道:“你喊什麼喊?沒事也要被你嚇出事來!”封君揚聽他這般説,心神稍定,問他道:“她的傷不礙事?”辰年能平安回來,朝陽子心中也是極高興,脾氣比往好了許多,聞言答道:“看脈象只是虛過去。等我再看看她身上的傷,想來應是一些皮傷。”他叫封君揚將辰年抱入室內,將她身上傷口檢查了一遍,數出三處刀傷,一處箭傷,所幸都算輕淺,沒有大礙。
“這丫頭真是命大!”朝陽子一面替辰年包紮傷口,一面嘆,又代牀邊的封君揚,道:“不要叫她,讓她好好睡。我回頭給她開些補血安神的藥來,等她醒了就喂她一碗。”封君揚不語,目光痴痴地落在辰年面上,不肯移開。朝陽子瞧他這般,不嘆了口氣,提着藥箱出了門去。
辰年這一覺直昏睡到深夜,卻是從噩夢中驚醒。封君揚就躺在她身側,見狀忙將她攬入懷裏,安道:“我在這裏,辰年,我在這裏。”夢裏的殺戮與死亡還那麼清晰,黑暗軟弱了她的意志,叫她無法區分夢境與現實。她手臂緊緊地環住他的脖頸,將頭埋入他的懷中,顫聲低語:“阿策,我殺了好多的人,可卻怎麼殺也殺不完。小七,魯大叔,他們都死了。他們殺了你,把你的頭帶走,只留下了身子給我。他們又用刀砍下我的頭,我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頭顱飛上了半空,然後墜落下來,離着地面越來越近。”她漸漸講不下去?她一直以為她早已經放棄了他,可等他冰冷而僵硬地躺在她的懷中,她才知她從沒能放下他。她也一直以為自己毫不畏死,可真的瀕死一回,才知她也是怕的。那貼上她脖頸的刀鋒是那樣的冰冷,寒意刺骨。她像是被人沉入暗黑寒冷的湖底,恐懼仿若湖水一般,鋪天蓋地地湧過來,灌入她的口鼻,充滿她的心肺。
封君揚聽得心若刀刮,低下頭不停地親吻她的發頂與額頭,柔聲道:“你沒有死,我也沒有死。辰年,我們都還好生生的活着。我和你在一起,我們會一直好好的活着。”那温熱的瓣撫了她,帶給她活生生的氣息,他的身體是熱的,他是活的。辰年不仰起頭來,用去合他。兩相觸的一刻,封君揚身子微微一震。他親吻她,只是一心想要撫她,並不帶絲毫的**,卻不想辰年竟會這般熱烈的回應他。
她瓣微顫,動作慌亂而急切,大力地他的,探出舌尖來在他的齒間遊走。封君揚先是愣愕,而後驚喜,手臂小心地避過她身上的傷處,將她摟得更緊,低頭回吻過去。
這吻烈而纏綿,他用手扶住她的頭,將她牢牢地固定,緊緊地壓住她的瓣,容不得她半步退縮。不過她也沒想後退,只貪婪無盡地索取。兩人糾纏片刻,封君揚見辰年竟伸手來撕扯他的衣袍,這才猛地驚醒,忙將她的手摁在自己膛,息着説道:“辰年,停下。你身上有傷。”辰年卻依舊是不管不顧,抬頭用封住他的話,手倔強地分開他的衣襟,將自己貼近他的心口,受着那強勁有力的心跳,受着他炙熱的體温。彷彿只有這般,才能證明他是活的,而她,也是活的。
因着她身上有傷,封君揚給她擦身後並未給她穿衣,除卻那些綁縛傷處的綾帶,她身上並無多餘衣物。這樣一副玲瓏有致的身子在他懷裏扭轉廝磨,又是他心心念唸了幾年的人,封君揚只覺心旌搖曳,幾乎失控。
他伸手扶住辰年肢,想要將她推離,可手一觸到那柔細滑,頓是心神一蕩,心中慾念橫生,迫不能忍。他索放棄了抵抗,用舌回應她的熱情。情熱處,心裏到底還比她多了些許理智,生怕壓到她背上的傷口,便用雙手捧住她的,稍稍用力一轉,將她翻至自己身上。
房中燭火如豆,帳內光旎。他們舌勾連,肢體糾纏,仿若連而生,相偎而存。她伏在他的身上,親吻啃噬,扭動研磨,換得他**焚身,堅硬如鐵。而她卻沒了進一步的舉動,好似這般已是足夠。封君揚實在受不住這樣的折磨,只得將她的腿雙強行分於自己體側,大掌牢牢握住她的肢,身緩緩頂入她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