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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絕色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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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盛英瞧他面不對,不由問道:“怎地了?”邱三掩飾道:“沒事,是屬下愛熱鬧,本想着借您的虎威去山裏風光一下,不想卻被鄭將軍搶了先。”薛盛英失笑,道:“什麼風光不風光的,不過就是一些不成氣候的山匪,帶兵剿了就是了。”

“可不是這樣!”邱三正道“您之前在冀州,可能對這太行山裏的匪寨不太悉。這些山匪在太行山裏橫行霸道都幾百年了,以前的青州城守對這些人是束手無策,任由着他們霸佔飛龍陘要道。也就是將軍您,能在山裏將他們殺了個片甲不留,現在太行山裏一提薛將軍,那是嚇得各個匪寨聞風喪膽,望風而逃啊!”他這樣一番奉承,自是將好大喜功的薛盛英説得心花怒放。邱三停了停,又面不甘之,道:“不行,屬下得去追鄭將軍去,叫他先旁邊待一會兒,把這個風頭讓給屬下出。”

“去吧,去吧。”薛盛英笑着擺手,説着又扔了令牌給他,笑道:“給你一營的兵帶去,叫你也好好地耍一耍風光。不過,要速去速回,不要耽誤了軍機。”邱三忙謝過了他,這就領了軍令出城守府。他絲毫不敢耽誤,從大營裏點了兵直奔飛龍陘,趕到關口一問,才知鄭綸是輕車簡行,只帶了十幾個親兵,早已是走了大半了。邱三聞言急得跺腳,叫苦道:“完了,完了,追不上了,追不上了!”部下不解邱三為何會這般着急,奇道:“鄭將軍又沒帶多少人,便是遇到了山匪也頂多是擒殺了那幾個匪首,咱們隨後趕過去,豈不是正好可以剿殺那些匪眾?”邱三怕的還就是他剿殺那幾個匪首,或者是説怕他與辰年正面起了衝突。邱三與鄭綸也算共事了一段時間,深知此人子耿直,辦事死板。鄭綸見了辰年,雖不見得會傷她命,卻怕是要把她逮回來給世子爺送去的。

哎呀呀,那可就要壞了事了!世子爺早就知道辰年在哪裏,若是想抓,何需等到現在!他既是不抓,那就定然有他的道理,若鄭綸就這樣冒失地將人給送了過去,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跟着倒黴!

自然,這些人裏少了誰也少不了他邱三!邱三顧不上多想,忙帶着人往飛龍陘內追去。而此刻,鄭綸人已是到了飛龍陘深處。他身邊那十幾個親兵,或扮作家丁或扮作鏢師,一行人護衞着鄭綸所坐的馬車並後面兩輛滿載了木箱的大車,急匆匆地往冀州方向走着,與一般的因戰亂舉家避往冀州的富裕人家並無兩樣。

馬蹄聲在山谷間傳出去老遠,陸驍聽力極好,早早地就聽到了,不過隨口説了一句,肖猴兒就真如猴一般地迅速爬到高處看了看,回來忙向辰年並報道:“大當家,大買賣來了!有馬有車,看着肥!”眾人一聽這個頓時來了神,忙問道:“有沒有鏢師押着?硌牙不?”肖猴兒嘿嘿笑着“算上車伕就十多個人,不像是硬骨頭,而且還有馬車,估計又是往冀州去的富户。”辰年聽了卻是微微皺眉,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富户敢獨自走飛龍陘?莫不是當中有什麼玄虛?她想了一想,沉聲道:“不要動手,放他們過去。”此話一出眾人俱都是一愣,温大牙看了看辰年,瞧她神端凝,隨即便應和道:“也好,眼下形勢複雜,謹慎些沒有壞處。”肖猴兒忍不住勸道:“只不過十多個人,便是再有能耐,還能叫他們從咱們手裏翻出天去?大當家,聽説着青州那邊馬上就要動兵了,沒幾天這陘內就要走兵,到時候咱們萬萬動不了那些官兵,這會兒再不抓緊些,得有好些子沒得買賣做了。”辰年不為所動,肖猴兒等人便又不覺看向崔習,盼着他能勸一勸辰年。

崔習沉片刻,道:“劉閻王的人已經暗中瞄咱們幾了,和他動手是早晚的事,既然這樣,不若就選在今。底下那些人若是真的富户,咱們就當做普通的買賣做。若他們不是,那就把禍水引到劉閻王身上去,也給劉閻王找些麻煩,省得他們得空算計咱們。”説話間,那山道上的馬蹄聲又近了些,辰年心中卻似有種莫名的情緒,總不由自主地想起去年天,她也是因着一時貪念,這才向封君揚一行人動了手,給自己招惹了無盡的麻煩。

“放他們過去!”辰年堅持道,説完也不再理會眾人,起身往山後去尋朝陽子與靜宇軒兩個。

她既走,陸驍便也抱着刀跟在了她身後。肖猴兒與崔習兩人相互望了望,兩人眼中俱都有些不甘之。崔習給肖猴兒使了個眼,肖猴兒腳下就故意慢了慢,落在了後面,順手一把扯住了身邊的傻大。

傻大不解,正想要詢問何事,肖猴兒就跳起來去捂他的嘴,擠眉眼地示意他不要説話。見傻大詫異地閉上了嘴,肖猴兒不得意一笑,剛拉着傻大偷摸地往山下走,就聽得腦後有厲風襲來,他忙下意識地側頭躲閃,一把飛鏢在他頭側掠過,打在山石上發出“叮噹”的一聲脆響。

除卻陸驍面上仍是那副淡淡的表情,牛頭寨的眾人一時都嚇得噤聲,肖猴兒更是駭得僵住了,愣了一愣才回過身去看辰年,膽怯地叫道:“師姐。”辰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要想去找死就自己去,不要拉着傻大。”她在一塊山石上坐下,淡淡説道:“你不就是想着先去惹了事,然後再叫我不得不下去嗎?你去吧,我就在這裏坐着,你且看看我會不會下去救你。”肖猴兒與崔習還真就是打的這樣的算盤,現瞧着被辰年揭破,兩人都訕訕的説不出話來。温大牙又想着出來和稀泥,可還沒等張口就被辰年瞧了一眼,只得往後退了一步,老實地閉上了嘴。

辰年又問肖猴兒道:“我問你,寨規的第一條是什麼,你可記得?”不聽號令,任意妄行者,可殺。

肖猴兒不覺打了個哆嗦,此刻才真覺出害怕來,就聽得辰年又緩緩問他道:“肖猴兒,你是不是覺得我手下就你們這十幾個人,所以我捨不得殺你們一個?還是你想着自己是我的師弟,我不敢殺你?”她聲音雖緩,可當中卻隱隱透着威嚴與寒意。肖猴兒嚇得忙給辰年跪下了,告罪道:“大當家,我錯了,您就饒我這一回。”辰年聞言輕笑,道:“就饒你這一回?那下一回呢?你們敢一次次地對我陽奉陰違,不就是瞧着我心慈手軟麼?”底下眾人嚇得誰也不敢接聲,正靜寂間,忽聽得山上傳來桀桀一陣怪笑,那笑聲終了,就聽得一個尖利地嗓音叫道:“哎呦,好個厲害的小娘們,大哥,莫不這就是那謝四娘了?”又一人笑道:“可不就是了,那邊上站着的跟鵪鶉一樣的,不正是温大牙麼!”温大牙有些緊張地往辰年身邊湊了湊,低聲説道:“劉閻王!是劉閻王和他手下的黑白無常!”辰年聞言不覺皺了皺眉頭,抬眼去看陸驍,問道:“他們什麼時候來的?”以陸驍的耳力,不該發現不了他們,果然就聽得陸驍淡淡説道:“來了有一會兒了,我瞧着你正訓着人,就沒打斷你。”辰年一時很是無語,默默看陸驍兩眼,卻也沒能説出什麼來。

這時,那劉閻王等人帶着二十幾個手下已是到了近前,在離着辰年等人十幾丈遠的地方停下了,卻見辰年一直坐在山石上不肯回身,那嗓音尖細的黑無常便故意她道:“這位謝四娘一直不敢回身,莫不是長得太過難看,不敢叫人瞧見模樣?”另一邊的白無常笑了兩聲,應和道:“長得難看也不要緊,正好收到咱們手下,等後再尋個模樣醜陋的,正好配成牛頭馬面了。”那虎口嶺的眾人聞言齊聲鬨笑,牛頭寨這邊的人卻是被得變了臉。傻大舉着一雙石錘便要上前,便是肖猴兒從地上一躍而起,想要撲過去與他們拼命。

辰年輕聲喝住了他們兩個,又冷冷地橫了他們一眼,這才不慌不忙地從山石上站起來,慢慢回身去看那劉閻王等人。因不是在做買賣,她便沒用黑巾覆面,雖是一張素面,其上卻是眉若描畫,目如秋波,俏鼻直,紅齒白,妍麗至極,目光轉間更是顧盼生姿,仿若能勾魂攝魄。

莫説那些尋常匪眾,便是劉閻王與那黑白無常也都瞧得呆了,怔怔地説不出話來。

辰年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一個身穿白衣臉青白的男人身上,猜他就是那白無常了,便向着他微微一笑,道:“你若是想尋個能配上我的馬面來,可是不容易。”那白無常張了張嘴,只覺得自己口乾舌燥,一時竟是沒能發出聲來。

倒是那劉閻王先回過神來,腳踏上旁側的一塊石頭,擺了個自以為瀟灑的姿勢,向着辰年輕笑道:“竟想不到是這樣一個絕美人,謝姑娘,你既然長成這麼模樣,何必還要出來吃這份苦,不如就跟了我做個壓寨夫人。我定會憐香惜玉,將你像菩薩一樣供起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