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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如有蟲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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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卿卿,”她心疼道“少喝一點,你好幾天沒進水,身體要慢慢恢復。”沉靜姝抿了抿乾澀的嘴,卻毅然把瓷碗推開。李衿一愣,隨即心底拔涼。

“卿卿…”她試着喚沉靜姝的名字,可對方並不理她。思不歸只好把碗擱回托盤,讓婢女把水放在榻邊的案几上,然後先下去。她抱緊沉靜姝,像是很怕失去她。

“卿卿,”思不歸的聲音很低“你可以怪我,但別折磨自己好不好?”沉靜姝沉默良久,嘆了口氣,嘶啞着嗓子回答:“李衿,告訴我全部的事情。”

“…”沉靜姝不傻,她知道沒有人可以真的那麼兵貴神速,短短不到半月的時間平定叛亂。太快了,快得讓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就已經將一場本來危機的叛亂扼殺。

她唯一可以想到的解釋是,這些都在李衿的掌控之中,或者乾脆就是她所籌謀的!

“魏王李桐,早有謀逆之心。”不知過了多久,李衿終於打破沉默。

“李桐雖是庶子,但也是宗親,本來沒有什麼特別,可母親改國號稱帝之後,曾有一段時間燕啄李氏皇孫。”

“因而我干政以來,朝中對活下來的的李氏宗親分外,無論嫡庶,只要沒有大罪,總愛袒護幾句,算是對李唐盡忠,也是怕我再行我母后之事,改號稱帝。”

“所以我儘管知道李桐有不軌之意,也只是隱而不發,想要一個確切的機會。”

“兩年前,我的暗線回覆,李桐與祁王暗中勾結,但兩人又各懷鬼胎,彼此都十分防備。”李衿忽然緊了緊手臂“正好我也知道,司馬家黨附祁王,而他…”餘下的話未曾出口,沉靜姝卻已明白。司馬祟是他的未婚夫婿,而李衿拔掉祁王,自然也不會放過司馬家。

乾脆一箭雙鵰,將她劫了去。不僅把沈家從親家裏摘出來,還利用她的失蹤,司馬祟的慾暴斃,令天下懷疑的輿論指向司馬家,讓他們這驚弓之鳥先動起來。

祁王到底還是沒忍住動了手,而就算他不動手,李衿只要利用沉靜姝婚禮離奇失蹤的案件,暗度陳倉調查司馬家,怎麼也能躁魯莽的祁王出破綻。

好一招敲山震虎,打草驚蛇。

“祁王豢養的死士,多是靠司馬家暗中縱,而司馬家培植死士得於家主司馬傅的第三房小妾,她的孃家在江湖裏有些地位。”

“司馬祟是小妾的兒子,但其實並非親生,那小妾誕下的乃是一個死嬰,司馬傅為了掌控小妾的孃家,把死嬰掉包,就是司馬祟。”

“不過是不是親生,瞞不過親孃,那小妾後來發覺,便被司馬傅滅了口。”死了娘,但留了司馬祟,有個男孫,兩親家的關係總不會斷了。沉靜姝明白了,思不歸做的就是斷了這線,讓司馬家如斷臂膀,甚至還可能引起小妾孃家人的報復。

“至於李桐…”頓了頓,李衿深了一口氣“他為人自大,一向不甘於自己是個庶子。”

“我知他如此,兩年前便讓玄機閣的一個機靈的下屬扮作一個道士,故意上門説他是帝王之命,再配合做一些假象。”多番暗示,本就不甘平庸的李桐自然篤定,李衿趁機拋出有利於他勢力擴張的“誘餌”

“我早在李桐身邊安了眼線,他的叛軍之中,好幾個將領都是我玄機閣的屬下,連他的那些盟友,也都是我所授意給他假象。”

“我的人引導他向突厥借兵,魏王也確實有此打算,但突厥之前就遭了顧少棠的重創,後退數百里,所以默啜可汗只答應派勇士入關行刺於我和鳴兒。”

“但我並未在京,只是留了替身,而鳴兒好玩,我便告訴他可以偷偷出宮,去…”李衿咬了咬嘴“去找沈太傅遊學。”沉靜姝完全明白了,為什麼她那被李桐俘虜之後,會看到父親身邊突然冒出一個小書童,原來本是李衿一手安排的。

怪不得她父親對她説的李桐可能叛亂的種種跡象無動於衷,怪不得他的父親會在接到詔令之後拖延幾才出發。一切都是李衿的安排!沉靜姝已無法形容自己內心的驚濤駭,只虛弱的問:“你是如何説動李桐劫走我父親?”這是她久思不解的問題,沈家的價值所在。

“我讓人暗示李桐,沈均知道十衞的佈防圖。”公主十衞,是高宗為“死而復生”的李衿所親設的一支軍隊,為的是防佞惡靈,不過後來逐步成了隸屬李衿的一支鋭。他們的行蹤向來詭秘。李桐若能知道佈防,無疑是少了一大顧慮。整盤棋,從沉靜姝被劫走開始,挑起司馬家的矛盾,得祁王先行動作,到擢升沈均官職令他北上,安排小聖人私服拜訪沈均,再到右相藉由“刺殺”控制皇城,造成李衿行武后之事的錯覺。

環環相扣,李桐自以為起兵名正言順,得天順命,其實不過是李衿步步誘導,甚至連聖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都不知道。

一朝兵敗,自可宣稱魏王李桐綁架微服出訪遊學的聖人,挾天子以令諸侯。甚至連突厥勇士進京行刺的時機如此之巧,都可能是李衿聯合顧將軍有意把控。

李桐苦心積慮的勤王之師瞬間顛倒成了逆賊,而李衿,不名正言順“救”下聖人,還破除了與聖人不和的謠言。更可以藉此機會殺雞儆猴,在堵住悠悠眾口的情況下,名正言順把那些不聽話的,蠢蠢動的宗親清洗掉。

其城府之幽深難測,其玩人心之手段,簡直和當年的武皇后如出一轍。

“難怪,”沉靜姝自嘲地一笑“天下人都説,當朝長公主絕肖武皇。”應該説,有過之而無不及。

“卿卿,”李衿心慌起來“我對你是…”

“是我太不瞭解你了,”沉靜姝打斷她,疲憊地嘆了口氣。

“思不歸,不,李衿,你讓靜一靜吧,”沉靜姝把臉偏朝一邊“我很累了。”

“卿卿…”李衿的聲音發起顫來,可她最終什麼也沒説,只是讓沉靜姝輕輕平躺下來。她替沉靜姝好被子,然後默默地站起身,失望地朝門外走。

“沉靜姝,”臨要出門時,李衿突然回過頭,無力地笑了笑。

“我對你,是真心的。”沉靜姝呆呆盯着帳頂,想了許多的事情。都是有關思不歸,或者説是李衿的。她在想,她怎會愛上她?沉靜姝曾經以為她心目中會喜歡的人,該是君子坦蕩蕩。可最終,她心之所託的良人,是那樣一個手握權柄,身份至尊的女子!

年少相伴的時光很短,沉靜姝眼裏的李衿是個有些陰鬱的少女。至於後來知曉她的才華,暗自傾慕,沉靜姝以為的李衿,也依然是君子坦蕩蕩。

後來她化身思不歸劫走自己,雖説奪了她的清白,可對她卻是極好。沉靜姝以為思不歸,是個聰明有點神秘的女子。但現在,她同時也變成了李衿,城府深不可測的長公主。可她,又是一個多麼耀眼的女子,比之古來英明的帝王也絲毫不差!

輕輕呼了口氣,沉靜姝突然發覺自己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以接受。沉靜姝撐着身子坐了起來,喚來一個婢女,拜託她去把長公主請來。婢女匆匆而去,很快,李衿就來了。

“卿卿?”李衿臉上明明帶着欣喜,卻又似乎很害怕,不敢接近沉靜姝。沉靜姝隔着紗簾,望着這個全天下最尊貴的女子因為她而顯出難得的侷促。心突然就軟了。

“不歸,”沉靜姝看着她“你不怕我把你的算計説出去嗎?”李衿一怔。良久,她苦笑起來“我當然怕。”人言可畏,尤其對她這樣一個身處高位,手握權柄的女子,登高更易跌重。

“你為什麼要把沈家牽進來?”沉靜姝又問,在她看來,這其中最大的受益者,除了李衿自己,就是他們沈家。

“因為,”李衿定定地望着她,語氣認真而堅定“我想娶你。”她想娶一個女子!給她天下最尊貴的名分。

“衿兒…”沉靜姝的心已經徹底軟成了一攤水。儘管李衿的心機城府深沉得令人後怕,但她同時又是那麼真誠熾烈。能被這樣一個女子如此愛護和喜歡着,她沉靜姝何德何能!

“衿兒,”她忍住想要出的眼淚“你能餵我一點水嗎?”李衿愣了愣,隨即忙找茶壺倒了一碗温水,送到沉靜姝的榻前。沉靜姝看着面前的温水,忽然又笑了。

“衿兒用嘴餵我可好?”

“嗯…啊?”李衿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沉靜姝主動傾身過去,在她角親了一口。

“呆子,想什麼呢?”

“呃…不是,”李衿心臟狂跳,説話都有些結巴“那你剛剛是…不生我的氣?”

“當然生氣,”沉靜姝捏了下她有些泛紅的臉,故意責怪道:“你什麼都不跟我説,把我劫來劫去的,那算是小小懲戒了…”

“…”嬌嗔的情態分明不是偽裝,李衿原被忐忑不安折磨得空空蕩蕩的心,猝然滿溢,飽漲的甘甜滲入心田。

那麼久了,她終於不是一廂情願!手微顫着,李衿猛地喝了一大口水,重重擱下盛水的瓷碗,偏頭吻住沉靜姝。她將清甜的水渡了過去,沉靜姝有些渴盼地接李衿,喉嚨一動,將帶着對方熱度和津的清水下去。

乾渴暫緩,李衿隨即一挑舌尖,纏住沉靜姝,反覆摩擦她的香舌攪動。

“唔…”吻很深,沉靜姝的肺部稍稍有些窒息,但許久未被滋潤的身體,動情速度幾乎到了飢渴的程度。

分開不過旬月,竟已猶如半生之漫長,沉靜姝燥急的也去勾李衿,匆匆着她的津。時常的夢是思念結成的繭,夢裏的巫山雲雨是她從靈魂到體的付震顫,沉靜姝想要了,想她的衿兒進去。

兩人還自舌相親,沉靜姝着對方渡來的涎水,竟似中媚藥一般,陰處發起騷熱來,如有蟲爬,癢得難受。

“唔…”情動的熱自然而然傳給李衿,沉靜姝微微夾起腿磨蹭,發出低低的哼聲。李績微微有些訝異,不把手伸下去,撥開直接解開褻褲,兩手指貼上那一處桃源。

點點濕膩自指尖暈開,只見貼身的褻褲上已有了小片水瑩的濕跡。

“濕得這麼快?”李衿鬆開沉靜姝讓她換氣,自己也輕輕地息。指腹觸到一點硬硬的尖,是陰部剛長出的茬。