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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卷第十章隱世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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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棲想了想,忍不住問道:“既然蚩尤一族自數千年前就在等待東山再起的時機,難道他們一直沒有等到這樣的機會嗎?”天儒不答反問道:“你可知虛玄五星?”

“是否就是歲星、熒惑星、填星、太白星、辰星?”牧野棲不知師父為何突然有此一問,卻仍是如實回答。

“不錯,古人云:觀乎天文,以察時變:觀乎人文,以化天下。這是由於天文星辰之變,與人世興衰變化息息相關,五星逆行之時,就是蚩尤一族等待的絕好機會。”説到這兒,天儒的聲音忽然變輕了許多,像是怕驚嚇了什麼:“五星逆行,人君無德,信佞,誅忠良,遠君子,近小人,眾妖齊出,天下大亂,主死國滅,不可救也…”牧野棲忽然心中異常沉重,天儒所説的一切,不過是虛幻的描述,但在牧野棲聽來,尤自深深覺到他所描述的這一幕幕的可怕。

一時“若愚軒”一片沉寂。

良久,牧野棲方小心翼翼地打破沉默道:“師父……所謂五星逆行之時,數千年來可‘曾出現過?

“天儒緩緩點頭,道:“秦末,五星逆行,陳勝、吳廣揭竿而起,項羽攻入幽谷關,掘驪山陵墓,燒阿房宮,關中繁華之地一片瓦礫,天下破壞無以復加!”

“幸有劉邦斬白蛇而起兵,歷時十六年,終平天下!”

“漢末,歲星、熒惑、填星。太白、辰星五星逆行,天下大亂,綠林赤眉趁勢而亂,人間陷於一場劫難之中…世人只知這是兵亂,與君主暴政有關,卻不知這一切的背後,另有原因。”牧野棲道:“以營救蒼生為己任,師門果然身負重責,然而數千年來,五星逆行之天象不過二次而已。”天儒肅然道:“五星逆行的確罕見,但為師已得玄門傳人傳訊,五星逆行之時,已迫在眉睫!玄門始祖為黃帝四士之祖玄,通星相占卜風宮定也已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五年前才一改之前隱匿武林之外的習慣,突然崛起江湖,僅憑蚩尤戰族一支力量,就已使江湖危傾,武林遭劫。唉,不知這一次,是否正終勝?”牧野棲不曾料到武功已臻通神之境的師父也會如此憂鬱,心中不由一沉。

同時,他又想到黑白苑,他知道黑白苑雖未涉足江湖,但它的勢力絕不在任何一個門派之下,甚至,牧野棲私自認為,以黑白苑的勢力,就可以與風宮相抗衡,師父為何要如此憂心忡忡?

這時,天儒道:“棲兒,依你看,風宮玄、白兩股勢力誰更強?”牧野棲一怔,沉道:“從表象來看,風宮白近年來不斷強大,玄已失去無天行宮,應是白更強,但弟子卻覺得風宮白、玄之爭鬥,玄的力量一直極為隱秘,也許這其中又有玄奧。”天儒道:“正是如此,其實風宮玄的勢力應在白之上,玄的節節敗退,其實是一種假象,玄中人一定是想讓世人以為風宮在內戰之後,玄被滅,那麼,武林正道的矛頭會齊指白,一旦白被正道所殲,世人就會誤以為風宮徹底敗滅,警惕之心大去。玄之所以這麼做,是由於他們蚩尤戰族的傳人一向不過早暴實力,風宮突現江湖,其實是你父親一手造成的。畢竟,他本是在風宮之外,對蚩尤戰族的宗旨並不瞭解,玄就是要以‘退’的方式,改變武林正道以風宮為公敵的局面。”牧野棲心中一緊,暗忖道:“如此一來,父親的處境豈非不妙?”親情是永遠也無法割捨的一種情,牧野棲隱於黑白苑中,已有五年之久,但五年中,他無時無刻不在關注着風宮白及父親牧野靜風的動靜。

牧野棲知道父親已漸漸成為天下武林的公敵,但在內心深處,牧野棲仍是希望父親能平安無事。

牧野棲相信父親走至今這一步,必有身不由己的原因。

黑白苑一直在默默關注風宮玄、白之爭,但孰勝孰負,卻無關大局,唯有牧野棲,卻更願意白取勝。

沒想到其師天儒卻道破天機:玄之所以節節敗退,只是由於他們另有所圖,而並非勢力不如白

牧野棲忽又心念一轉:“師父此説固然有道理,但也僅僅是推測而已,未必完全正確,也許風宮玄的力量本就不如白也未可知!”牧野棲對師父一向敬若神明,此時忽起此念,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天儒道:“黃帝四士的後人一直在隱暗處留意着蚩尤戰族的動靜,而蚩尤戰族亦在等待時機,一旦五星逆行之際到來,蚩尤戰族必定蓄勢而發,其時,真不知勝敗危亡如何,事實上,無論誰勝誰負,帶給武林的必定是一大劫難,由於無論是黃帝四士後人的勢力,還是蚩尤戰族的力量,都強大到了非常人所能想象之境,尋常武林門派在這場廝殺面前,幾乎就如風中之燭,隨時有被撲滅的可能!五年前,玄門的人以獨特的方式,向四士後人傳訊,警示五星逆行之象相去不遠了,相信今除黑白苑外,其他‘四士’傳人亦已暗中作好了準備。”牧野棲道:“其他三士後人又歸屬什麼門派?蚩尤戰族除風宮外,還有什麼力量?”天儒道:“為師現在還不能確定。”頓了一頓,目光緩緩掃向牧野棲:“你是在五年前入師門的,為師對你的期望,你應該十分明白!”牧野棲肅然道:“弟子明白!”天儒神情平靜地道:“你是否到難以承受這等壓力?”牧野棲沉默了片刻,道:“既然前人曾經挫敗過蚩尤戰族,為何今不可以再有人做到這一點?”天儒的嘴角浮現了少見的笑意,道:“很好,為了增強我們的力量,為師想將你的大師兄召回。”牧野棲試探地道:“大師兄他…可在江湖中?”天儒點了點頭,道:“不過他的名聲實在不夠響一—但這也是我對他最滿意的一點,與他相比,你的師叔在這一點上,就有所欠缺了,你師叔在江湖中的名聲太響了。”牧野棲好奇地道:“我師叔是武林中哪一位前輩?”天儒緩聲道:“他在武林中被尊為武帝,即武林七聖之首的武帝祖誥!”牧野棲一時怔立當場。

武帝祖誥乃武林前輩名宿,備受武林中人尊崇,身為武林七聖之首,地位超然,牧野棲不曾想到這位前輩高人竟會是自己的師叔。

換而言之,武帝祖誥其實就是天儒的師弟!

天儒見牧野棲神情錯愕,便微微一笑,向他道出了一段從不為外人所知的往事。

原來,天儒的師父奇儒共收有兩名弟子,大弟子天儒,二弟子祖誥,天儒比祖誥年長五歲。

無論是天儒還是祖誥,其天份資質皆是絕佳,但天儒情更為穩重。

祖誥在儒門習得一身絕學後,卻限於門規,無法在武林中展一手,自有技癢難,祖誥暗中與天儒商議,同去江湖中闖蕩,只消刻意隱名埋姓,也算沒有違背門規,天儒沒有答應,祖誥便獨自一人涉足江湖。

祖誥年輕時進豪懷一腔熱血,在恩怨織的江湖中,自然很快就有仗義出手之舉,初時他尚能夠默守門規,行俠仗義皆是隱名埋姓,但時間久了,人們漸漸留意到江湖中突然多出了一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少俠,於是各種盛譽如般湧向祖誥。

祖誥終是年輕人,有年輕人身上的優點,也有年輕人身上的缺點,他忽然覺得師門的規矩很不合情理:既然所做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俠義之事,為何反倒要藏藏縮縮?若是能光明正大地揚善除惡,豈非更有威懾惡的作用?

此念一起,祖誥從此再也不曾刻意隱藏行蹤,以他的卓絕武功,自然很快在江湖中名聲鵲起。

奇儒大怒,天儒雖代師弟求情,而奇儒卻仍是將祖誥逐出了師門。

此事對祖誥震動甚大,奇儒待他恩重如山,所以祖誥絕非有意背叛師門,對師父奇儒逐他出師門之事,他亦絕不記恨奇儒,而是從此退入青城山之巔,過起半隱的生活,由於心中對師門有些愧疚,祖誥在被逐出師門之後,反而更為遵循師門規矩,一生之中,除武帥秦傲外,再無朋友,亦無親人,卓然一生也寂寞一生。

聽到這兒,牧野棲心道:“若是武帝前輩…不,應該是師叔他老人家亦恰逢風宮作亂之時,也許就不會如此結局了吧?”想到武帝祖誥一身曠世武學,卻仍是孤寂一生,牧野棲不由怔了好一陣子,方道:“那麼,我大師兄又是何人?”天儒輕輕嘆息了一聲,道:“在江湖人眼中,他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叫戴無謂!”很長時間來,炎越的心情一直不好。

確切地説,是自師弟寒掠被牧野靜風所殺後,炎越的心情煩躁不寧。

赤紅的長髮如瘋狂的烈焰,雙目亦是微赤,一身血紅的長袍,眼中有瘋狂的光芒——即使平時,炎越的模樣就足以讓別人覺到心驚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