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吃幹抹盡與愛無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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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媚兒注視着那些噁心的男人對着阿蘿上下其手。
她嬌媚地笑着,依偎在狐狸懷裏,單手勾住狐狸的脖頸,把他往下拉,輕輕地送上一個吻,“青狐,如此看着多沒意思,我們也…”她説着,從狐狸懷裏出來,抓着狐狸的衣襟,讓狐狸跟她走。
狐狸漠然地跟着媚兒往外走,可他的無法把視線從阿蘿身上移開。直到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那個可惡的女捉妖師,也不過是個女人。
他看到了她眼裏的憤恨,還有隱藏在其中的絕望。就像那個叫做杜月兒的女人,她抓着他的利爪刺進她身體時候,閃過的那一絲絕望。
她會死嗎?
他的腦海裏,突然竄上這麼一個問題。然後,很多很多畫面猶如開了閘的洪水,一股腦兒地湧出來,每一幅畫面中,都是她。
“這麼説,你被一個男人睡和十個男人睡是一樣的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清晰地在狐狸耳邊飄蕩。他記得,那時她聽到這句話時,她眼底湧而來的憤怒。也許,她真是不喜歡被男人睡。
狐狸剛做下這個結論,他的舉止,便離了他自己的掌控,等他回神的時候,他已滿手人血,抱着阿蘿在夜裏狂奔。
媚兒帶着幾隻小妖攔住了狐狸的去路,狐狸不得不停下來。
“青狐,你忘記我跟你説過的話了嗎?你真的要為了這個捉妖師背棄整個狐族?”狐狸低頭,瞄了眼痛苦呻着的阿蘿,他沉默地放下她,下外袍蓋在阿蘿身上,“你要殺她便殺,何必耍那麼多花樣。”
“哈,你這話可笑,她殺了我小妹,我怎麼可能讓她輕易地死去。”媚兒沉下臉,“青狐,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恐怕,就算我助你抓了她,族長也不會放過我。”
“我會向我母親求情的。”
“不必了。”狐狸説着,對着媚兒攻了過去。兩人實力相當,可狐狸還要防止阿蘿被那幾個小狐妖抓去,顧此失彼,一不留神腹部被媚兒重擊。
狐狸蹲在阿蘿身側,弓着身,以手撐地,這才勉強撐住,小狐妖已被他殺盡,可若要對付狐妖媚兒,恐怕…他的另一隻手捂住腹部,鮮血從指縫間滲出來,他自身的妖丹才與雪狐妖丹結合,此時又受到此等重擊,怕是這傷頃刻間難以恢復了。
媚兒冷哼,“青狐,你真是太不自量力了。”掌中妖力凝聚,她不想玩了,準備捉了兩人回去向母親邀功。
狐狸踉蹌地站起身,腹部的傷,血不止,他也不去管,凝聚起妖力,打算拼死一搏。
“哼,愚蠢。”媚兒嗤笑。
愚蠢?狐狸輕勾薄,他也覺得自己愚蠢,可是…他回頭瞥了阿蘿一眼,釋然一笑,做便做了,哪有回頭路。
媚兒掌中的妖力離了她的掌心,向着狐狸所在飛馳而來,同時,狐狸掌中的妖力也飛而出。
媚兒輕蔑的笑,“真是以卵擊…”可媚兒的聲音戛然而止,她不可置信地低頭,望着自己血如注的腹部,眼見自己的妖丹,被一圈藍光包裹着離自己的身體,向着青狐腳下的女人飛去。這怎麼可能!司祭明明説過,他可以封住這女人的法器,他明明説過的。
阿蘿的手幾乎被鮮血染紅,那是她為了快些恢復意識,自殘所致。
她裹着狐狸給她披着的外套,緩緩站了起來,面目陰冷地握着媚兒的妖丹,一步一步向媚兒靠近。
“我剛才被那些男人欺凌的時候,我就對自己説,我一定會把我的痛苦數倍奉還。”阿蘿靜靜地一字一頓地慢慢説着,“我説到,就一定做到。”下媚兒的狐丹,微微閉了下眼睛,再睜開之時,隱有一絲猩紅,在阿蘿眼瞳裏閃過。
即使見着自己的妖丹飛離自己的身體,媚兒也不覺得有這樣的恐懼,那種恐懼讓她的臉孔都扭曲,她注視着阿蘿向她走來抬起手指指向她的眉心。
阿蘿用自己的鮮血在媚兒眉心畫了一道符,好心地解釋道,“這叫鎖魂符,妖類只有三魂而沒有七魄,我用這符鎖住你的魂,除非我要你死,不然你就不會死。阿,對了,這是你們司祭出的好主意,聽説是用來對付狐族叛徒的,我便借來用一用。”阿蘿説着,輕輕地抬手,在媚兒手上一捏,骨骼粉碎地咯咯聲很快被淒厲的嚎叫聲掩蓋。
阿蘿眼中的猩紅,忽隱忽現,她似乎很享受這個折磨媚兒的過程。
“也許你該覺得幸運,這麼多年,你是我第一個如此憎恨的妖,亦是我不辭辛苦願意這樣折磨的一隻妖!只是,這嚎叫聲難聽了些…而我,也不想再玩了。”阿蘿五指如抓,按在狐媚兒頭頂,她手腕一轉,狐媚兒的頭便離了她骨骼粉碎的身體,滾到了地上。
可狐媚兒還沒有死,她眼中一陣天旋地轉,便只能看到自己沒有頭顱的身體,攤在地上。
阿蘿微動手指,一簇火苗從她手上飛到了媚兒身上,這回媚兒還來不及嚎叫,便化成了一地灰燼,風一吹,便沒了蹤影。
阿蘿抬頭,望着黑斗篷迅疾消逝在夜裏。
狐族司祭,他來過。
狐狸捂着傷口,毫無血地癱坐在地上,他甚至不敢抬頭看上阿蘿一眼。
他發現,每當這個女人體內擁有妖丹的時候,就可怖之極。
他看着阿蘿的雙腳向他一步步靠近,“對不起,我…只是不想死。”阿蘿腳步微駐,她居高臨下地望着狐狸的頭頂,要殺他易如反掌。可是,他最後終是救了她,也救了他自己。阿蘿蹲下身,伸出手指勾起狐狸的下巴,與狐狸平視,“不想死,就變強。把狐丹,拿去。”狐狸不可置信地凝視阿蘿,“你…不殺我嗎?”阿蘿閉上眼,把自己滾燙的,覆在狐狸的上。狐丹離開她身體的瞬間,那清明的思緒,頓時混沌起來,她燥熱難耐,狐狸上微涼的温度,讓她貪戀着,允着。理智告訴她,她應該推開他,狠狠地推開。可是這時候,理智猶如掉進火堆裏的一小塊冰屑,噗一下融化成水汽蒸發了個乾淨。
狐狸下狐丹之後,迅速將之與他體內的妖丹融合,讓自己腹部的血癒合。等他回神的時候,阿蘿滾燙地手心,已經貼服在他膛微涼的肌膚上,他的身體在阿蘿的摸索下微微顫抖,阿蘿手心所過之處,皆猶如被火焰拂過,一併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