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黑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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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昕剛到辦公室,古隊長打電話到派出所叫她去隊裏一趟。温昕一陣興奮,是不是調刑警隊的事有着落了?
古隊長卻是一副嚴肅的面孔。温昕滿腔喜悦換成滿腹狐疑,小心地問古隊長:“您找我是…工作上的事嗎?”古隊長看着她,仍然板着臉,但語氣卻全是慈愛:“傻丫頭,還惦記工作呢,再不注意,連派出所都不讓你待了,我問你,昨晚你在哪兒?”温昕有些不好意思:“我去…跟鐘山吃了頓飯。”
“為什麼又跟他在一起,難道這麼快忘記那天的事了?”古隊長有些急。
“人家是救了我,再説,不就是吃頓飯嗎?”温昕覺得古隊長有些奇怪。古隊長頓了頓,想説什麼但還是嚥下去:“總之,以後儘量少跟他接觸。”温昕點頭答應,想了想,問:“古隊長,昨晚您安排人跟蹤鐘山了?”古隊長一怔,説:“你怎麼知道?”温昕笑:“我是學刑偵的。怎麼會不知道?”古隊長一點沒笑:“鐘山知道嗎?”温昕搖搖頭:“我當然不會告訴他,這個鐘山真的有問題嗎?”古隊長站起來:“温昕,幹警察的不該問的事情不要問!昨晚的事絕對不允許跟任何人透。”温昕點頭,説:“是。”古隊長又説:“工作的事,我正在幫你想辦法呢,別急。”温昕一聲歡呼,跳起來差點抱古隊長。看她那高興的樣古隊長也樂了,古隊長説:“你以後要真到我手下,再像現在這麼不聽話可別怪我打你股!”温昕説:“只要讓我來,讓我幹嗎都行。”古隊長真拿這丫頭沒辦法,説:“關於你工作的事,也要嚴格保密。”温昕高興地説得令就準備出去。古隊長又叫住她:“記住,以後不要再跟鐘山在一起,張傑…會多心的。”回到派出所,温昕想,古隊長這樣鄭重其事地讓她不要和鐘山在一起,説明鐘山一定有什麼問題,但他一個生意人,能有什麼問題呢?總不會是…黑社會吧?從他打架時候那兇樣倒真有些像,但人家一個學法律的本科生,怎麼會是黑社會呢?温昕自己又否決了這個念頭,那…他一定有經濟問題,但經濟問題用得着出動刑警跟蹤他嗎?要不,古隊長派人是為了保護他?但從古隊長的語氣看也不像?到底怎麼回事,温昕百思不得其解,整整一下午都在腦海裏翻騰着這些問題。鐘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晚上,張傑終於有時間來找她了。兩天沒見他人影,温昕止不住高興一頭扎張傑懷裏。張傑的懷裏卻跟往常不一樣,冷冰冰的,比正颳着的秋風還冷。温昕抬頭,見他的臉比膛還冷:“怎麼了,誰惹你了?小氣鬼。”張傑看着她不説話。
温昕又問:“你要不説話我就走了,討厭,最不喜歡看你這張臉,跟誰欠了你似的。”剛談戀愛那陣,張傑可從來沒這樣給過自己臉看,怎麼時間一長男人就變成這樣?温昕賭氣也不理他。
張傑憋了半天,終於説話,話一出口就把温昕惹惱了:“昨晚你跟誰在一塊?”
“跟誰?”温昕反問“跟誰還用請示你嗎?”張傑臉很難看:“你是不是又跟那個四百萬了?”
“四百萬,人家四百萬怎麼了?人家救了我的命,請人吃頓飯不行嗎?”
“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張傑聲音也大起來。
“身份?你説我是警察就不能跟人家吃飯了?”
“人家?看你一口一個‘人家’,叫得多親切!”温昕終於火了:“張傑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我就是跟鐘山吃了頓飯,他還説咱們結婚去他酒店呢!”
“我無理取鬧?你跟他孤男寡女一起在包間裏待兩個小時還讓他送你回家就是你的理由嗎?”
“你!竟然跟蹤我?”温昕大為震驚,昨晚竟會是張傑?
“對,就是我跟蹤他,看你們倆説説笑笑的樣子,僅僅是吃了頓飯嗎?”温昕再也忍無可忍:“隨便你想去!”張傑冷笑:“人家比我有錢有勢,我只是個小民警,就衝那輛法拉利,你喜歡他也沒錯啊。”温昕被張傑的眼神氣哭了,半天説不出話來,哆嗦着説:“好,我現在就找他去,我就喜歡他又怎麼了,我還沒嫁給你呢,這是我的權利!”温昕説完就跑,沿着河邊跑了好遠才停下來,見鬼,張傑竟然沒有跟上來,温昕淚眼模糊,覺得自己特別委屈,張傑憑什麼這樣對待自己?你不是跟蹤鐘山嗎?我今天就去找鐘山,氣死你!
温昕給鐘山發短信:在哪兒呢?
鐘山一定很吃驚,馬上回了條:天堂。有事嗎?
温昕想回我去找你吧,但猛想起古隊長的話,算了,自己沒跟張傑説一聲就跟別人去吃飯,自己也有不對,也怪不得張傑生氣。她給鐘山回:沒事。然後給張傑打電話。
“張傑,昨天是我不好沒跟你説,但你剛才態度也不對,我們互相認個錯,扯平了好不好?”沒想到張傑那頭兒竟然還沒消氣:“我剛給古隊長打電話今晚還去跟蹤鐘山。”
“張傑,你!神經病!”温昕真氣壞了,本來女孩主動道歉已經夠丟人了,他怎麼還這麼小氣“你的心眼怎麼比我還小?”
“鐘山心眼大,你找他去呀。”温昕現在已經氣得連眼淚都不出來,氣得大叫:“張傑,我等你十分鐘,你只要還不過來接我,我就去找鐘山!”張傑説:“你去唄,人家還看不上你呢。”温昕掛上電話,心説:好,去就去,你不跟蹤嗎?我就讓你親眼看看,看你心裏什麼覺?温昕擦乾眼淚隨手攔下輛出租車,跟司機説:“去天堂俱樂部。”司機在後視鏡裏打量温昕,突然問:“去上班啊?”
“上班?”温昕沒反應過來。
那司機狗頭狗腦竟又來一句:“你…出台嗎?”這回温昕聽懂了,要不是隔着欄杆,非一掌劈死丫!恨得牙癢癢,温昕卻裝出温柔樣説:“大哥您看我像小姐嗎?”那傢伙齜牙傻笑:“你這麼漂亮,能不是嗎?”
“放!你再敢説一個字別怪我不客氣了!告訴你,我是警察!”温昕嚴肅的模樣估計把那小子鎮住了。
沒想到,待了半天,那小子竟然狂笑,差點把車橫着開:“哈哈,你要是警察,我就是小姐了…”温昕心裏那個氣,看來以後出門也穿警服得了,從小到大温昕還頭一次被人當成小姐,氣死本姑娘了!温昕掏出警官證遞給司機:“給我看好了!”司機傻了,光顧發愣,又差點撞上旁邊一車:“您這是去…”
“辦案!”温昕理直氣壯,頓時覺高大許多。
“哦,那我不問了,對不起對不起…”這小子一連説了幾十個對不起,下車死活都不要温昕的錢,温昕把錢扔車裏,往大門走。
來到大門,温昕才發現現在真是“小姐”們上班的高峯,一個個漂亮的女孩正往裏走,也沒人攔她。温昕暗叫晦氣,這時候來,人家不把你當做小姐才怪呢?
進了門,温昕瞅一個穿黑衣服看上去好像領班的人問:“請問鐘山在哪間房?”領班奇怪地看她:“你是誰?”温昕説:“我是鐘山的朋友,剛才打電話他説在這兒的。”領班更奇怪,一臉壞笑:“鍾總朋友多了,女朋友更多,像你這樣的女朋友尤其多…”温昕鬱悶之極,只好又一次亮出警官證,説:“告訴我他在哪兒?”領班蒙了,足足一分鐘才説:“鍾總在哪兒我也不知道,我給您問問。”領班跟對講機説,有個警官找鍾總,女警。
裏面大聲説,説他不在。領班説老闆今天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